而且在完成任务之后,他们就会开始在海上对我方进行游击和骚扰,封锁海域。
第二编队是装载着大量战舰护盾和以太协律仪的防御型战船,他们拱卫着海上要塞,在海上要塞的带领之下,笔直的向着阿瓦隆行进而来。
而最后的第三混合编队携带了原本舰队超过一半的战船,脱离了海上要塞的编队,开始向南方行驶……”
“同时在三线开始战争……”
大臣们用力的抽着烟卷,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阿斯加德人正中了皇家舰队的弱点。
经历了利维坦之战后,折损严重的皇家舰队根本没有缓冲期便投入到了新的战争中里去,虽然编制尚存,但最惨烈的时候,减员都已经超过一半。
如今的舰队编制依旧没有补满,还有不少战船是直接用商船改造。
倘若进行集群战斗的话尚可一战,可一旦分兵的话……那么简直就是去给阿斯加德人送温暖。
哪怕阿斯加德人的舰队中也有着大量商船改造成的战船,可之前制定海洋公约的就是阿斯加德,那群王八蛋的商船在出场之前直接就是按照战船的规格进行制造的,只要稍微进行改造,加上几门以太炮和协律仪之后,就是现成的小型战船。
“三支编队……”
叶青玄沉默的思索着,抬头问了一个颇为外行的问题:“哪一边的威胁更大?”
刚刚上任的海军大臣的神情顿时有些无奈,他张口想要给叶青玄解释这其中的道理,可很快,他明白了叶青玄的意思。
如今重点根本不是哪一边舰队的目的和配置,而是要最快的将麻烦解决。因此,直接对三支编队所能造成的最坏后果进行思考,反而是最简单的办法。
“第三编队。”
海军大臣不假思索。
“归根结底,速度。”参谋给出了详细的解释:“第一编队全都是轻型的小型战船,虽然速度最快,能够在我们的防御中穿插,但本身除了骚扰之外,短时间内无法做到更惨重的破坏。
而第二编队虽然配备了大量重炮,但他们被编入海上要塞的护卫舰,破坏力最强,速度反而是最慢的,就算是我们什么都不做,从他们的位置到阿瓦隆也需要四天。
最棘手的就是第三编队,没有海上要塞的速度拖累,他们相当于一支独立的舰队,而且根据行进路线猜测,他们会穿过勃艮第人的领海,沿着另一条航线航行,绕一个大圈,从侧面对阿瓦隆进行进攻。而在航行过程之中……会经过我国的四个工业城市和粮仓,超过六个重要港口……
如果说第一编队的任务是骚扰,第二编队的任务是正面作战的话,第三编队的任务就是破坏。”
哪怕早有预料,可是被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所有人的脸色都有点发绿。
想象一下,在自己面对袭来的敌人时,旁边和身后还徘徊着一支编制完整,武装到牙齿的精锐舰队,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的腹地……
叶青玄掐灭了手中的烟卷。
“具体的情况,我明白了。”
他淡淡地说道:“第一编队不需要管,我们加强港口戒备,给他们去破坏。反正他们也没有多少时间。
海军只要解决第二和第三编队的问题就好了。稍后我会请陛下授予初代皇家舰队的唤醒授权,游牧之山整备完成之后,我会回到正面战场去,海上要塞的问题我会解决。
剩下的,看你们了。”
海军大臣错愕的看着叶青玄:“您的意思是……速战速决?”
“七天。”
叶青玄估算了一个数字:“这一次,恐怕两边都已经意识到了……这一场战争不能拖延得旷日持久,拖泥带水,而且必须干错利落。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七天之内,恐怕就会结束。”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所有人惊愕的神情,淡淡地说道:“换而言之,要么我们彻底歼灭阿斯加德人的舰队,要么……阿瓦隆被阿斯加德人烧成灰烬。
没有第三个结果。”
半个小时之后,叶青玄从密闭的会议室中走出,从萝拉的手里接过了外套,披在身上,大步的走出枢密院。
“接下来去哪儿?”
“觐见陛下。”
叶青玄挥手,吩咐道:“你去联系史东,让那个家伙加快游牧之山的整备,明天六点之前我要出港,还有……”
他停顿了一下,神情变得坚决起来:“不管用什么办法,联系上华生,告诉他,我最多再给他五天的时间。
五天之后,如果他还没有成功的话,那么安格鲁恐怕就不存在了。”
…
…
“明天早上之前?”
车间内,史东摘下了护目镜,无奈的感叹:“所谓上司这种生物,其实在尝过一次压榨的甜头之后,就会越来越不把下属当人看的吧?”
说着,他看向身旁:“教长,这个东西,明天早上之前能够装好么?”
在他身旁,魁梧到不似神甫的中年男人凝视着悬梯之外的庞然大物,在轰鸣声中思索了片刻:“可以。”
除了这两个字之外,再没有提其他什么东西。
惜字如金。
“听到了么?就这么回禀阁下吧。”
史东挥手,示意下属退下,最后,回过头来,昂首看向那被吊塔从地上拔起的沉重钢铁造物。无数线缆从其中的各个接口上垂落,就像是一只古怪的水母。
而就在游牧之山的破裂的顶层甲板上,已经清理出了一片巨大的区域,数十名乐师匍匐其上,紧锣密鼓的梳理着炼金矩阵,为即将到来的设备开启新的插槽和缺口。
“只不过,这个玩意还真是大啊。”
史东凝视着那吊塔之上的庞大武装,轻声感叹:“我实在难以想象啊,教长阁下,威力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么?
没有任何测试就拆掉‘祈并者’,用这个来代替主炮,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冒失……”
“如果有以太之网支撑,就没有问题。”
教长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史东主教大可不必担心,这是我们根据黑暗时代之前记录所复原的战争武器,最适合游牧之山的武器。”
史东笑了:“如今还记得我能算个主教的,恐怕也只有教长先生了。”
教长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抬头,凝视着头顶的庞大武装。
那以钢铁锻造,以青金为核,以无数珍贵材料与合金打造,以异教的火焰之神命名的武器。
——赫准斯托斯。
…
…
…
…
这两天太热了,同时自己怠惰的有点不像样,明天开始起努力恢复五千吧。
第七百二十二章 战争()
两日之后
浑浊的海潮在荒凉的海岸之上破碎。
阴暗的天空之下,沙滩上满是破碎的贝壳和干涸的海草。
嘈杂的潮声充斥在空气中,令人心烦意乱。
这里不似度假的圣地,反倒像是某个荒岛。
可这荒岛之上却有着庞大的庄园,无数古老的别墅耸立在阴沉的丛林中,破裂的墙壁上寄生着藤蔓,隐隐可以看到蛇虫游曳。
那些建筑都带着浓厚的古老气息,数百年之前的最流行的哥特风,棱角尖锐,气势森冷,可如今却仿佛化作了荒凉的废墟。
可这废墟里,却有歌舞的旋律,柔和的琴声回荡,宛如歌舞升平的宴会正进入了高潮。门外的侍从们披着灰黑色的袍子,面目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之下,宛如不散的阴魂。
就像是魔鬼在人间召开了宴会,堕落者们饮酒狂歌。
而天穹之中,却有一只飞鸟破云而出,徘徊盘旋,最后,落在城堡的露台之上,落入年轻人的手中。
年轻人坐在轮椅上,捧起了飞鸟,凝视着它的眼瞳,便得到了什么启示。
使命完成之后,飞鸟无声溃散,躯壳化作无数尘沙,木头做的骨架掉在地上,摔成了粉碎。
“五天?不……只剩下三天了。”
名为华生的年轻人无奈的摇头,自言自语:“我到这里才一个多月而已,外界的情况究竟已经糜烂到什么程度了啊。”
短暂的沉思之后,他轻声叹息:“算了,到现在火候也差不多了,迟则生变,如今也到收尾的时候了。”
好像没有丝毫的压力,他轻描淡写的哼着歌,重新露出愉悦的微笑,调转轮椅,回到了宴会之中。
“我的朋友,你去哪儿了?”
主座之上,那个披着黑色华服的中年人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俊美的苍白面容透露出一丝邪气,凝视着场中的表演,鼓手欢呼。
看到华生回来之后,他便亲近的示意华生到自己的身边,“你刚刚错过了今日最好的表演,一场令人惊叹的比武。”
“哦?”
华生微笑,看向场中:“谁赢了?”
“当然是我,尊贵的客人!”
在场中,那个消瘦的角斗士上浑身沾满了鲜血,赤裸的上身满是伤疤的痕迹。
他的一只眼睛已经瞎了,带着黑色的眼罩,手持一柄弯刀站在敌人的尸体上,听到华生问话,就弯下腰,从敌人的胸膛中刨出心脏,捧着它,走上前来:
“容我将这一份荣耀献给您,以胜利为您祝酒。”
华生面色不改,从他的手中接过心脏,当着所有人的面,高高举起,五指收紧。
在纤细白嫩的五指之间,那心脏分崩离析,猩红的血水从五指之间流出,落入了空白的酒杯中。
鲜红潋滟的血水,顿时散发出美酒的醇香。
在黑乐师的手法炮制之下,仿佛就连整个人的生命都融入到里面去了,说不出的诱人,令在场宾客鼻翼嗡动,垂涎三尺。
“你的胜利,如这酒一般。”
华生微笑着,饮下一半,将剩下的一半洒在了角斗士的头顶,那血酒无声的渗入皮肤,仿佛变成了火,令无数肌肉疯狂的跳动,那是力量在涌现,生命在涌动,令角斗士发出欢呼和咆哮。
等角斗士退下之后,宴会的主人摇头感叹:“你的慷慨令我羞愧,朋友,和你相比,我赏赐的宝石都已经黯淡无光。”
“我所做的不足以报偿您的热情款待,过是为您的宴会增色一二。”
华生摆手,两人谈笑着。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
待到宴会散去之后,书房中和主人谈笑的华生才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等待的时候已经太久了,朋友,带我去见见你们的大宗师。”华生看着他:“有些事情,不能总是逃避……
一个月的时间,我想怎么考虑都应该够了。”
主人脸上的笑容僵硬了,许久,无奈叹息。
“事到如今,我恐怕必须提醒你,大宗师那里的回复,恐怕很难让你满意。”
他说:“你要的太多,赌得太狠,哪怕是大宗师也不敢跟你孤掷一注。哪怕我愿意相信你,可是这里和我同等地位的领主,起码有十四个。有超过七个人,都是倾向于投靠另一边的……毕竟,这里没人喜欢宗教裁判所。”
“所以,总要谈谈,我会说服他们的。”
华生的语气淡定:“这毕竟是我的职责,不是么?”
“裁判所只将会将你当做工具,何苦如此?”
主人无奈的叹息:“华生,你想必能够看出来,我对你的友情没有任何的虚假,我诚恳的希望你能够常伴在我身边,我的朋友,不论是奴隶,黄金,还是美酒和宝剑,我都愿意于你共享。在这岛上,你就是人间的皇帝。”
“感谢您的珍贵友谊,先生。”
华生同他举杯:“可惜,不论在外如何显赫,最好的永远是自己家……不是么?”
“虽然你的拒绝令我恼火,但你依旧是我的朋友。”
主人饮尽了杯中的酒,轻声叹息:“我不明白,如你这样的人,难道在外面的世界里会有容身之处么?”
华生笑了。
…
…
三个小时之后,森冷的古堡中央会议室中。
墙壁上一面有一面的旗帜悬挂而已,每一副旗帜都代表着一个领主自自己的领地中赶来,他们或老或少,或男或女,有的年轻得令人发指,有的却老到了皮包骨头,令人怀疑他怎么还活着。
唯一相同的便是眼中的熠熠神光,身上缭绕的邪异气息。
而在正中央,被尊为大宗师的却是一个苍老的女人,烛光在她的面前退避,不敢照亮她的面孔。
只有右手拇指上的祖母绿映照出诡异的荧光。
在华生的轮椅悄然划入之后,短暂的寂静便结束了,苍老的大宗师发出声音:“按照华生先生的要求,我发起了这一场集会,召集在座的各位,进行表决。
你们都不小了,不要让我这个老太婆每天瞎操心,有什么想法,说说看吧。”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一个年轻人的领主率先开口:“安格鲁如今以卵击石,我们何必跟着去送死?”
“局势不明,如今贸然决定的话,殊为不智。”
“我反而觉得再观望一会会好一些。”
……
很快,领主们的发言结束了,看好安格鲁的人,竟然寥寥无几。
“那么,我们的态度相比华生先生你已经了解了。”大宗师抬起眼睛,看向长桌之后,面沉如水的年轻人:“您有什么想要说的么?”
华生沉默片刻,有些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烟瘾犯了,这里可以抽烟么?”
“请自便。”
使者碰上了银盒承装的烟丝,海泡石烟斗,和一盏小灯。
没有去使用那一架上好的烟斗,迎着所有人的视线,华生随便撕下了一张纸,娴熟地讲烟叶卷了起来。
“让大家见笑了,这是从上司哪里学来的坏习惯,熟练了之后,就觉得烟斗有点麻烦。”
华生用指尖上的火苗点燃了自己的手卷烟,深吸了一口气,眼瞳眯起:“那么,大家谈一谈正事吧。”
“早该如此。”
有不忿的领主冷哼,已经开始不耐烦。
华生笑了笑,没有在意,只是淡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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