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被人宣判了死刑的李擎仓却显得并不怎么在意,十分郑重的收回手,曲起手指在小几上轻轻敲动几下之后才淡淡的说:“这股力量能让朕活下去,也能让朕有更多时间来计划一切,现在不还是有你替朕调理身体,并不用太担心。”
事实上就是人根本没有找到能够缓解亡季毒素的正确方式,尽管最后一枚毒药并没有吃下,之前体内累积的毒素却如同不受控制一样来势汹汹,自从上次病发逼迫的人差点昏死过去,当即李擎仓决定让太医当即扎针,确实能暂时压制住痛苦,但也被告知效用一旦度过后随即而来的疼痛更加汹涌。
人愤恨的看着毫不在乎自己身体状况的李擎仓,冷漠的说:“你这条命自己都不放在心上,我凭什么还要替你担心,按照现在这样最多月底你就无法保持苏醒状态,到年底就会生生疼死。”
这个亡季随然说非常的阴毒,对人身体损伤也相当大,一旦成瘾再也没有办法脱离掉,但并不代表没有解毒的方式,这些日子里面强行支撑也让李擎仓身体没有办法直接接受。
人对李擎仓的选择相当无奈,别过头去看着窗栏没好气的说:“你现在要感谢自己命大,要不是太医院里的老家伙医术好没把你扎死,你现在根本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坐在我面前。”
太医院里的几个老太医医术自然不用说,看看现在还生龙活虎坐着的人就能够发现,若不是他们高潮的医术暂时压制住人体内的亡季,根本不知道现在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但是亡季这种毒素不能被刻意压制,只能想办法去疏导,让服用这个药的宿主能够逐渐脱离亡季对人身体的支配,李擎仓却什么也不顾。
关于身体现在是个怎样的情况,某个人根本不在意,拿起一份人带来的奏折就看了起来,速度非常快的看完上边留下的信息,嘴角也渐渐露出浅淡的笑容,看来人这次前往那边多少还是有些收获,关于亡季的发展历程都清晰写在里边。
“我可以暂时留在京师,作为交换你必须把你身体彻底交给我,任何事情都没有我替你解开亡季的毒素更加重要。”男人下定决心的说道。
接到来自李擎仓的人的嘱托后,男人就开始想尽办法调查关于亡季的毒素,并且还亲自前往那个地方,为的就是亲自弄清楚其中一切东西,最终男人还是从以前留下的不完全的古书中找到上古毒素的解除方式。
这种方式或许对李擎仓来说有些过于血腥,但是在后来没有什么比人的性命更加重要,男人现在自己心里也没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暂时留在宫中时刻关注人的身体状况,另外在给人配置能够解除亡季的解药。
“朕这里没有能让爱卿栖居的地方,”李擎仓说道,“朕现在自身尚且难保,你来承担的风险将会更大,朕的意思是你最好能找个不被他们发现的地方隐藏起来,你毕竟是朕不能轻易动用的底牌。”
暗中部署那么久,任何一个人都是李擎仓不能暴露的关键,没一个人都必须用在刀刃上,不能随意牺牲任何一个,从祭璃墨的身上人已经吸取到一定教训,这次再不能把面前这人也给折进去。
叹息的说完这句话,李擎仓打算要在嘱咐人一些什么,却看到男人的嘴角勾起,露出了之前最常见到的那种玩味的笑,眼睛里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但是李擎仓还是有些担心。
这些人都不能死,他们必须要完成自己所赋予的任务,在这些没完成之前他们怎么说都是最重要的底牌,可是没有办法现在的情况没有什么比这样更加麻烦。
“你是帝王,你的身份比我们更加重要,我们死掉任何一个还可以重新计划,你要是出现什么问题谁来把已经计划好的一切付诸实践。”男人低声说道。
他也不想死,可是比起李擎仓,自己这条性命并不算什么,没有什么比这个皇帝的身份更加让人放在心上,他们存在的主要目的就是要保护住面前这个人的一切,这也是男人为什么会陷入到疯狂的状况之中。
李擎仓现在的状况非常不稳定,一旦有其他事情发生就算是自己都没有十足把握能够把人给救回来,因为有些话还是没有告诉人,那就是埋藏在李擎仓身体里的亡季毒素似乎已经有了不受控制的情况,在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没有办法确定。
第五百七十六章夜色()
书生并没有要求其余将领随同自己一起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随便行走,那些统领们虽然说都是一大群的莽撞汉子,但是没有谁比他们更加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也正是因为这样书生模样的他才更加喜欢跟这些人在一起,远比擅长攻心术的人来说更加简单,今夜在宴会上并没有吃太多,只是淡淡的喝了点果酒,刚刚出宫门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头晕,现在被风一吹猛然间清醒了过来。
人紧紧身上的披风,将脑袋隐藏在厚重的兜帽下,用这个方式来抵御夜深以后的寒气,可是这个身体到底不能跟那些骁勇善战的将领们相比,尽管是缓慢朝前走人的四肢却已经冰凉的没有知觉,但是书生根本就不在意这样的自己,依旧在朝着这条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缓步前行,也不知前方到底通往什么地方。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不知为何,被这有些寂寥的夜景一衬托人本能就吐出这两句自己最爱的诗词,做人应当如同诗中所描绘的这样,但是他无法做到,只能被动接受这一切,但是对人来说却也已经足够。
周围都是一片死亡般的寂静,宴会是从傍晚时分开始,一直到结束现在也已经入夜很深,街道两旁的民居里都已经没有光亮可以看到,仅有天空中悬挂的那一轮明月还面前能够将这条狭长的街道给照亮,大块青石板在脚下蔓延,却没有一丝要到终点的节奏,书生一时间也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行走下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书生正朝前走的脚步没来由的停了下来,人本能的侧身朝着身后的方向看去,尽管只是一个羸弱的书生没有人合法囊能力,但是这个书生与生俱来却又个谁也没有办法发现的能力,那就是直觉非常强,只要自己能够依稀感觉到的东西基本就不会有太大区别。
从刚才跟那些将领们分手之后书生就总是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可当转过头去却发现身后一个人也没有,这让人心里很是求爱,到底是怎么回事,长久在军营里培养出来的直觉让人觉得跟踪的那个人目的应该没有这么简单,想到这里人没有装作已经发现黑暗中跟踪的人呢,只是依旧保持允许朝前走。
今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月亮居然也是如此明亮,虽然说不能把地面上给照的如同白昼,却也能保证人不至于子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到,书生仔细观察地上依稀还能看到自己模糊的影子,当即抬头朝前看去,目测下一个转角跟自己之间的距离,心中有个大致的算计,保持目前的速度来说需要多长时间能够经过那个拐角。
一个羸弱的书生只能利用周围地形来帮助自己脱困,当然他也并没有多少害怕,或许在自己看来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对自己并没有多少敌意,至于是谁的人不用猜测也知道隶属于谁。
他刚刚随同王爷来到京城没有谁比更加对自己有兴趣,这人定然就是在大殿上有过交流,并且还说过话的人,那么这人的身份到底是谁几乎不用猜测也能够知道,这人必然就是如日中天的景王了。
也真是不大明白景王派人来跟踪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在稍微朝前走了一会儿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地方的时候,这个书生的动作一下子也变的很凌厉起来,是前所未有的那种迅速,知情的人恐怕都不会想到面前的这个人能够有如此迅速的身手,怕是连身边的人都不知道这个书生在这一刻脚下的功法有多么诡异,几乎是在瞬间人就已经消失在了转角的地方。
那个在暗中尾随的人影速度很快的出现,可是当现身之后却发现并没有人,这是一条全新的街道可是空荡荡哪里有个人。
人就这样傻乎乎的站在原地,这个时候一到清俊的声音忽然间从黑衣人的身后响起,吓的人瞬间做出攻击的姿态,转过头手中的刀已经指向了声音的主人。
“夜这么深了跟随在下整整两个街道,不知道是阁下自己的意愿还是你的主人要请在下去他的府上做客,在下初到京师却也不知道这里的主人们都有这个爱好。”
言下之意却是秦澄这个家伙居然喜欢用这个方式来邀请自己能够看得过眼的客人,也真是让这个书生都没想到人居然有这样的城府,可是黑衣人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书生仔细打量了人的模样,大致猜测出人应该就是那种专门被豢养出来的死士,从小只知道为了忠诚而战,他们不回去回答人任何问题,甚至有些人会更加残忍的抹除掉死士的人格,让他们彻底成为杀戮的傀儡,这样就不用担心死士被人抓住之后泄露自己的秘密,因为这种死士他们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人格,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还会有什么。
毫无疑问,面前的这个黑衣男子就是众多死士之中的一个,但是人从其中的眼睛里能够看出,这个死士保有自己的人格,却也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感觉问题有些棘手,因为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从人口中知道什么,反而今天会被邀请去做客的还是自己,对于这点书生也有些暗自后悔,自己还是小瞧了那位景王的忍耐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就等待自己落单好下手不是。
人从披风下露出了一双有些通红的手,做出个无奈的表情,说:“罢了,罢了,既然你主子非要邀请在下,在下也只能前往了。”
虽然说并不能确定什么但是有一点能够肯定,现在的景王还不想对自己做什么,也就是并不想要伤害自己,更多还是对自己身份的好奇,毕竟在这个时候之中没有什么比一个书生竟然能够得到景王的关注更加让人觉得神奇的了,在任何时候下都很奇怪。
第五百七十七章见面()
人相当配合被黑一人给打晕等慢慢转醒过来的时候,最先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这股浓郁的味道几乎把人给熏晕过去,在意识还有些不大清晰之中隐约听到了个人调侃的声音:“我一阵很好奇你什么时候能够苏醒过来。”
还有人?
本能感觉了下这里是一个比较阴暗的地方,因为在空气之中多少都能够闻到那种淡淡的潮湿的气味,还有的就是那股特有的血腥味,人都不用怀疑这股血腥味应该就是从说话的那个人身上传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让书生心里产生各种各样的猜测。
既然已经苏醒过来人也没有着急睁开眼睛,依旧利用其它的感官去感知周围的环境,却听到那个轻快地声音再度说道:“跟我一样的倒霉鬼,也不知道你是被秦澄那老家伙用什么方式给抓进来。”
然后就是听到一阵细碎的铁链撞击的声音,人很是奇怪,这个人刚刚话中说自己也是被秦澄抓来,莫非这个人跟秦澄也有什么关系,想来想去还是缓慢睁开了眼睛,并没有想象之中那样耀眼的光亮,周围一切都显得相当暗淡,这是个密闭的空间,空气里的潮湿味道更加浓郁,让书生猝不及防的猛烈咳嗽了好一阵,一直到脸色都通红才稍微恢复些。
就听到一个声音说:“你这副身子,该不会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吧!”
声音里有淡淡的玩弄,也有一丝好奇,书生调整好了呼吸,然后转过头去就看到栅栏之中被锁在墙壁上的一个男人,身形比起自己来说更加高大,但也很瘦销,随没有办法忘记的就是人身上那一身狼狈的伤痕,怎么看都不像是意外造成,是被人专门刑讯逼供后留下,虽说已经被小心的包扎过。
人想了想这才站起身,直接对被关在囚笼中的人确定这是什么地方,这人似乎也是个比较健谈的人,没两句就主动说出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提起秦澄这个人时候书生注意到人眼睛里不自觉闪过的冰冷和凌厉,当即确定这人的身份必然不简单,不然也不会被秦澄如此对待的囚禁在这里。
但是关于这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书生却没有主动询问,如果说人愿意回答自然会告诉自己,不愿意说何必又要去问人这么麻烦的问题。
祭璃墨兴致勃勃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现在都已经彻底弄不明白秦澄到底在打算什么,上次来是询问传国玉玺藏在什么地方被他给搪塞了过去,后来就真的像是彻底遗忘了自己的存在,要不是每天按时按点的送饭来,祭璃墨真的要以为人其实是要把自己关押在这里一直等到死亡,没想到一个时辰之前一个黑衣人闯入这里带来了个很羸弱的男子,这个人的容貌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什么功法,猜测应该又是跟什么事情有关的人。
书生理清了一些事情,现在自己确实是被那个黑衣人给带来景王府,不过这里却是景王一个隐藏起来用来囚禁那个男子的地方,关于自己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暂时还没有什么头绪,但也能猜测出来现在人估计是没有空余时间,也只有这个地方不会被兰陵王给发现。
当即整理了身上有些凌乱的衣裳,发现原本用来保暖遮风的披风都已经被囚室之中潮湿的地面给弄脏了,有洁癖的人当即就舍弃了这件价值不菲的披风,露出一身淡青色的衣衫来,不想里边的那个男人居然发出一声低呼,然后就看到了人渐渐变得沉吟的脸。
“你是兰陵王府的什么人。”祭璃墨凭借人身上衣衫那种独特的花纹辨认出了人的来历,这种花纹除了兰陵王的领地之外没有其余的工匠有这种技术,所以他猜测这个书生必定跟兰陵王有莫大关系。
这次却是轮到这个书生惊讶,没想到这人居然能够猜测出自己的身份来,当即也没了隐藏,做了个书生特有特有的礼,对人恭声道:“先生好眼力,在下确实是兰陵王的身边幕僚。”
确定了人身份后祭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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