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一个多时辰后。大家累得精疲力尽,终于眼前豁然开阔。在巨大山崖的中部凹陷进入一块面积很大的平地。平地上绿油油的,有几十株水缸粗的雪松傲然挺立,枝叶盘折,仙姿道骨,与众不同。还有十几种不知名的花儿含苞绽放,娇艳无比,花香四溢。奇怪的是,居然还有一大一小两只梅花鹿在靠近山崖里面的草地上吃草。看到突然出现的众人,两只梅花鹿先是惊诧地观望,接着就向山崖里面奔去,山崖里面漆黑一片,梅花鹿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众人吃惊地窃窃私语,以为到了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看来被山体遮住,光线暗淡,阴森可怖的这里深不可测,梅花鹿消失的地方一定是个山洞,不知通向哪里?
大家远远的观察那个黑幽幽的山洞。冷不防,从天而降数十名头戴面罩、手拿寒光闪闪宝剑的红衣人从四面向他们包围过来。
孙碧云说:“师父,他们就是刚才和我们交手的红衣人。”
张三丰点点头,飞快拔出佩剑,做好应战的准备。
一个美妙悦耳的女声从黑幽幽的洞内传出。“张三丰,你为什么射死给你们带路的白鸽?”
听那声音,正是刚才让他们跟随白鸽前来的女人声音。
张三丰气愤的回答:“白鸽给我们带路,我们怎么会射死它呢?射死白鸽的这支箭我已带来,你们自己看,究竟是谁发射的箭。”
一名蒙面红衣人走近张三丰,拿起张三丰递过的箭,飞步跑进黑幽幽的山洞里。
沉寂了片刻,那名拿箭的蒙面红衣人从山洞里出来说道:“张三丰,你要救你的徒弟和朋友们吗?就请你一个人进来,其余人留在原地休息,不许踏进洞内半步。”听声音是一名青年男子。
徒弟张振洋说:“师父,里面危险,要进我们一起进去。”孙碧云、叶阳、杨轨山附和着。
铁甲少年卫岩也说:“张真人,我陪你进去吧。里面凶多吉少啊。”
张三丰凛然的说:“你们放心,她们不会为难我的。你们就在这里等候,假若我一天后还没有出来,你们也不要为我报仇,赶快离开这里回去吧。”说完,张三丰不顾徒弟们的再三劝阻,大步向黑幽幽的山洞里走去。
在这名蒙面黑衣人的带领下,摸着黑暗前行。走不出百步,山洞忽然变得明亮起来,犹如朝夕。透光微光大致能看清周围的景象。山洞宽约一丈有余,高也约一丈有余,是天然的风蚀洞。地面较平整,道路忽上忽下蜿蜒曲折。从左侧的山体上方透进来无数的光点正好照在道路上,明亮了前行的山洞。行走约莫半个时辰后,眼前豁然开朗,一片辽阔的高山草甸映入眼前。原来已走出山体,到达山体的后方。
沿着用石子铺设的小道在高山草甸上前行,张三丰忽然看到在不远处的山腰里,有一群野马在悠闲的吃草。其中一匹全身雪白的野马非常令张三丰向往。或许是感觉到有人来,一匹全身血红的野马警惕地抬起头。注视着张三丰和这名蒙面红衣人。
“没有带缰绳的野马好自在啊!它们无忧无虑,没有烦恼,没有忧愁,也无需奋斗啊!”张三丰心里感叹道。
带路的蒙面红衣人好像对野马的出现习以为常了,他依然默不作声,脚步轻盈,带着张三丰继续前行。
翻过三道山梁,一个草原湖泊豁然出现在眼前。湖泊面积很大,比大太白海大许多。湖水清澈透明,似一面镜子镶嵌在草原上。在湖泊的北方。有一大片竹林,竹林里掩映着一大院雕梁画栋的房屋和精舍。
在通向竹林深处院落的道路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站立着威风凛凛的、手拿宝剑的蒙面红衣人。
张三丰无心观赏这如诗如画的美景,他心里想着怎样才能救出徒弟和朋友们。
走进院子,折向正北方,一座高大雄伟的宫殿样建筑坐北朝南,气势非凡。登上九级石台阶,靠近宫殿大门口。张三丰才注意到宫殿的正门上方有一块雕龙镂凤的金色大匾,上书“武春宫”三字。字体遒劲豪放,当是大家之笔体无疑。
带路的蒙面红衣人在武春宫宫门前止步。只听他一声通报:“太极门张三丰到。”里面传出那熟悉悦耳的女声:“请他进来吧。”从宫门里走出来另一名蒙面红衣人把张三丰带进了殿内。
殿内宽阔豪华,一名粉衣蒙面女子高坐在正中宝座上。殿内两旁各站立着八名红衣蒙面武士。从这些红衣蒙面武士的头型和高凸的胸部观察,张三丰判断她们都是女子。
领他进殿的这名红衣蒙面武士双手抱拳道:“报宫主。张三丰道。”果然是女子的声音,也非常悦耳动听。
宝座上粉衣蒙面女子对张三丰说道:“你要救人吗?你怎么个救法?”
张三丰平静地回答道:“是你们无故抓了我的朋友和徒弟,你们有什么目的?我一定要救出他们。”
粉衣蒙面女子道:“我当然有条件了。要救他们,你必须答应我们的两个条件。”
张三丰说:“只要条件合理,别说两个,一百个我也能答应你。”
粉衣蒙面女子微笑着说:“张三丰果然是爽直人。不要着急嘛,先在这里住几天,等熟悉了这里,我再告诉你条件,那时救你的徒弟们和朋友们也不迟。”
张三丰试探着问:“依你说来,我的朋友和徒弟们都被你们关在这里吗?”
粉衣蒙面女子笑着说:“看来今天不让你张真人看到他们,你是寝食难安啊。”
张三丰点头说:“我要先见到他们,看到他们都好着,才能和你做进一步的交涉。”
粉衣蒙面女子不再说话,只是轻轻一鼓掌,片刻一大群人从大殿的左侧厢房中涌出来。走在前面的正是天竺山建云方丈,武林神通张断桥和金刀门掌门朱振邦也紧跟着被押上来,徒弟邱元清、卢秋云、张景涛和十几名铁甲人也陆续被押上大殿。
这些朋友和徒弟们大多没有受伤,精神状态尚可,只是神情有些落寞,浑身好像没有力气一样。
三名徒弟看到师父站在大殿里,急呼:“师父,你怎么来了?”武林神通张断桥高兴地对大家说:“张真人来救我们了,大家有希望了。”
张三丰对着建云方丈、张断桥和朱振邦施礼道:“几位前辈,让你们受苦了。”
朱振邦说:“这些该死的红衣人,我们与她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却突然袭击我们。也怪我们麻痹大意,被她们抓了来。有损我们的武林威名啊。”
张断桥说:“还不是那些该死的铁甲人,不是他们包围我们,我们那能被红衣人抓住呢?”
邱元清说:“师父,我们全被她们点了穴位,浑身无力,武功全失了。”
张三丰向众人点点头,安慰说:“你们放心,我一定救你们出来。”
又是一声轻轻的鼓掌,建云方丈、张断桥等众人又被红衣人押下大殿,押走了。
粉衣蒙面女子说:“张三丰,你也看到了,你的这些徒弟和朋友们都好着呢。要救他们,其实不难,全在你的身上。”
张三丰问道:“该问你们是何门何派?宫主尊姓大名?”
粉衣蒙面女子答:“我们是红衣门,你就叫我武春吧。”
张三丰心里奇道: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没有听说武林中有红衣门的。
那位自称叫武春的粉衣蒙面女子悠悠的说:“张三丰,你行走了半日也该累了,我请你到蓦然亭用餐吧。”说完,就走下宝座,身材婀娜多姿,犹如仙女样在几名红衣女武士的保护下向外面走去。张三丰只好跟在后面行走。
穿过竹林,走过一大片菊花园,来到被柳树掩映的湖边一个八角亭子里,分宾主落座。早有几名蒙面红衣女子斟上美酒,砌上香茗,摆上几样热气腾腾的小菜,颇显雅致和悠闲的情调。
武春宫主优雅的举起一杯酒对张三丰说:“坐在这无忧湖边,请你这位青年道人喝酒,还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啊!”
张三丰在心里也感叹道:“在这绝世的人间仙境,有如此美丽的女侠陪伴喝酒,恍若在梦里一般啊!”
但他表面依然镇静,宠辱不惊的说:“可惜好花、好酒、好菜、好景经不住人间的杂念啊!刀剑在这里损毁了这一切的兴致。”
武春宫主笑道:“张真人话里有话啊,看来你也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没办法,在这乱世生存,没有刀剑的流光那有欣赏这人间仙境的机会啊!”
张三丰不得不从心里佩服武春宫主的聪慧和睿智。他举起酒,感谢道:“多谢武春宫主的好酒,”就一饮而尽。
这时,一阵晚风吹来,湖面泛起阵阵涟漪。不远处,落日的余晖红彤彤地映照着草原,点点洒落在湖面上,顿时湖面波光粼粼,煞是好看。一股股奇香从菊花园中吹来,沁人心脾,使人迷醉。
武春宫主感叹说:“如此好景,不如让我为你弹奏一曲何如?”
张三丰高兴道:“既武春宫主好意,我不甚荣幸啊。”
早有一名红衣蒙面女子摆上一只古琴。只见武春宫主轻动芊芊玉指,美妙的琴声立马迷醉了四周。
武春宫主一面弹奏,一面轻启朱唇唱到:“天地茫茫,人生似流水。晚霞一抹,花香飘四方。无忧湖啊,你的名字谁来欣赏?春夏秋冬,谁把爱永藏心中;岁月漫漫,生活如浮云。晚风吹拂,好梦游天涯。无忧湖啊,你的日子谁常相伴?日出日落,谁把爱铭记一生。”
一曲终了,那感情真挚、如诉如泣、美妙绝伦的歌声迷醉了张三丰,也迷醉了今晚的斜阳,它迟迟不肯落下。
武春宫主轻轻用衣袖拂去眼角的泪水,深情地对张三丰说:“我爱你日久,你能做我一辈子的赏花人吗?你能明白我对你的一片真情吗?”
张三丰目瞪口呆,傻傻地坐在原地,一时不知说什么。(未完待续。)
ps:武春宫主的一片深情能打动张三丰的心吗?请看下回书分解。
第七十四章 伤心无忧湖()
第七十四章
天已黄昏,周围的景物开始暗淡,空气也开始变得寒冷。武春宫主看到张三丰木然的坐在那里不啃声,就有些气恼,不高兴地说:“张真人,难道你是个没血没肉的人吗?”张三丰叹息道:“蓦然亭的名字是你起的吗?为什么在亭子上没有牌匾?无忧湖多好听的名字啊,坐在这湖边真的令人无忧无愁。”
武春宫主站起身来,指着蓦然亭正中的廊檐说:“我希望我的意中人,能够为它题写亭名。”接着,她又像是自我感叹,叹息道:“无忧湖,孤坐湖边忧更忧,孤单影只愁更愁啊!”
张三丰在武春宫主的带领下,绕着湖边的林荫小道散步。在依稀的黑夜里,虽然天空月明星稀,但无忧湖边的光线还是模糊、斑驳。
望着武春宫主婀娜的身姿,欣赏着湖中弯月的倒影,张三丰对武春宫主说:“你能取下面罩,让我看真实的你吗?”
武春宫主转过身,盯住张三丰说:“我曾经发誓,只有我的郎君才能亲手揭下我的面罩,看到我的脸庞。你只要同意留在这里,我就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张三丰解释说:“我一心向道,不能半途而废啊。”
武春宫主提醒说:“自古以来,道家弟子娶妻生子者,不在少数。况修道在心中,与生活有何干。”
张三丰本性木讷,知道说不过武春宫主,只好婉转地说:“荣我考虑一段时间,行吗?”
他们俩人就这样绕着湖边默默的散步,虽然谁也没有再说话,但他们的心中都很不平静。都在怦怦的乱跳。
夜深了,初冬时节的山里的夜开始寒冷,北风呼啸着。冰冷的空气令人手脚冰凉。张三丰关切的说:“武春宫主,还是回去早点休息吧。外面太冷了,容易生病。”武春宫主点点头,她让远远跟随的红衣蒙面武士带张三丰到客房去休息,她自己也回到武春宫后院的精舍休息了。
一夜安静异常,只有呼呼的山风在尽情地吹着。
天刚黎明,张三丰就起身在小屋内练功。他多年来养成了习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练功一日都不能停。不多时,有蒙面红衣女子送来了早餐。早餐很丰富,但张三丰心里有事,匆忙吃完饭后,就着急的在屋前散步,有几名红衣蒙面武士在门口站岗,不允许随意走动。片刻,那名送早餐的蒙面红衣女子来收拾碗筷,还给张三丰带来了一封武春宫主的信。
武春宫主在信中说:“昨晚偶感风寒,不能与君相见。今日你带你的徒弟和朋友们速速离开这里吧。我已吩咐过了。后悔有期,泪落如雨,自不待言。”
张三丰切切地问那名蒙面红衣女子:“武春宫主的病严重吗?”那名蒙面红衣女子答:“宫主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昨晚陪你散步受凉了,今早有些发烧。”张三丰说:“我还懂些医术,能为她看看吗?”蒙面红衣女子答:“不用了,宫主本身就医术很好,她自己会调理的。你还是按照宫主的安排,早点走吧。”
不多时,三名红衣蒙面武士走进小院来,他们请张三丰出去,说他的徒弟和朋友们都在无忧湖边等他呢。
在这三名红衣蒙面男武士的护送下。张三丰走出了武春宫大院,来到东边的无忧湖畔。果然。他看到建云方丈等众人都在翘首看他呢。走近众人,大家轻声互相招呼。看到大家无恙。清点人数后,张三丰就带领众人在十几名红衣蒙面武士的押送下一路向山外走去。
依旧是翻过三道山梁,从黑黑的山洞出去,刚到达山崖中凹陷进去的平地上,就听见外面吵嚷声不断。看到众人出来,外面顿时安静下来。徒弟杨轨山跑向前来,关切的说:“师父,你们再不出来,我们就要攻进去救你们了。”
张三丰向建云方丈等介绍了铁甲少年卫岩等。武林神通张断桥说:“不是你们这些该死的铁甲人,我们也不会被带到这里来的。”铁甲少年卫岩嘿嘿的笑着说:“望诸位前辈海涵,原谅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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