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似乎有心事,他慢慢道:“我想的是另外一点,斯杰潘,我想逼着俞谨交出解药,这样就算老九他们在那边没能破解你中的丧尸毒,。la '棉花糖'”
斯杰潘被他说得愣住:“那怎么做?”
“还不清楚。”胤禛叹了口气,“要解决的问题太多了,你的解药不能不拿,老八也不能不救,最好能活捉俞谨——但是眼下,得先把弘时救出来。”
午夜零点到了,胤禛定了定神,他让奴仆出去,只抱着弘历,以及斯杰潘三个人留在书房里。
按开听筒的开关,过了一会儿,俞谨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四爷?”
“我在这儿。”胤禛平静地回答。
那边停了停,传来轻轻的一声笑:“下午,您很忙碌。”
胤禛不动声色道:“我做了什么,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是的,我都看见了,你把我们四个组的组长全都抓起来了。”那边,停下来,然后传来几声鼓掌,“四爷的行动力,真叫我钦佩——如果有可能,我很想把您推荐去中情局做特工。”
“废话就免了吧。”胤禛飞快打断他,“我要知道弘时的状况!”
“哦,关于这一点您不用担心,没渴着没饿着,他正暖暖地在炉子跟前烤着火呢。”
“让我听见他的声音!”
“这,恐怕不行。”俞谨慢悠悠道,“关于这一点,您只能信任我。”
胤禛咬了咬牙:“好。那么咱们来谈谈条件,我这儿有你四个手下”
“就是说,您无论如何也不肯交出孩子,是么?”俞谨打断了他的话。
胤禛深吸一口气:“对!你就死心吧!我绝不会交出弘历!”
“真的?哪怕您的长子弘时死在我的手里?”
“俞谨你给我听着!要是你敢动弘时一根汗毛,我就把你五马分尸,大卸八块!”
那边,在片刻的宁静之后,传来两声啧啧:“就算把我五马分尸大卸八块,你也还是不肯交出je571u,是不是?四爷,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那个孩子真就比你亲生亲养、一点点呵护长大的弘时更重要?你宁可牺牲一切,也不肯让那孩子受到一点危险?”
胤禛的手指抓着桌子,他竟不能出声。
那边,传来一声叹息:“你被那孩子蛊惑了,唉,我就知道。没人能抵挡je571u的魅力,眼下你为了他,放弃你的长子,未来你还不知道要为了他,牺牲掉多少东西,四爷,这真的值么?”
胤禛冷冷道:“废话少说!到底换不换!”
俞谨笑道:“你执意不肯交出je571u,我也没办法,弘时这孩子可怜,爹不疼娘不爱的,叔叔们,包括爷爷,眼里也只有他弟弟,未来你甚至还打算把他赶出家门,连父子之情都不能容,如果我再虐待他,那真是太说不过去了,四爷既然不交人,我也只有想办法自己抢了。”
胤禛冷笑道:“好啊,有胆子你就试试吧。不过眼下,你先交出弘时!不然,我就把你那四个手下的脑袋,挂在天安门上!”
“好了好了,别吓唬我,弘时我会放的,明天一早,他就会出现在雍王府门口。至于我的手下,我信得过四爷,请您也放人吧。接下来,我们公公平平的决斗。”
话说完,那边关掉了听筒。
忐忑不安的一整夜。
天蒙蒙亮的时候,高无庸快步冲进书房:“主子!弘时少爷回来了!”
胤禛顿时从椅子上跳起来,以最快速度冲到王府门口。
果然,只见皑皑白雾中,隐约有个瘦小的身影,正慢慢朝着王府这边走过来,那人正是弘时!
胤禛三两步冲上前,一把抱住儿子,他哽咽得竟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胤禛感觉不大对劲,弘时只是呆呆让他抱着,不动,不回抱他,也不说话,孩子身上衣服被露水打湿,他的小手还有胳膊都是冰凉凉的。
胤禛心里一慌,赶紧仔细检查儿子的身体,又连声问:“弘时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疼?有没有受伤?他们打你没有?”
他连珠炮似的问个不停,良久,弘时才轻轻摇摇头。
胤禛心下讶异,按理说,经历劫难好容易回到家,这么小的孩子应该放声大哭才对,再不济也应该喊他一声“阿玛”但是,没有。
弘时就像个木头人,眼神发直,盯着他的那种目光,没有热情,没有波动,好像看一个陌生人!
胤禛不敢再想下去,他一把抱起弘时,大步回到王府,又招呼乳母女婢给孩子换衣服,擦脸。弘时跟前的贴身丫头见小主人回来,一个个也抹泪不停,弘时的乳母轻声问孩子,要不要吃东西,想吃什么。
弘时唯一的反应,只有摇头。
除此之外,他就像个木头娃娃,呆呆坐在那儿,任凭仆人给他换衣裳,喂他喝热汤。
胤禛看儿子这样子,越看越心惊,他开始忐忑:难道说,俞谨也给弘时注射了药物,导致他精神异常?!
想及此,他也顾不得丫头婆子在旁边,一把抱起孩子,仔细检查他的双臂,又检查他的脖颈,他的臀部,胤禛想看看有无针眼。
全身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注射的痕迹,胤禛仍旧不放心,又问弘时:“他们,那些坏家伙,有没有拿针扎你?”
弘时盯着炕沿,摇摇头。
“那,有没有逼你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喝什么奇怪的药水?”
孩子仍旧摇头。
胤禛看他这样子,心里七上八下,愈发不安,他索性把奴仆们都赶出去,屋里,只留下父子俩。
胤禛握着孩子的手,哀求道:“弘时,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直至此时,弘时终于抬起眼睛,他望着胤禛,好半天,忽然轻声道:“你是谁?”
胤禛怔怔看着他:“你说什么?弘时!我是你阿玛,你不认识阿玛了?”
“你不是。”弘时看着他,小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俞谨说,你不是。你是假的。”
一股狂怒,涌上胤禛心头!
“我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弘晸和我说,他的阿玛就是假的,那是他的真阿玛告诉他的。”弘时盯着他,“俞谨说得对,你也是假的。”
胤禛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胡乱摆手:“弘时,你被俞谨那个混蛋给骗了!”
“可你就是假的!”
胤禛呆呆看着儿子,他看见男孩在发抖,眼圈开始泛红,他咬着小嘴唇,颤声说:“真正的那个阿玛,喜欢我。你不喜欢我,你喜欢弘历!弘历根本就不是家里的孩子!他也是假的!”
胤禛觉得仿佛胸口被狠狠用力一杵!
他蹲下身来,认认真真望着弘时,一字一顿道:“阿玛没有不喜欢你,阿玛是喜欢弘历,但是阿玛也喜欢你”
“你胡说!”男孩开始哭,“你宁可我死在俞谨的手上,也不交出弘历,再过十年,你还会把我赶出家,不认我这个儿子,你把我扔给八叔!你根本就不想要我!最后你还杀了我!你不是我阿玛!你是假的!”
胤禛呆呆看着孩子,他忽然觉得,自己仿佛一脚踩碎了什么绝对不可以破的东西,就像人不小心,一脚踏在刚刚覆盖薄冰的湖面上。
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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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八阿哥坐在书房,静静翻着一本书,但表面的沉静难以掩饰内心的烦躁。'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书房的门被推开,有人端着茶盘走进来,恭恭敬敬将一杯茶放在八阿哥身边,是俞谨。
八阿哥看也不看,抓起茶碗就往他身上砸过去。
俞谨一闪身,躲开那杯茶,又笑道:“八爷的脾气怎么这么坏?”
八阿哥抬起眼,瞧了瞧他:“我的脾气一向不好,这你应该早就知道。”
“嗯,知道是知道,可八爷您回来都两年了,我当您修身养性,改了脾气”
“你把我的贝勒府变成了你临时的堡垒,一家老小都成了你的人质,如今你还要我脾气好?”
俞谨叹了口气,把茶盘放在一边,在他跟前悠哉坐下来:“我也没办法,八爷,我手头有很多工作要做,时间紧急”
“包括把我家翻了个底朝天?”
“不光是您家,每一家我们都去过了。”俞谨笑道,“您放心,抄检大观园,不独您这一份儿。”
八阿哥冷冷盯着他。
见他这样,俞谨也皱眉:“这不能怪我们,八爷,是你们几个阿哥闹得太出格,明明是康熙年,却让我找出苹果手机来,这叫人情何以堪?”
“哦我明白了,你是来查漏补缺的。”八阿哥点头,“一个苹果机,再过一百年就烂得渣都不剩,你担心什么?”
“八爷站着说话不腰疼。”俞谨直摇头,“事态的严峻远远超出你们的想象,包括我,事先也没料到会酿成如此大祸。”
八阿哥一愣:“什么大祸?”
“你们大清,也快要分abc三档了。”
八阿哥听不懂,俞谨索性解释道:“你们几个不是把正常现代和丧尸世界,还有研究所存在世界分为abc三档么?你们以为大清就永远都只有一个档?两年的胡闹,你们把这个清朝时空给弄坏了。”
“那又怎么样呢?”
“你们这样做,造成了很坏的结果,如今唯一的树干,也要分裂了。”
八阿哥吃了一惊!
先头他们在现代社会,曾经为此感到奇怪:为什么平行却状态不同的现代社会,全都源自于一个一模一样的大清?后来八阿哥听九阿哥说起茱莉亚的树干树枝论,才觉得挺有道理。
现在俞谨居然说树干也要分裂了,这让他不由莫名惊恐。'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可你怎么知道树干在分裂?”
“当然是我们检测出来的,时空出现变化,身处其中的人,会没有察觉?”
八阿哥盯着他,忽然哈哈笑起来:“原来你们也遇到危机了,很好啊!我愿你们的研究所遇上山洪地震,彻底报销!”
俞谨却没生气,仍旧一脸微笑:“八爷不要幸灾乐祸嘛,所以我不就赶过来补救了么?”
“嗯,你想怎么补救?”
“把不属于大清的东西带走,把逃走的人抓回来,把出问题的思维掰回去,一切还原。当然了,我们研究所的je571u,你们也得完璧归赵。”
八阿哥懒懒道:“难怪一家一家的抄检。东西可以毁掉,人也可以带走,但是已经发生的事,那么多人在场,眼见心明,不知主任您又打算怎么办?”
“人心不足为患。”俞谨笑道,“再怎么奇怪的事,口口相传也不过百年,只别记在史书上就行,这一点八爷您别操心,如今皇上身边都有我们的人。实在出现我们补不起的天漏,最后还可以采取整体时空清洗的手段,当然,那样打击面太大,对人脑有伤害,本来就虚弱的妇孺病残很可能会一命呜呼。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动用那一招。”
“难道你们不怕蝴蝶效应?”
“过于细小的地方,我们当然无法一一照看。”俞谨淡淡道,“所有与历史相关的人员,都已经做了备案,就算要开杀戒我们也有办法。”
他说着,站起身来,弹了弹袍子上原本不存在的灰尘,又一脸闲闲道:“说起来,八爷您的那件事,也差不多该准备了。”
八阿哥一愣:“什么事?”
俞谨弯下腰瞧着他,一脸诡异地笑:“就是毙鹰事件啊!”
八阿哥听得心头火起,他一拳挥过去,想要揍俞谨,却被俞谨一把抓住胳膊。
“八爷别动气嘛,您放心好了,鹰,已经给您准备好了,该写给万岁爷的折子,我也帮您写好了——照着您的笔迹打印上去的,您别怕,就算万岁爷视力媲美飞行员,他也瞧不出差别。”
八阿哥简直想活活掐死他!
“竟然是你干的!本来没有的事!你给我栽赃上!让皇阿玛从此忌恨我!”
俞谨却皱眉啧啧:“瞧您说得就好像您父子俩关系一向和睦似的。不是我说您,八爷,如今您和皇上之间,也就剩那么一点儿名分了,要是你们父子真心不相疑,我再怎么折腾,他也不会忌恨您,对不对?您看我给四爷折腾得不少了,老爷子怀疑过他没?没有吧?八爷,您得自己反省才是。”
八阿哥气得胸口岔了气,他勉强扶住桌子,瞪着俞谨:“我和皇上关系如何,那是我们父子的事!你却做这种恶毒的勾当,平白陷害我”
“等等,怎么叫平白陷害?这事儿是你四哥干的呀!”
“没有!他没干!”
“对啊!就因为他如今脑子抽风,不肯干了,我才替他干的,咱不能让历史出现空白不是?都说了,该发生的,必须得发生;不该发生的,洗脑也得把记忆洗去。”
满意地瞧着八阿哥煞白的脸,俞谨得意万分地笑起来:“快递已经发出,八爷,您做好准备,万岁爷龙颜大怒的圣旨,过两天就得从热河传下来了——您该不会连请罪的折子,都得打印机帮您写吧?”
八阿哥大怒,他正想扑过去和那家伙打个你死我活,突然听见楼下院子一声大叫:“走水了!”
俩人俱是一愣,八阿哥飞奔到窗台,往远处瞧了瞧,果然,后院女眷住的那一块,正冒着一股股浓烟!
有奴仆跑过来,冲着在小楼上的八阿哥喊:“主子,后院走水,屋子着了!”
八阿哥转身就往楼下冲,俞谨一把抓住他:“八爷想干嘛?”
“着火了呀!你眼瞎了?”
“您不能去。”
八阿哥听得目眦欲裂:“你成天把我软禁在这小楼里!连一步也不许我出去!现在外头着火了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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