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法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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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法时代-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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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真没有,不信你问他本人。”

    “这次没有。”好段的少年怯懦地瞥了齐云升一眼后说。

    “那以前呢?你别怕他,老实说。”黄半仙追问。

    “就是因为以前老是被他讹钱,所以我都不敢带钱了。”

    “所以这次没有!是吧。”黄半仙瞪了一眼齐云升,对姓段的少年说道:“他一共拿了你多少钱?”

    “加起来有二百三十四块。”姓段的少年低着头小声说道,没敢看齐云升阴沉的眼神。

    黄半仙拿出钱包点出三百元递向他说:“这里面的二百三十四是还你的钱,剩下的是今天的工钱。”

    姓段的少年没敢拿,偷偷看向齐云升。

    齐云升突然露出一个平时很少见的灿烂笑脸,上前搂着姓段的少年的肩膀说:“我师父让你拿你就拿,不用怕,我不会再抢你的了,放心吧!”

    “如果他再抢你的钱,你就来告诉我!我加倍还你。”黄半仙瞪了一眼自己徒弟,硬是把钱塞到姓段少年的兜中。

    黄半仙又问他叫什么,姓段的少年说自已叫段或根,家里除了父母,还有一个哥哥。

    作者的话(此段不计入字数)第一大龙套段或根由作者本尊亲自出演。放心,不出二十章,他就会领盒饭。

    (本章完)

第4章 前传之二罪恶之始() 
齐云升、段或根和货车司机三人终于卸完了东西。

    看着齐云升打发了货车司机,货车在土路上一路黄烟的走远后,黄半仙喝下最后一口杯中的茶,直起身来,走到院子中间,看着那一堆刚卸下来的东西对剩下的两个少年说:“来吧,少爷们,该下点大力气了,扛上东西,上山!”

    三人把地上的东西分了分,然后用宽带束紧,黄半仙检查无误后,三人背起各自的一包。每个人大约负重五十来斤。

    进山根本没有路,黄半仙领都着二人尽量找缓坡走。半路上,黄半仙把齐云升戴着的随身听耳机摘下来,戴到段或根耳上,并叫齐云升把随身听也摘下来交给段或根。然后他开始教育齐云升:“你虽然不学艺,但好歹名义上是我的徒弟。咱们行有行规,你要是凭自己的智慧骗的他自动奉上自己的财物,我不但不说你,还要夸你干的好。现在可好,你开始玩明抢了。要是被认识我的江湖同道知道,说我黄某人收的徒弟智力不够,骗不着钱,改抢劫了。你说你师父这张老脸还能往哪儿搁?”

    “还不是你不让我学你那些本事。”齐云升回嘴。

    黄半仙继续循循善诱:“我不让你学是想让你走一条大多数人选择的捷径。你以为像你师父我这样的捞偏门的人才是走捷径?不对,走正道的人走的才是真正的捷径。而我们所走的才是那条崎岖的山路,就像我们现在脚下走的这样。你还小,有些东西不懂,长大就知道了。”

    齐云升显然不大认同,但并没有再回嘴,应该是怕师父生气。

    黄半仙继续说道:“我也听说了你近几年的表现。打架斗殴,勒索钱财。唉!我真的很失望。我这几年忙前忙后,不就是想让你轻松一点,不要再走我走过的弯路。看来我的设想落空了。但这不是我今天要说的的重点。”

    黄半仙停顿了一下,转过头直视着齐云升的眼睛说:“你就算一定要走偏门,也该走我们巾门的儒雅之路,而不是他们风门的打打杀杀。风门一途是我们江湖八门中最为险恶的,手上一沾上血,身上一旦背了人命,你就永无回头之路了。”

    黄半仙停下脚步,伸手拦住正边走路边听歌的段或根,示意他停下休息一下。然后他找了个地方坐下后,对着齐云升继续说:“孟子曰:好勇斗狠,以危其父母,是不孝也。我虽不是你亲生父母,但自夸一句我是你再生父母不为过吧?”

    齐云升先帮师父卸下背上的负重,又卸下自己身上的。他并没有像其他两人找地方坐下,而是眼含泪水低头跪坐在黄半仙身前。

    “说你一句不孝还是轻的。我等虽然身在偏门,但越是如此,就应该越是要讲规矩。风门中人自有其规矩和世界观,我不便评说。但师父我所在的巾门里的这一支,一直视欺压良善,勒索弱小为无耻小人的行径。我等读书之人是决不会与之为伍的。”

    黄半仙的身前传来一阵啜泣声。他伸手摸了摸齐云升的头顶,说道:“自从知道你不是个安分守已的料,我就在考虑该怎么引导你,才不致引发你的逆反心理。我今天带你来,就是要让你看看我们巾门中人是怎么挣钱的,挣的都是什么人的钱。看过之后,你要做一个选择,是走正道好好上学读书,还是入偏门跟师父学艺,抑或是继续好勇斗狠的打杀抢夺。你要想好了再选。”

    黄半仙严厉的看着泪眼模糊的齐云升又加了一句:“如果你选后者,以后就不要再和人说你是我徒弟了。”

    齐云升跪在地上已由低声啜泣改为嚎啕大哭。

    黄半仙等了一会儿也没见齐云升表态,不禁皱起眉头。他回头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们摇头晃脑听歌的那个段或根,没发现他有偷听的迹象。于是他低下头把嘴伸到齐云升的耳边说:“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打人欺负人?打人时是不是有一种特别的高兴劲?”

    齐云升抬头用泪眼看了自己师父一眼,轻轻点了一下头。

    “麻烦啊!看来这件大事办完之后,要带着他去看看心理医生了。”黄半仙心想。他所学甚杂,为了更好的骗人,心理学方面的知识他更是多有涉猎。他判断齐云升已具有轻微的施虐倾向,需要专业的心理辅导。

    “都是当年那几个丐帮的渣滓干的好事,给孩子留下这么个祸根。”黄半仙心中暗骂。他觉的正是当年见过太多的残酷,才导致齐云升现在的不正常心理。

    可刚才他已把话说满,只好自己再圆回来:“我刚才说的不让你再当我徒弟,是为了我巾门这一支的名声。如果你非要选打打杀杀,我也不是不要你了。你是我亲手带大,一直视如已出,不叫师父,就改叫父亲吧。反正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所挣下的这份家业,还不是早晚要传给你!”黄半仙说这话是认为即然是病,那就慢慢治,不能急。

    齐云升恭恭敬敬的给黄半仙磕了三个响头后,上前抱着黄半仙的腿,把脸埋在他的膝头,说道:“师父,我是你救下来并一手带大,你的教诲一直在我心上。我不是那种不孝之人。我今后一定克制住自己打人的冲动。不再打打杀杀,学着像师父这样装成读书人。我是不会叫您父亲的,因为我从小不知骂过多少次遗弃过我的所谓的亲生父母,在我心中父母二字是骂人的话,所以我是不会叫您父亲的。我一辈子都只是您徒弟。”

    黄半仙听罢,摸着齐云升的头,禁不住也是心酸落泪,并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好孩子!”。他拍拍齐云升的肩,示意让他起来,又回头对段或根大声喊:“好了,歇够了!继续走吧。”

    他转回头正要帮徒弟把负重担上肩,突然看见自己膝头崭新的休闲裤上眼泪鼻涕的粘湿一片,忍不住一把掌扇在齐云升的后脑勺上,嘴里笑骂道:“你掉点眼泪就行了,怎么还把鼻涕也抹在我裤子上!”他说完还没等徒弟还嘴,突然又想起刚才徒弟忏悔时的语病,就又骂道:“什么叫学着像师父一样装成读书人?你师父本来就是个读书人好不好。真是激动之下吐真言,你心一直怎么看我的?认为我是一个文盲装成读书人是吧?”

    齐云升知道师父说这些是为了缓和刚才二人真情流露的激动情绪,所以就顺杆爬地开玩笑说:“师父你明知道今天要爬山,就不该穿这么好的裤子!至于对您老的看法嘛,我是这么看的,我一直认为您是江湖上最好的骗术大师,所以您看上去像个读书人是您伪装的好,骗术高。现在您竟然说您是真的读书人,那我收回说您是骗术大师的评价。”

    “啪!”的一声,齐云升的后脑勺又挨了一记。

    段或根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看他师徒二人又哭又闹的也不知是什么情况。他出于对齐云升本能的恐惧,手忙脚乱的摘下耳机连同随身听还给齐云升。齐云升看了他一眼随手接过。

    (本章完)

第5章 前传之二罪恶之始() 
三人走走歇歇,经过了三个多小时,在快到地狱之口的时候,黄半仙吩咐大家再歇一歇。然后他对段或根说道:“小段啊,你在这儿歇一歇,我和小齐再向上走走,办点事,最多二个小时就回来,然后大家再一起回去。你千万不要乱走,这里山多林密,很容易迷路。”

    说完他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些面包、火腿肠、饮料等食物放到一块干净点的石头上,又吩咐道:“快到饭点了,你饿了就吃,我们上去后在上面吃。”

    “我一个人有点怕。”姓段的小声嘀咕。

    “你个大小伙子有什么怕的,怕母野人强奸你?”齐云升开了句玩笑,把随身听又连同几节电池交给姓段的:“给!自己换上新电池,不就是再听两小时的歌嘛,有什么好怕的!”

    “不用害怕,这儿没什么野兽,你只要不乱走把自己走丢了就没什么危险。”黄半仙边说边把段或根背的东西分到他们二人的负重里,然后招乎徒弟继续向山里走。

    约四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地狱之口。

    齐云升跟着师傅十年了,但从未听师傅说过这个地方。这里看上去没什么奇特的。不过就是绿林密集的山北坡的山腰处有一个直径十米左右的裸露灰色石坪。石坪中间有一个直径五米左右的石坑,坑边的壁上镌刻着一些花纹,多年受风雨摧残,都已模糊不清。坑中间是一个二米见方的石头包,像一个坟头。

    黄半仙也不向他解释什么,只是吩咐他把背上来的那块绿色大帆布展开,铺在石坪上,看来是想把石坑盖住。

    齐云升按师父的安排干着活,一边还是忍不住问师父:“我们这是在干什么?”

    黄半仙叫齐云升使劲把绿色大帆布扯直,比量了一下面积。然后用粉笔开始在岩石和绿地的分界处作记号。他听到徒弟的问题后想了一下,才说:“我们是要把这个地方用绿帆布盖起来,作用有两个:一是把这个地方藏起来,让人从空中或其他山顶也找不到。二是为了防风雨,风雨会搞乱这儿的痕迹,现在这儿的痕迹可是最值钱的。”说完他还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齐云升还是不大明白,只见师父又拿出一个用电池的小型电锤,布置他在刚才用粉笔作记号的岩石上打孔。

    黄半仙先把背上来的五六根撬棍、四个手电筒、一捆绳子、一桶水、几个内衬软布的盒子等等东西放入石坑,再扯过帆布盖住。然后他才拿出包中的几十个膨胀螺栓,一个一个地用锤子钉在齐云升刚打的孔中。把螺栓钉完,他又把电锤和锤子之类的工具也塞到帆布下盖住。然后他才同齐云升合力把帆布上的金属扣一个一个地扣在螺栓上。

    师徒二人忙忙活活地干了有四十多分钟,才算干完。这时再看地狱之口,已完全被绿色帆布覆盖,同四周的植物绿色融为一体。别说远处,五十米开外如果不仔细看,你都发现不了这个地方。

    二人转身下山,因为没有了负重,又是走下山路,都觉的轻松许多。在回程中他们才腾出功夫拿出食物充饥。

    吃着饭,齐云升忍不住好奇心,问师傅他们盖住的是什么地方,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黄半仙露出一种得意和神秘兼具的笑,回答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英国哲学家培根说过:‘人的理解能力不仅仅由智力决定,它还屈从于人的意志和情感。人们愿意相信的总是他们潜意识里希望成真的事物。’”

    意思就是说,这里的东西是什么要由那些上钩的人自己去想象,自己去发掘。那样他们会更相信。说白是就是他们信的将不是我,而是他们自己的能力!因此对于一个骗局,我们做的细节越多破绽就会越大。这和作画一样,留白很重要,要留下想象空间让被骗的人自己脑补。所以我说里面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路上黄半仙又向齐云升问了一些段或根的情况。他觉的不能就这样放他出去增加泄密的可能,以防万一,还是先控制他一下为好。

    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他们就回到和段或根分手的地方。只见姓段的头戴耳机,背靠一棵大树仰头坐着,嘴边挂着一丝晶莹的哈喇子,显然已进入甜蜜的梦乡。

    齐云升坏笑着走上前用双手猛的拉扯他的双臂,同时喊到:“着火了,快跑!”

    姓段的吓的一下跳了起来,没头没脑的要向山下跑,被在一边看笑话的黄半仙一把拦住。黄半仙笑骂:“你这个小家伙这是害怕吗?我看你胆子也不小嘛,一个人在山林子里说睡就睡了。”

    “太累了,是累的。”姓段的小声解释。

    “你还能有我和师父累?我们到现在脚都没停过。”齐云升自豪的说道。

    黄半仙上前打断二人的闲扯:“行了,天色也不早了,再过一会天就黑了。我们还有二个多小时的山路要走。上路吧!”

    路上,黄半仙开始忽悠段或根:“你们这批山东的学员要在十堰待多久,待到什么时候?”

    “总共二个月,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还有二十来天。”

    “哦,你这样不去车间实习,老师就不管吗?”

    “我们是委培生,带队的是委培单位派的人,不是我们的任课老师。你应该知道这些国营企业的干部,他们才不管我们去不去实习呢,他们自己也上武当山、神农架、武汉之类的地方逛去了。现在没人管我们。”

    “那你这几天能不能帮我个忙?”

    “帮什么忙?”

    “是这样,我要在这片山区开展一项野生蘑菇养殖计划,刚才我和我徒弟就是去修整蘑菇养殖基地了。我们的蘑菇品种很娇贵,为了防止意外,所以养殖地和品种都要对你保密,请见谅。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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