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孤宝提到高空中,让它变成扁平之状,然后他仰躺在孤宝身上,手脚之下不停凝出空间坪,用了一个划船的姿势,推动他们前进。他虽然不能在孤宝全部体表凝出保护程序,但至少可覆盖他自己并尽量拓展到孤宝的背部。这成功地减少了孤宝的一半阻力,他们速度飞快。从他们出发的地方到济南大约有一千五百公里,他们只花了二个多小时就到了。
这时天色已经是傍晚了,从空中俯视,泉城一片灯火灿烂,交通要道之上,车灯闪烁,几乎各处都在堵车。朗天涯先是在济南的上空盘旋了一圈,然后他们南部山区一个僻静的地方落了下来。他找了个林密草厚的地方把孤宝藏好,吩咐它不能出来吓人。孤宝点头答应,自己刨了个草窝躺下,看来它想先睡一觉。
朗天涯独自升空,再次进入济南上空,他看准了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地方,落了下去。为了不引人注意,他先是落在了离家最近的一座高楼上。他对这个楼并不熟悉,在他离家时,这里还没有这个大楼。
这个大楼的一层是个大商场,这时还在营业。朗天涯偷偷从楼顶下来后,就进了这个商场,并在里面逛了起来。他其实有点近乡情怯。他先是犹豫是否买点东西带着,还是就这么空着手回去?然后他又猛然惊醒,自己不能以真面目回家。
家人一直以为自己死了,并且是死于齐云升之手。自己就这么回去,并且说自己是你的的儿子段或根,势必引发亲人们的激动情绪。这还不是最严重的。试想他们亲人相认之后呢?时间一长,没有不透风的墙,段或根回家的事早晚会被人发现,有心人一定会发现其中的蹊跷,然后他怎么说清楚原委?最后还是要给家人带来麻烦。
他觉的目前最好的办法,还是远远的看一看家人,不要上前相认为好。这下他也不用再犹豫是否买东西了。他径直走出商场,向路对面的居民楼走去。
这栋楼已不复当年的模样了。十年间,它已经变的陈旧了许多,而且同四周的新楼相比,式样上也显的很落后了。低矮的楼门洞,楼梯间破烂的木质窗框,各家各户厨房里飘出的饭菜味道,这一切都让他觉的如此的亲切温馨,他很高兴这栋老楼还没有被拆迁。
他家是在一楼,所以他打算今晚只是先在窗外窥探一下,隔着窗户先看看父母的样子解解馋。等明天一早天亮之后,他会再回来,那时再细看也不迟。
他家的窗内没有亮光,漆黑一片。
但这是正常的。他的抠门本性是有传承的,因为他的父母也是这样的人。他知道,一般除非是家里来了客人,否则他们家晚上为了省电是不开灯的,只开电视。以前他们一家人在黑影幢幢中看着电视,每个人脸上映着电视的光,一会儿蓝一会儿绿的,很有恐怖片的氛围。
想到这里,他禁不住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觉的他父母可能已经吃完了晚饭,正在卧室那边看电视,所以他在厨房这边是看不到家人的身影的,于是他想转到楼后面,到阳台外面试试。
突然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自从来到这栋楼前,就一直心情激动,沉浸在不断涌现在脑海的回忆之中,所以他也就一直没有利用自己超常的感觉能力,去探测家里的情况。现在他隔着墙突然发现他家的厨房没有热辐射散出。
这时应该是晚上七点来钟,家家户户都是刚做完饭,他们的厨房都向外散发着热量,这在他眼里十分清晰。但是他家的厨房是凉的。他立即凝起心神,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了他家屋内的动静上。里面没有电视声音,没有人走动的声音,也没有人的呼吸声,没有心跳声,他甚至没有感觉到家里有电流在工作时产生的能量流动。
(本章完)
第215章 收购()
朗天涯只犹豫了一下,就决定进去看看。他走进楼门洞,来到一楼他家的门前。他稍一停顿,感觉了一下对门的动静,知道对门没有人在门后通过门镜向外观察,于是立即幻化出一个灵气针,插入防盗门的锁眼。灵气针在锁内直接勾住锁扣向上一提,防盗门就开了。他推门走了进去。
家里变化不大,还是他熟悉的样子,家里只是那些老家具的位置稍有变化。他知道父母的秉性,为了省钱他们是不会轻易换家具的。他伸手摸了摸门厅的饭桌,上面并没有多少尘土。要知道这栋老楼是临街房,家里的门窗密封性又差(他父母不舍得花钱换),所以常常一天下来就有一层薄薄的灰尘。他搓了搓手上这点灰,按以往的经验判断,最少昨天还有人擦过桌子。
他走进父母的卧室,只见衣橱大开,衣服被扔了一床。他父母平时藏钱的抽屉也大开着,里面没有钱,也没有其他重要的东西。这时他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回到了原位。
如果家里是遭了贼或是被抢劫,那闯进来的人在搜查时,不会把衣服费事地扔到床上,他们会直接扔到地上。人们只有在整理自己衣物的时候,才会下意识的把衣物放到干净的地方。另一方面,他小时候见过父母抽屉藏着的那些重要东西,里面有他们的结婚证、一些重要的凭据、少量的现金(他父母从不在家放太多的钱),一些重要的纪念品等等。但现在抽屉里只有一些单据、纪念品,钱、结婚证都不见了。贼们会拿走现金,但他们是不会对他父母的结婚证感兴趣的。所以,他初步判断他的父母是在昨天主动离开家的。
他出了父母的卧室,来到原先属于自己的房间。这间房已经被改成婴儿房了。小小的婴儿床的床头,贴着一张照片,是他哥哥拥着一个温柔的女子,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婴儿,二人正微笑着对着镜头,骄傲地展示着他们的孩子。旁边的桌子上有一叠洗好的尿布,里面什么色的布都有。他还记得多年前看到母亲把穿旧的棉布衣服裁成布块,当时他问这有什么用,他母亲笑着说留着给孙子当尿布。
他又回到门厅,从沙发旁的小茶几上拿起电话听了听,电话是通的,还有信号。他刚想把电话放回去,却发现电话座下面露出一个小纸角。他把整个电话都拿起来,只见一张纸条被人压在了电话下面。他运起光照符的程序,在指尖射出一道微弱的光,照在纸条上,只见纸条上写着:“你不用找他们了,他们被我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了。”落款是一个“菲”字,下面注明的年月日写的是昨天的日期。
一阵寒意从朗天涯心头泛起,张菲再一次握住了他的命脉。
朗天涯把家里的门重新锁好,走出小区,来到了外面,他记得离他家不远的一条路上有一个夜市,于是他走了过去,在灯火照耀的夜市上游荡了起来。
满街吵杂的声音都是他熟悉的乡音,各种小吃的气味冲进他的鼻腔,全是他熟悉的味道。十年来他多次在梦里回到这个地方,十年来他曾多次幻想自己被证实是无辜的,重新回到了家里,陪着父母和哥哥,在这个夜市上吃着各种小吃自由自在的游荡。
现在,这梦中的景象就在眼前,气味和声音也如同梦中一样刺激着他的感官,但他感受到的不是梦中的那种喜悦,而是觉的这光线、这气味、这声音,都化为一个个小钩子,勾在他的心上,要将他的心扯碎。
他就纳了闷了,这个张菲难道是神仙不成,她不但知道自己还活着,而且算准了自己今天会来家里,提前一天就把他的家人接走了。他自信以他的来时的速度,比一般的民航客机还要快,所以也就不可能有人能用盯梢的方式跟踪他。这个张菲到底是如何知道他的行踪的?
突然他感到有一个人想要拍他的肩膀,他忍着没动,任那人把手拍在了他的肩头,这时他才转头看去,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他想了一下,想起这人应该是他的一个初中同学,好像姓唐。
“老段,你是老段对不对,我是老唐啊,咱们有十多年……”
“你认错人了。”朗天涯打断对方的话。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老唐先是道歉,然后仔细又看了看他,才又尴尬地笑着说道:“猛一看有点像,仔细一看还真不是。”
老唐说完,转头走了。
朗天涯觉的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万一让一个更熟悉他的人看到他就不好了。他顺手买了几个小玩具,然后慢慢走出夜市,走到一个黑暗的角落,他纵身而起,并在力尽时凝出空间坪,脚下用力一蹬,身体又向上冲去。他一步一步一路登上高空,然后向南部山区方向而去。
他在山林里找到孤宝后,把它弄醒,然后把他买的那几个玩具扔给它。没想到孤宝还挺喜欢,只见它十分珍重的把玩具塞进腹部的厚甲里。朗天涯好奇的走过去扒拉着它的腹部看了看,只见它的腹部厚厚的鳞甲之下藏着一个暗袋,空间还不小,可以装不少东西。这时它的袋子里已经有不少玻璃球、小玩具汽车之类的东西。看来它早就在自己收集玩具了。它还真是小孩子本性。
一人一怪收拾停当,然后腾空而起,飞向京城。
到京后,他先把孤宝安顿在韩刚三人租好的一个废弃会所。接下来的十多天,朗天涯尝试着寻找张菲的踪迹,他曾多次想办法偷偷进过武联大厦,也搜查过另几个武侠公会的据点,以及怀疑是张菲住处的几个地方,但都没发现张菲的踪迹。他还想办法找到张菲的父母家,发现他们也失踪了,现场的情况同他家类似,而且在电话下也发现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不要再浪费时间找我了,你永远找不到我。菲。”落款日期依然是一天前。
朗天涯不甘心,他又抓了几个据说是张菲的心腹,但最后也没问出了所以然来。
他只好重新把精力放到了挣钱上。他想到粉红星上吃过的那些灵气食物,觉的如果自己能在地球上找到这种食物,岂不是金山银山唾手可得。于是他蹬着空间坪飞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观望灵气聚集之地的植物,品尝其中是否有可增加内力的。
终于工夫不负有心人,他在喜马拉雅山脉的一个山沟里发现了几棵类似茶树的植物,它们的树叶蕴含灵气。但这种树叶的灵气很难被人体吸收。他经过多次研究,发现只要他把暗域贴近这些树叶的表面,然后鼓动灵气震碎它们的保护层,它们内含的灵气和滋养暗域的养份就会释放出来。
于是他和那三人一怪总共五个臭皮匠,想出了这个开茶馆挣大钱的好主意。
现在三人一怪贴墙站成一排,低着头,各自看着自己的脚尖。孤宝把头低的更深,因为它现在站直了有三米多高,在这个小木屋里根本站不直。它比一个月前足足胖了一大圈,目测至少有一吨重了。它羞愧地低着头一下一下地怼着爪子尖,其他三人都是贴墙而立,但它的大尾巴有点碍事,于是它只能把尾巴从胯下伸了出来,摆在眼前,学着狗狗轻轻地摇着,扫的地上的麻将牌哗啦哗啦地响着。
“别摇了!好的不学,学大人赌博,还学狗狗摇尾巴。你想一辈子给别人当宠物吗?”朗天涯痛心疾首地在屋里来回地走着,接着训斥孤宝,“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过了年,你就三周岁了。你已经是个大怪物了,怎么能天天像这几个没出息的人类一样,不求上进,沉溺于赌博。将来怎么可能成为一个强者?我出门前是怎么嘱咐你的,我是不是让你监督他们三个好好工作,多多挣钱?可现在你看看自己,不但没有监督他们的工作,竟然不知自爱的同他们同流合污了!
“你们别笑,还有你们三个,快一个月了,业务没有丝毫进展,二十多斤参茶消耗了大半,可营业额竟然为零。我辛辛苦苦掏来的这点茶叶,全让你们打麻将的时候喝了。各位!这是一个多么有前途的业务啊,一壶茶收个五千到一万块,这个价位武人们肯定能承受得了,知道了这茶叶的好处,他们一定会趋之若鹜的。本来大家齐心协力发展,将来个个腰缠万贯和玩似的。可是,再好的买卖也搁不住你们这么糟践呀,天天就知道斗地主打麻将,还有没有一点干事业的样子……”
这时门外的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训话,同时了解救了被唠叨的头晕脑胀的三人一怪。朗天涯给孤宝使了眼色,孤宝转身在小屋后墙上打开一个小门,然后它收缩庞大的身躯,竟然从这个小门里挤了出去。
“店主在吗?我们董事长有请。”门被人一把推开,三个壮汉皱着眉,站在门口,低头向木屋里看着。
(本章完)
第216章 逼婚()
朱豪进了武联大厦对面的那个商务大楼,找到超度帮的临时办公室。推开门见到俞钱花后,他很高兴,他有二个多月没有见过帮主了。
二人虽是上下级关系,而且朱豪比俞钱花大了四五岁,但他却一直把俞钱花当师父对待。从俞钱花还是个小女孩时,她就开始教授手下的武人如何增强内力,以及如何提高技击技巧。朱豪从十八岁时觉醒了内力起,一直到现在,他都还在接受帮主的指点。
俞钱花先是问他是否有关于张菲行踪的新消息,朱豪摇了摇头。自从齐云升死后,张菲就很少露面了。最近十多天,更是没有人见过她的身影。朱豪也是多方打听,但没有人能告诉他张菲的行踪,也没有人能联系上她。最后的一个关于她的消息,是听说在听证会上,有人说她到外地就医去了。
他看出俞钱花有点失望,于是主动谈起了他这两个月来的经历。他如何在京沈路之战中大战齐云升,齐云升又是如何抓住了他但却没有杀他,他又是如何参加了伊卫东的寿宴,他如何从周艳嘴里知道,屠杀他乡亲的凶手其实不是齐云升,而是孔庆田一伙追击者。然后他又如何参加了打怪小队,以及东北的合金黑矿,众人围剿怪物的大战等等。
俞钱花静静的听完朱豪的叙述,一时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于是她问道:“怎么听上去你像个齐云升平反促进会的会员?那你现在对齐云升是怎么看的?”
朱豪抿了抿嘴,说道:“我认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