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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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书生-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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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一般是迁为按察佥事,也很可能会继续担任京官,迁六部郎中或员外郎。

    当然,能在京为官的人,就没几个是想外调的。

    对于京官们来说,外调可是相当于贬官的。

    其实外放个按察佥事也不算太差,大明朝基本上都沿袭了元朝的区划,在地方上分三级行政。县级之上是府级,府级之上便是省级了。

    行省之权一分为三,承宣布政使司行政,提刑按察使司司法,都指挥使司掌军,三权分立,以为制衡。

    自永乐以后,提刑按察使司逐渐发生了些变化,除了最开始时设立的分巡道以外,又增设了分守道,由布政使司的参政和参议来兼任。

    后来又分出了诸多分道,这些分道则成了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的派出机构,负责屯田、提学、兵备、督粮等事宜。这些道台官员,分别由两司的参政、参议、副使和佥事兼任。

    不过道台官员也分权力大小,其中分巡道权力最大,分道巡视各府州县,具有司法和监察的职能。而像吴提学这样的提学道佥事,则没有太多的实权。

    因此,像李梦阳这样的京官,贺知府还是愿意卖他这个面子的。更何况,此次要对付陆诚的人是和他不大对付的冯推官,这忙就更得帮了。

    吃一堑长一智,陆诚突然发现,自己先前的想法还是太简单了些。

    单靠着科举入仕,而不去结交权贵的话,或许有些行不通。这才刚考上个秀才呢,就已经是麻烦不断了,甚至还有人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这科举舞弊的罪名,一旦被定了下来,往重了判也是足以判处死刑的。

    看来,要想在这大明朝更好的活下去,进而出人头地的话,不结交点权贵还真不行。

    告别了李濂二人后,陆诚本以为张大姑娘会就此离开,却没想到,对方竟是把武馆派来接她的人打发了回去,硬是要吃陆诚这一顿请。

    陆诚苦笑道:“天色也不早了,再喝完酒的话,你今日还能回去吗?”

    张子君眨了眨眼:“今日回不去,那就明日再回去呗。”

    沈毅也出声附和道:“对对,不管怎么说,先去喝酒再说,今日本公子实在是憋屈得很!”

    也难怪这位沈大公子会觉得憋屈,在江南时,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别说是一府的推官了,就是松江府的同知大人,也不大愿意去得罪他沈家。

    随后,几人找了家酒楼,要了个雅间吃饭。

    不知为何,席间张子君总是有意无意地在灌沈毅喝酒,没多久便把沈毅给喝趴下了,让他的家仆给搀扶了回去。

    直到回到客栈时,陆诚才想起来,这沈毅喝醉了,今晚逛窑子喝花酒的节目,可不就得泡汤了吗?

    这张大姑娘,原来是在耍心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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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昨天就码了一章,然后去帮朋友搬家,忙了大半天,晚上还卡文了。。。今天一定两章,厚颜无耻地求几张推荐票。o(nn)o)

第043章 私塾先生()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夏日的早上,郎朗的读书声从陆诚的书房中传出,在院子里晾衣服的陆母脸上满是温馨幸福的笑容。

    陆诚已经正式上岗,成为一名私塾先生了。他负责开蒙的弟子,是八名半大的孩子,基本上都在十二三岁的年纪。

    前几天让张大姑娘那么一搅,陆诚自然也没能去喝花酒,第二天便和沈毅告别,回到了家里。而沈毅在开封也待了一段时间,当天也动身去了洛阳。

    陆诚如今既是一位蒙学的先生,也是一名学生。

    各州县的官学每天也会有讲学,却并不严格规定在学的生员们过去听讲,发展到如今早已沦为形式,就是教授和教谕们也都乐得清闲。

    其实这也是正常,秀才们可不是都无所事事的。有的会开私塾教书,有的则会外出游学,总之就是各忙各的,哪里顾得上去儒学署?

    不过生员们若是有心要学,在学术上碰到的问题,也是可以去找儒学署的教谕们指点的。

    陆诚和那位孙教授不对付,自然就懒得往府学跑了,几天前告别了朋友后,便径直回家教书了。

    孙教授此次诬告自己,估计在儒学署也待不长了,案子呈报上去后,朝廷应该很快就会下来决定,到时换了新的教授,再去拜访也不迟。

    这年头都讲究一个“尊师重道”,这当老师的,地位相对来说还是很高的。

    要带自家孩子去找夫子接受开蒙,除了要敬上束脩以外,学生还得进行一个正式而隆重的拜师礼,恭恭敬敬地给先生磕头,以及拜过了孔子的画像,而后先生还要说几句训诫的话,才算是真正的入学。

    蒙学的启蒙读物,通常为“三百千千”,即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和千家诗。

    不过,有条件读书的家庭还是不多的,因此这四本启蒙读物,并不会让学生学上太长的时间,私塾先生一般也只是大概地教一遍,之后便会涉及一些四书五经的知识,开始教授学生论语。

    这样的教学方式,自然是为了让学生早点儿应科举考试。

    其实在这年代,孩子们大都比较珍惜能够读书的机会,学起东西来也是很快的,这样的教学方式并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陆诚也只是简单地教过学生们读了两遍,他们便能够自个儿朗读了,这自然也有赖于教材朗朗上口的功劳。

    书房里,陆诚端坐在书案后方,书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手边还有一杯茶水,泡茶所用的也是比较好的茶叶,这都是学生们的家长亲自送来给他享用的。

    孩子送来读书开蒙,送上了束脩是没错,可若是额外再给夫子送点儿礼,可不就能让夫子更加用心教导自己的孩子么?

    在他的对面,则是几张小案牍,几个小脑袋正在摇晃着在那儿朗读。

    摇头晃脑是这年代人读书的习惯,因为这时书本都没有标点符号,用摇头晃脑来配合着吟诵的话,有利于断句和记忆。

    陆诚本来是不摇头晃脑的,为了教书效率能更高些,不得已之下也得入乡随俗,把这种朗读方式教给弟子们。

    弟子们在下方朗读,陆诚则在上方练字,倒也算得上是一举两得。

    “嗯,不错。”

    学生们读完几遍后,陆诚满意地点点头,简单地讲解了一下前面所读经文的意思后,便开始接着教下边的:“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他的话音一落,学生们便自觉地跟读了起来:“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

    教过了两遍后,陆诚便让他们自己先朗读几遍,自己又继续低头练字。

    他写的是声律启蒙,是一本直到清朝时才出现的儿童启蒙读物。这本书籍是训练儿童应对,掌握声韵格律的启蒙读物。

    陆诚写出来,倒也不是一定要拿来当作教材,而是正好练字,便顺手写出来罢了。他暂时的打算,是只当一年的私塾先生,毕竟这不是自己的主业,自己也不可能会当一辈子的夫子。

    在一年里,要教授学生这么多本书,时间也不一定够用,只能是先教教看吧。若是孩子们学的比较快的话,这声律启蒙也是可以教的。

    明年是乡试的“大比”之年,科考时间固定在八月,距离现在还有整整一年的时间。陆诚对自己很有信心,觉得应该是有机会中个举人回来的。

    当然了,准确点来说,他是对自己脑袋里储存的八股文很有信心。

    这年代的先生们,也是十分清闲的,通常一天的正课,总共只会花上两个时辰的功夫来教,便可以给学生们放学了。

    两个时辰也是分开来教,中间都会有让学生们放松休息的时间。

    午间休息的时间,陆诚便放弟子们到院子里玩耍去了,自己也跟在后头出了书房,放松放松。

    陆诚性子随和,在自己的弟子们面前,也不会太过严肃。

    他和这年代的夫子们有些不同,不会像那些人一样,为了要在自己的弟子们面前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基本上都喜欢板着一张臭脸,像是谁欠了他好几百两银子似的。

    随和可不代表不严厉,如果是有学生不用功读书,在课堂上犯了错误的话,陆诚也是会沉声训斥的。

    几天的功夫下来,这八名弟子也算是摸透了他的脾性,除了在课堂上比较安分以外,在课间休息的时间里,也表现出了这个年纪应有的开朗与活泼。

    陆家的小院里,多出了这帮弟子们,倒是比以往热闹了许多。

    这几天,赵家那边也没了动静,赵玉龙也没有再公然上门来欺负陆诚了。这倒也符合常理,毕竟他现在有了贺知府这样的靠山,赵家又哪敢再随意来招惹?

    但是陆诚相信,赵家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唯一一个中了秀才功名的儿子,都因为自己而被革去了功名,永不录用,还处以杖刑加徒刑。

    当然了,这年代是能够赎刑的,且还合乎律例。

    赎刑,即用钱来减轻刑罚。赵家花了大价钱才免去了赵玉虎的徒刑,而杖刑一百,也改成了笞刑五十。

    有了左国玑这样的朋友,加上府尊大人出面帮自己洗脱了冤屈,陆诚虽知道赵家还会再想着法子来对付自己,却也无须太过担忧。

    午后又教了学生们一个时辰,到了未时便放学了,不过陆诚的烦恼也来了。

    因为,堂舅一家人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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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我是备胎() 
陆诚的舅母李氏,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妇人,看上去还很年轻。

    李氏是个比较好面子的人,在听王林说了事情的经过后,她并没有急着做下决定,而是打算再过来陆家谈谈。

    在她看来,陆诚虽是中了秀才没错,但再怎么说也是成过婚的人了,这就算是续娶。在名分上,和明媒正娶还是有些差别的。

    李氏可不觉得,陆诚将来还能考上举人,毕竟在这整个兰阳县里,也没几个举人老爷不是?

    当然了,秀才的地位在乡下还是比较高的,她女儿嫁过来也并不算太差。

    只是由于先前她曾为陆诚的事情和丈夫吵了一架,总不能现在一得知人家考上秀才,就反过来巴巴地赶着要嫁女儿吧?

    李氏可不希望,到时乡里相邻地都在背后对自己指指点点的,说自己太过势力眼。其实,她自己也没想明白,对这事自己心里到底是愿意多一些,还是不愿意多些。

    两家人坐在了一起,李氏把闺女给支到了另外一间屋里去,之后才开口对陆诚问道:“陆诚呀,舅母过来就是想问问你的意思,如果我们家媱媱嫁过来的话,你会真心待她吗?”

    陆诚没想到,这些长辈们居然还能问自己本人的意思,不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在婚姻大事上,自己在母亲那儿可没甚么话语权。

    难道说,考上了秀才后,在外边地位提升的同时,自己在家里拥有了些话语权?

    他也不太清楚,李氏的内心是如何想的,便坦诚道:“舅母,媱媱是我妹妹,侄儿心里也一直是这么想的,她年纪还这么小,也犯不着急着现在就给她定下婚事吧?将来,指不定还能有更好的人家呢?”

    陆诚确实是想拒绝了这门亲事,但也不想因此而破坏了两家的关系,便保证道:“若是将来侄儿有了出息,给她找个条件好的人家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诚儿,娘先前是怎么和你说的?”

    母亲王氏责怪道:“这女儿家的名节要紧,你都和媱媱那那样了,现在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样那样是哪样啊?

    陆诚很郁闷,我也没怎么着她啊,碰都没碰过,这就必须要负责了?

    王氏一说起这事,王林立马把眼睛一瞪,骂道:“就是,你小子都和我闺女睡到一张床上了,这让他以后怎么嫁人?”

    “你瞎嚷嚷啥?这事还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不成?”

    李氏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王林立即就凶不起来了。紧接着,她转向陆母说道:“这事传出去总归不太好听,不过我问过媱媱了,他俩也真没发生过啥事儿,只要咱们不去传,外边的人也不会知道,可旁人不知道,我们自己这关儿也过不了呀!”

    陆诚一听要糟,立马接口道:“舅母您也先别急,我和媱媱真没发生过甚么。要是您真不放心,她的亲事就包在我身上了,等她年纪再稍长些,侄儿准能寻上个好的夫家,如果如果真要是找不到好的夫家,到时我再娶了她就是了。”

    王林俩人一听,这倒也成。自家闺女虽然已经到了适嫁的年纪,但也确实还有些小,晚上个两年也没问题。

    陆诚见到他们俩人的脸色,就知道事情总算是先搁下了。

    实际上,他这是把自己给说成了“备胎”。不过也没事,到时自己倘若真中了个举人,还怕没人愿意娶自己的表妹吗?

    再说了,女大十八变,王雪媱现在长得就挺可人的,是个实实在在的美人胚子,指不定两年后,会有多少男人上赶着要娶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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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为人子,方周康平,你看哪儿呢?!!”

    今日的课堂上,陆诚发现几名弟子总是不时地朝自己边上的王雪媱瞄上两眼,以致于都不用心听讲了。

    回过头来一想,这事也有自己的责任。别人家的私塾都没有女弟子的,自己却答应了堂舅和舅母,让王雪媱在一边侍候他讲学,帮帮忙甚么的,也能顺带着学些知识。

    不过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罢了,他看得出来,这帮学生们只有头几天时有兴趣听讲,到了现在都有些皮了,学东西也不够用心了。

    此外,这还和自己这位夫子的性格有些关系。

    陆诚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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