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曹仁还从曹操手中借了五百的元戎弩,单单这种杀器,他便不会有丝毫的畏惧。
“将军,太傅前来!”
曹仁听闻此话,眼神微变,连忙前去迎接荀罡,恭敬道:“太傅,此地颇为危险,还是先去避难吧!”
荀罡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是淡然说道:“此地乃是皇城,岂能让这干乱臣贼子在下面狂吠?曹将军,不知阁下有何方法退敌?”
“袁绍兵马虽多,但我等只需固守,纵然他们分兵合围,手中兵粮也必然不足!而许昌城内尚有一年存量,足以等候丞相援军!”
曹仁的办法就是守,守,再守。纵观三国,就没有谁一出场就是守城的,这曹仁实在是个例外。他十场战斗,至少九场是在守城!
荀罡点了点头,毕竟这是最有效的办法;敌人越急着攻城,就越不能和他们硬碰硬,“敌进我退,敌退我扰”,这绝对是极其恶心的战术。
“曹仁将军安心守城,城中治安便交由我来处理!”
曹仁闻言大喜,之前听闻城北有小规模暴乱,便是荀罡的手下前去镇压的。
如此模样的荀罡,让曹仁心中颇感放松,到时候一定要与丞相说说,别一天到晚神经那么紧张,人家荀罡人可好了!
“笼络”完曹仁之后,荀罡暗暗松了口气,不再逗留,毕竟留在此处毫无作用,反是询问一旁的陈到:“刘备有动作了吗?”
“暂时没有。”
“看来他还是想等城内外打起来啊……”荀罡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既然如此,继续盯梢,程昱的兵马已经被撤离,刘备必然以为城内兵力空虚,都得动用私兵了,行动不过片刻之间!”
“明白!”
此间之事暂且放下,却说率领援军兵马之人,乃是仲家征东将军张郃以及征南将军高览,此二人与颜良文丑并列“河北四庭柱”,无力出众。此番二人虽然对偷袭许昌颇有意见,但还是无可奈何的接了这次任务。
毕竟谁让那个袁绍不再是大将军,而是皇帝了呢?
“许昌守将乃是曹仁,据闻此人不善进攻而善防守,小小城池便如铁壁一般;而今许昌城高墙坚,一万兵马,如何攻之?”
张郃与高览商议,但高览也每个准话,毕竟带兵打仗可以,用计他可不是强项,只能试探性的问道:“不若……将曹仁引出城外伏击?”
“曹仁岂会轻易中计?我等不能久战,不若草草攻城一番,回军复命吧!”
张郃对于这次偷袭许昌并没有任何的奢望,据说袁绍还给刘备写信让他叛乱,但事到如今,城内一点消息都没有,看来最后一条路也走不动了……
对于张郃的表示,高览深表认同,偷袭许昌岂是一万兵马就能搞定的?你至少多给一点啊!还真的不如故意打一场败仗,回家洗洗睡了。
正在二人商议之时,忽有小卒来报:“南方发现不明部队,约莫三千,约莫五千你,距我等不过三十里了!”
二人闻言大惊,皆以为是曹操的汝南援军,连忙整军出寨,先弃掉许昌,来与那支兵马决斗。
“高览,你率领三千步卒为后卫,谨防曹仁偷袭,我带领剩下兵马,先将那支部队击溃,也算对主公有些交代了!”
三千兵马与一万兵马,不过炮灰罢了;张郃正不知道该如何与袁绍交代,这下好了,有了战功,也不怕袁绍怪罪了!
二人商议已毕,各自带兵出发,单说张郃领军七千前来迎击南方那支部队;未几,那兵马自地平线中出现,与朝阳一同高升,来到了张郃面前。
张郃见为首之人乃是一少年将军,厉声喝道:“来者何人?”
只听一道撼破九霄的雷霆之音赫然响起,仿佛空中巨龙,惊动乾坤。
“江东孙伯符在此!”
第二百六十六回 误会的战争()
江东孙伯符?
就是那个自己毫无本事,要不是自己弟弟死了还没办法上位的孙伯符?
张郃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孙策立足江东虽久,但因为张郃远在河北,信息不畅,以至于对孙策的贡献有所误解,甚至认为这是一个毫无能力的君主。在他看来,如果不是孙权突然死亡,这孙策根本就没能耐成为江东之主。
他不管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孙策,是个毫无能耐的人……
大概吧。
不过张郃更在意,为什么孙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江东距离许昌近千里,就算是想借曹操在前方的空隙来偷袭,这风险未免也太大了吧!
光凭这一点,张郃更加确定,孙策是个傻瓜了。
不对不对!孙策是傻瓜,那让他去打许昌啊,自己干嘛跟他卯上了?
忽然反应过来的张郃懊悔莫急,但对面的孙策似乎已经跃跃欲试了,盯着张郃大喊道:“汝便是曹将?来的正好,吃我一枪!”
张郃欲哭无泪,自己果然被孙策误会了,但不解决他势必会如跗骨之蛆一般跟上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倒想看看,你这蠢蛋究竟有何本事!”
然而心里这句话还没有默念玩,张郃便知道了打脸是为何物。没想到孙策这一枪下来有如千钧之力,仅仅三个回合就开始压制自己;张郃知道自己轻敌了,连忙重整旗鼓,再求一战。
“汝便只有最好的点本事,那许昌我便唾手可得了!”
孙策咧嘴一笑,又是策马飞奔前来,欲与张郃一战,却被太史慈一把拉住,低声道:“主公切莫太过轻敌,我等深入敌军腹地,若长久下去,必然溃败!”
张郃也是修整完毕,轻喝道:“方才是我轻敌了,你我二人再来战过,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
张郃迎面而来,孙策也是不听太史慈的劝告,飞身来取张郃,二人交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负,孙策这才暗暗一惊,原来这人刚才真的没有用全力。
“不错不错,很合我的胃口!”
孙策枪法如龙,处处紧逼,张郃稳扎稳打,稳健如龟;二人你来我去,良久不分胜负,太史慈恐孙策有失,策马出战,这边高览听见了动静,飞身来助,四人交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时间越久,张郃高览二人心中越感不妙,孙策他倒是以为自己是曹军,便使出了全力;但自己可是知道孙策不是曹军,不敢拼尽全力,如此下去,自己必败无疑!
“全军出击!”
张郃与高览互相使了一个眼神,随即虚晃一枪,撤回军阵之中,立即下令全军出击;孙策见他们玩赖的,当下大怒道:“战之不得,竟如此下贱,你二人不配为武!”
张郃不管他的激将法,依旧领军厮杀,孙策这边周泰蒋钦一同出战,领着三千兵马与一万人拼杀,竟是丝毫不占下风。
“真是棘手,若如此下去,必然被曹军占了便宜!”
张郃心道不能与孙策久战,就欲打算领兵撤退,忽然感觉雷声滚滚,许昌城中的曹仁兵马竟不知何时冲杀了出来,对着张郃后方一顿怼,顿时兵马溃不成军,各自散去,而张郃高览也只能率领残兵撤退,不敢恋战。
“此番大败,只怕回去少不了一番责骂……”
张郃高览二人如此想着,便朝官渡撤退去了。
却说孙策见张郃后方大乱,不知何故,只道是曹军来援,越战越勇,当即喝道:“纵有千军万马,我孙伯符又有何惧?”
曹仁之前在城楼上见张郃撤军,与另一路兵马打了起来,本以为是贼兵,这才前来包夹,哪知道竟然是江东兵马,当即大惊失色,江东兵马怎么都跑到这里来了?
但孙策没有给他丝毫的反应时间,带着剩下的兵马朝曹仁一阵怼,竟是将曹仁打的溃败!曹仁没想到这远征军竟然还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心中大骇,连忙领兵撤退。
“主公,那便是曹仁!”
军中周泰认得曹仁,当即与孙策指出,孙策闻言大喜,弯弓搭箭,只一箭,正中曹仁左肩。曹仁剧痛难耐,但依旧撤回城中,手下残兵不过三千,看着这阵仗,心想自己果然不应该出战,就该让他们狗咬狗。
“现在倒好,援军跑了,又来了孙策的兵马……哎哟哟哟!”
插在左肩上的箭矢正中曹仁锁骨,剧痛难忍,只怕要在屋中趟半个月才能恢复了。但城中岂能无主将?想到这里,曹仁强定心思,只让军医拔出箭矢草草整理一番,便又上城楼重整旗鼓了。
纵然此番战斗下来,自己的左手可能会废掉,但他不得不选择如此来做!
“全军听令,重整旗鼓,无必要将孙策这贼子打回江东去!”
城外的孙策多次前来搦战,但曹仁就是坚守不出,纵然率军叫骂,曹仁依旧岿然不动。这让孙策慌了神,这曹仁不出来迎战,自己怎么拿下许昌?
靠着仅剩的两千人,想要拿下曹军重镇,无异于天方夜谭。
难不成就此放弃?
孙策的性格注定不允许。
“子义,你可知许昌城中有多少曹军将领?”
太史慈回道:“主公,除了守城将领曹仁以外,只有许多文官罢了,唯独需得注意尚书令荀彧;此人计谋多端,与周将军不遑多让,其余的似乎便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了……”
“荀罡可在城中?”
太史慈笑道:“荀罡乃是太傅,岂会不在许昌?”
“那你为何不曾提到?”孙策反问道。
“荀罡当初手下众多,甚至大败孙文台将军,但大凡荀罡亲自领兵之时,几乎毫无胜仗。在下以为,荀罡不过徒有虚名罢了,故而不提。”
哪知此话一出,孙策瞬间白了他一眼,反驳道:“莫不是你忘了,当初是谁帮我们打下柴桑,擒拿程老将军,劝降公奕的?”
“这……”
“切莫轻视任何一名敌人!”
“在下明白!”
不过正如太史慈所说,荀罡领兵作战毫无胜绩,仅仅靠着一张嘴帮自己打下柴桑罢了;难不成他真的只是擅长纸上谈兵的主?
孙策打算试一试,毕竟曹仁守城,自己是没有丝毫的机会。
“子义,你可能想办法射杀曹仁?”
孙策是打算将曹仁射杀,至少也是将他弄成重伤,这样荀罡就会以京城最高官的名义接管许昌;孙策虽然不是很了解荀罡,但他心浮气躁,必然不会老实守城,这样自己就有机会了。
太史慈似乎明白了孙策的意思,不过此处距离城楼甚远,至少二百四十步,早已在弓箭射程范围之外。望着城楼上若隐若现的人头,太史慈暗下决心,飞奔上马,来到城门之下。
“放箭!”
曹仁不认识此人,但他绝不打算放松,立刻命令士兵放箭。但太史慈瞬间拨开对自己有威胁的弓箭,瞬间搭箭,若青龙出塞,陨石堕空,不偏不倚,正好中了曹仁右胸。
“啊!”
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曹仁就地倒下,昏迷了过去。士兵们连忙运送曹仁离开,好在曹仁并无生命危险,只是这十几天决计不能下床了。
众将士本打算给曹仁报仇,但太史慈早已跑远了。
“快去禀告太傅!”
士兵们想起曹仁倒地的模样,心中暗恨,他们决心,必然要为曹仁报仇雪恨!
而他们目前能依靠的,只有京中最高官——荀罡了。
第二百六十七回 刘备叛乱()
灵位前的刘备,表情显得颇为淡定。
兄弟的死,足以让他震怒,但这一刻,他却淡定的有点不像话。
仿佛一座雕塑一般。
他在等,在等着一个绝佳的时机,一个至少有八成,或许是九成的时机;他不能太着急,也不能太迟缓,就如同战场一般,分毫不可差。
就如同当年黄巾起义,如果不是马元义忽然背叛,这危及天下的叛乱也不会这么快被镇压。
“快点,快点!”
“城门要守不住了,快去增援!”
一道道此起彼伏的声音在墙外响起,刘备耳朵一尖,立马剥离出了最有效的情报。
城门守不住了?
刘备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糜芳,你速去门口查看一番!”
听到刘备的号令,一旁突然钻出来一人,应了一声后便飞奔出去,未几,糜芳回来汇报道:“主公,门外的曹军已经全数撤离,如今已没有人了!”
刘备大喜过望,连忙叫来糜竺、孙乾、简雍三人,命令他们依计行事,众人答应一声,纷纷离去。
刘备麾下糜竺乃是徐州富商,家资过亿,如今全数资助刘备。此番也是依靠糜竺帮助,在许昌城中招募了八百乡勇,为刘备是从。
“八百……二位贤弟,当年我等自涿郡出来,也是八百乡勇!如今十五年过去了,为兄一人在此孤军奋战,真是痛心疾首啊!”
回想当年,刘备真的是惋惜不已,只可惜物是人非,欲语泪先流。刘备知道,成败在此一举,决不能因一点小事,断送自己所有的未来。
因为他的未来,还包含着关羽三人的未来。
“待我迎了陛下,再前去荆州投靠刘表,定要让我大汉再显威仪!”
刘备安安决心,随即提了一旁的雌雄双股剑,飞身出屋,与糜竺等人汇合去了。
然而他这一举措,皆是被暗中观察的高顺看在眼里,随即将此事报告给了不远处的荀罡。
许昌城内人烟稀少,毕竟城外兵马围城,城中人心惶惶,不敢出屋。但荀罡似乎颇为悠闲,竟是寻了一个准备关门的茶舍,悠哉悠哉的喝起了茶来。
那茶舍老大本来不愿,但荀罡给的价格实在是太诱人了;威逼利诱之下,他还是选择从了。
正喝茶间,忽来高顺士兵来报:“刘备已然行动!”
一声清脆的瓷器响,荀罡竟激动的把茶杯都给捏碎了,随即立即下令:“观察刘备极其属下的动向,命令各方兵马随时听候调令!”
“是!”
却说刘备那八百乡勇分散在四道城门的方向,随时等候调令发动暴乱。而这一刻,糜竺四人便是分别来到了小队面前发号施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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