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贵,洛青首府陈东海的岳父,是洛水唯一的水道专商,江亭水道,洛河水道都在他控制之中。府中家将800,前段时间女婿陈东海从洛水逃了回来,暗中还跟来一人,蓝马怒斯元帅的幕僚——希里无。
陈东海到了洛水就被洛水府衙请了去,说是请了去,其实是软禁了起来,只不过陈东海是当朝古旭东侯爷的门徒,有这一层关系知府藏九宫倒也没怎么难为陈东海。
希里无到了薛家,私下里和薛元贵谈了个通宵。希里无人很痛快,一陈东海不仅弃洛青而逃,还叫其好友下马守军把总梁文辉投了蓝马人,事情要是败露,论罪定当牵连九族,一旦黄瑶打退了蓝马人,不说陈东海,就他这个岳父也肯定受其牵连。二现在女儿薛花、外甥都还在蓝马人手里。
说了这些,这位蓝马幕僚就再没和他说投蓝马的事,一晚上薛元贵的心是七上八下的,可人家希里无除了一开始说的那些就再不提兵家权益。
一直和他讲洛水的风景呀!蓝马的趣事呀!眼看天都快亮了,薛元贵再沉不住气。
认蓝马人为主,同时希里无也答应一旦蓝马入了洛水,他就是洛水和洛青商行总领,同时免赋3年,官家只抽水道3成红利。
不过得先要薛元贵把下马的大部蓝马军神不知鬼不觉得运往槐庭,并且叫负责看守消息鸟的薛礼(薛元贵的儿子),把有关下马的消息一律扣下。
另找2000民夫开往洛水西面的杆子于,具体干什么?只说军务无需多问!。
薛元贵领了蓝马人的命,就按部就班的做了起来,可天有不测风云,依附他手下的一个家族田家——田铁小,在往槐庭运蓝马人时发现了事情有点不对,正准备报官,被希里无撞破抓了,因在洛水城不敢大开杀戒,扣了其全家控制下来。
直到今天早上黄彪军出了城,希里无命薛元贵和田铁小,等他带领蓝马扮成难民的士兵杀上城头。就在洛水城造谣说洛水城已破,并四处放火制造混乱。
希里无等到槐庭蓝马人杀到就带领人马冲上了城头,薛元贵这边却出了差错,田铁小也不知道是被早上黄彪军出城时满城的斗志,激醒了,还是怎么的,命人悄悄的赶往府衙向陈东海报信。可他去报信的人还没到府衙门口,就被府衙亲卫赶着往北城走,期间薛元贵的亲信有人放出了洛水城已破的假消息。
假话说了三遍也就成了真理,一时间洛水城各处都响起洛水城已破的呼声,陈东海听着四起的呼声,没多想就下令烧城。
想把蓝马人用大火隔在北城。自己领亲卫仓皇向南逃去,期间洛水府衙亲兵是挡路者轻则鞭打,重的就是刀砍,这些手无寸铁的平民哪经的住这般砍杀,平民们老远就让开了一条路,藏九宫逃亡的行程马上顺利起来。
田铁小,本来被今天早上那震彻云天的口号,喊回了良知,可看着死在府衙亲卫刀下的民众,
和混乱不堪的洛水城,心一横,命亲信烧城掩护知府大人逃遁。
洛水北城,内城墙上蓝马人已经和守备军接战,守备军依据工事死守,双方相持,外城守备军打退了蓝马人一次又一次冲锋,这时城内火起。
外城守军弩矢,箭矢,滚木,莽油,越来越少,蓝马撞车也在稀稀落落的箭弩下来到了城门下。
张黑旦看着仓皇逃遁的知府,想起了早上藏九宫的激昂陈词。这还是那个救黎民与水火的知府吗?原来所谓的救民于水火,只不过是一句,谋取政治资本的口号。戏子!
在刘有山的面前有一青年,跪在地上请刘有山上车南逃,刘有山看着一大片跪在面前的家人,热泪盈眶。说什么也不肯随家人南逃,洛水城纷乱的人群中响起老人悲愤的话语。
“蓝人狼子野心,攻我洛水,虽有几千士卒,已不敌蓝人兵勇将猛。可这大好河山总该有人守护,都如那陈东海、藏九宫般聪明!我洛水,我黄瑶也只能是蓝狗眼中奴仆,手里横财!如今老朽年事已高,虽不能擒兵抵御外辱,但也要做一傻人,大好河山总是要有傻子才可固守。儿郎们,洛水养我无以为报,如今是我刘家儿男的,就随我拿起刀兵,与那蓝狗决一生死,让洛水南面那些人,看看我洛水血勇,让蓝狗多一亡卒多一伤兵足够!儿郎们!随我前冲!”
刘有山不顾家人劝阻奋身扑向燃烧的北城,刘家的人,仓皇的平民,商人,也有不少紧随其后。
练气公会少时秋,率领一对人马在北城的火海里纵横穿插,不时遇到扮成难民的蓝马士兵,少时秋都一一尽数砍杀,不多一会就到了洛水北城下。少时秋一马当先,蓝马士兵在他手下从未有一式之敌,手下把箭矢,莽油,滚木、、、搬到城头,随时准备给守备队以接应。
外城洛水城头,城墙上蓝马士兵如蚂蚁爬满在一块方糖上,密密麻麻。
北城门外门已经被蓝马撞城车撞破,守备军用玄元对准蓝马军发射(一种装有元力魔石的大炮,发射时封存在里面的元力,会喷射魔石块,魔石块会在空气中变成各种属性的颗粒散射出去。群攻能力很大,距离却很是有限。),一时间使得蓝马军都无法靠近内城门。
城墙上不时有蓝马军冲开的缺口,守备士兵来不及拿莽油浇就用自己的身体,抱着敌人从城头落下。
城墙上的守城器械越来越少,而北城的火也越来越大,民夫们每送来一捆箭矢,就会有不少人死于火海,死于蓝马人的屠刀、死于浓烟。
希里无看着自己断掉的右手,一阵后怕,面前这人,一人之力,硬生生从他率领的难民大军打了过来,手里一把大刀,士兵真个是挨着死碰着亡,元气境修士。
大陆修士按境界不同分六域十八境。
六域分别是武、元、道、宗师、封号、神。
武域分武力、武气、武意。
元域分元力、元气、元意。
道域分道力、道气、道意。
宗师域分宗师力、宗师气、宗师意。
封号域分武痴、武尊、武圣。
神域分化力、归气、神。
元气境的修士已经能操控元力化气外放,这一境界的修士在大陆已经属于高手行列之中。
希里无知道,这样的高手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命手下士兵尽量拉开距离,用弓箭消耗对方的元力。
开玩笑不要说他现在带领的这支士兵为了隐蔽黄瑶人的视线,手头没有对付元气境修士的兵器,就是有,眼下四面是守备军的流失,黄瑶人的军民。他们本来就是偷袭,再面对这样一个元气境的高手,想轻易拿下那就是扯,唯一就是希望外城军队早日打进来。
藏九宫带领人马出了洛水城南门,朝城墙就是三拜,“今日蓝马毁我城池、烧我家园,他日我必千倍奉还。蓝马人尔等候着!”放下狠话,藏九宫才仓皇离开。朝江亭逃去。
藏九宫不知,在他以为已经被破城的洛水,在刘有山和少时秋的组织下,全城军民前仆后继,外城数次易手。内城蓝马希里无被乱刀扎死,一直坚持到第二天中午才被蓝马军破开内城。
洛水城破后,刘有山站在城头誓死不降,大骂蓝马人是强盗、如猪狗。蓝马人火起,割其舌吊与城墙之上,乱箭穿死。
少时秋在蓝马大军进入洛水,誓死抵抗,不力,身负重伤退与城内,踪迹无人可知,炼器公会及其家属一概被蓝马人屠杀殆尽。
薛元贵、田铁小、以及洛水一杆没来得急逃跑的权贵,为求自保率其家族在洛青知府陈东海的带领下集体投城。
蓝马人当天任陈东海为洛青、洛水、两府总领,官拜道员,正四品。
黄陵寿,黄瑶帝国护国公。看着桌案上的洛水破城文牒,陷入沉思。
今年五月初,帝国南部一偏远小镇—岩镇,当地官府在征收赋税时与当地人发生了冲突,有一个叫司空常见的人,带头挑起反旗。方圆百里一呼百应,很快黄瑶官军被这支由农民组成的大军打的节节败退。
紧接着就是,帝国唯一一位封号境修士,武痴风怪刘那坡,在东大陆一处遗迹探险时被困,有传言说很可能人已经陨落。
为此他还亲自上北大陆唯一的宗门风雪宗走了一趟,风雪宗也说不清风怪刘那破的生死,但魂灯未灭,想来人还在世。
可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刘那坡去东大陆同行的是蓝马帝国一个同样是封号境的武痴,狂帅怒斯的父亲,留影手怒无悔。
随后就是蓝马入侵,洛青、洛水、两府失守。
看着面前的文牒,黄陵寿翻开桌面上的军用地图。这个五月是怎么了?难道十年前铁笔通判黄仁道说的真的就要实现?这个五月到底怎么了?
窗外,五月的小雪飘飘洒洒落满了京都。
第七节:兵困红山()
黄瑶帝国历379年五月27日,仁唐带领的黄彪军在洛水下马关与蓝马前锋主将秦克木激战,蓝马人2万精锐,远攻近守器械齐全,期间更是出动了大型远战器械气车。
仁唐所部本来手里能用的远攻器械,就只有从亚海虎卫军手里退下来的强弩,也就2000张,数量和蓝马人那是没法比,更要命的是其中有不少已经不堪用处。
下马关墙被蓝马人的气车打的多半都塌陷了,仁唐看到大势已去,果断率大部进入西面的丘陵地带向杆子于行省靠近。负责断后的黄彪军吕许部打到最后一兵一卒,部首吕许被气车撞死,旗下3000士卒无一生还。
黄彪军负责在上马接应的3000后军也被富江水冲的死伤无数,基本已经是溃不成军。部首刘山踪迹不明,次日还在两岸附近的溃军散兵被陈东海和蓝马探哨尽数屠杀。
蓝马人终于第一次跨过了洛水,陈兵江亭北岸。
六月八日,仁唐穿过富江到达杆子于行省,随队人马所剩不到7000。
次日,帝国昭令天下,陈东海叛国,古旭东侯爷被三检司收申。刘青山临阵怯战,其罪同叛国,念其哥哥李有山守城气节,族无犯身死。
藏九宫守城力战不敌,虽失城池,但事出无奈,以尽力。回吏部听喧。
仁唐,贪功冒进,是失去洛水的主因,念其衷心可鉴,罚俸三年,鞭30。
同时北大陆炼器总工会,向蓝马帝国发出警告,蓝马人滥杀炼器公会家属,理应交出凶手,但因少时秋参与守城政事在先,念其初犯,不于追究,蓝马人应对其家属抚以厚恤,同时还声明如有再犯,炼器公会不排除对蓝马进行武力打击的可能。
蓝马人第一时间对炼器公会做出了回应,诚恳道歉,洛水城炼器公会所有家属提出的要求蓝马都尽数答应,另外其家属在蓝马均享有男爵身份,年俸银币500。
洛水红山,刘青山正在头疼眼下局面,眼前这9000多人,吃没吃的,喝没喝的,已经有难民开始因为饥饿而死去了,士兵也开始出现非战斗减员,如果没有接济,死的人会越来越多。
自从他们进了红山,就基本和外面断了联系。
他们刚逃进红山那天,蓝马军从洛河经过,整整陆续的走了一天。随后几天就听说富江改道,黄彪军惨败,洛水失守。
来投奔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是洛水熟悉地形的难民,也偶尔有黄彪军逃了性命的溃兵。
堂哥死了,死的很有气节。现在尸体还被吊在洛水北门上。可现在不是悲天悯人的时候,一腔怒火只好忍着。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吃的。
风占云刚练完功,和铁玉兰一起往自己的帐篷里去。在经过临时搭建的演军场时,看到一群人吵吵着,等走进时,人们都像避讳什么的一下子静了下来。
“哎!你过来,那个漏肩膀的,对就是你!”风占云指着一个破了肩膀的难民。
“我?”难民指着自己,有点惊讶的样子。
“对!”风占云点头,顺便把伤腿上的绷带缠了缠。
“官长!”难民有些忐忑,但还是很配合的走了过来。
风占云看似漫不经心的说“他们刚才吵吵啥?”。
“官长!刚才、、、、、、”
“问你话拉?****啊!么不拉几的!、、、”铁玉兰骂骂咧咧的指着难民说。
“你着!”风占云朝铁玉兰白了一眼,无奈的说。
“官长,他们说!说、、、”
“你咬人吃的,噎死呀!”铁玉兰又骂。
“不怕,说说看!”
“他们说,帝国下了通缉令,刘守备是叛国,能杀刘守备者、、、、”
“哐!”难民飞了出去。
“杀你老个头!”铁玉兰飞起一脚。
风占云拦了一下,没来的及。难民从几米远的地上爬了起来。一脸无辜的看着铁玉兰和风占云两人,不知该怎么办?
行仁路,黄彪军后军一把总,在水淹上马的时候侥幸逃的性命,几经周折来到红山。
“将爷!帝国确实对刘青山下了通缉令,再说如果守备军不怯战?我黄彪军能死那么多兄弟?”行仁路把难民让到身后,盯着风占云。
“说啥?你说啥?你给我说清楚了!“谢远辉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演军场,从人群里冲了出来,推搡着行仁路要个说法。
”你再推?“
”推了啦!怎么着?“
两人说着话就推打在一起。
”守备军打人啦!“
”快来看,守备军打人啦!“
人群中又冲出几个黄彪军的溃兵。
守备队几个和谢远辉一起来的也加入进来厮打。
”都给我停手!停手!“由于腿部有伤,风占云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大叫。
没有人理会风占云的吼叫,人群开始扭打起来。
”你干看着干吗?帮忙啊?“风占云有点生气的对铁玉兰说,样子很着急。
”你不说老娘碍事么?老娘静个给你看,咋个了?“
”、、、、、你!“
”咋个“铁玉兰走近一步。
”、、、、、、“
士兵们推搡了一阵,也渐渐的冷静下来。
“大家安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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