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的挽了下长袖,看着面前的狗儿问“爷爷问你!”
“嗯!”狗儿点头。
“沉不!”
“沉!老沉!”
“爷爷我没感觉沉!知道为什么人的感知不一了吗?”
“爷爷是宗师境!”
“错!”
“、、、、、”狗儿看着倪逝水似有所思。
“在爷爷眼里他是元素,在你眼里他是石头,你看他是石头,所以用手,我看他是元素,所以用气,等你看到他是元素时,你也就掌握了那个层次的力量,未必非得宗师,我们地区别不是境界和力量,是对力量的理解,也叫感知!”倪逝水说的很快。
狗儿似有所悟。
蓝马海清府,是蓝马圣里的的一个州府,东四路‘妈妈味快炒店’是当地一家名气稍大的快餐店,店主就是本地人。
生意也还过的去,最近饥民多了些,以至于街上的治安联防军也多了起来。
这些丘八完没完事总喜欢来他这里喝两杯。蓝马的兵并不富裕,结账时想着法子赖你。
今天看来运气又好不到哪里,对面那一桌子,从下午吃到了晚上,从晚上吃的现在,总共也就七个人,七个菜,六碗面,一盘米,三坛酒,一直就这么耗着,奥!水倒是要了不少,具体也记不清多少了,最少也20多壶了。
知道,这就是典型的磨,一群人谁也不想结账,就这么干耗着,说着一些虚情假意的卵话,不时还用那种粗言秽语给你吼一嗓子,为的就是吓唬你,也为释放他们此时心中的不安和烦躁。
店主向旁边桌子上快睡着的小二打了个眼色,然后走到对面士兵们的桌前,打了个万,和和气气的说“官爷!呵!各位官爷哎!”
士兵们都停止了喧闹,一副怎么了?不明所以看向店主。
“列位官爷!您看着天、、、、、”
“天怎么着?”
“奥!时候不早了,列位您看是不、、、、”
“不早了怎么了,靠你这是赶人是不?”
“不不!我是说小店要打烊,列位您、、”
“这不还是赶吗!老子我还没吃好,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有吗?信不信我把你这破店给砸唠!”
“不!官爷、、、”
“滚!一边去,不你娘个卵!”有士兵爆粗口,顺便摔了一个酒碗,碗里早就没酒了,都是白开水,破碎的碗片飞的到处都是。
旁边的另一士兵赶紧推住冲动的士兵“老五!老五!你喝多了吧!你这凑性就是不改,杀人住了八年出来也不长个记性你。”
知道是吓唬人的鸟语,但店主确实还是有些怕,没敢再说。
“淅沥哇啦叽叽呀呀、、、(爷爷!这是怎么了?)”门口进来一个**岁的小孩,样子怯怯地,好像是被这场面吓得。
店主这个时候心里骂小二已经骂了快几千遍了,他给小二使眼色,本来是叫小二去劳驾一些街坊四邻过来助胆,可怎么只进来一小孩?还叫自己爷爷?
“老东西!你信不信我砍了你!信不信!”冲动的士兵好像越来越火大,指着店主呼喝,其他士兵也推搡着、阻拦着、安抚着、、、、
“老五!你听俺说啊!素质!素质!知道不!”
“老五!你看你还动刀子,你看你这人咋这血性呢!”
“哎!我说店家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你看你把人给气的啊!”
店主无奈的看着一群士兵的表演,朝狗儿摆摆手,意思快走。
狗儿本想回对方几句,可刚才就学了一句蓝马话,现在已经用了,那就不说了,用拳头告诉他吧!
“呼!”就见狗儿一个跳跃,上了桌子,斜侧着身,双手托着桌子,双腿悬空朝着呼喝的士兵就是一脚。
“喷!”对方应声飞了出去。
还没等众人反应是怎么一回事,狗儿跟着飞出去的士兵,一个急窜,来到士兵即将倒下的身前,一个抬膝,连环肘击,‘碎花’抓胸,一带,对方又被打飞到空中,‘贯天’一个横劈,对方就又飞得更远。
同样又重复了刚才的几个连招,对方就被打出店外。
这些事说来话长,其实也就不到一分,剩下的士兵一个个大长着嘴,愣是没一个敢帮手。
再看店内,一个盘子都没打烂,高手!
店外站着好多街坊四邻,被狗儿打的身不是身脸不是脸的士兵,此时也已经没了刚才的脾气,整个人也老实了许多。
店主从店里走了出来,拦住狗儿,和善的说“小哥!他也是喝多唠!你看今天这事?”
狗儿是真听不懂,愣头愣脑的向人群中的倪逝水看来。
倪逝水走了出来“叽哩哇啦叽哩哇啦(把饭钱先结唠!)”
士兵如蒙大赦,赶紧把身上的钱袋掏了出来,往地上一抖“索啦!”三个铜币。
店主一看,心里嘀咕,唉吆我的妈!你揣着三个铜币狠什么狠啊!那可是一桌子酒饭啊!
人群中顿时传来各种讥讽的嘲笑声,说什么的也有。
店里的士兵们不敢出来,但长耳朵,也着急莽荒的凑钱,六个人不到18个铜币,一个大胆拿着钱走了出来,把铜币交给店主。
要平时20个铜币也勉强能有点赚头,现在本都回不来!米价、菜价、一天一个样!
没办法,算自己倒霉,总比上次挨一顿揍,钱也没收着好,想通了,店家也就不计较,豁达是一个饭店掌柜最起码的素质。
店主谢过狗儿,谢过倪逝水,和倪逝水客气的套对着。
旁边的士兵走不敢,在不是。
“先生您看?”事毕竟出在他饭店门口,现在自己钱也收了,万一有个什么他也托不了干系,指指旁边的士兵,店主用询问的口气和倪逝水说。
狗儿听不懂,但明白意思,对着士兵“卡西(滚)!”这句他会。
两个像雕塑一样的士兵赶紧动作,一个往里,一个往外,撞了个满怀。
人群中又发出一阵哄笑。
随后店里的几个士兵也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贼眉鼠眼地,贴着墙根就要走,就听倪逝水沉声道。
“叫你们城守,明天把3万银币分放于城内各家各户的门口,依者,存!叛者,亡!听明白了没有?”
士兵们一个劲的点头,心里却说,死老头,也就是我们今天人少,要真是守备来了,你能走?估计你得把刚才的话生吞活咽唠!
“记好唠!”
黄瑶话!人们听不懂倪逝水最后说出的是什么,但知道那是真真的黄瑶话。
人群开始有点骚动,刚才挨打的士兵脚下一软摔倒在地上,此时他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遇上谁了,在蓝马会说黄瑶话的人不少,但一老一少会说黄瑶话,而且、、、不敢再想下去。
现在蓝马最热的话题是什么?烧粮、杀人、这****什么运气,比升迁都小的概率,今天就这般吃了一顿饭撞上了。
前两天管委会、治安总署、军站办、帝国三家军政衙门都向各地秘密发了公函,说的就是眼前着一老一少,危险最高级!
海清城守是个牛人,没有按照倪逝水的话做,于是三天后,海清城守的府地变成了一地飞灰,在燃烧的府邸门口高高的悬挂着城守的头颅。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几次后,蓝马的城守们开始变得软差起来,嘱咐手下不可乱抢乱要,不可鱼肉乡里,但不时还会有城守收到那分放银币的通知,蓝马人也不时会收到他们的城守送来的厚礼。
而另一个现象也随之而生,在这个一斤小米都快一个铜币的年月,蓝马各地,甚至都有些开始盼望一老一少的到来。
更坏的是,现在就没人愿意出兵役,黄瑶、兽城、蓝马各地的城守、元力境的营校、在380年这个短暂的时间内,像落地的雪花,落下来就没了。
出兵役就是死亡,这是蓝马人现在最普遍的认知。
管委会,蓝马的情报系统,皮尔卡现在已基本弄明白了这些天烧粮人的脉洛。
顾小龙,红山军司空常见部属,擅使弓箭,是上次兽城骗粮的主要成员,年方12岁,元力4级修为,身高一米五,性格孤傲偏激,在红山军主要负责消息、后防、狙击、是一名少有的猎头。
对方很狡猾,东来西往,没个路数。他们多次埋伏于黄瑶与蓝马的各个出口,但都被对方敏锐的发觉了,还乘机又烧了几处粮库。
头疼!
另一个更头疼!
帝国的情报系统多次赏重金,也没从黄瑶搞回个具体。
杨狗儿,兽城骗粮的主角,红山军客卿,黄瑶封其为富贵闲人,具体职务不明,修为武力1级,看到这皮尔卡就想吐,你给我武力1级打个元力境的试试,这情报他马水大的淹人。
他接到不只一封公文,里面都是亲证,这个8岁的小孩生劈元力境修士。
武力1级,我滚尼玛卵,都这样了还被人家黄瑶人耍。
接着看。
邋遢老人,名字不详,修为不详,年纪不详,红山军职务普通士兵,是这次兽城骗粮的主谋。
这都什么情报?这么个人物,所有资料都不详,兽城骗粮的主谋是普通士兵,实在看不下去了。
“嘶啦!”
第五十七节:杀人放火(后)()
顾小龙,元力境,不得不说,十二岁已经元力境地,就是在整个大陆也能说优秀了,可优秀并不代表强大。
在蓝马,别说元力境,就是元气境没有过万,也大有几千,顾小龙深深的知道这点,所以他走到了现在。就如一只偷偷啃食大船的蝼蚁,他总是能躲过人们匆忙的脚步。
而从另一个角度,也折射出蓝马这架被风雪架空的马车,不管是社会治安体制,还是国家政治制度,都已如一朽木,任由顾小龙在上面,雕刻出下层民众的愤懑。
换句话说就是,蓝马普通民众在某种程度上,是需要这种破坏地,因为当人们吃不饱的时候,他们最直接,能想到并抱怨的就是粮库里堆积如山的粮食。
他们希望所有人都饿着,只有那样,他们才能不会恐惧于明天,那个只有他一人挨饿的日子。
而同时,顾小龙的行为,也让饱受剥削和压迫的蓝马民众,在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当权者脸上,看到了难得一见的肉疼,这种肉疼正是蓝马民众此时心理所需要的,这是一种长时间积累下来的社会情绪。
没有人会注意这些情绪,皇帝牙克斯不会,元老会不会,治安总署乌兰托布不会,军方不会,那个远处的风雪帝国就更不会。
这就是傀儡国度悲哀,他们从来不专注脚下的路,因为连方向他们都没有。
直到顾小龙的出现,这种情绪变成了一种元素,可以使人燃烧起来的元素。
挨着饿的、吃不饱的、吃饱有钱有粮有政治梦想的、他们都从烧粮事件上,看到了蓝马这台政治机器的脆弱。
因为这种脆弱,人们又看到了一种可能。
于是一种人类本能的特性被激发出来,就如破开黑暗的曙光,以一种谁都无法描述的方式瞬间照亮大地,这种特性就是——模仿。
380年8月20日,北大陆南部的蝗灾刚刚落下帷幕,抑或是怕灾区人民不能从悲哀中及时跳出,蓝马,一场由普通民众雕刻的史书,华丽登场。
圣里怒家粮库被抢、被烧、狂龙洞军备17处粮库被烧,纳兰海首府守备库被抢,不算小城小镇,几乎是一天时间,像一场商议好的战役。
要问现在的蓝马最流行的是什么?不是你吃饱了没有!不是你收到当地城守的分发了没有!是你烧粮了没有。
事态还在恶化,以众多大人物们不愿意多想的速度。
如果说狗儿一老一少是一缕破晓的曙光,让蓝马人看清了黑白。
那么顾小龙就像一颗小的不能再小的图钉,他扎破了蓝马这个看起来庞大而丰满的气球。
狗儿和倪逝水更多的是让人们去想,而顾小龙直接告诉你做。
就这样狗儿和顾小龙,在完全没有协商的情况下,完美完成了他们在大陆上若干合作中的第一次配合。
他们用不同的手法,屠宰着蓝马。
乌兰托布想生吞了顾小龙,活剥了狗儿,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高大的皇帝,在最不该的时候,做了一件最不该的事,免去乌兰托布治安总署的职务,收监帝刑司。
帝刑司是蓝马仅次于元老族规的司法部门,专门审理蓝马******高官的场所。
新的治安总署是夏赫,是风雪帝国驻蓝马总顾问卓太的得意弟子,和用一袋小米几个数字,就把皇都军忽悠出蓝马的卓太一样,夏赫同样有引以为傲的口才。
夏赫上任很负责,第一时间行驶了他做为治安总署统领的职责,向蓝马全境宣布,顾小龙、狗儿、以及那个不知名的邋遢老头,为暴力者。
同时呵斥黄瑶帝国,夏赫认为黄瑶人是没有道德底线的,烧粮杀人,尤其是在现在,这种北大陆即将面临粮荒的时候。极其不道德之相当不道德,一份长达96页的关于大陆治安之浅论,用蓝马治安总署的名义昭告天下。
夏赫的才华引起了北大陆众多国家的普遍关注,尤其是风雪帝国,西风侯也借此发表关于大陆粮食一文,不过没人家夏赫写的多,也就不到4页。
夏赫的治安论花去了蓝马大量的金币,因为96页的长度,北大陆发行,单就印刷就是一笔很庞大的开支。
夏赫又一次展露了他说服方面的天赋,说服了皇帝。
倒是风雪候的关于粮食,各国都没有提出讨要印刷的费用,一来风雪候的意思也就4页,二来,也是最主要的,风雪侯在这4页上简单的阐述了一件事情,很客观,黄瑶是北大陆最大的粮食输出国,在此大灾之际各国理应继续抱合作、共勉的态度,最后表扬了一下黄瑶的农业生产技术和水平,同时也小拍了下黄陵寿的马屁。
黄瑶的左相司徒箭针对夏赫的治安论,提出了针对性的质疑,一张纸不到,三行字,大概意思如下。
第一行,圣明的领袖们你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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