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不去?”乌兰铁身旁的夙夜插话。
乌兰铁摸了下眼角的泪花冲夙夜说道:“龟儿子!你奏不是人啊!一边呆着去!”。
“哼!”夙夜哼了一声,却还站在原地。
乌兰铁也不理他,朝面前的郑玉福交代道:“老伙计!明天早上、、、我不会来,你就带着大家赶紧走!”
郑玉福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
“听到没?”乌兰铁追问。
“奥!”郑玉福点头应承了下。
两个多时辰,乌兰铁只身绕过几支休恩帝国的驻军,来到了滑石坡,此时已近子夜。
从地图上看,王书同他们走的就是这条路线,因为正对西水的营坡,也就是他们前两天活动最频繁的地方,西水和休恩都有驻军在这儿。
乌兰铁很小心,一直猫着腰绕过几处岗哨,前面是一片小树林,大概有200米见方,再过去就是西水帝国的地域,王书同他们走的一定是这里。
乌兰铁在小树林的外围看到了人群踩踏的痕迹,周边的野草也受到过破坏,扒开一处折断的蒿草,断面还没枯萎,看样子时间不是太久。
对面山坡上有隐约的火把,想来是西水人,接着往里走,一直到小树林的另一头,乌兰铁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没敢大意,用几块石头先试探了下,确定无人后,乌兰铁才走了出来。
一大滩血,林地的数上有不少箭矢射下的坑洞,看来这里发生过激战,这是?‘三花’碎片!
乌兰铁看到了已经碎成一地的‘三花’!从痕迹上看,不至一把!视线不是太好,最远不及10米,乌兰铁来到山路上,看到了一只断掉的手臂,捡起来,看了看,松了口气,不像是王书同地,王书同应该比这大。
尸体大概是被附近的野兽吞食了,地上留下长长的拉痕,乌兰铁顺着那拉痕一直跟了下去。
此时他也不再猫着,能有野兽就说明周围没有暗哨,大概走了有一里多,在一个僻静的山坳里,乌兰铁看到了被野兽啃剩下的尸体残骸。
野兽在啃食完后已经离开,地上一片狼藉,乌兰铁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凝神确定周围没其他野兽存在,才蹲下来。
尸体已经被野兽撕扯地七零八落,更本看不出个具体,乌兰铁从尸体的碎沫里,翻出一块碎布,把那碎布拿到手里,在土地上擦了擦,从其纹理看,应该是王书同的黑棉袍布。
随后乌兰铁找遍了地上所有的碎布,最后可以断定,尸体是两具,一个是矮子乌过铺,个子比较矮小,一个是王书同。
扎西·关布在哪里?被俘?被杀?乌兰铁此时心乱如麻。(。)
第一百八十三节:烈火焚城(九)()
乌兰铁带着心中的疑惑返了回来,也没敢直接往西水的营山去,只是蹲在小树林里,看着对面山上的动静。
在他回来时,突然发现有夜鸟过空,这就说明对面的山坡上有人惊了那鸟,估计是暗哨,一到晚上,鸟类不是突然受到惊吓一般不会受惊,所以乌兰铁没敢贸然前行,蹲在林地里仔细观察。
就在这会,突然一阵夜风吹来,隐约有骚乱的声音传来,是身后休恩帝国滑石坡方向,乌兰铁起身,朝骚乱方向摸了过去。
上了滑石坡顶,放眼望去,远处有火把隐约可现,骚乱大概就是从那个地方传来地。
大半夜地!怎么了这是?会不会是营地里的人出来了?
有这个可能!乌兰铁想到这里,脚下赶紧,朝那个方向摸了过去。
在山间就是这样,看见距离不远,实际走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大概一个时辰不到,乌兰铁才摸到自己刚才看见的地方,主要是要避讳沿途明岗暗哨。
视线比来的时候差了不少,这也难怪,现在是三经天,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
乌兰铁小心翼翼地往前摸,前面已经静了下来,火把也不像自己在滑石坡那会多,只是依稀有几把,都是插在固定的地方照明地。
乌兰铁只顾着看前面,脚下不小心被什么绊了一下,低头看到一具尸体。
乌兰铁随即蹲了下来,这是?烈儿刚布!是这次来休恩一员,在器城由于力大,一般炉子前的活都是他做,乌兰铁还记得,对方和自己盘炉时的一些画面。
可现在对方死了,是被几支流失射中,要命的是右胸上的箭矢,几乎穿透了心脏,嘴抿着,眼瞪着,看得出当时烈儿刚布中箭后怕对方发现,忍着没发声,随后死了。
乌兰铁把尸体悄悄地挪到一边,摆了个朝向,北大陆人讲究死向,取下烈儿刚布手里的‘三花’和背后的箭壶,从箭壶里拿了三支箭矢,压膛。
猫着腰穿过面前的一片荆棘,看到在自己前面有一个军用帐篷,有士兵守卫,凝神细听。
里面有轻微地皮鞭声,还有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不是太高,也听不清。
“我、、、a!”
帐篷里有人大喊,那声音有点断续,是因为疼痛憋气的那种,是夙夜的声音!
乌兰铁的心瞬间提到了喉咙上,悄悄继续往前摸了一会,火把的余光已经能够照到他身前,乌兰铁趴在蒿草里,不敢再动。
十多分过去了,乌兰铁从里面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判断,是自己带的人马,听出来的有三人,夙夜、陈府万、贾关鹏。
又仔细地看了下周围,帐篷口有两个守卫,随后就是7点钟方向有暗箭,这是根据刚才烈儿刚布尸体上的箭道判断出来地,其次就是巡逻小队,大概有三队,每隔10分钟会交叉路过这里一次,20米远是另一处帐篷,看样子是兵营。
乌兰铁没把握,主要是对方不同于地方守备军,都有破甲弩,而且都在暗处,更要命的是各个帐篷之间的暗哨,你如果一下子控制不住局面,这种暗哨会用破甲弩形成强大的交叉火力网,在里面的人很容易就成了活靶。
乌兰铁退了回来,绕过营地,朝大队所在的地方赶来。
郑玉福躺在土地上睡不着,听到有脚步声响起,一骨碌爬了起来,就看到了不远处从晨雾中跑来的乌兰铁。
赶紧起身,迎了上去,此时其他队员也都站了起来,大雾中看就像突然长出的一根根矮树。
“找到了?”郑玉福劈头问乌兰铁。
乌兰铁矮身扶着双膝喘了会气,没接郑玉福的话,反问道:“夙夜、、、呵他们、、、你派出去地?”
“夙夜!没有啊?”郑玉福打了个愣怔,随即朝身后低喊“夙夜!夙夜!、、、、”。
“别喊了!快结合人马,晚了就来不及了!”
“老铁这么回事?”
乌兰铁指指手中的三花说“烈儿刚布、、、、烈儿刚布死了,、、别说了!赶紧!路上和你、、、、、、”
郑玉福知道事情一定紧迫,没等乌兰铁说完,就朝身后大喊“全体都有,向我靠拢!”
一路上,乌兰铁把昨夜所见简单说了一遍,又着重把夙夜他们被俘所关押的营地防卫说了下,不到半个时辰,众人已经来到,乌兰铁昨晚趴着的斜坡上。
也许是老天帮他们,天已放亮,但视线却更差,大雾里视线不足一米。
乌兰铁把所有的小队队长叫了过来,吩咐了一番,最后沉声道“各位!我们地时间就一炷香的时间,到时候太阳一上来,对方人数比我们多,又有军用弩机和工事,距离这么近,不用我说大家也明白了吧!”
“明白!”众人齐声低声应和。
“那好!大家重复下各自的命令!”
“我负责干掉7点钟方向的暗哨!”
“我射杀巡逻小队前一组六人”
“我射杀巡逻小队中一组六人”
“我射杀巡逻小队后一组六人”
“我负责后面的兵营!一有人出来,射杀!”
、、、、、、、、、、、、、、、、
乌兰铁再空中摆了下手,低呵道:“进入目标位置,布谷三声为号!行~动!”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众人开始摸着草丛朝各自的目标爬去。
乌兰铁和郑玉福最后才向关押夙夜他们的帐篷摸了过去。
“咔嚓!”乌兰铁抓住一条从草丛中窜出的黑蛇,不是太大,有一米多长,通体黑色,这种蛇毒性不是很烈,只要是修士,用元气就可以压制其毒性。
那黑蛇被乌兰铁掐住了脖子,长长的蛇信吐了出来,乌兰铁也不慌,一个翻手,另一只手就抓住了那黑蛇的尾巴,然后一抖,把黑蛇丢到身后。
“我的妈呀!”没想到身后的郑玉福怕蛇,忍不住喊了出来。
乌兰铁赶紧转身捂住了郑玉福的口,警惕地看向前方的大雾,过了一会见没什么动静,才松开捂着郑玉福的手。
“呵~!”两个人同时舒了口气,继续朝前面摸了过去。
乌兰铁已经看见,睡在帐篷门口守卫,朝郑玉福做了个手势。
郑玉福点头表示明白,乌兰铁蹑手蹑脚的走到两个身前,郑玉福随后。
乌兰铁一个闪身捂住了左面守卫的口,睡梦中的士兵惊醒,想要挣扎,乌兰铁用力一扭,“咔嚓!”一声细微的响声,那士兵身子软了下来。
与此同时,郑玉福把帐篷右面的守卫也解决了,轻轻地把那尸体放到地上。
乌兰铁把士兵的佩刀和刺枪取来下来,就听山坡上响起“布谷!布谷!布谷!”的声音。(。)
第一百八十四节:烈火焚城(十)()
时间变的难耐起来,乌兰铁一直等到第六队‘布谷!’,剩下的却是再没传来,次时太阳也已爬出了地平面,雾气也渐渐开始稀薄起来,没有再等下去,乌兰铁朝郑玉福了比划了一阵,见郑玉福点头,乌兰铁才轻轻掀开帐帘,只身进了帐篷。
夙夜被吊在帐篷的一脚,几次迷迷糊糊地快要睡去,可每次意识一迷糊,就被吊着的绳子勒的清醒过来。
也是刚刚被绳子勒醒,感觉帐篷外有人进来,抬头,就看见了乌兰铁,夙夜有点错愕。
乌兰铁把手指放到嘴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
帐篷里的火把次时已经灭了,光线不是太亮,有四个守卫爬在桌子上熟睡。
乌兰铁来到夙夜身前,用夺下门口守卫的佩刀给夙夜把手上和脚上的绳索割断,夙夜麻利的把绳子解开,接过乌兰铁递过来的佩刀,朝身前不远紧张地看着自己的陈府万走了过去。
乌兰铁来到四个守卫爬着的桌子前站定,挑了一个统领模样的人,从腰间掏出匕首,放到了那大汉的咽喉上。
大汉大概是感觉到了那匕首的凉意,缓缓睁开眼睛,有点错愕,刚想动,乌兰铁稍一用力,大汉就老实下来,惊恐地看着乌兰铁。
夙夜给陈府万和贾关鹏解了绳索,来到乌兰铁身前,乌兰铁指指桌上还没醒来的三个守卫,在自己的脖子上比了个‘砍’的动作。
三人点头,分别用手捂住一个守卫地口,然后用力一扭,被匕首顶着咽喉的大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三个同伴就这样在睡梦中没了声息。
“布谷!布谷!布谷!”此时帐篷外又传来布谷声。
乌兰铁知道,最后一个小队也已经到位,手间匕首一紧,沉声问被搂在怀里的大汉“说!多少人?”
“100!”
“口令?”
“安平!”
“暗哨以及火力配置?”
“就、、、西面的山崖上有一处暗哨,蒸弩6支,、、、12人!爷、、、别杀、、、、”
“嗖!”一道血线出现在那大汉的咽喉处,乌兰铁顺手一推,大汉倒地,看样子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乌兰铁换上那大汉的军服,也示意夙夜他们换上,在怀里摸出一些红绸,自己绑到臂弯处一条,剩下三条递给夙夜他们,随后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你们赶紧去西边那山崖上接应吕长副他们、、、、、”
乌兰铁刚掀起帐帘,就听身后的夙夜提醒自己道:“头!扎西怎么办?”
乌兰铁也有点错愕,回身道:“扎西?”
没等夙夜回话,贾关鹏走了出来接道:“扎西被关在后面,昨晚就是因为看到扎西,我们才、、、、、”。
乌兰铁恍然,随后接着道:“这个交给我,你们赶紧去西边那山崖上,见了吕长副给我信号!三声布谷!”
夙夜三人点头,众人出了帐篷,夙夜还是忍不住,弱弱地对乌兰铁说道:“头!烈儿刚布、、、、”
乌兰铁拍了拍夙夜的肩膀,低声道:“我知道!”
一群人都低下了头,雾气开始变得更加稀薄,五米内已经可以辨人。
夙夜三人按照乌兰铁的吩咐,赶往西面的山崖,乌兰铁带郑玉福朝夙夜他们所指关押扎西·关布的地方走来。
扎西·关布被绑在一个枯死的大树上,腿脚都用牛皮筋绑着,不远处有两个守卫,有一个已经睡着,另一个靠在旁边的树上打盹。
乌兰铁把‘三花’,扣动扳机,“嗖!”只见那守卫捂住咽喉,大瞪两眼,嘴里只发出轻微的“呃”,然后倒地。
此时已经摸到睡着的守卫身前的郑玉福,一个急窜,用手捂住熟睡中修士的口,如法炮制,用力一扭,把尸体推到一边。
扎西·关布还没一点反应,看样子是昏迷了,乌兰铁来到其近前,一股子尿骚味扑鼻而来。
看得出扎西·关布昨天被对方折磨了很久,不像夙夜他们,只是些浅浅的鞭伤,看样子铁棍、烙铁、夹子、都用上了,其身上的一身尿味,大概是扎西·关布每次昏迷时,士兵尿上去地。
“布谷!布谷!布谷!”西面传来夙夜他们的信号。
乌兰铁向西看了下,用匕首划开绑在扎西·关布脚上的牛皮筋,郑玉福砍断其腰间和手上的绳索,扎西·关布在昏迷中呢喃道:“有种、、、、有种杀、、、”。
郑玉福矮身背起扎西·关布,此时视线已经可以十米辨人,乌兰铁警惕地看着四周,等郑玉福消失在不远处的薄雾里,才把手放到嘴边“布谷!布谷!布谷!布谷!”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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