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心底收缩’简单说就是自己的心收缩了,说的具体些就是,自己心中的梦想,以及世界,因为某些实际或者不实际的原因收缩了。
对于一个修神修士,‘心底收缩’无异于定果立道,所谓的定果立道,其实就是根据实际成果定下一生极限,简单讲就是,唐璨以狗儿为极限,定下自己的参照,其最后成就也不会突破这个极限。
如果修士的所参照的对象超越了你一生实际修为的极限,那么叫悟,反之叫定,所以定果立道有时候也叫悟果立道。
定果立道和悟果立道所不同的是,一个如拔苗助长,一个似开源引流,前者修为会在短期内喷发,猛涨!后者却如涓涓细流,永无止境,是修者之大福缘。
这也是神修所讲地‘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
唐璨嫉妒于狗儿并心生魔念,也因此限了自己的心境,本可成圣成神,他年后也最多不过是一混世武尊。
但事以至此,唐璨后悔已晚,只能把一腔怨念发狗儿身上。
唐璨催动神念,向狗儿的识海攻去。
狗儿听到那声音后,一下子就惊醒过来,人生一世,实属不易,贵如冒九言,都尚且贪生,何况自己大好年华还没开始。
感觉胸闷,大呵一声“啊!”
唐璨只感觉,自己的神念被狗儿识海里的念力一个翻滚,打了出来,脑袋嗡一下,几乎昏厥,好在神院斗法已经习惯,才勉强挺了过来。
狗儿大喊一声,感觉好了许多,他现在已经能够肯定,对方是用神念在攻击自己,神念自己虽然接触的不多,但在水底世界也有所涉猎,更是和月鼠有过多次交流,其中凶险自是知道。
月鼠!对!现在不用更待何时?
狗儿用意念浸入手上的空间戒指,月鼠突兀地出现在狗儿的袍服里。
‘哼!你个傻货!不早叫本爷出来,这么个没念影的小子就险些要了你的小命,丢人!’
唐璨平复了下自己的心念,催动神念继续朝狗儿的识海攻来,不过这次很小心。
在接近对方的识海时,就觉狗儿的识海打开,估计对方现在以失去知觉,唐璨大喜,我也说吗?你一元域小修,其意志能有多坚?
唐璨催动意念进入狗儿的识海,不好!对方怎么会‘吞神化念’!
唐璨感觉到自己的神念被狗儿包裹,然后慢慢吞噬,对!就是吞噬,无论唐璨左冲右突,可就是冲不出狗儿神念的包裹。
众人看着突然停下的狗儿和唐璨,没人知道是谁赢了,谁输了,只好看向向道龙。
向道龙也是一惊,这个古曼的小鬼就是不凡,能坚持如此之久,细看,大惊,高呼“竖子尔敢!”
在向道龙大呼时,月鼠坐在狗儿的袍服里,舒服死了,这是什么人啊!其神念如此精纯,舒服死了啊!我吃!吃!吃!吃!大吃!特吃!好好吃!
唐璨感觉自己就要不在了,自己的意识被对方一点点吞噬,师傅救我!可他什么也喊不出来,鼻子、嘴、耳朵、有鲜血流出。
“呼!”有风从狗儿的袍袖间拂过,只见狗儿的袍袖就那么突兀地化为飞灰,月鼠落地,还没等月鼠起身,就见在其停留的花岗岩地面,突然陷下尺许,一股青色的气流托住先前的风,那月鼠才未被压扁。
唐璨整个人贴着地面飞了出去,撞开流沙会总坛大殿的土石墙,落在观看的人群里,还是站着,睁开眼,“哇!”吐了一地血,身体有些摇摆,看样子是要倒下,猿北月伸手扶住唐璨,看向大殿内的向道龙。
说来话长,其实这些也不过是一个呼吸之间的事情。
此时吕子蒙和沙门落才出声高呼“日尊者手下留情!”
狗儿身前缓缓地现出一人,蹲到地上,伸手摸了下月鼠,朝已经快昏迷的月鼠说“我说!小家伙这种地方你都敢来?不错!都六级巅峰了!”
向道龙起身,朝狗儿身前修士一礼“敢问、、、、阁下是?”
那人回头“古曼内院刑堂堂主,人都叫俺屠夫!”(。)
第一百六十四节:决战流沙会之军事禁区()
在那人报出自己是古曼刑堂堂主时,向道龙也是暗暗庆幸,亏得自己刚才出手时,感觉不忍多了些分寸,没对那少年有一丝伤害,要是当时自己、、、?他敢说,活着离开万难!
吕子蒙和沙门落朝大殿上的奥利斯夫躬身行礼“见过奥利斯夫堂主!”。
“免!免了!”奥利斯夫朝二人摆手。
猿北月把唐璨交给一‘流沙会’侍卫,迈步向大殿走来,大殿门口有一侍卫正要上前阻拦,被一个统领模样的人拉了回来。
“你不想活了!你看那人是怎么来地,寻常人敢进次殿!你不看窦会长见其都已起身?”那统领在猿北月走进大殿时,才小声斥责侍卫。
“见过猿尊者!”向道龙一众起身齐呼。
“见过副教!”吕子蒙、沙门落抱拳、躬身、垂首。
“见过大人!”窦怀湾躬身,俯首。
侍卫一软,倒于门后。
猿北月看了一眼狗儿,随声道“免礼”。
众人落座,窦怀湾吩咐侍卫给猿北月和奥利斯夫看座,二人分左右,最前排。
猿北月坐定,众人才落座,猿北月朝向道龙一礼,声音不是太高“令徒我已看过,无甚大碍!只是修为、、、怕是有所影响!”
“谢!猿兄挂念!”向道龙赶紧回礼,全无先前的随意。
随即猿北月疑惑地问众人“哎!你们怎么叫娃娃们比神念?”
众人无语,向道龙也很是尴尬,其实刚才唐璨由于争胜心切,已然放大陆公约于不顾,修士没有生死大仇,谁会比神念,比神念就等于是签了生死约,是真正的生死约。
大凡神念攻击,不是你死就是我伤,除非对方一窍不通,任你控制成玩偶,其后果,对被控制的一方也是影响极大,小则记忆减退,大则痴呆成傻。
而神院修士和大陆元修比斗,只是比神念所化的力量,而不是直接对对方的识海攻击,神念其实也是一种力量,也可以外放,而且丝毫不比元力差。
也就是狗儿尊重对方,要是修士一开始恪守本心,别说是唐璨,就是向道龙都不会入侵狗儿的意念识海。
也就是狗儿和唐璨互相通名时,唐璨已用神念攻击狗儿,其行为真要深究的话,却是为人所不耻。
向道龙知道理亏,一时无话,猿北月也不深究,淡淡一笑,摸了下刚醒过来,还有点迟钝的狗儿,错开话题说“娃娃!你什么时候鼻子长这么高了!学院的学生背地不都叫你塌鼻吗?”
“哄!”大殿里一阵哄笑。
向道龙感激地看了眼猿北月,哎!自己却是糊涂了!
“你才塌鼻呢?”狗儿不高兴地回嘴。
“哄!”大殿里又是一阵哄笑。
随后人们众人开始寒暄扯淡,先前张弓拔剑的气氛却是一点没有,整个大殿上倒像是一老友聚会似地,全然忘记了比武切磋的事。
就在此时,在阁唠图休身后的少女,突然跨出人群,抱拳,朗声道“小女!智水!向杨师兄讨教,还望指点一二!”
大殿瞬间静了下来,人们看向狗儿。
“哎!杨贤侄刚才大比,身体有恙,你!改天!改天!”阁唠图休赶忙从人群里走出来,朝众人抱拳行礼。
“师傅!、、、、”
“别瞎闹!快回来!”阁唠图休脸一沉,低声呵斥智水。
智水并没听阁唠图休的话,而是朝狗儿做了个鬼脸说“你!敢不敢?”
“切!”楼森木和狗儿几乎是同时,把脸扭到一边,轻虚对方。
“敢不敢?”智水一副认真的模样。
狗儿无奈,走到大殿中央,抱拳“幸会!”
“去!”智水上前一步,白了狗儿一眼,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顿了一会对狗儿说“我知你厉害!也打不过你?、、、”
众人被小姑娘一席话弄蒙,都一副云里雾里的看着场地中央。
智水没理会众人,接着说“我想和你比力气!掰手腕!敢不?”
狗儿先是一愣,随后好心提醒对方“我是体修!”
“切!”这次轮到智水讥讽狗儿。
流沙会八个虎背熊腰的修士,抬上来一两米长,一米宽,5尺高的石头,放于大厅中央。
狗儿和智水两个人勒袖子,狗儿先把手放那于石台上,随后智水也准备接招掰腕,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
众人又是疑惑,才见智水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手绢,缠在手上,低声对狗儿说着什么,看口型好像是说‘男女有别!知道不!傻货!’。
话本身是说给狗儿听地,而且也只有狗儿这么近才可听到,狗儿又是扭头“切!”。
“哄!”大殿内又是一阵哄笑,此时智水已把手放到狗儿手里,发力,大厅中央的石台‘嘎登!’贴紧了地面。
别说狗儿,现在大厅里所有人都以为智水是在起哄,一开始谁也没当回事,只有阁唠图休抿了下嘴,摇摇头,看狗儿的眼神有点同情。
狗儿用力,那白皙的小手不动,再用力,还不动,智水看着因用力吐出舌头的狗儿,给了个微笑鼓励,意思是用力啊!
狗儿火起,整个人开始浮空,可那手还是不动,由于要控制身形,只好把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整个人像被智水单手吊了起来一样。
狗儿腿还一抽一抽,可那白皙的小手就是丝毫不动。
“够了没有?”智水面不红气不喘,平声问狗儿。
狗儿腿还是一抽一抽,脸憋了个通红,那能开口说话,不甘地点了下头。
就见智水双腿开叉,沉身,用力,狗儿的手臂被对方压到石台上。
“我、、输、、了!”狗儿有点不甘,但没办法,被对方这么压着很疼。
听到狗儿的认输,智水收手,解开那手绢,用手绢擦了擦左右手,扔到石台上,指着狗儿,摇晃着手指说“你!不~行!”。
“哄!”众人又大笑,年轻真好!
智水也没理会众人的哄笑,狗儿次时已经收回石台上的手,也没东西擦手,只能左右把玩,看样子刚才他很疼。
智水向阁唠图休走去,阁唠图休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指指智水,摇摇头,阁唠图休身后有一‘流沙会’侍卫走过,看样子是找会长窦怀湾。
就在智水走到阁唠图休身边时,突然回身,像想起什么似地,朝狗儿说“奥!对了!那手绢归你了!”
狗儿迟疑了下,看了下周围,还是拿起了那手绢。
“奥!、、、”楼森木起哄,被吕子蒙用眼神制止,智水脸一红,躲到阁唠图休身后,狗儿有点尴尬地走向吕子蒙他们。
流沙会会长窦怀湾起身,朝大殿众人一礼“列位!本会有事向大陆宣布,望大家能给份薄面!”
此时人们才想起来,自己是在人家‘流沙会’总坛大殿之上,众人无语,听窦怀湾宣讲。
“各位!我流沙会成立至今已有700多年,左右二殿,东西南北四坛,从未少过!”讲到此处,窦怀湾声音有点哽咽,停了下来。
平复了下起伏的情绪,窦怀湾继续道“现我流沙会命左殿殿主燕十三!前往平野,镇守沙之南野人山地界、、、、、”
“哄!”大殿内外一片骚动。
席南水起身想说什么,被窦怀湾摆手制止,窦怀湾示意众人安静,接着说“野人山霍尊者前段时间来信,要和老夫联合,为铲除东大陆野人山盗猎,我会应允,从昨天开始,双方进入实战演习,请列位相互转告,以免有修者误入双方布置的军事禁区,谢列位!谢尊者!”
窦怀湾说完向众人行礼,随后落座,此时大殿内显得有点嘈杂。
雄洛索磁婆和席南水,在听完窦怀湾的话后,都没有出声,因为此时他们感觉自己如坠冰窖,如果窦怀湾所说不假的话,那么现在耶律修文也许正在其所说的‘军事禁区’里。(。)
第一百六十五节:决战流沙会之虎头军()
席南水还是忍不住站了起来,向窦怀湾一礼,沉声道:
“会长!燕十三乃我流沙会之仇敌!整个左殿,几乎被其屠谬一空!现在会长却令其掌左殿,是否尚且欠妥?恐寒了弟兄们之心,望会长大人三思!”
“就是!”
“说得也是!”
“席长老所言有理”
大殿内外,流沙会一众成员,小声附和席南水。
窦怀湾听完席南水之言,起身,朝大殿内坐的各位武痴、尊者行礼,然后朝大殿内外的‘流沙会’弟子说“一、燕十三和本会本无过节,正所谓天下人无利而不往,和燕左殿先前的冲突,也不过是因浮山那赏金榜!”
说到此处,窦怀湾稍微停顿,看了下,大殿内的猿北月他们也都没有说话,只是听着,于是接着道:
“其师身陨,燕左殿不顾生死,单人来我流沙会!虽屠我左殿修士,但其勇可鉴!如此人才?我流沙会得之!幸!”
窦怀湾正要继续往下说,就见雄洛索磁婆起身,朝窦怀湾一礼道:
“窦会长!再怎么说,那燕十三也是屠你左殿之人,你这么做岂不是陷左殿千百义士于不义?呵呵!该不会是有什么其他见不得人的想法吧?”
“尊者所言、、、有据,但无理,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流沙会为赏金!得之其运!失之其命!难不成为钱卖命还是义不成?、、、”
“那你的意思是?、、、、流沙会是一群流寇!”还没等窦怀湾说完,雄洛索磁婆就愤愤地抢过话题说,看样子很替‘流沙会’的修士不平。
窦怀湾也不慌张,抚了下下颌处的胡须“我没说本会是流寇!但也不会把简单的讨生活称之为人之大义!错对我流沙会只认理,那依尊者之言,300年前!浮水帝国因我流沙会骚扰其边境,沉坡一夜坑杀我修士过千,那我是不是该死磕浮水?”
“这!、、、、、”雄洛索磁婆一滞,他是真没想到,窦怀湾会对他如此说话!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