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第16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记着,二人也算琴瑟和谐,却到底不知她心中怎么想。赢烈心中虽总有疑心,却因并没什么踪迹,也就压着。如今听唐玉莲言说皇后私通少年,竟还是自己的儿子,登时勃然大怒,恨不能立时就将皇后拖来质问明白。然而心中又有那几层顾忌,又恋着萧清婉活泼明媚并这两年恩爱。倘或此事她竟认了,自己又要如何是好?待说律法处置,却又如何割舍的下。一时里左也不是右也不成,正如打翻了油盐铺,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隔了半日,张鹭生回来复旨,言称已将唐玉莲送回延春阁,并知会禁卫军加派人手把守。

    赢烈听过不置可否,张鹭生见皇帝半日没言语,跪在地上也不敢起身,只陪笑问道:“皇上今儿为什么生这样大的气?皇上龙体为要,不要为小事气伤了身子。”赢烈望着他,沉声道:“朕还敢使唤你么?”张鹭生不明其意,慌忙回道:“皇上哪里话,奴才既是奴才,自然任凭皇上差遣。”赢烈问道:“却才,没跑去坤宁宫通风报信?”张鹭生登时张口结舌,不知皇帝为何如此发问,一时未敢言语。赢烈冷笑道:“你素日干的好事,当朕全然不知么?!你那侄儿去年入京赴考,中了个末等,是皇后替你寻了人情,将他安插在都察院里。你平日里常将朕说的话、行的事儿报与皇后,你当朕全然不知,由着你们搓弄,被你们蒙在鼓里么?!”

    一席话呵斥的张鹭生冷汗涔涔,跪在地上不住叩头,连称有罪。

    过了好半晌,赢烈方才道:“罢了,此前皆是些小事,朕故此不与你们理论,起来罢。”张鹭生闻声,如蒙大赦,慌忙自地上爬起,立在一旁,垂首噤声,恭听吩咐。果然,赢烈又道:“此前朕便既往不咎,往后的事儿,你若再办不机密,拿着去行人情,朕便当真容不下你了。”张鹭生忙称不敢,又问道:“皇上有何差遣,只管吩咐。”

    赢烈点了点头,当即吩咐了几件事下去,又道:“尽快传下去,务必机密,若然走漏半点风声,朕摘了你满门的脑袋!”张鹭生听说,慌忙应下,转身出去。出了养心殿大门,方才擦了擦额角上冷汗,又抬头望了望,却见正是晴好天气,碧空如洗,心内叹道:虽是不知出了什么变故,这宫里的天似是要变了。想过,更不敢怠慢,连忙走去布置。

    萧清婉在坤宁宫内,尚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只是在明间里休息。王旭昌过来诊了脉,也没瞧出什么症候,只是开了一剂安神方,就去了。正同穆秋兰说着话,萧清婉忽觉心中一阵惊悸,没来由的心跳厉害,脸色顿时变了。穆秋兰看见,忙问道:“娘娘怎样?哪里不舒服?可要叫王太医回来?”萧清婉却摇了摇头,说道:“他才看过,不是没事么?何苦再折腾人跑一遭!你去倒盏滚茶来,我吃两口定定神就好了。”

    穆秋兰依言出去,茶还没倒好,却见张鹭生带了人进来,便放了手里的器皿,上前道:“张公公今儿来的急,竟连通报也没有了,若是冲撞了娘娘,可怎么好?”因问道:“可有什么事么?”张鹭生说道:“奉了皇上旨意过来,还请穆姑姑转达娘娘一声,有事报与娘娘。”穆秋兰见他神色不对,才待再问,萧清婉却早在里间听见动静,命传了进去。

    张鹭生进去,见过皇后,便依着皇帝吩咐说道:“娘娘,皇上因喜欢太子殿下,想亲自教导看养,要奴才过来将殿下请到养心殿去,住上一段日子。”萧清婉听闻,只觉诧异不已,连忙问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缊儿送到养心殿?皇上可还有说别的?”又说道:“缊儿年幼顽皮,容易闯祸,易惹皇上心烦。皇上政务繁忙,得缊儿在身边只怕容易添乱,搅扰了皇上清净。还请张公公上覆皇上,把太子留在坤宁宫,若皇上想念,来这里看也是一般。”张鹭生却道:“娘娘,奴才是奉旨前来,皇上为此事特特下了旨意,娘娘还是遵旨的好。”

    萧清婉听说,更是惶惑惊诧,因试着问道:“不成,本宫亲去对皇上说?”张鹭生踟蹰了半日,低声说道:“娘娘,恕奴才无状,皇上此刻只怕不想见您。”此事前所未有,萧清婉顿时惶恐不安,还待开口,却见张鹭生望着自己,微微摆了摆手。她心思聪敏,立时顿悟,只得强稳了心神,开口吩咐左右道:“去对奶母说,替太子殿下穿戴好了,叫张公公送到养心殿去。”宫人应诺,连忙下去。

    一时收拾妥当,张鹭生便辞别皇后,带了赢缊并素日里服侍太子的宫人离去。

    萧清婉立在门上,看着人走不见了,还不肯进去,只是不住问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抱走缊儿?”穆秋兰正待劝慰,却忽见一队卫士列队而来。行至坤宁门前,领头之人上前来,向着萧清婉躬身下拜,恭敬道:“皇后娘娘,臣奉旨前来把守坤宁宫。”

第二百二十四章() 
萧清婉见此j□j;顿觉一桶冰水自头顶浇下,一时没有出声。穆秋兰在旁喝问道,“谁叫你们来的,好大的胆子;竟敢围了坤宁宫;;”那人抱拳,嘿嘿笑道,“姑姑不必焦躁,咱们是奉旨前来。是皇上下了圣旨,命咱们来把守坤宁宫的。皇上说,皇后近来凤体违和;须得静养,怕那不相干的人来搅扰了娘娘清净,故而派臣等前来把守宫门,好戍卫宫里清净。”萧清婉稳了心神,问道:“皇上还有说什么?”那人道:“没有了,皇上只交代微臣仔细守卫娘娘。”说毕,又躬身笑道:“此地风大,娘娘还是进去罢。”

    萧清婉看了他两眼,见他虽语带恭谦,神情却甚是坚毅,知同他说不通,只浅笑问道:“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那人连忙回道:“微臣姓李,单字一个弓,见于禁军任步兵校尉。”萧清婉淡淡一笑,说道:“原来是李校尉,那日后就有劳李大人照看了。”李弓慌忙道:“不敢,还请娘娘回宫。”

    萧清婉扭身回走,径直进了后堂明间,跌坐在炕上,双目无神,一张粉脸煞白。四个宫女见状,皆围了过来,各自惴惴不安,不知出了什么事,待要问却看皇后面色不好,都不敢问。穆秋兰见如此,连忙倒了一盏滚茶上来,说道:“娘娘,先吃口热茶定定神。未必是因着什么事,先别往坏处想。”萧清婉接过茶盅,吃了几口,方才说道:“你瞧这像好事的样子么?本宫只是奇怪,怎么事前一点征兆也没有?连张鹭生也没传信儿过来。”穆秋兰想了片刻,方才说道:“莫不是,连张公公也不知所为何事?只是奉旨办差罢了。”

    萧清婉听说,苦笑道:“若是如此,那可当真是不妙了。张鹭生是皇帝身边积年扶持的老人,皇上连他都不肯实话相告,此事只怕是弄的有些不好了。”说着,她起身,在屋内转了两圈,嘴里喃喃道:“如是本宫干错了什么事,皇上要责罚,直言相告就是。这般瞒神骗鬼,倒似是要掩人耳目,究竟所为何事?皇上这样行事,可见事情不小,有如此不欲人知,倒似是有不能告人之处。”想至此处,她心中陡然一惊,身上登时出了一背冷汗,脚下一个趔趄,险不仰倒过去。幸得青莺。明月在旁,慌忙扶住了。

    众人手忙脚乱扶她上炕坐了,穆秋兰问道:“娘娘,可是想到了什么?”萧清婉垂首低声道:“怕是本宫同襄亲王旧日里那点子事儿,被皇上侦知了。”众人闻说,皆呆若木鸡、噤如寒蝉。穆秋兰连忙说道:“娘娘这件私密事,所知之人甚少。除却宸贵妃娘娘,便就是奴婢等几人。奴婢们自然是不会去说的,宸贵妃也不会。这全是娘娘的猜度,皇上倒从何处得知呢?”萧清婉苦着脸说道:“咱们自然万事谨慎,然而你瞧赢绵素日里那个样子!诸般行事又不机密,近来略得了势,就狂三诈四的,或者在外头吃醉酒说走了嘴,难保不被那有心之人听了去。再有,年三十那夜里,你们虽说没瞧见什么人。然而那夜下了雪,天黑得很,保不齐就看漏了人。单这一桩事撞在皇上手里,本宫就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明白!”

    穆秋兰听说,亦是焦急万分,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向皇后问道:“那娘娘预备如何?”萧清婉摇头道:“事到如今,本宫也不知该如何。皇上又没来问,本宫自己跑去剖白,可不是不打自招么?”穆秋兰思来想去,说道:“不如,捎个信儿到娘娘府上,请萧大人拿个主意?”萧清婉微微一笑,说道:“你出去瞧瞧,看如今你走的出这坤宁宫的大门么?”穆秋兰一时语塞,那四个宫女更是什么主意也拿不定的。萧清婉靠在炕上,强笑道:“这一劫,咱们怕是过不去了。但不知如今,皇上可拿到什么确实的证据没有。”

    穆秋兰终不死心,还是走到外头去瞧了瞧,果见如皇后所说,禁军将坤宁宫把守的十分严密,门窗各处自不消说,就是墙根底下,也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看了一回,眼见无法,她只得再转回去。

    萧清婉歪在炕上,垂头不语,神色甚是萎靡。青莺性急,开口道:“娘娘这样可不成,还要早些拿个主意。”萧清婉苦笑道:“你瞧如今这情形,我还能有什么法子么?皇上此举,便是要将我孤立在坤宁宫,定要将事情查的水落石出不可。”倒是春雨心性灵敏,想了一回,便说道:“依奴婢之见,娘娘倒也不必太过忧虑,事情未必就坏到了不能挽回。娘娘且想,皇上心底里是希望有这回事,还是希望没有呢?”萧清婉心乱如麻,一时竟没听明白她这话意思,便问道:“皇上想不想有何相干?如今事情已是发了!”

    春雨笑道:“娘娘这是关心则乱,依着皇上素日里待娘娘的情分,再则此事委实难看。一旦坐实此罪,先不论皇上舍不舍得处置娘娘,这事若传扬出去,岂不令皇上颜面扫地?纵然皇上可下严旨,堵塞言路,然而这悠悠之口如何防的严密?故而,奴婢私心里揣测,皇上是收了什么人的奏报,起了疑心,心底里却未必希望此事落实。”萧清婉心神略定,细想了一回,方才微笑道:“倒是你转得快,本宫只是急糊涂了。”说着,又沉声道:“既如此说,过不了许久,怕是御前就要来人,将你等带去问话。你们可要知道,但凡你们说走了一字儿,不止本宫性命不保。皇上为保密起见,事毕也不会叫你们活着!咱们如今是拴在一条藤上来了,保住了本宫才有你们的活路。”

    众人听罢,齐齐跪下,明月说道:“娘娘放心,奴婢们自然知晓事情轻重。凭他们如何拷问,奴婢们都不会说的。”

    正说话间,果然外头又进来一起人,领头的是亦是个大太监,进来打千问礼,也不待皇后说起,便径自起身,说道:“奉皇上旨意,传坤宁宫一应宫人到慎刑司问话。”萧清婉既已揣摩出今番所为何事,心中反倒安定了,望着那太监笑道:“这位公公面生的很,本宫却不识得。如今宫里新兴起来的规矩,进主子的宫室,连通传也不必了,直直地就往里闯!”那太监面上堆笑道:“奴才是奉皇上旨意前来,故而来得急切,就请娘娘恕罪罢。”说着,便连声催逼带人。

    萧清婉无法,只得向这起近侍说道:“既是皇上传你们去,你们就去罢。想必皇上有什么话须得问问你们,你们见了皇上,定要说个明白,别让皇上心焦。”众人道是,绛紫撑不住,竟低声啜泣起来。萧清婉只说道:“傻孩子,哭什么,不过是问个话罢了。”说着,为恐那太监看出端倪,便撺掇众人去了。

    待那太监领了人离去,萧清婉便自在内室枯坐,眼见素日里这屋里分外的热闹,今日却只剩自己一个,竟大有势去山倒、空屋寂寥之感。又想赢缊已被皇帝带走,此番自己不知能否安然脱难,今生今世与孩子也不知是否能够再见一面。自己若然遭难,势必牵连萧氏一族,父母姐弟又有谁来保全。如此种种,纷至沓来,她心中如被油煎。其时正逢黄昏时分,日暮西山,斜晖满室,她挨忍不过,俯身倒在引枕上痛哭了一回。

    那太监将坤宁宫一应宫人带去,送进慎刑司里。又不用钟韶英,另有一名首领太监上来接着,登时将这起宫人换了囚衣,分别关押起来。原来,赢烈用人乃是两班人马,平日里掌管日常事务的是一起,另有一党人豢养在别处,专为他办理各样机密事务,谓之黄门内卫。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思及后宫之内,这起素日里管事的首领太监俱是皇后手里听用的,虑有徇私之嫌,便令这起内卫上来领事。

    那太监将这起宫人收监,旋即回养心殿复旨。

    赢烈问道:“你去时,见皇后神色如何?”那太监回道:“皇后强自镇定,但神色仍能瞧出有惊惶之态。”赢烈又问道:“她可对那起宫人交代了什么?可已然料到所为何事?”那太监略一迟疑,便即回道:“娘娘只吩咐叫宫人们如实回皇上问话,再没别的言语。奴才去时,未经通传,娘娘十分生气,倒并不知是为什么事。”赢烈沉吟道:“她没问么?”太监回禀:“娘娘没问。”

    赢烈听罢,便摆了摆手,令他下去。他自家在堂上立着,心里思忖道:她虽没问所为何事,但之前已然有那两件事,她既问不出便不再问也合情合理。照这般看来,似是并无破绽。然而以她素来的心性,虚张声势也不无可能。

    想了一回,他心中乱如麻团,一时想直奔坤宁宫去与萧清婉当面对峙,一时又想压了这件事下去。正不知如何是好,张鹭生进来报道:“皇上,太子殿下醒了,寻不着娘娘,哭闹的不可开交,还请皇上过去瞧瞧。”

    赢烈听见,连忙动身,大步往燕喜堂去。原来,赢缊被带至养心殿,赢烈便命将后殿燕喜堂暂挪作其居所。

    一进燕喜堂,果然见赢缊伏在奶母怀里,小脸憋地通红,哭地声嘶力竭。

    一见皇帝进来,众人慌忙下拜。赢烈将手一挥,喝道:“都是怎么伺候的?太子哭,好生哄着!怎么叫他闹成这样!一时出了什么好歹,你们担待的起?!”说着,就将孩子抱了过去。奶母说道:“皇上有所不知,小殿下十分的粘娘娘。一时不见,就不成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