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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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高歌-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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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鹏点点头,扭头问阿福:“现在能动用多少钱?”

    “少爷,还有二百贯多一点。”阿福的小声地说。

    “行,一会拿二百贯给丁门令。”说完,扭头对丁横说:“丁门令,一会麻烦你,替我买二百贯,我本人赢。”

    语音一落,丁横吃惊地看着郑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开口问道:“郑公子,你是说买你本人赢,就是一赔五的那个赔率?

    二百贯可不是小数目,买错自己可赔不起,刚开始丁横还以为郑鹏买自己输,这样一来,就是输了也有金钱补偿。

    没人手,没准备,还剩下不到四天,这种情况还敢买自己赢?

    是不是喝酒喝糊涂了?

    郑鹏很肯定地说:“不错,就是买我本人赢,一赔五的那个赔率。”

    丁横本想劝一下郑鹏,可看以郑鹏神情轻松、目光坚定,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发自内心的自信,咬咬牙,好像下了大决心一样:“某也豁出去了,买,就买二百一十贯郑公子赢,其中有十贯是某的。”

    不管了,当事人这种情况下还敢买自己二百贯,肯定对自己有信心。

    “哈哈,有前途。”郑鹏笑呵呵地说。

    “郑公子,比赛时间快到了,你有什么杀手锏,也该拿出来了吧。”丁横小心翼翼地说。

    前面是为郑鹏焦急,决定投十贯钱后,丁横对郑鹏也就更加热心,关系到自己的前途命运呢。

    现在还多了一项“钱途”。

    郑鹏轻轻敲了一下桌子,点点头说:“也该行动了,行,你先去投注,某一会就来。”

    终于肯出手了,虽说不知为什么郑鹏那么淡定,丁横还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那二百贯有50贯是铜钱,外加15两黄金,开元通宝规定每十文为一两,一贯重达六斤四两,50贯贯就重达三百多斤,丁横走的时候,是阿福驾着马车陪他去的。

    给他一个拿也拿不起啊。

    丁横走后,郑鹏又到书房忙乎一会,然后带着阿军,也不骑马了,施施然往左教坊走。

    “郑乐正,你可来了。”

    “嘿嘿,郑乐正真是一个好人。”

    “比赛快开始,郑乐正,你是不是有什么压箱子的杀手锏?”

    “郑乐正,是不是外面有什么门路?”

    “输赢都不要紧,最重要开心点,郑乐正,比赛完,某请你喝酒,哈哈。”

    一路走来,教坊不少人纷纷跟郑鹏打招呼,还有人好像在安慰着自己,弄得郑鹏都有些糊涂,直到有一个人问郑鹏知不知道赌局的事,郑鹏很坦率是说知道,还说买了一点自己赢,没想那人说郑鹏真会开玩笑一类的话。

    郑鹏这时才想明白,不少人把自己当成“赌场明灯”,想借着发财,就差跟自己说早点认输,让他们好收钱。

    赌是万恶之源,郑鹏没想到自己和候思良来一个赌约,还有人乘机利用它设立赌局,郑鹏对此只能装作不知道。

    这个时候劝,相信他们也听不进去。

    郑鹏轻车熟路,想去钱公公办公的地方,没想到中途碰到候思良。

    两人相见,脸上都现出吃惊地神色。

    候思良没想到郑鹏会出现在这里,因为就赌约成立后,郑鹏就没有回过教坊,心里都以为郑鹏放弃了;郑鹏吃惊的原因是,也就十天不见,原来意气风发的候思良像换了一个人,面色苍白、眼有血丝,好像瘦了一圈似的,衣服也有些脏。

    估计是一门子心思都在排练上,为了赢,连个人卫生都不注重了。

    看到郑鹏,候思良冷哼一声,目光也变得不友善起来。

141 相互算计() 
“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郑乐正,有些日子不见,你这乐正之职还真是舒服,偶尔露个面就能拿俸禄,某还以为你在平康坊的温柔乡里不愿醒来呢。”候思良一见面就讽刺道。

    反正势成水火,就是基本的客套也免了。

    郑鹏嘿嘿一笑,不以为耻,反而沾沾自喜地说:“没办法,谁叫某魅力大呢,平康坊的姑娘们太热情,就是不要钱,倒贴也愿意靠近,美人恩是最难辜负的,对吧,至于乐正之职,是教坊使太给面子,推不掉,还说无须点卯,也就勉为其难吧。”

    那家伙就是眼红自己,郑鹏故意炫耀一下,气气他也好。

    果然,候思良听了后,脸色沉了下去,原因很简单,郑鹏的生活就是他一直梦想过的生活,自己奋斗那么久都没完成,而郑鹏却轻轻松松达到。

    候思良的神色很快又高兴起来,有些同情地看着郑鹏说:“郑乐正先不要这样高兴,乐正一职,既是荣誉也是责任,还有四天我们就要比试,要是你输了,怕是连教坊的大门也进不了,可惜好不容易才谋到一个官身,怕是要丢了。”

    两人约好输的退避三舍,候思良打算好,到时天天坐镇左教坊,郑鹏想进都不能进,看他还有没有脸领左教坊的俸禄。

    “呵呵”郑鹏还是一脸从容地说:“只要一天没比赛,变数就一直存在,某在想,要是堂堂都知像老鼠躲猫一样躲着,只怕都知的俸禄也不好拿吧?”

    候思良看着郑鹏,突然哈哈一笑:“郑乐正,你是不是想着跟周会首关系好,平康坊的青楼女子对你也很看重,那些女子,一个个精通音律,吹打弹唱样样精通,靠她们来个出奇不意,对吧?”

    郑鹏脸色一变,有些不自然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看到自己猜对,候思良忍不大笑几声,然后故意叹着气说:“像郑乐正这样号召力的人,真不多,可惜。。。”

    “可惜什么?”郑鹏连忙追问道。

    候思良一脸幸灾乐祸地说:“教坊使说了,此次比赛关系重大,只能从教坊中挑选,外面的青楼女子一个也不能用,免得到时公开表演时,让客人感到对他不够尊重,真是服了郑乐正,也不看是什么场合,就是给皇上和百官表演,教坊里那些出身不好的女伎只能藏在队伍中间,更别说有重要客人的场合。”

    看到郑鹏的脸色大变,候思良心情大好,内心就像喝了蜜一样甜,假装好意地说:“郑乐正不必灰心,左教坊人才还是不少的,不少虽说老了点,可是表演的功底还在。”

    候思良猜测郑鹏会请帮手,他故意隐而不发,眼看比赛快要开始,这才找钱公公陈述当中厉害,成功劝服钱公公禁止外人参加,就是想给郑鹏一个措手不及,到时想改变都来不及。

    郑鹏皱着眉头说:“其实候都知没必要用这么多人,能不能。。。”

    “不能”郑鹏还没说完,候思良就打断话头,一脸坚决地说:“这是我们先说好的,有约定就得按约定办,无规矩不成方圆,皇上就喜欢大排场,要不是人数的限制,某还想把人数再扩大一倍呢。”

    说到这里,候思良故意恍然大悟地说:“对了,差点忘了,我们教坊还有一个花芽堂,里面有一百多个好苗子,某可是一个也没挑,郑乐正不妨去看看,说不定找到合适的。”

    花芽堂是教坊培训新人用的,就挑一些聪明怜俐男孩女孩,从小就教他们学习音乐,等他们长大,就可以直接编入使用。

    郑鹏脸色一变,有些恨恨地瞪了候思良一眼,然后冷着脸说了声:“谢谢候都知提醒,告辞。”

    说完,头也不会地走了,留下一脸洋洋自得的候思良。

    郑鹏刚刚走到一个转弯处,被人拉了一下,扭头一看,是脸色有点发白的丁横。

    “丁门令,怎么啦,这脸色,偷看姑娘换衣裳被发现了?”郑鹏调侃道。

    “郑公子,你还有心情说笑,那二百一十贯,下注了。”丁横哭丧着脸着说。

    听到郑鹏来了,丁横就去找他,想看看他会怎么做,没想到正好偷听郑鹏和候思良的对话,当场就呆了。

    其实他猜想郑鹏是想在平康坊作文章,没想到候思良还找了钱公公,也不知他怎么说服钱公公,直接就就弃用教坊外面的人。

    没了,没了,杀手锏没有,那下注的钱也就打了水漂,一想到自己辛苦攒下来的钱没了,丁横的内心就痛得厉害。

    郑鹏楞了一下,然后有些好笑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刚才的话,只是配合一下姓候的,放心,我压根就没打算去平康坊借人,你那十贯我给你保底,赚了是你的,输了算我的,行了吧?”

    丁横楞了一下,有些吃惊地看着郑鹏,当他看到郑鹏还是一如既往地从容自如,心中一个激灵,然后对郑鹏伸了个大拇指说::“公子这招妙啊,以候都知的性子,怕是要掉进去了。”

    候思良贪财好色,这在左教坊是人尽皆知的秘密,前面已经下了重注,要是他觉得稳操胜券,肯定会奋不顾身去捞一把。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没人逼他,有时就是这样,贪字得个贫。”

    丁横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焦急地问道:“郑公子,人呢,人怎么办?要是不从平康坊借人,那谁来表演?”

    郑鹏呵呵一笑:“看来丁门令没有听清教坊使钱公公的话,也没想清楚皇上的圣意。”

    “还请郑公子解惑。”丁横恭恭敬敬地说。

    “皇上说三大教坊,每个教坊出一个节目,节目的内容自定,也就是说,没规定一定要用歌舞,也没说要多少人参演,有时候,别老是同一个节目,偶尔也得换一下,就像天天吃羊肉,吃得多也会厌。”

    丁横恍然大悟地说:“郑公子的意思是,出奇制胜?”

    “猜中,不过没有奖品。”郑鹏笑着打了个响指。

    “那,谁上?现在没人了啊,教坊但凡好一点的人,都让姓候的挑走了,郑公子,你不是想自己登场表演,吟个诗或唱个歌吧?”

    郑鹏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有人啊,刚才我们的候都知,不是提点了吗?”

    “花芽堂?”丁横吃惊地说:“那些都是小屁孩,有的还流鼻呢,找他们,行吗?现在只有三天的时间。”

    “某说行,那就一定行”郑鹏一脸肯定地说:“要是不信,我们赌一把,先说了,这次可不给你保底。”

    丁横豪气地说:“赌就赌,我还真不相信,这么短的时间,那些小娃娃能做什么。”

    “赌多少,你说。”

    “一文钱”丁横笑嘻嘻地说:“虽说有点怀疑,可某不想跟钱过不去,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在郑公子身发生什么奇迹,都不奇怪。”

    郑鹏:。。。。。。

    此刻,教坊内,候思良拉着姘头小声商议:“清儿,刚刚盘口涨了,一贯钱赔二百文,快,去和你的好姐妹筹钱,就是给点利息也没关系,机会只有一次,能借多少就借多少。。。”

142 皇上驾到() 
“候都知,有动静。”候思良刚刚加完赌注,一个名为季平的乐工跑过来向他汇报。

    季平乐籍出身,是左教坊的一员,擅长琴瑟,技艺属于不好也不差的那种,想靠着大树好乘凉,于是成为候思良的心腹。

    “有什么动静?”候思良连忙问道。

    刚刚又筹了二百贯下注,候思良可以说倾尽所有,现在最重视郑鹏的一举一动。

    季平忙说:“郑乐正从花芽堂挑了一百名孩童,说要训练他们比赛,还说这里太吵,经得教坊使同意后,带到外面训练去了。”

    “什么,带到外面训练?”

    “是啊,丁门令带了几个人跟着,此外还有三名女乐官陪同。”

    候思良哈哈一笑,无所谓地说:“算了,由他去,估计知道自己要输,没点动作也不好,就装模作样。”

    这个郑鹏,真是病急乱投医,自己开玩笑说让他去花芽堂挑人,没想到郑鹏还真去了。

    那些乳臭未干的孩子,能干什么?表演在地上打滚还是流鼻涕?

    就是做样子也找个靠谱的啊。

    也好,郑鹏在破罐子破摔,估计是想着放弃,想到比赛完后能少一个眼中钉,还有一笔丰厚的彩金,候思良的心情开始阳光起来,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光阴似箭,时间过得很快,三天的时间好像一眨眼就过,宜阳坊的百姓惊喜的发现,原来吵吵闹闹的左教坊好像消停了,他们不知道,左教坊的人,绝大部分都聚在教坊的风宫厅内,等着看比赛。

    新任乐正郑鹏和都知候思良之间的较量。

    左教坊有五个大型的演奏厅,以五声音阶宫、商、角、徵、羽命名,分别是风宫厅、雨商厅、雷角厅、电徵厅和雾羽厅,其中风宫厅是最大的演奏厅,最多可容纳三千人同时演奏,郑鹏和候思良的比赛场地就设在这里。

    候思良带着自己的队伍到场时,郑鹏还没有到,也不管那么多,让人按队列排好,为一会演出作准备。

    为了这一天,候思良提前做了不少功夫,让所有参与演出的人员都换上崭新服饰,盛妆打扮,昨晚还提前一个时辰让艺伎休息,早上取消早练,养足精神的艺伎们,一个个精神抖擞,信心满满。

    比赛开始时间是午时一刻,眼看快到午时了,可郑鹏还没有出现。

    “怎么回事,姓郑的还没来,好大的架子。”候思良有些不乐意地说。

    “就是”季平附和道:“候都知,会不会是姓郑的知道自己输定了,怕出丑,不敢来比,直接认输?”

    候思良冷笑地说:“某倒希望他来,看看他玩出什么花样,听一只猴子没什么意思,但是看着一个猴子出丑,那倒有趣多了。”

    “嘻嘻,那是,没有绿叶衬托,总是少了些趣味。”季平讨好地说。

    “候都知,准备得如何?”这时教坊使钱公公走了过来,开口问道。

    候思良还没有开口,一个圆脸大耳的胖子走过来,笑呵呵地接过话头:“某想,候都知已经准备得相当充分,志在必得了,对吧。”

    说话的是副教坊使王文举,说话间,还不忘对候思良挤了挤眼。

    候思良下注买自己赢,加起来足有四百多贯,教坊的圈子就这么大,作为设局的庄家,王文举对此了如指掌。

    要是没信心,肯定不敢投这么多。

    “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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