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宁泽一位乘坐航班的乘客无意间穿越到一户古代小地主家里发现地主在这个时代没有地位没有权力连活着都需要看人眼色原本只想当个小地主没想到竟然抄了不少诗词搞了四大发明做了文坛领袖乃至于改变了一个时代窃即是偷民即是百姓看宁泽怎么一步步从举世之敌中窃民心乱朝纲争天下本书非正史文无系统交流群196402065
96670
001 飞机,人,狗()
一场暴风雨过后,天空又恢复了宁静,太阳从云头间冒了出来,湿漉漉的青石板上,还有行人踩过的凌乱脚印。
街道两旁的树木在暴雨袭击过后,带着泥土的气息,在微风中摇曳着。这已经是入夏以来的第三场暴雨了。
炎热的夏季,即便经过这么一场暴雨,气温依然没有降低多少。
这条青石道,是村里人进城的必经之路,直通江宁县城。离青石道下方不远处,是一座庄园,约莫七八间房屋依次排列,红墙绿柳,煞是好看。
大下午打算带着阿贵打算去城里逛逛的宁泽,刚走到江宁县城的城门口,就遇到了这么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淋了个落汤鸡。
一条褪了半身黄毛的老狗正张扒着前腿,冲着他龇牙咧嘴的狂吠着。
“都这么久了,还不认识我,叫什么叫,滚开。”眉清目秀的少年有些愤怒,恶狠狠的一脚踢了过去。
老黄狗被踢了一脚,嘴里呜呜着,夹着光秃秃的尾巴逃跑了。
“阿贵,回头找个时间,把这条老狗给弄死炖了。”少年转头朝着身后跟着的仆人说道。
名叫阿贵的中年奴仆笑了笑,说道:“泽少爷,这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自打你上次醒来,每次见到你都狂叫个不停。”
名叫宁泽的少年听得这话,脸上有些愤怒的道:“你可别提这事儿,姜少文那笔账,少爷我迟早要讨回来。”
阿贵听得他这么说,眉头皱了皱,有些犹豫的道:”泽少爷,依老奴看,这事儿还是就这样算了,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姜少文是什么人。”
“算了?不就是一个秀才么?少爷我以前虽然学习不行,但如今,可是腹有诗书气自华,考个秀才有什么难的?“宁泽眉头一挑,满是自信的说道。
走在身后的阿贵眯着眼看了看这个变得与以前不太一样的少爷,说道:”少爷,咱们大仪朝自立国以来,以文治国,阶级分明,要是少爷能考上秀才,想必老爷跟夫人会很高兴呢。“
“必须的。坐个飞机都能让我穿越,少爷我堂堂985文理双学士毕业,一肚子诗词,考个秀才又有何难!“
“少爷,你又说胡话了,再让老爷听见了可不好。”阿贵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哎,这仪朝,也真是够闷的,想显摆一下,都没一个人能听懂。“宁泽仰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感慨了一声。
这该死的天气,身上都湿透,逛街肯定没心情了。
正打算带着阿贵回家,城门口处,走出了四五个书生,为首的一个身穿汉服,右手拿着手中折扇,遮挡着头上的阳光,正是秀才姜少文。
隔着还有些远,他就看见了宁泽,右手一指,朝着其他几人说道:“你们看到没有,就是那小子,害得我被我爹狠狠训了一顿。”
“少文兄,就是他?咱们帮你出出这口恶气去。”
“站那,别动。”
“过来,听到没有。”
见得几人快步追了过来,宁泽不由得皱了皱眉。
阿贵见势不妙,连忙伸出手,抓住宁泽的袖子,就打算拉走。哪知道之前还好说话的少爷,此刻竟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任凭他拉车,也不动分毫。
见此情景,阿贵也没办法,站到了他的前面,双臂张开,朝着跑上来的几人,有些胆怯的说道:“别,别伤害我家公子。”
“滚开。”姜少文抬腿一脚,将阿贵踢了一个趔趄,见他又慢慢站直了身子,直接一个耳光扇了过来。
“啪。“阿贵的脸上,一个巴掌印迅速的现了出来,右手捂住了面庞,双腿颤抖着,战战兢兢,却是没有移动分毫。
“呵,还挺护主的嘛。”又是一脚,这一脚,却是直接将阿贵踹到了一边。
身后的宁泽站了出来,目光冷冷的,看着姜少文。
姜少文名字里虽有个文字,实际上却是个不学无术,寡廉鲜耻之徒。平日里偷鸡摸狗,调戏妇女的事情没少做。
至于为什么这样的人渣一直没有被官府打击,道理很简单,只因为他老子,就是本地最大的官………县令。
照说这样一个二世祖,纨绔子弟,与作为小地主阶级的宁泽,并不会产生什么交集才对。
但凡事都有例外,宁泽作为小地主家的儿子,虽然家里也算得上富裕,但是在这个叫做‘仪’的朝代,地位是依然很低的。而那姜少文呢,虽然人品不行,但是却是一个秀才。当然了,他的这个秀才,很明显是靠他爹得来的。
不过不管是拼爹也好,还是真有本事也好,总之,他就是秀才。谁要是身份比他低,见到之后就需要行礼,你是地主农户也好,商人戏子也罢,这一点是必须要遵守的。
否则,就是一个以下凌上之罪,不合大仪朝礼法。这,也是如今仪朝的礼制。
之前的宁泽年少气盛,平日就听说姜少文这个二世祖的恶行不少,心中本有不忿,再加上他的执拗性子。所以那一日遇到之后,并没有行礼,而是打算绕道而行。
这样一来,姜少文如何肯罢休,竟是当场与几个狐朋狗友将宁泽打晕了过去。
待他醒来的时候,实际上已经不是原来的宁泽了。
姜少文看着宁泽,折扇在他头上敲了敲。
“不过是一个地主家的儿子,遇到本秀才,竟然敢故意绕道走。难道没念过书连基本的礼仪都不知道?“
他上次将宁泽打得昏死过去,后来被父亲训斥了一顿,如今倒是不敢太过放肆,不过心中的气自然是要出的。
“上次算是便宜了你,这一次,虽然不能揍你,但是,这礼,还是要继续的。”姜少文阴笑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宁泽当然知道这个道理,看了看周围几人,心道:如今自己还不是秀才,遇到这该死的年代,也只有暂时的忍了。等我考上了秀才,再与你慢慢算这笔账。
心中虽有不愿,但他想通之后,依然老老实实的行了一礼。
“哈哈哈,你们看到没有?我还以为多有骨气呢。”姜少文指了指他,朝着几人大笑着,得意洋洋的说道。
“就是,左右不过是一低贱的小地主,还真当自己是个秀才了。“
“想学我们这些士子,也得看你自己有没有那本事。“
“回家玩泥巴去吧。哈哈哈“
嘲讽,羞辱,折磨。
看着远去的几人,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阿贵,我们回家,少爷我要练字。”
002 练字()
“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看着洁白宣纸上的两行字。宁泽面无表情,嘴角有着一抹无奈,紧握着毛笔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变得有些苍白。
“泽儿,怎么样,还是不行?”
“老爷,那姜少文欺人太甚,不就是没行礼吗,竟然三番两次折辱咱们泽儿,你就眼睁睁的这样看着?”
“哎,谁让咱家是地主呢。大仪朝以文立国,科举考的都是礼字诗词四项,礼排第一,你还不懂?泽儿又有错在先,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宁李氏闻言,也知道是自己太过无理取闹,不过对于儿子被欺负这件事,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只不过看向宁泽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维护。
李氏,说的自然是宁泽的母亲,而老爷,自然是他的父亲宁大海。
阿贵是仆人,老爷和夫人说话的时候,他是不能插嘴的,只是侍立在门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少爷,你可一定要好起来啊。”
宁泽看着面前的还有些陌生的爹娘,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爹,娘,你们不用担心,还有半个月才考呢,我一定会考上县学,成为秀才的。”
“泽儿,你也别太累了,家里其他的事儿不用你担心,有爹娘照应着,你只管好好练字。要考上了秀才,咱一家也算是出头了,有什么需要你就吩咐阿贵,他老实本分,信得过。“
李氏还在絮絮叨叨的叮嘱,宁大海扯了扯她的胳膊,说道:“你就让泽儿好好练字吧,咱们在这又帮不上什么忙,恁地耽误了他学习。”
“对,对,说的是哩。“
他来到这个时代虽然已经有了大半个月,不过面对这两位与自己实际年龄相差不大的父母,心中还是有一些尴尬。
待得两人离开,才拿起毛笔继续练了起来。
“阿贵,进来吧,外面也挺热的。”转头又朝着门外喊了一嗓子。
阿贵乐呵呵的走了进来,侍立在一旁,右手慢慢的研着墨。
“你看看,我这字真有那么差?”
“少爷,这你可为难老奴了。“
“算了,早知道你不识字,问了也白问。哎,要是当年能参加个书法班就好了。”他摇摇头,自言自语道。
有没有什么比较快的方法呢?心中暗自想着。自己如今的字是按照硬笔来写,所以用软绵绵的毛笔写出来,效果很差并且速度也慢。要是能有个比较速成的法子,倒是值得一试。
想了想,朝着阿贵问道:“阿贵,你可知道咱江宁县,谁的字写得最好?”
“少爷,你问这做什么,要说整个江宁县,老奴还真不知道,不过就在邻村王家沟,老奴倒是听说过有一位外号叫王疯子的,只是。。。。。“阿贵虽不知道宁泽问这事儿做什么,但还是老实回答道。
“只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少爷我有急用。”见阿贵欲言又止,他不由催促道。
“不瞒少爷,只是,只是此人性情古怪,又是商户出身,所以怕是不太好打交道。“见自家少爷有些不悦,阿贵只好继续说道。
“这有什么?我还以为有啥大事儿呢,商户怎么了,商户不是比我们地主还低一级么。走,咱们这就去王家沟。”宁泽想都没想,将毛笔一放,拉扯着阿贵就要出门。
阿贵被他拉着,一边快步跟上,一边问道:“少爷,难道,难道你又忘了?”
宁泽摸了摸鼻子,犹豫道:“忘记什么了?啊,对,我还真给忘了,你快说说怎么回事儿。“
他可不能告诉阿贵现在自己并不是以前的那个宁泽,所以只好装失忆了。
“那王疯子早年聪明伶俐,诗词礼字,无一不精,并且也考上了秀才,在咱们江宁县,都是出了名的。只是商户本是贱籍,当年虽然考上了,但后来不知怎地,竟是让前任县令大人给驳了回来。自那以后,心情郁郁,不多久竟是得了疯症。这才有了个王疯子的外号。“
宁泽既然打定了主意要练字,如今又没有其他的好办法,心中的想法自然不会改变,不由说道:
“竟有这样的事,先不管了,咱们先去见见再说,少爷我这练字,说不得就得着落在这王疯子身上了。”
阿贵听他说得如此慎重,也不好再劝,只好一路跟着,朝王家沟走去。
王家沟,顾名思义,就是一条山沟,离宁泽的家约莫有十里地的距离。宁泽家作为地主,在仪朝,按照礼制来说,是不能拥有马车的,所以平时行路,要么靠走,要么就是骑驴。
骑驴对于宁泽来说,还不习惯,如今也只能靠走。好在这具身体还不错,不像村上那些农户,整个一副行走的排骨模样,走得不远的话,也还能坚持。
”这不是邻村的宁少爷吗?“隔得还有些远,路旁的农户正在太阳底下忙碌着,见到宁泽两人,不由窃窃私语。
“听说他前段日子被县令大人家那位秀才公给打了,昏迷了几天呢。“
“是么,多好一个少年哥儿,怎地惹到了姜秀才。”
“听说醒来之后,头脑都有些不清楚,就连练字都不好使了呢。也不知道到我王家沟做什么。“
“我说你们几个,管那些浑事儿做什么,人家就算练字不行,那也是地主家的少爷,岂是我们这些庄稼人能比的?”旁边一佝偻着腰,正在锄草的老头看了看旁边几人,说道。
宁泽并没有听到这些私底下议论自己的话,此刻的他,只想能够早点见到那位王疯子,看能不能办成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件事儿。
一路行来,那些本在田地里努力干活儿的农夫一个个都站直了身体,然后再弯下腰,躬身行礼,待得宁泽走过之后,才又继续干活。
这,就是仪朝的规矩。
宁泽自打到了这里,对于这样的荒唐事情,最开始是当做笑话来看的,待得后来,内心深处,竟是有了一种深深的不安和震惊。
从最开始的笑着与这些人打招呼,到如今的见怪不怪,就连点头都已经懒得做了,反倒是怕吓着了人家。
这样的一个时代,到底是可怕还是悲哀。
心中这样的思绪还没有消失,王疯子家却是已经到了。
003 字帖与创作()
看着正蹲在一颗大槐树底下,右手拿着一根折断的树枝,不停在那小片沙地上写着什么的王疯子,宁泽不由得对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怀疑起来。
王疯子的年龄不大,看起来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件布满了补丁的破旧青衫,头发油腻腻的黏在一起,很是脏乱。
宁泽走近之后,才注意到,王疯子用树枝在沙地上写着的,正是一个个字。
虽然是用树枝在写,但是看上去,却是笔走龙蛇,刚劲有力。
宁泽要练字,所以他急匆匆的来了,他需要一部字帖,要找的,自然不是已经疯了的王疯子本人,而是看王疯子家是否还留有他以前的字。
这个时代是没有字帖的,所以多数情况下,都是在模仿诗书上的字体笔划书写,宁泽之前想到了一个书法速成的方式,那就是临摹,这才迫不及待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