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皇帝刚登基时也有几个优点,比如节俭,对西方科技的兴趣,在危急时刻,他敢于用人。这是他即位初期给整个大明帝国臣民的印象,大明帝国的臣民以为有了希望,大多数大臣也有了重振祖业的信心。
但是,崇祯皇帝的这种“勤于政事“引了另一种结果。一心想要把事情做好的人有一个毛病,当他付出了精力和时间,却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时就会由着急变成焦躁,最后导致急功近利。
像崇祯十四年七月至十五年二月的松山会战,就是崇祯已在催促才使得洪承畴硬着头皮,在没准备完全的情况下,打响的松山会战。二月十八松山副将夏承德和清军约降,当晚打开了松山城门,洪承畴被俘。
崇祯皇帝三月十号才得到战败的消息,四月初,清军相继破杏山、塔山,至此,明廷关外防线仅剩孤城宁远。五月初,李自成、张献忠等“流寇”有死灰复燃,有越演越烈的架势。
大明江山巍巍可击了。当崇祯息了再跟清军战斗的信心,把注意力又一到李自成、张献忠等“流寇”身上,崇祯才现,李自成、张献忠之流这是要夺我江山啊!崇祯没法,就只能跟清军秘密会晤,打算和谈。
崇祯皇帝他有时似乎明白,有时又不明白,根本上是不明白。直到现在他还没有断绝要当大明“中兴之主”的一点心愿。近来他不对臣下公然说出他要做“冲兴之主”,但是他不肯死心,依然默默地怀着希望。
当和谈之时,崇祯皇帝让陈新甲秘密派出的使臣到的孤城宁远,会见清朝使臣范文程,头一个要求就是清军必须撤掉皇帝尊号。
可见大明的崇祯皇帝也没把刚刚成立的清朝当一国,只认为清朝是一个强大的部落,根本就不算藩属国。
这个条件在清廷看来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当然,崇祯派出的使臣也是后来明廷和清廷妥协,清帝保留皇帝称号,但清帝和明帝的名字,即朱由检和皇太极不能在条约上并列,明帝排上,清帝排下,但明臣的名字不能和清帝并列排列,换句话说就是明帝和清帝占前两行,第三行开始,明清臣子可以并列,所以说明亡清兴的时候,明清之间都把自己当华夏一份子,且都想争当华夏正统。
乾清宫回廊一旁的树上,夏蝉一声递一声尖厉单调鸣。乾清宫红墙外的树叶上蝉鸣,传进乾清宫书房里,面积不大的乾清宫书房屋子里混浊不清的男子的哼声,使这一带的空气益显得滞闷难耐。
陈新甲进了乾清宫,看到坐在龙椅上的崇祯皇帝,闭目靠在龙椅上。陈新甲赶忙跪倒,“臣陈新甲拜见陛下,”结果崇祯没有反应。陈新甲望望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太监王承恩偷偷摆了摆手又垂下了头老老实实站在龙椅下边,一动也不动了。
可怜的陈新甲跪在地上,足足有小半个时辰,刚要移动膝盖,抬高一点,好不那么麻疼,就听到上边传了太监王承恩的话语。
“陈新甲,你知罪吗!“
”臣,惶恐,不知有罪!“陈新甲匍匐在地,心里想,完了,他知道崇祯是个薄义寡恩之人,难道,同鞑子议和的事暴露了,崇祯难道要“狡兔死走狗烹”。
这时,建极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谢升看了一眼,跪着地上的陈新甲站出了就说:
“皇上,陈新甲议和之事,谢升没有证据,暂且不谈,据多方打探朱仙镇全军溃败以成,而陕西的孙传庭上疏内阁回复说,兵新募,不堪用,但臣以为,要想出一个效的救汴之策啊!。“
崇祯十五年(1642年)五月,李自成第三次包围了开封,崇祯帝连催孙传庭火出关入豫。孙传庭则上疏回复:“兵新募,不堪用”。
龙椅上的崇祯闷不做声,几分钟以后,崇祯长长的除了一口气,“陈新甲,你说说,要就开封,该如何处置。”
今天,官军在朱仙镇全军溃败的消息报到了北京。崇祯震惊之余,束手无策,只得召集阁臣们到乾清宫议事。陈新甲秘密议和的事去了,这几天不在京城,官军在朱仙镇全军溃败的消息是昨天晚上回京城时,才知道的。
五月份,崇祯帝指示陈新甲秘密进行这件事,朝廷里边人们都不知道。
后来言官有一回去拜见谢升,谢升说:“皇上的意思是主张议和的,希望你们不要多话。”言官一听大为吃惊,纷纷上书弹劾谢升,谢升于是被罢官而去。崇祯帝在把议和一事交给陈新甲以后,和他手诏往返过几十次,都告诫他不要泄漏出去。朝廷里人们渐渐知道了,所以屡屡上书争议,但是他们都没有掌握到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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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厘金()
陈新甲没有来的松了
一众大臣,无不躬身垂。周延儒眼珠子乱转,时不时地耳朵耸动,刚刚回到京师的武英殿大学士陈演老农一般的只是塔拉着脸,仿佛今年又歉收了一般。
大明朝对外一直很强硬,一直持续到17世纪,岁月的年轮进入到崇祯皇帝当朝,只是这时的大明早已外强中干,连年天灾,断绝了国家的税收,导致大批百姓造反起义,而外部也有强大的敌人,满州崛起,国家进入了生死存亡之时。
陈新甲,时任兵部尚书,主持明朝对后金清军的和谈。崇祯十五年四月关外的松锦之战落幕了,明朝失去对关外的控制权。而南方的李闯、张匪之流横扫大明中原,这是已经越打越弱的大明官军还要两线作战,左支右绌,疲于奔命。
陈新甲跪在地上,打定主意,抬起头,看着龙椅上的崇祯,沉声答道:“臣,建议命山东总兵刘泽清援救开封,在黄河南岸扎营,控制接济开封的粮道。因开封离黄河南岸只有八里路,粮食可以用船运到南岸接济城内,开封就可长期坚守。”
崇祯一琢磨真的也只好这样了,崇祯皇帝睁开双眼,看着底下的陈新甲。在崇祯皇帝眼里这位国防部长还是有料的。
“起了吧!赐坐”
这时崇祯叫陈新甲坐下。陈新甲爬起了谢座后,在小太监准备的一把椅子上侧身就座,几位封疆大吏也坐到一边听陈新甲继续往下说。
陈新甲琢磨着,又恐怕刘泽清兵力不够,他建议命太监刘元斌率领防守凤阳的京营人马赴商丘以西,为刘泽清声援,再命山西总兵许定国火东出太行,由孟津过河,直趋郑州,以拊李自成之背。
崇帧对这些建议都点头采纳,觉得虽然朱仙镇大军溃败,只要陈新甲这些想法能够奏效,开封仍可继续坚守。
崇祯皇帝,看着满屋的大臣,就讲:“诸位大臣,可有不同的见解!”
满屋的大臣都不出声,等了几分钟,正在崇祯等得很烦躁的时候。刚刚回到京师的武英殿大学士陈演,塔拉着像老农一般的脸抬起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启奏陛下,老臣有本启奏!”
说罢,掏出一本奏折,双手举过头顶,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赶忙下来拿了奏折,送到崇祯跟前,崇祯皇帝打开一看,看了一会就皱着眉头。
“王承恩,给大伙传递一下吧!”太监王承恩赶忙送与了,当朝辅周延儒看,周延儒看完了直接递到建极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谢升看。
崇祯见大伙都看完了就问武英殿大学士陈演:“陈演你说说,要这样才能搞好团练呢!?”
崇祯很不客气的,叫大学士陈演的名字,而没有用,“陈爱卿,或者是大学士。”崇祯的心里“团练”有着唐末割据的风险,一直以来,在崇祯的脑海中,就比为这个“团练”,这不和怀着一颗雄心,想要大有作为一番的崇祯,背道而驰吗!
团练在明朝并非新鲜事,王阳明时就有,后来抗倭也有,明末更是风起云涌,可惜没有统一的领导和政府支持。
戚家军、关宁铁骑、秦军的骨干都还是军户或参军后成为军户。而且他们也不是地主自行招募,自行提供粮饷的。戚家军是拿国家财政拨款的,关宁类似于唐的镇了。
真正的团练也就是由大明偏远的广东的几支,当地有名望的士绅,在广东巡抚沈犹龙的准许下成立的镇县级团练。其中,新宁县朱浩大少爷的团练展的最猛最大。
据传,给崇祯的奏折里头,朱浩大少爷的团练已经在,剿瑶匪中挥的巨大的作用,(提督两广军务吴宣庆给崇祯的奏折里面,反复提到了朱浩大少爷的名字。),实际上,朱浩大少爷的团练根本就明面上没出过新宁县,更别提剿瑶匪了。
提督两广军务吴宣庆为了把新宁县的团练,改成经制之师,硬把朱千户的深井营所立下的功劳,都给了朱浩大少爷的新宁县团练,谁让深井营的朱千户是朱浩的父亲了!
曹明府写信说明这个情况,朱千户没有犹豫,朱千户知道他当官还不如做商人好了。朱千户看好自己儿子,一定可以封侯拜相,做大官。
此刻,整个乾清宫内顿时嗡的一声炸开了。交头接耳之声不绝于耳,倒吸冷气之声更是稀溜溜一片。话说昨夜之巨变,到了这会儿除非他是个白痴,今天刚刚回到京师的武英殿大学士陈演早就埋下了,“团练”的奏折,在等着辅周延儒入套。
大学士陈演知道,辅周延儒是明确反对,像唐末一样搞,“团练”。实际上辅周延儒就是揣摩上议,要不周延儒怎么会得到崇祯的极端信任呢!
大学士陈演揣摩现在的崇祯皇帝,现在病急乱投医,“团练”这个词就是崇祯的救命稻草,只不过崇祯明面上不会说,实际上,在大学士陈演从应天(南京)回京城时,就连续给崇祯皇帝密折阐述,“团练”的好处于弊端,和改进的措施!没有的到崇祯的认可。
但是,广东团练改为经制之师,“珠江水师”居然崇祯批准了,而且一来一回一个月就批准了。这使得大学士陈演明白了什么!
这一次,朱仙镇大明官军全军溃败,给大学士陈演一个绝好的机会。他明白,自己奏折上讲的,“团练”辅周延儒一定会拼命反对。
大学士陈演他就等这次机会,一是要显露骨干之臣的用途,二是要给辅周延儒下套,使崇祯一步一步厌恶辅周延儒,最后拿下周延儒,自己当辅。
“建新军,改革赋税,徐图自强!”大学士陈演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出来。
辅周延儒给建极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谢升大了一个眼神,谢升跟周延儒是一个党派的政z盟友,他见辅周延儒不好说话。
大明朝堂上的官员,各个都是人精,各个都是头脑精明的人物。建极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谢升打断了大学士陈演的话:“陈演你说的好听,建新军的银子咧!”
乾清宫内顿时开了锅了,是啊!要建团练新军,先的有银子,就大明崇祯朝明面书面上一年赋税两千余万两,实际能到京城只有数百万两!
为什么实际只能到二三百万两银子呢!就是崇祯朝东林党把天启年前辈的光荣传统扬光大,屡屡把不太糟糕的事情干到极其糟糕甚至不可收拾的地步。
比如铸钱。
崇祯一朝的钱币就是大明有史以来最差的一批,铸造的铜钱号称比铅还黑,比纸还薄。在连续的严重拒收事件生后,东林党还采用********机构逼商人认购“真”钱,以致当时一听说朝廷又铸钱了,两京的商人就会蜂拥逃出城去,直到风声过去后再回来经营买卖。
而且,由于江南是士大夫众多,整体人民素质极高的地区,风气十分民主开明,当时告老还乡或者居丧的官员们,充分扬了“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作风,不仅屡屡上书谏止皇帝重开商税等等,还帮助民间各种弱势群体偷税漏税,以至于崇祯年税款屡屡拖欠。
崇祯十五年的军饷欠款已经达数百万两,而从南方来的税款只有十几万两。国家的粮仓现在实际上空了。没有足够的大米充军粮,户部就买杂粮凑数。
现在,崇祯皇帝就想叫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从广东运银子进京城,好解燃眉之急!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运银子都快两个月了,骆养性五天前的奏折上运银子的船队到了两广的梧州府了,就快过灵渠了。崇祯想,最迟一个月,那一百万两银子就要到京城了。骆养性看来还是有能力的,回到京城我要给骆养性加负重担啊!
苦瓜脸的大学士陈演,看着建极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谢升,又望望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辅周延儒,陈演对着坐在龙椅的崇祯讲:“厘金,“
吏部尚书谢升愣了一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辅周延儒也睁开了双眼,龙椅上坐着的崇祯皇帝也直起了腰,看着陈演。
中国古代的税有正税和杂税之分。所谓正税,就是农业税,也就是田赋。从“税”这个字就可以看出来,“禾”字旁,所以古代的正税就是交皇粮,上交点粮食。
这个规矩一直到明朝万历才改变,万历辅张居正实行了一条鞭法改革,将税赋全部货币化。
一般而言,正税在各个朝代都不太重,因为古代贤德帝王都是轻徭薄赋的。有这样的惯例存在,即使是再愚蠢的皇帝也不愿意落一个横征暴敛的恶名。
明朝也不例外,根据史料记载,明朝的正税是前无古人的三十税一,而且坚决不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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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商人运货的厘金列表()
整个大明那这么低的税率,国库的钱财应付正常的政府开支是足够的,但一旦遇到动乱、打仗怎么办呢?
明末的大明皇帝自然要想办法。≧
有明一代,人丁数最多为1ooo多万户,人丁银为14o万左右,不管是占正赋21oo万的比例,还是加了三饷41oo万后的比例来看,都只是一个零头。
明末最大的负担来自田赋,而人丁,从洪武之后基本没涨过,逃税严重,明朝官员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人丁银聊胜于无。
明末崇祯十四年间,农税2ooo多万两、工商税223。8万两、杂色收入348。7万两,合计财税收入万两,从构成来看,明朝的崇祯年间财政主要依赖农税,占总收入的7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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