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行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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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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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上的绝代佳人萧皇后,如今是宇文温的侧室,已生下一儿一女,一家子幸福美满,基于阴暗的心里,他很想和萧九娘的“原配”分享心得。

    还有你姊姊,也是我的枕边人哟!各种姿势都解锁了,三人经常大被同眠!

    这种念头很龌龊,他不会这么无聊,所以不过是恶意的想想罢了,看看怒目圆瞪的杨广,他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对方肩膀说道:

    “别这样嘛,杨广老弟,你们家倒霉我也不想的。”

    “呜呜呜!”

    见着杨广嘴巴被堵说不出话,他直接将其口中破布扯下,丝毫乎对方有咬舌自尽的可能,反正抓人的不是他,这位若事后“意外”身亡,在杨丽华那边也能圆得过去。

    “你全家不得好死!!”

    “又不是泼妇骂街,扯这种话做什么,说吧,有何遗言?”

    “你全家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

    杨广开口大笑,眼角溢出泪光,宇文温看着他末路疯狂,不由得神游天外。

    历史上的大业十二年,心灰意冷的隋帝杨广前往江都做宅男,任由江山为他人吞食,借酒浇愁之际,看着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

    “吾之大好头颅谁可取之?”

    想来那时杨广的表情和现在一般,大概是笑着说完后,眼角溢出泪光吧?

    宇文温有些黯然,但不是为杨广,而是为隋末乱世中百姓。

    杨广有雄心壮志,连通大运河,三征高句丽,北扫突厥,结果隋文帝杨坚留下来的殷实家业,被这个骄傲而脆弱的儿子挥霍一空。

    修长城,修运河,造离宫,巡游天下,三征高句丽,这都要征的百姓,而大业年间被征的百姓不下一千万人次,平均每户就役者一人以上。

    连年的沉重徭役百姓家破人亡,曾经的大隋盛世,变成了“剩死”。

    史料记载,隋大业五年公元6o9年中原户数八百九十余万,人口四千六百余万,国力达到了顶点。

    然后就是隋末乱世人口骤降,直到唐天宝十三年公元754年,户数才过隋时的巅峰数字,是为九百万户,人口五千二百万。

    考虑到户口隐瞒不报的情况,中原的人口数,停顿了一百余年。

    目光跨越时间和空间,宇文温看到了累死在运河工地上的男女老少,看到了下半身烂在海水里的造船工匠,看到了辽东土地上的尸横遍野。

    无数中原好男儿,化作异国他乡的森森白骨,头颅被高句丽人砍下筑成京观,杨广的帝王梦,是建立在百姓的血泪基础上。

    雄心壮志?你知不知道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混蛋!

    宇文温想到这里心情失控,一把扯起杨广的衣领,几乎是面对面的咆哮着:“昏君!你这个昏君!”

    唾沫横飞糊了杨广一脸,他愣愣的看着宇文温,实在是搞不懂对方骂他“昏君”所为何故,他没有即位称帝施政,何来的“昏君”?

    也亏得现场再无旁人,不然必定会诧异邾国公宇文温为何如此失态。

    “说,遗言是什么!”

    “休想,要杀便杀,孤。。。你要做什么!”

    杨广惊恐的叫着,音调瞬间高了起来,因为宇文温正在解他的腰带,看样子如同一名壮汉正要对弱女子施暴。

    “做什么?呵呵!”

    宇文温笑着,那笑容在杨广看来极度的不怀好意。

    “你敢,你敢!”

    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好男风,一想到自己即将“**”,杨广几乎要嚼舌自尽,只是对方声称对尸体也很感兴趣,眼见受辱已成定局,他万念俱灰。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孤受如此屈辱!

    “本公想了个花样,叫做犬决,外面有十几条饿狗,即便你嚼舌自尽,它们也会把你啃得精光不剩一片肉,当然先啃的就是你的命根子,所以要宽衣。。。”

    “不!!”杨广嚎叫着,不住的挣扎,几乎要疯了。

    “想保命?嗯,这里有纸笔,照着本公说的写信。”

    “休想!”

    “哎哟,蛮硬的嘛,开门,牵狗过来!”(。),,。请

第一百四十一章 归来() 
新丰,昔日的隋国大军驻地,如今已被周军占领,先前隋军溃败得太快,许多辎重都没来得及带走,急匆匆间放了一把火,没烧掉多少便被周军抢到手。

    兵败如山倒,许多隋兵在主将的带领下临阵倒戈,溃败的隋兵先是逃到渭南,然而渭南守将“反正”开门投降,隋军步卒被一网打尽,剩下骑兵逃往华州州治郑城。

    然而郑城郊外有延州军骑兵袭扰,许多隋兵要么投降,要么绕城而走四散逃开。

    兵临长安的隋国大军,半日之内如鸟兽散,长安西、北郊的泾州军、原州军见势不妙,抛下营寨立刻撤军,长安之围解除。

    关中,已无隋军能与周军对抗。

    “诸位弃暗投明何罪之有?本公自当禀明朝廷,诸位莫要担心。”

    “多谢尚书令!”

    大帐内,一群“迷途羔羊”正在向周军主帅、杞国公宇文亮“诉苦”,自云当年是受了杨逆蒙骗上了贼船,如今重见王师重回关中,自然是要弃暗投明、将功赎罪。

    宇文亮的官职全称是山南道大行台尚书令,平日里别人口语称呼“大行台”,可场合就得称呼“尚书令”。

    招降纳叛是他入关中后必然要采取的策略,虽然面前这帮墙头草对大周的忠心未必有多少,但既然愿意“反正”,那就来者不拒。

    收复失地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宇文亮要为将来做打算。

    “杞公,隋军如今惶惶然如败家犬,穷寇勿追,我军切不可轻敌冒进,免得对方有机可乘,如今之计,是固守长安,稳住周边要地。”

    梁士彦决定以稳为主,如今局势对周国有利,没必要心急火燎的扩大战果,只要稳住长安及关中局势,那么隋国就无力回天。

    “郕公说得有道理,朝廷大军如今正在攻打豫、洛之地,长安大捷的消息传开之后,隋国必然军心大乱,到时候再全力一击必然摧枯拉朽!”

    “这段时间就让将士们好好休息,然后整军备战,到那时一鼓作气,收复河山!”

    宇文亮看着帐内诸人,心中豪气万千,蛰伏了六年,他终于等到了今天,宇文氏的力量在恢复,绝不能再让他人染指大周江山!

    众人正商讨军务间,外有传令兵来报,说邾国公领兵归来,在营外求见,同行的还有延州总管独孤楷。

    “让他们进来!”

    宇文亮喜上眉梢,宇文温火烧广通仓,又说降延州军拿下同州武乡,为己方击败隋军立下大功,如今正是显摆自家儿子。。。侄子的时候。

    梁士彦及其他人已经听说宇文温的战绩,知道其功劳不小,听说这位邾国公如今不过二十一二的年纪,不由得心生好奇。

    传说中的独脚铜人,究竟是何模样?

    片刻后,数人走进大帐,为首一人年纪轻轻,身着铠甲风尘仆仆的样子,正是杞国公宇文亮的“侄子”、邾国公宇文温。

    众人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位无甚特别之处,当然带兵打仗光是生了一副好皮囊没用,得要战绩说话,而这位的战绩,那是过硬的。

    宇文宗室只剩三个成年人,杞国公和世子比原先那些宇文宗室靠谱,而这位宇文黄州也不错,别的不说,至少能打。

    梁士彦打量了片刻,对这位诨独脚铜人的宇文二郎颇感兴趣,他的消息比较灵通,知道这位在黄州任上政绩不错。

    能文能武,虽然言之尚早,但宇文温让他想起故人,那人也是周国宗室。

    他又看看宇文温身后两人,这两位他都认得,年长者为延州总管独孤楷,年轻的那位是其长子独孤凌云。

    “下官黄州总管宇文温,参见尚书令!!”

    “罪官/罪人独孤楷/独孤凌云,参见尚书令!”

    三人甲胄在身,行礼的形式却有不同,宇文温是弯腰行军礼,而独孤楷父子则是要跪地,不过还没跪下便被宇文亮命人搀住。

    “免礼免礼,独孤总管弃暗投明,何罪之有?”

    他走上前来,拍着独孤楷的肩膀哈哈大笑:“昔年在秦州时,本公与独孤将军时常打猎,多年未见,不知如今可好?”

    “多谢尚书令挂怀,罪官家中一切安好。”

    “什么罪官不罪官的,莫要再提了!”宇文亮示意左右搬来胡床独孤楷与其他一般坐下,“多亏了独孤将军,拿下同州武乡,搅乱了隋军军心!”

    “罪官。。。下官愿尽绵薄之力,助王师早日收复河山!”

    “好,好!”

    当年,西魏柱国独孤信驻军秦州,丞相宇文泰之侄宇文导任秦州刺史,身负监视之责,而宇文导之子宇文亮,和独孤信部曲独孤屯之子独孤楷,倒是有一些交情。

    宇文亮招呼着“老相识”,宇文温在一旁默默旁观,伯侄父子之间那么熟,就没必要客套了,待得宇文亮走完过场,他开口说道:

    “尚书令,下官多亏独孤总管协助,不但摆脱追兵、拿下武乡,独孤总管还分派骑兵袭扰郑城、华阴,独孤小将军还协助下官在华阴设伏,拦截隋军溃兵。”

    “好!独孤总管父子忠心为国,本公必然向朝廷禀明!”

    直接了当的背书,宇文温履行了自己的诺言,算是为独孤父子平安落地做了最有力的铺垫,众目睽睽之下宇文亮做了承诺,也让独孤父子放了心。

    他可不是那种做掮客的黑心官二代,拿了好处转身就耍赖,至于另一份大功,现在不是说的时候。

    军议结束众将散去,独孤楷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趁着周围没人,他扯住儿子问道:“那日在西岳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孩儿不是说了许多次了?杨广诈称是韩僧寿次子韩孝业,邾国公既不知道韩僧寿只有一个儿子,也不认得晋王杨广。”

    “后来闲谈时说到玉佩,杨广神色紧张,是孩儿先回过神来。。。”

    “所以你被人下了套都不知道!”

    “啊?谁下套了?”

    “你。。。唉!”

    独孤楷恨铁不成钢,那日儿子在西岳庙捉住了晋王杨广,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是喜出望外,有了这份大功,他们在周国就有保障了,可事后细细想来,其中有些蹊跷。

    “你觉得邾国公是傻子么?”

    “不像。”

    “不像?我看你像!他无缘无故的说到玉佩,你以为是什么?”

    “什么?”

    独孤楷用手指戳了戳儿子的脑门:“邾国公坐在杨广左侧,肯定先见那玉佩的纹路,不去质疑却画蛇添足提起玉佩的话题,他是把这功劳让给你啊,傻瓜!”

    “啊?为什么?”

    独孤凌云闻言目瞪口呆,那日捉了杨广,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只是想来想去想不出头绪,如今父亲这么一说,他再回想当时的场面,不由得懵了。

    “为什么?你用自己的榆木脑袋想!”

    独孤楷说完前行,他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宇文温让功给他儿子,应该是有拉拢之意,不过做得如此隐晦,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活捉敌国藩王,这种大功都能让出来,拿来收买人心太浪费了,你到底图的是什么?

    “父亲,既然杨广已被带到此地,为何邾国公不将其拉进大帐示众,还要我等守口如瓶?”

    “想不明白?”

    “孩儿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回去想!口风一定要严,莫要说漏嘴了!”(。)请

第一百四十二章 心思() 
一处戒备森严的小屋内,晋王杨广呆坐不语,他被没有被五花大绑,也没被带上手镣脚镣,除了不能出去,他自由得很。

    作为俘虏,他有自杀的机会,如果觉得嚼舌太痛,可以考虑解下腰带往房梁一抛,然后自己挂上去一了百了。

    想死很容易,但杨广不敢,那个邾国公宇文温指天发誓过,如果他敢自尽,就会来个犬决自己的遗体化作饿狗肚中食,再变成粪便排出来。

    肉和骨头都没得剩,永世不得超生!

    杨广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哆嗦,他从没听过如此恶毒的刑罚,每当自杀的念头冒出来时,一想到要化作狗屎那念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即便不自杀,苟活一段时间后也难逃一死。

    周国不可能放过他,要么被押到长安当众砍头,要么被押到邺城当众砍头,反正都是个死,在大庭广众下屈辱的死去,还不如。。。

    自杀的念头再次冒出来,而宇文温说过的话又回荡在耳边:“呐,到长安之前你不许自杀,到了长安之后爱嚼舌嚼舌,爱上吊上吊,想怎么死都行。”

    念头消散,杨广决定再苟活几日,他被布袋罩着骑在马上被人带到这里,虽然不知是在何处,但能确定是往长安走。

    既然还没到长安,那就再多呼吸一口人世间的气息,多活一日是一日。

    也许。。。也许会有忠勇之士冒死前来救人,对的,不是人都恬不知耻的投降,一定会有人来救孤!

    想到这里,杨广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虚无缥缈的希望,是他活下去唯一的信念,可是想到自己亲手所写的那些文字,心又沉了下来。

    宇文温逼他写的,可以说是封信,信的大意是“恳请”四弟杨秀,要其率兵攻入关中复仇,这倒没什么,关键是把除了河东、洛州、豫州以外的军政大权,都“托付”给四弟杨秀而不是三弟杨俊。

    信中说,他因为长安大败心灰意冷,决定循入空门,所以将大义交到“最受父母疼爱”的四弟杨秀手上各总管听令。

    简而言之,这是离间计,离间蜀王杨秀和秦王杨俊的关系。

    杨广不是傻瓜,当然不愿意写,奈何宇文温扬言准备好了十几个精壮的男子,准备和他“玩游戏”,若是敢自杀,玩尸体也乎。

    无耻,卑鄙!

    杨广在心中咒骂了无数次,但最后还是屈服了,不过他留了个心眼,写信的时候故意变换笔迹,要让四弟看到信后发觉不是自己的笔迹。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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