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来讲这地方确实不错,作为现在所有的前沿基地,益州这边胡搞的玩意,反倒是唯一一个完成了自给自足的基地。
随随便便种粮食,一年三熟,对面贵霜牲口都饿不死,更何况是中原这种天赋就点的是种田的角色,那当然是敞开了随便种田了,自然益州前沿基地粮食完全不是问题。
同样后方这个没有名字的城池,府库也已经堆满了粮食,这地方好好种田,粮食真心不是问题,当世最好的几块田亩,从来不是吹的。
因而刘璋在带着一群人路过的时候,对于这地方非常之满意,表示张肃和张松表现的实在是太好了,居然连前沿基地都建好了。
汉帝国的战争从来没有战斗力打不过对方这一说,从来只有后勤顶不住,而现在后勤都修到前线来了,刘璋自然是深感满意,然后选择性的忽略了,自己麾下这群人已经可以占地称王了。
不过话说回来,以袁术和刘璋两人的思维模式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想到这种可能,他们恐怕都觉得这群人干的非常不错,而不会因此产生任何的怀疑。
张松面无表情的接下了刘璋的夸赞,虽说他一早就知道自家主公的脑回路倾向于智障,相信一个人那就无脑信任,不信的话,那你说什么都不听,不过能这么糊弄过去,张松也觉得能让他省下不少的口舌,毕竟这件事确实做的有些违规了。
“其实这样做是比较危险的,这个地方距离益州的统治范围较远,当前道路尚且未修通,我等数人走山路尚且需要半月,如果大军的话,费时更多,一旦这里有人生了反心,长安很难处理。”虽说刘璋不怀疑他们的,张松很高兴,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
“谁会反?”刘璋哈哈大笑着说道,“你说的这种情况也就是现在,而现在有你们,谁人能反?而未来长安到成都再到这边的道路修通之后,行军又能有多困难。”
张松翻了翻白眼,只能说刘璋运气好,至于其他的,他根本不想说什么了。
第两千四百一十八章 摊牌了()
“有这么一个后勤基地,哼哼哼,我麾下的士卒只要粮食能保证,战斗力绝对没有问题,虎来,有问题没有?”看着刘璋的猖狂,袁术略微有些不太爽,当即对着纪灵招呼道。
“没有!”纪灵高声回答道,他并不清楚周瑜是怎么训练这些士卒的,但是这些士卒在并入以他纪灵为核心的云气之后,自发的开始贯穿起纪灵的意志。
可以说,这么多年以来,纪灵没见过比这支军团更让他顺手的军团,也许当时在邺城阅兵时见过比这支军团更强大的军团,但唯有这支军团真正的契合他纪灵。
甚至纪灵都有一种感觉,自己能将军团天赋贯彻入这支军团之中,他的直觉无比确信这一点。
一支只有一个精锐天赋,但全员内气凝炼的精锐军团,真要说强未必能比的上某些双天赋,但纪灵有一种感觉,这支军团潜藏着无比庞大的底蕴,就等着一朝破茧成蝶!
因而面对袁术的询问,一贯低调的纪灵也给出了肯定的答案,面对这样的精锐,纪灵根本没必要隐藏自己的信心,这些士卒只是在蛰伏,等待着在他的率领下一飞冲天!
“啧,回头就让你见识见识我麾下真正的精锐。”刘璋眼见袁术的卖弄不屑的说道,他可是有连战两年,全胜战绩的张任,更何况在前不久,张任还击杀了六位数的敌人,其麾下的精锐绝对不是说笑的。
张松默默地扶额,孙策送过来的那批人,让张松清楚的认知到了益州和其他三位诸侯的差距,刘璋没有眼力,张松可不是瞎子。
张任,大概还不是这群人的对手吧。张松略带尴尬的想到,一群内气凝炼的士卒,张松清楚的感受到了荆楚孙策的强势。
不过张松小瞧张任,袁术可不会小瞧,因而袁术对于刘璋的卖弄并没有什么不满,得胜归来的将帅,有资格骄狂,这是袁术一直以来的观点,打赢了,那就是有道理,打输了,什么都是废话。
在这种观念下袁术对于张任的精锐也是很有兴趣,毕竟是干翻了六位数大军的精锐,怎么着也有些干货,虽说孙策送来的精锐袁术确实有些侧目,但作为上过战场的袁术,好歹还知道,兵不是练出来的。
越是经历过惨战而获胜的士卒,越是不能小视,哪怕那些士卒一身狼狈,装备垃圾,也绝对不能小视。
现在纪灵带的这些士卒就像一柄未开封的神剑,虽说材质非比寻常,还差最后一道开刃的工序,而在袁术的观念之中张任带领的士卒已经是一块被铸造成功的兵刃。
也许最开始的时候,基础材质方面双方确实有差别,但是开刃的剑,和没开刃的神兵,前者更具备杀伤力。
纪灵率领的这些士卒,在气势上,可能因为其更好的基础而不逊色于真正的双天赋,但没有那升华的一战,这些士卒再强,在袁术的眼光之中也逊色张任麾下的精锐一筹。
刘璋即将抵达的消息和侦骑汇报的贵霜大军杀来的消息几乎同时抵达中南半岛的汉军基地,张任和严颜算了算时间,这俩居然还是一个前后脚,当即张任和严颜的脸色就变得极其纠结。
准确的说,将这个消息在高层公布之后,整个中南半岛基地都变得很纠结,如果刘璋来得晚,那不用说,先干了贵霜再说,已经打赢了这么多次,张任和严颜都有些膨胀。
当然所有人都知道战场上自我膨胀这种心态要不得,但是这种心态是很能带来战斗力的,膨胀状态的汉军对于贵霜士卒毫无畏惧,士卒都认为自己一个人能打贵霜三两个士卒。
在这种心态下,集团作战的时候,这种疯狂爆炸的士气是真正能转化成战斗力的。
只不过现在纠结的地方在于,刘璋到的时间和对方到的时间怕是前后脚,如果单说贵霜杀过来,这个时候要去打贵霜,都不说张任和严颜了,整个益州大军都很相信,这波必胜。
赢得太多,以至于益州士卒对于对战贵霜的胜利都已经习以为常,认为此战必胜,士气已经爆炸,对于胜利没有任何的怀疑,这种战争,只要双方硬实力差距不大,一般不会输。
可现在的问题是有那么多时间吗,这几天肯定搞不死贵霜,到时候刘璋来了,问留在营地人,其他人呢,要是告诉刘璋说,其他人去打贵霜了,刘璋肯定要上前线,拉都拉不住好吧。
刘璋是什么,张肃太清楚了,在这种我方已经一路狂胜的局势下,刘璋自然是认为后面肯定是躺赢,绝对会闹着上前线,拦都拦不住。
虽说现在所有人都觉得贵霜是菜鸡,但是贵霜吃了那么大的亏之后还敢再来,那肯定不会没有一点准备,就算是汉室认为自己此战必胜,张任也不敢说三五天之内将这波贵霜砍死。
有些事情本身就是可一而不可再的,上一次张肃谋算了很久放了一波大火之后,对方肯定防着这一手,更何况一万多平方公里的火场烧完之后,短时间张肃想要烧点东西也不好找到。
这么一来就只能依靠正面作战,而正面作战,就算是张任已经三计时,三天命在手,可是真要让张任三五天杀过去,在刘璋过来之前干翻贵霜,张任完全不敢保证。
贵霜好赖是个帝国,跪了一波,还敢再来,那肯定不可能再来水货了,当然对方如果还不吃教训的话,张任只能说,这个国家从上到下脑子都有病了,送人头送的上瘾了。
再说情报里面那个所谓的用来压阵的堪比军魂军团的强力军团,在之前的战争之中张任并没有见到,至于说是一把火烧死了,可能性有,但是实在是太渺茫,不能压在这上面。
因而这一波援军肯定会有那个堪比军魂军团的强力军团压阵,就算张任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拽的快要爆炸了,张任也不敢保证自己的本部在三计时,三天命之下能力压军魂军团。
这样的话,硬刚干掉对方什么的,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做不到了,就算益州军全军上下都发自内心的坚信,面对贵霜这波大军绝对能战而胜之,但是要说限定时间的话,那就有些麻烦了。
面对这种糟糕的情况,中南基地这边,也是纠结无比,哪怕是张肃,李恢,程畿,王累这些智慧之士也是头大无比。
“要不这样,我带着甲士去练练手,看看情况如何,如果对方水平一般,我就立刻通知你们,然后全军出动一口气决出胜负,在主公过来之前结束。”严颜隔了一会儿说道。
“不妥,不妥。”张肃直接否了严颜的想法,“先不说很短的时间能不能试探出对方的底细,就算是试探出来,我们也很难确定,对方的真实水平就是如此。”
“更糟糕的是,一旦下手,在主公来的时候,不能停战的话”王累头大的说道,所有人都知道刘璋的性格,以前是怯懦,现在成天想证明自己不怯懦。
刘璋要是上了前线,张任和严颜都觉得自己完蛋了,真心会限制自己发挥的,更何况还有一个袁术,这俩人真的不是来拖后腿的吗?
“可问题是现在不出手的话,到时候主公和后将军过来了,贵霜的大军也过来,恐怕还是免不了一战。”严颜脸都快纠缠成一团了。
一众文武听闻严颜此话也是面皮抽搐,这也是一个麻烦,刘璋和袁术跑过来了,然后他们还没有结束战争,接下来是什么,还用说,当然是打了啊,继续打啊,往死了打。
“但是依托营地防守的话,相对还是比较靠谱的。”黄权苦笑着说道,他现在觉得他们思考的方式有些不对了,他们应该先求稳,贵霜的水平对于他们来说其实没什么难度,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他们能不能稳住,只要能稳住,赢是肯定的。
“最大的问题是主公和后将军过来之后,会不会依托营地防守。”张肃已经仰天扶额长叹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现在问题已经不是依托营地防守了,咱们摊开了直说吧,贵霜那边我们能不能打过?”程畿同样烦躁,但好歹好保持着应有的风度,不过一想到两方来的时间是个前后脚,程畿就想要爆炸。
“能!”李恢等人没好气的说道,张肃,王累等人虽说没说话,但是却也认同了这个说法。
“我们都认为能打过,甚至我们都想出营去打,那呆在营中打防守反击,等待实际一击决胜负,实际上就一个原因,对吧。”程畿继续反问道,所有人都点头,这就是一个大实话。
“主公和后将军什么性格,咱们也都知道,他们肯定想打,而且也知道我们能打的过,我们同样也坚信此战必胜,而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能打得过,但是却放不开手脚,放不开手脚反倒会输。”程畿没好气的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到时候给主公和后将军摊牌算了!”
第两千四百一十九章 防卫空虚()
“这个好像有些道理。”张肃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以刘璋和袁术的性格,虽说肯定会闹着要上战场,但是不绕圈子,直接说没有两位我们能打赢,而有了两位我们搞不好输的会很惨,说不定有效。
对某些主公,君主来说,这么说可能会面上笑呵呵的揭过此事,不再说这种话,但是回头小肚鸡肠的开始暗搓搓的开始准备收拾你。
想想当年周亚夫,有多能干也就不说了,至少人家确实是真心为国,细柳营士卒以军令拒绝景帝入内,回头进入之后,又是用军令约束景帝,景帝依旧笑呵呵,回头出来还说周亚夫干的不错,将军就应该这样,然而呢,这事记了一辈子。
搞不好,要不是当时情况紧急,景帝说不得当场就想要搞死周亚夫了,这种不给主公面子的事情,看看周亚夫的下场所有人都会非常慎重,这种事做不得啊。
这也是越往后将军越圆滑的主要原因,没办法啊,某些智障君主不会指挥,还要瞎指挥,更糟糕的是你不让人家指挥,人家把你记在小本本上,迟早搞你,周亚夫的下场必须谨记啊。
因而从一开始,益州这群人都没想过,直接告知刘璋,主公您不行,闪开,您就呆在后方,我们放手施为,到时候您看着一场场胜利就是了,毕竟这种事情如果放在某些小肚鸡肠的主公身上,哪怕你现在还有用,怕是也要上黑名单,之后没用的时候,就到你拜拜了。
实际上各国政治的本质差不多,罗马的佩伦尼斯,要不是实在能打,国家近卫军在他的手上镇压一切不服,当年康茂德要砍他,元老院要是愿意搭救他才见了鬼;还有蓬皮安努斯,要不是能力强,就他当年在康茂德时期的行为,早死了。
同样还有中原的皇甫嵩,你个墙头草,谁不知道,但是大家都没搞你,不都是因为你强吗?
再算算贵霜,蒙康布那种调动大军攻伐本国将军,往上说,那都属于叛国行为了,但蒙康布不也只是被调整到了清闲的明那加拉那里去当将军,连军职都没撤出;当然还有拉胡尔,他的干的事情,贵霜不少人都想将他搞死,但是最后也只是冷藏了。
说白了这些人不就是因为太强了,没有好的替代品,所有人都知道这群人搞的事情有些问题,但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所有人也只能当作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这就是很无奈的事实。
所以真要说政治的话,各国本质上没有太大的差距,最多有些国家相对更黑一些,有些国家能略微好一些,真要说纯白,陈曦也没有追究曹操当年的事情啊,能走到那一步的人,都不可能是白莲花了。
笑言一句,当年我所讨厌的形象,最后变成了我的形象,无奈的同时更是一种成长,哪怕是自己曾经不喜欢的形象,披上了,还再往前走,实际上也是一种成长,人不可能活的那么光明。
如果一眼望去尽皆是光彩,那只能说有人帮你将黑暗挡在了身后,但这种无知的生活,纯白的生活,真的是你所想要的生活?更何况选择了这种依靠他人的生活方式,那站在光辉之下的你,到底要以什么角度去质问别人身后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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