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兰的眼里,姬湘其实只是一个身体长大了,但是很多思维感情都留在儿童阶段的孩子,纯兴趣驱动。
“嗯,她好像不抵抗子敬的样子。”陈曦想了想说道。
“呵……”陈兰侧头,面上浮现了一抹晕色。
何止不抵抗啊,鲁子敬要不是因为被治好了,天知道还要被姬湘抓住当多长时间的玩具,姬湘那段时间的各种糟糕言论,简直让陈兰等人不忍直视。
要不是她们发现情况不对,劝说姬湘,天知道鲁肃会成什么鬼样。
随后数天陈曦闭门表示自己身体不适,差点被鲁肃打上门了,不过死扛着不出去的陈曦最终还是逃过了这一劫。
家里蹲三天的陈曦最终用炭笔将印象之中的法正用素描的方式画了出来,虽说不过是初高中的素描水准,加之法正又身边,陈曦只能靠记忆来画。
好在那被精神量大幅度加强之后,堪称恐怖的记忆力,连法正坐在桌边衣服上有几个褶皱都有印象,所以陈曦连着三天不断的画画,最后成功画出了一个有七八成近似法正的素描画。
“咱已经尽力了。”陈曦发现自己不论如何改进,最后都没办法画出自己印象之中的法正,果然在绘画上自己确实没什么天赋了。
“夫君其实你已经画的非常像了,甚至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法相国。”繁简趴在陈曦的肩膀上温和的说道。
“算了,我也是没救了,梳妆打扮吧,下午带你们一起去参加孝直的婚礼,陈伯来驾车。”陈曦顺了顺繁简的发丝,笑着说道。
陈曦将自己的素描画裱起来的时候,在邺城南边州级道路的交叉口,太史慈和关平撞到了一起。
“呼,平儿你也是来参加孝直的婚典的?”太史慈好奇的询问道。
本来太史慈早两天就该到了,就贺礼这玩意,折腾到了现在,金砖什么,弄出来之后发现忒没诚意了,尤其是上面的祝福看起来都像是被用了无数遍。
对于太史慈,糜芳这些人来说去看法正,不是看礼物的价值,完全是看诚意的价值,虽说金银的量很足,看起来很有诚意,实际上真说的话,法正不缺钱的。
因而当那一批金砖银砖被制造出来,铺了一地之后,看起来闪瞎双眼的时候,太史慈和糜芳看着上面的字,就一个感觉,毫无诚意。
没诚意送什么玩意都感觉过不去啊,两人就蹲在用金砖银砖铺了一层的库房,一脸头疼的开始思考该怎么办。
这和过年那种情况还不一样,年啊,每年都过,今年吃你家,明年吃我家,大家开心就是了,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娶妻,发妻只有一次啊!自然不能随意糊弄。
这么一来糜芳和太史慈简直慌了,虽说挖了很多的金银,但是没用啊,金银不能代表他们的诚意啊。
两个家伙抓耳挠腮,想了超多办法,最后没想到一个好办法,急的糜芳不断地转圈圈,而太史慈就地捏金砖。
捏着捏着太史慈捏出了感觉,然后脑洞大开,一个极其有诚意的想法出现在了太史慈的脑海,而这么一个有诚意的想法这两个家伙又浪费了不多的时间。
“太史叔父,糜叔父。”关平非常恭敬地对着两人施礼道,“我父让我来参加诸位长辈的婚典,并且代替家父参加阅兵。”
说来关平几乎是刘备治下辈分最低的将领,他是真二代,所以他需要叫很多人叔父,如果不是法正被踢出一代团体的话,关平见到法正也需要叫叔父。
不过就算如此,场合下,关平也不敢乱叫法正的名字。
“哦,对了,你爹准备的是什么礼物。”太史慈好奇的说道,他和糜芳花费了不少的心血准备好了礼物,这一波绝对是既有诚意,又不**份,绝对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因而太史慈很好奇关羽那个成天威严冷傲的家伙会准备什么东西。
“我父在年前,于长江遇到了一头内气离体的蛟龙,长约八丈,我父与之大战数十回合,然后将之扒皮抽筋,找能工巧匠做成了铠甲我送于法相国,三叔,赵叔父,鲁叔父。”关平略带骄傲的说道。
话说现在想想,那头鳄鱼也够凶暴的,就算是关羽也是在惹毛了之后,破界状态才砍死了对方。
当然关羽神破界之后,的力量极致凝聚之下,就算是吕布这等高手都不敢随意与之硬碰硬。
“原来如此。”太史慈点了点头,这没什么说的了,诚意心意都到了,太史慈之前还想抓一头内气离体的鲨鱼呢,问题是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
“不过,按照关将军的习惯,阅兵这种大事居然不来。”糜芳略带不解的说道,关羽为人冷傲,不大与人交流,但是绝对不愿落于人后,阅兵这种大事不来就有些奇怪了。
“江东最近有一些动静,我父亲担心前方军事,所以便命我前来,更何况阅兵,比的是士卒的精锐,我父麾下的士卒本就是精锐,自然不用担心堕了威风。”关平面带一抹傲然的说道,这一波关羽虽说只调动了一千人,但到时候绝对会让人大吃一惊的。
“江东居然挑事?”太史慈一脸不解的说道。
“只是有一些动静,我父亲也只是防患于未然。”关平摇了摇头,“虽说我军要进行阅兵,但豫州只要有我父坐镇,江东绝对不会有丝毫的机会。”
“走了,虽说婚礼是黄昏,但是走得慢了,怕是会被法正找茬的。”太史慈闻言也没说什么,关羽虽说傲气,但确实很厉害。
此时的邺城已经有了明显的热闹氛围,比起当年陈曦婚礼的时候,这一次明显更盛大了几分。
法正给姜莹以及姜家准备宅院,王异等人正帮着姜莹打扮,而外面属于诸侯之礼的礼乐,正在不断的鸣奏着一些欢乐而又不失高雅的乐音,繁琐的礼仪,复杂的穿戴,并没有让姜莹感到心累,容颜上化不开的笑意足以叙述姜莹现在的心情。
“姐姐,如何?”王异穿着一身广袖服袍抱着镜子询问道。
“什么都好啊。”姜莹温和的说道。
“不要这么敷衍啊。”王异调笑着说道,“姐夫一定要办这一次婚宴就是你啊。”
“多谢你了啊,异儿,若非是你,当年的我也不会来到这里。”姜莹伸手摸向王异的脑袋,结果被王异闪开。
“坐好,坐好,别姐妹情深了,时间不多了。”几个姜家的姑婆将姜莹摆好,梳妆也是非常麻烦的事情。
另一边刘备治下的官员到现在也开始出现了,相比于其他人由管家接见,这边有一群人还等着围攻法正。
“孝直,我们兄弟俩来给看你了。”吴敦和尹礼一人抱着一个箱子一坛酒,法正当即迎接。
“东西就不给你看了,礼单也在里面,但是哥们好久不见,喝一碗吧。”吴敦和尹礼毫无节操的将礼箱递给跟在法正之后的仆人,光看仆人端着箱子入手一沉,随后才举起就能猜到是什么玩意,然而吴敦和尹礼两个家伙一个从怀里掏酒碗,一个开始倒酒。
“喝!”法正豪气的端过酒碗,一口干了,“好酒,你们该不会又偷华医师用来消毒的酒精吧。”
“豪爽!”吴敦和尹礼皆是说法正豪爽,不回答后面的话,法正大笑送了两人两步,然后站在门口。
“喂喂喂,宣高,赶紧去拿酒啊,这么好的机会。”正蹲在远处酒楼上的张飞看到这一幕,赶紧勒住臧霸说道。
“嘿,我准备了,这次就等看孝直乐子。”华雄嘿嘿的掏出一坛酒,“这可是当初我截留的好酒。”
有了吴敦和尹礼开头,后面各种熟人,各种战友,各种老朋友尽皆提着酒来了,连着干了十碗下去,就算在兴奋头上的法正也知道情况不对了,自己好像遭了算计啊。
“孝直啊,我干了,你随意。”郭嘉带着自家的儿子自己的儿子用盘子端着赋文仆人带着礼物,自己端着酒,笑嘻嘻的上来就是这话。
法正郁闷的吐血,郭嘉一口喝完,还将碗翻了一下,法正愤愤的看着郭嘉,一口干尽,最恨这种流氓。
“这才对,叫他。”郭嘉一拍自己的儿子,郭奕瞬间醒悟,朗声叫道,“侄儿见过法叔父!”
法正闻言面上一喜,看向郭嘉也没那么不爽了,“回头咱喝。”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送了郭嘉三步。
第两千零七十八章 来不齐啊()
郭嘉入场之后,其他人也就不能再等了,这几乎算是早期那一波元老的讯,当即张飞,华雄等人拎着酒坛手下扛着礼盒,朝着法正的方向冲去。
“孝直,不说啦,我们之间也就不用多说了,来上酒!”张飞很霸气的将一坛酒直接塞给法正,然后自己和华雄,臧霸一人提了一坛酒,“哥仨敬你!”
说完张飞,华雄,臧霸一脸怪笑,端着酒坛在法正面皮抽搐的时候,咕嘟咕嘟的全部灌了下去,然后拎着酒坛一脸怪笑的看着法正。
法正面皮抽搐,艰难的将酒坛举起来,一边暗骂张飞等着瞧,一边默默地往自己嘴里面灌,良久之后,法正一坛酒干尽。
“好,这才是好男儿!我亲自抓了一匹炼气成罡的野马,给你带了过来。”张飞轻拍法正的肩膀,一脸笑容的说道。
这一掌下去,原本就被灌的晕晕乎乎的法正,差点没办法站稳,“你等着啊,过几天我抬着酒缸去请你!”
“来来来,喝倒了,算我输!”张飞哈哈大笑道,然后和华雄臧霸一起朝着法家走去。
另一边鲁肃掏了掏耳朵,吹了一下手指,“一个个都逃班了,啊啊啊,我迟早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今天孝直的婚典,我居然差点干个通宵,迟早要揍他们!”
“孝直,看你这情况,貌似喝大了,我也不难为你了。”刘琰溜过来的时候,孙乾,糜竺,马超等人都进去了,法正都开始摇晃了,笑嘻嘻的说道,“就一盅。”
法正摇摇晃晃的伸手去抓酒盅,结果居然还没抓到,“诶,怎么有这么多酒盅。”摸来摸去,摸到了酒盅之后,便是犯傻一样的笑呵呵的看着刘琰。
“孝直,干吧!”刘琰嘿嘿的笑着,然后和法正一起一杯酒下肚,瞬间法正神情就清明了。
“孝直,你这家伙居然是装的!”刘琰看着法正面红耳赤,就快要喷火的神情怒斥道,对方双眼一点都不迷蒙,感情之前在糊弄。
“别喊啊!”法正赶紧捂住刘琰的嘴,“你跟我喝我的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感觉一口下去,跟火线一样。”
“我蒸馏了好几遍的酒精啊,比什么医用酒精够味多了,来来来,这是刘景升的大雅,来吧!”说着刘琰掏出当年从刘表那里骗来的大雅,倒满一倍,这种一杯二斤的酒,法正压力极大。
“威硕,放过我吧,你看我都成这样了。”法正将冕服紧了紧,肚子直接凸了出来,“我等一会儿还要拜堂呢,放过我吧。”
“要不这样,我用大雅,你用小雅,之前糊弄我,你喝醉了,我也就当作没看到。”刘琰端着大雅笑着说道,实际上也就是说说,调笑调笑法正,刘琰还没有太过难为法正的意思。
“好吧,好吧,看在我们一起干了这多年,从白身到列侯,今天大喜的日子,干杯!”法正虽说没有彻底喝大,但是也兴奋了起来,刘琰说说是自己用大雅,法正用小雅,法正不觉得亏,于是直接端了上来,一口干尽。
这一刻刘琰的脸近乎皱成了一团菊花,然后颤抖着将大雅端了起来,几口干尽了接近二斤的酒精,然后整个人就开始眩晕。
“嘎嘎嘎,威硕你没事吧。”法正像是犯蠢一样傻笑着,刘琰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了,艰难的摇着朝着法正家里走去,这一波装的不到位,不到位……
“孝直,兄弟我来看你了!”太史慈抱着一个黄绸覆盖的玩意走了过来,糜芳和徐盛都在身后。
“子义,好久不见啊。”这一波的时候法正是真晕了,整个人的笑容看着都有些呆呆的了。
“哗啦!”太史慈将黄绸拉开,金光闪闪耀的法正都有些眼花。
定睛一看才发现一个抽象的等人高纯金制作的艺术品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虽说外形一点点都不像法正,但是却有一种神韵人看到这个金闪闪的雕塑的面庞,就知道这是法正。
“这是我和兴霸,子芳给你准备的礼物,如何,我徒手捏黄金捏出来,期间没有用一点点外物,看看看,这到处都是我的指纹。”太史慈一脸得意的说道,“是不是很有你的气势!”
法正虽说这个时候已经有些晕了,但是分辨出像还是不像,还是可以的,毕竟那一抹神韵确实很好的展现出来了他的状态。
“厉害!”法正竖了一根大拇指一脸佩服的说道。
“喜欢就好,喝!”太史慈大笑着说道,“兴霸有事来不了,这一波我就替他干了!”
太史慈连干两碗,法正这时是真的喝大了,当即狂笑着端起酒碗就和太史慈干杯,再无之前维持诸侯气度的想法,一身年轻人的张扬这一刻尽皆展现了出来。
“呦,孝直。”陈曦过来的时候,法正一身酒气,双眼迷蒙,摇摇晃晃的站在原地,看到陈曦驾车过来,当即傻笑。
“你小子怎么成这样了,谁这么早就开始灌你!”陈曦不解的说道,“我给你画了一张画,来来来,你看看像不?”
陈曦笑嘻嘻的将那张装裱好的话打开,法正一怔,果断用精神量将酒气清走,“你居然还会画画,而且居然还能画成这样?”
“当然啊,你以为我是说笑的,顺带,你之前该不会是装醉糊弄其他人吧。”陈曦看着瞬间清醒过来的法正一脸不服气的说道。
“你根本不懂那群家伙怎么灌我的,我今天估计喝了十斤朝上了,简直要炸,要不是精神量能保持大脑的清明,我现在早就趴在这里了,不过你确定这个是你画的,还真是像啊。”法正啧啧称奇道。
“公佑他们也都来了?”陈曦询问道,“像的话就好。”
“嗯,都来了,就剩子敬他们了,不过子敬说不定还在加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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