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钦宗摊开右手,手掌当中有一枚小小的玉石印章。这玉倒是质量上乘的碧玉,可张宪还缺这玩意儿吗?唯一比较珍贵的大约也就是印章上面的字吧?张宪把印章翻过来看上面刻的啥,看来看去他也不认识。
就在张宪研究印章的时候,宋钦宗眼一翻、终于吐出了生命中的最后一口气,死了。
等张宪好不容易想起来,找地方盖一下再辨认,扭头一看,宋钦宗面如白纸、胸脯也不起伏了,人已经断了气。
“陛下,陛下!哎呀,陛下呀——”张宪装模作样的嚎了一嗓子,在帐外等候的大夫、众将纷纷涌进来。大夫是紧急检查,看宋钦宗是不是真断气了,将领们则是来看张大帅是否安好。
帐篷之内好一顿乱,最后在场的医生们集体研究之后宣布:大宋朝钦宗陛下已经龙御归天了!宋钦宗死了。这位临死之前除了要求张宪把他的尸体带回国内安葬之外,再也没提别的要求。
至于他的老婆、妃子、孩子,和他一样受尽屈辱,该死的都死了,没死的也不用张宪照顾了。反正他当上皇帝才一年北宋就亡了国,他也没几个妃子。不像宋徽宗赵佶,妃子一大群、孩子一大堆。
当然,宋金两国既然不打仗了,合为一家了,皇帝家的那些女人和孩子也脱离了奴役成了自由人,想要回国的话他们自己也能南归。想这样的事自然有专人去管理,到不用张宪事事操心。
至于把钦宗的遗体运回汴梁,张宪也没打算这么干。这年头没有汽车、火车、飞机,靠马车拉那得走到什么时候,恐怕半路上尸体就坏了,还容易传播疾病。张宪决定,把钦宗的尸体就地火化,带骨灰和其遗物返回汴梁。
张宪把麾下的北路军留下一大半,分别驻在上京会宁府、黄龙府、沈州、燕京等地。张宪和金兀术商量,让金兀术陪他一起南下,去行都临安见一见宋孝宗。
金兀术肯定不愿意去,他是亡国之君,就好像当年靖康之变以后的徽宗钦宗父子一样,取了人家战胜国的地盘算什么呢?当俘虏?受羞辱?
张宪告诉他:绝对不会!你姑娘金陵是我的女人,你是我老丈人,我哪能那么对待你呢?咱就是走走过场,我保证你没事!
最后金兀术无奈,只好随张宪南下临安!
(本章完)
第1089章 凉亭对饮()
大宋临安城,这座世界上最大也是最富裕的城市举城狂欢,热烈庆祝北路军大元帅、大名郡王张宪,收复了长城以南的全部国土、并且代表大宋朝廷和北方的大金国签署了两国停战以及全面合作条约。
和平了!曾经失去的国土被重新收回来了,靖康耻从此一去不复返。举国振奋!
朝廷宣布:八月十五,临安百花山将要举行告天仪式。届时,大宋朝皇帝陛下宋孝宗赵昚、太上皇赵构、大名郡王张宪、以及随张宪南归的大金国皇帝金兀术和满朝文武将全部出席仪式,祭告天地、祝愿两国人民世代友好、共同繁荣!永伟兄弟!
官方的消息传达到各地,举国振奋!全国各地的人都想来临安现场观看这一盛事,临安城迅速人满为患。客栈、民房,全住满了人,就这样外地人还源源不断的往临安聚集。伴随而来的,就是临安城治安案件频发,各种犯罪率均呈上升趋势。同时,物价也开始涨了。
最后临安府不得不下了一份通告:从即日起实行进京证制度。没有进京证的外地人员,在告天仪式前后两个月一律禁止进临安!
想在临安住宿要求就更严了,得在当地乡里开具户籍证明、还得有当地县里出具的无犯罪前科证明、有无子女证明、文化程度证明、有无传染病史证明,等等几十项。
总之,你要把这几十种证明全办下来,再拿着证明到府城兑换进京申请书。这么一套复杂程序下来,立马把大多数人拦在了临安城外。
资源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于是,一张原本值不了几个铜钱的纸,因为印了进京申请书表格,结果就被炒到了上百贯钱一张!就这样还供不应求,继续上涨的趋势相当明显!
百花山下的凉亭里,两名男子正在对饮。桌上放着四个精致小菜,一壶陈年花雕酒。左边那个面容白皙、鼻梁高挺、剑眉虎目,留着时兴的三缕短胡须;右边那位搂着满脸青黢黢的胡子茬,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大老远一看,这二人就不是一般人。
此时左边那位白脸的正手拿酒杯,眼睛却飘着凉亭外的官道。官道上有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正款款而行。
“张宪,你眼睛往哪儿看?你小子,竟然敢当着老丈人的面去偷看其他女人?”对面络腮胡的健壮男人低声训斥对面的白脸男子。
“喂,我说金兀术,你少给我摆老丈人的架子!昨天我带你去恩平亲王家做客,你假借酒醉调戏人家的侍妾,还腆着脸去找亲王,求人家把家里的侍妾让给你,口口声声说什么你们一见钟情。金兀术,你也是奔六张的人,你害不害臊?”
“也就是我大舅子老实,抹不开面子才答应了你的无理要求!回头他就找我告状了,说他刚收了那女人还不到俩月就给了你,还埋怨我怎么也没提前给他打个招呼,说明你的脾气嗜好,也好让他提前有个准备。”
“哼!你别说的那么难听!我早就打听过了,你们中原人的官宦门阀、世家大族一直就有把侍妾送友人的习惯!再说,恩平王既然让那个女人来服侍我,当然就有这个意思。”
“倒是你,张宪,你知道那两个女人是谁家的吗?你就盯着人家看?那两个女人穿着华丽,绝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不是哪家高官显贵的老婆也是女儿。人家说不定就知道你这大名郡王!万一要是被人知道了身份,再看见了你的龌龊行为,你这张脸往哪儿搁?”
两个人在这风景优美的凉亭之中,好像是欣赏风景谈诗论文,哪知道却是在相互揭短、彼此讽刺对方的无耻勾当。俩人倒也算是臭味相投了。
沿着官道又过来了三个人。左边一个戴着璞头,右边俩没戴帽子,梳着发髻,每人只在发髻上插了一支簪子。那俩没戴帽子的个头比较低,张宪目测,俩人身高不会超过一米六。长得倒是挺敦实,就跟矮脚虎王英那造型差不多。
这是仨男人,张宪只是瞥了一眼就看向了别处。他只爱看美女,对于男人可没兴趣。
金兀术对这仨人就更没兴趣了,要不是张宪说什么过两天就要进行告天大典,要带着他来熟悉熟悉地形,他连来的兴趣都没有。昨天刚从赵璩那儿讨来的美女不得多陪陪呀?他可舍不得放着那么一个标志的女人独守空房。
然而,俩人不想搭理,人家却偏偏往上撞。那一高两矮三个人顺官道走到近处,一转方向直奔凉亭而来!
张宪挺烦,他看见那俩没戴帽子的身材,就本能的想到了东海外的那个岛国。这俩小子光看外形就像鬼子,天生一副欠揍的模样,张宪哪有兴趣搭理他们?端起杯子,问了问醇厚的味道,一饮而尽。
“请问两位,您这里还有别人吗?”那个戴帽子的拱手问道。这人倒还算有礼貌。
金兀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眼睛看向张宪。张宪不耐烦的摆摆手,“就我们俩,没别人。”
他这么一说,那位兴奋地赶紧招手,“过来过来,快过来!”那俩矮子噌噌噌,健步如飞,眨眼间蹿进了凉亭。
张宪立刻皱起了眉头,“我说,我让你们进来了吗?你们没看见我们在喝酒吗?擅自打扰别人的酒兴,那是一种极不礼貌的行为,你们知道吗?”
戴帽子的一愣,赶紧再次抱拳拱手,“这位兄台,我刚才问你这里还有别人吗?你说没有。这么大个亭子就坐你们俩,我们三人走累了进来歇歇脚怎么了?你们喝你们的酒,我们又不碍你们的事。”
这人要是说点儿好话,然后赶紧带着人离开,张宪也就不说什么了。然而这三人不但没离开,那俩矮个的瞪着眼睛盯着张宪他们桌上的酒菜乱看,那戴璞头的还说出这么一番不软不硬、不卑不亢的话,张宪的心情可就彻底变坏了。
还不等张宪做出反应,对面坐的金兀术突然站了起来。
(本章完)
第1090章 殴打日本贵宾()
“滚!”金兀术说话干脆利索,绝不拖泥带水。只用了一个滚字,就把自己的要求和心愿全都表达清楚了。
后进来三人楞了一下,两个矮个子凑到一起小声嘀咕着,用贼溜溜的眼睛偷瞄着金兀术和张宪,大概是猜他们是什么身份。
那个戴璞头的稍微一愣神,脸腾就涨得通红,伸手指了指金兀术,又指了指那俩矮个子同伙,“你们,忒也的无礼!你们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他们是从东海千里之外来的日本贵客!这是日本客人,是外宾!你们是什么人?怎敢对日本客人无礼?”
金兀术愣住了,他可不没听说过日本客人。但是听此人说话他也猜出来了,这估计是哪个国家的使者。既然是外国人嘛,那就不和他一般见识好了。金兀术又坐了下去。
金兀术坐下了,张宪站起来了。日本客人?那一辈子的时候,他就是个普通人,虽然曾经幻想过去炸了神社、或者穿越到抗日年代去打鬼子,但那都是纯粹幻想,想想而已。
这辈子既然做到了这个位置,身边这位又是历史上有名的狠人,他要是不趁机出口气,哪儿对得起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呀?
“哼!”张宪冷哼一声,也没站起来,就在那儿坐着,愣愣的看着面前那戴璞头的。这是自己国家处的软骨头败类,只教训他就行了。至于那两个日本人,在张宪的眼里已经是死人了。“日本客人?呸!纵横海上之海盗,也敢冒充贵客?你这官员,瞎了眼吧?”
“你,你胡说!”带璞头的官员勃然大怒,“你是什么人?竟敢口出狂言侮辱外宾?你知道你犯了多大得罪吗?我们国家刚和大金国停战修好,现在正是和周边国家改善国际关系的关键时刻,就连陛下也要登百花山祭告天地。你竟敢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这家伙自认为得了理,说着说着就不着道了,开始信口胡诌,连大逆不道都连出来了。当然,他这话也算是给了张宪一个借口。就见张宪突然一扬手,“啪!啪!”正手反手,两个响亮的大耳光抽过去,把这小子打得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地下了。
璞头也掉了、脸也肿了。这位捂着脸无限惊骇的望着张宪,“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父亲是当朝丞相陈俊卿,陈相爷的得意门生,礼部郎中朱振武!”
“噗!”张宪刚喝的一口就喷了出来。本来以为是陈俊卿家的少爷,张宪正准备过会儿扭着这小子去找他爹讹诈点儿东西,哪知道这位竟然说话大喘气,是什么礼部郎中家的孩子。
在张宪面前,礼部郎中就是个不入流的小官,以前他也没听说过这个什么朱振武。也别说朱振武家的孩子了,就是朱振武自己说了刚才那番话,张宪也得收拾他!敢维护日本人?打你都是轻的,恼一恼我要了你的小命!
那俩日本人虽然看着挺壮实,却缩在后头不敢上来帮忙。不帮忙张宪就会放过他们吗?那显然不可能。过去一脚把刚爬起来的礼部郎中家少爷绊倒,再走到俩日本人面前,“你们的,过来过来的,跪下!”
俩日本人同时摇头,显然张宪讲的日本话他们听明白了。既然听明白了,还敢拒绝,那就有理由挨揍了!张宪抬脚要踹,那日本人敏捷的往旁边一跳,紧跟着仓啷一下,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闪亮的日本刀!这家伙把兵器都拿出来了,张宪却是空手。
金兀术抄椅子跳过来,咔嚓一下,把椅子腿掰断一只递给张宪,摆出了一个准备械斗的起手式。
椅子腿对日本刀?武器上吃亏可不是一点半点儿呀。不过张宪也不在乎,他俩喝酒,旁边能没有保护的人吗?原来是不敢影响两位的酒兴人家没露头,现在这边马上就要发生战斗了,护卫们能还不出现吗?噌噌噌,从外头跳进来四名彪悍武士,每人手中一把雪亮的钢刀!
两个日本人抱紧了日本刀,警惕地注视着来人。那戴璞头的却是惊呆了。他已经猜到了,这俩喝酒的很可能有着极深厚的背景!说不定是连当朝丞相都不怕的大人物!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刚爬起来一半噗通又坐地下了。
看见护卫们进来,张宪用手一指,“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扭送到临安府,就说他们试图袭击我们俩。”
护卫们答应一声,各摆兵器往上闯,抓捕那俩日本人。两个日本人大概也练过几年,把日本刀舞动起来也算是有模有样。但他们怎么和张宪身边的持刀护卫相比?俩日本人坚持了连半分钟都不到,就被护卫们乒乓几脚给踹倒在地。张宪凑过去,使劲踹几脚,把俩日本人踹得嗷嗷直叫。
连那个礼部郎中家的少爷也被一起捆上,护卫们就要把人押走。那位朱少爷可害了怕了,连踢带打就是不想走,“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爸爸是礼部郎中,我是奉命陪日本贵客的。你们不能抓我呀!”
“放屁,什么日本贵客?”张宪火儿了,乒乓又是俩嘴巴。“就冲你小子张嘴闭嘴日本贵客,你就得挨揍!”
“你是谁?你竟敢打我?还敢殴打日本贵宾?你是谁?”这家伙仍然在这儿乱喊乱跳。
张宪一甩头,其中一名护卫竖了个大拇指,“谁?说出来吓死你!我们这位,就是当今大名郡王恕个罪说张宪!那位你看见了没有,那位是大金国的皇帝陛下,金兀术!你听说过没?”
“小子,我真佩服你,胆儿真大。我估摸着,你爸爸那个礼部郎中的官恐怕也当不成了吧?一个教子不严的罪名,就够他丢官罢职了吧!”教子不严、事亲不孝,这代表了人品问题,在古代十足以遭到弹劾丢官免职的大错!
听了护卫的介绍,朱少爷终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了下去,任由护卫像提个包袱一样,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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