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张宪猛地一惊,什么声音这是?就见黑影当中走出几个人,其中有一人弯腰捡起个什么东西。张宪借月光看像是一个刀鞘。
等人走到跟前一看,陆游手里拿的可不就是一个刀鞘嘛。原来,刚才陆游是担心敌人没走,先把刀鞘扔出来探探路。虽说事情不大,但也足以说明陆游此人脑筋够灵活,会随机应变。
护卫们簇拥着大帅要回帅帐,张宪却执意继续往后走。帅帐后面还拴着他的黄骠马呢,张宪担心耶律洪会偷走他的马!结果到后头一看,果然,拴马的桩子还在,马没了!
“耶律洪,你个偷马贼,我操你八辈祖宗!”张宪气得对着夜色中的远方放声大骂。
远处,耶律洪仰天大笑,照着黄骠马地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子!马儿受疼,撒开四蹄狂奔而去。黄骠马再通人性,毕竟它也只是一匹马。在耶律洪这个驯马高手的鞭子底下,黄骠马就算再愤怒、再不甘心,也只有被迫无奈的屈服了。
在西南两路夹攻之下,郑州城被顺利攻破了。几百名金兵在城破之前往东跑了,剩下的几千伪军抵抗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放弃了。跑了一大半,投降了不到两千人。
陆游说第二天傍晚张宪就能在郑州县衙痛饮庆功酒,其实他推测的时间还是太晚了,就在这天中午,张宪就在郑州府衙里摆了几桌酒宴,宴请本城有名的巨贾士绅。
张宪打下郑州城可不是为了要一座空城,他是为了这座当年北宋西辅城的丰厚钱粮而来的。
巨贾士绅们在酒席宴上纷纷拍胸脯、放豪言。这个说他认捐一万斤面粉、那个说他认捐一千匹布、还有人认捐铜钱一千贯的,总之,张宪这次军民联欢庆功宴举办的是相当成功。
酒宴到了尾声的时候,梁旺突然问了商人们一个问题,“各位仁兄贤弟,我问你们一件事,你们谁认识耶律洪?”
士绅们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有个人问:“不知梁将军问耶律洪所为何事?耶律洪曾经做过我们郑州府的兵马都监,也不光是我,试问在座的哪一个不认识耶律都监?”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我问你们,耶律洪他结婚了吗?他在郑州驻扎期间住在哪儿你们知道吧?这位兄弟,你说说。放心,不管你们谁说出来,都会受到我军的保护。在座之人哪个泄露出去,定会受到我军的严惩!”
梁旺又拉又打,很快就有商人说出了耶律洪在郑州的住所。其实就算这些人不说,梁旺早晚也会知道。这种事能藏得住吗?
酒宴结束以后,张宪、梁旺、蛮牛又带了两百名亲卫以及十几个探子直接赶奔耶律洪的住所。其实现在已经应该叫故居了,耶律洪早跑了,他还能藏到家里吗?
耶律洪的家里空荡荡的,除了几样简单的家具以外,也就是墙上作为装饰用的那几张五彩斑斓的兽皮比较值钱。其中有一张老虎皮,张宪是越看越喜欢。用手摸上去感觉柔软细腻,用来当坐垫床垫,那简直是太舒服了!
归我了!张宪毫不客气的命令手下护卫把老虎皮卷起来打包带走。你偷走了我的黄骠马,这张老虎皮就暂时当做赔偿了!
(本章完)
第943章 病马()
因为有了耶律洪的威胁,张宪飞鸽传书给泽州麒麟山兵工厂的凌小云,让他想办法在打造两只更先进、操作更方便的手枪,最好是连发枪!张宪画了一张左轮手枪的轮廓图,附到密信上,让军鸽带回泽州。
做完这件事,张宪把麾下部队进行了一次整编。重新成立新六军。韩常的新六军不是散了嘛,他从第七军里面抽人,抽调了一万多人给韩常,又把这回郑州战役所有的俘虏也叫给他,让他再建一支新六军!
第七军的番号仍然保留,蛮牛继续兼着第七军的副军长,张宪兼任军长,杨润凯担任军法官。第七军只保留一个师的番号,花春生就是第七军唯一的师长。
张宪当初头一回和这支军队见面以后,就没打算让他们单独成立一军的打算。这支部队既没有核心的将领、也不是兵强马壮的精锐部队,把他们带来河南仅仅是人数多。把这么一支部队作为补充军,谁也不会提反对意见。
剩下的人,往第五军里又补充了一部分,张宪自己的第五军人数也配到了八成。乔握坚、赵俊、马文、李奇四员将已经完全恢复了,不过部队的元气尚未复原。张宪让他们留到郑州休养,争取尽快补足兵员恢复战斗力。
长安由牛皋率领第一军驻守,洛阳就交给了梁兴和他的新五军。张宪准备将来把河南整个打下来以后,全部交给李进。梁兴将来是要回河北和山西的。
张宪整军备战,准备兵发开封。但是据时小川、梁旺得到的情报显示,开封驻扎了大批的精锐金兵。想要攻破开封府,绝对不像攻打郑州那么容易。张宪必须集中全力,做好打大仗、有大牺牲的准备不可!
为此,张宪一边在郑州洛阳许昌区域开始大量的招兵,一边派出大量的侦察兵和密探往开封城里进行渗透。张宪始终信奉兵马未动情报先行的军事行动准则。每打一场仗,他都要争取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探子和侦察兵源源不断的把情报送过来,陆游在李若虚的指导之下逐渐向一位优秀的参谋人才成长着。征兵工作进展顺利,每天都有新鲜的血液加入大宋北路军,成为一名光荣大宋军人。
张宪现在征兵比以前容易多了,他有正统的名声了。以前是靖国军,打的旗号是抗金。凡是心怀热血,想要参加抗金战争的人都愿意加入靖国军。但是现在张宪打出的旗号是大宋北路军,参加北路军就是宋军,就是为国家服役、拿国家军饷了。意义不一样了,愿意参军的人当然就比以前多了。
张宪根据各地报上来的征兵数字分析,估计再过一个月,他的部队就能恢复到全盛时期的标准。田师中造成的损失,总算是有望补充回来了!每次想起此事,张宪就恨不得立刻派出暗杀队,去干掉那个败类田师中!
当然,张宪也没有忘记他的黄骠马,他把寻找黄骠马的任务交给了梁旺。在张宪的印象当中,梁旺神通广大,密探遍布天下,找到黄骠马还不简单吗?
但是没想到,一连过去半个月了,每天问,却一点儿也没有黄骠马地消息。也不知道黄骠马是成了耶律洪的坐骑?还是死了?或者耶律洪把它给转手卖成钱了?
张宪每天惦记着黄骠马,梁旺也把寻找黄骠马地任务交代给了他麾下的每一名间谍和密探。可奇怪的是黄骠马就像是从地球上蒸发了一样,从那天晚上之后,就从张宪的眼前消失了,就再也没出现过!当然,同时消失的还有耶律洪,那头野驴跟着也同时消失了!
这一天,朱仙镇来了一个十七八岁二十不到的小伙子。这小伙个子不高,长得小麦色的皮肤、匀称的身材,和人一说话,总是露出一脸憨厚的笑容。
小伙子住到了李记车马店,车马店便宜他登记的名字叫阿田。据说是贵州省人。
吃过了晌午饭,住店的客人们都回房睡午觉了,阿田却在车马店的院子里溜溜达达,东瞅瞅西看看。走着走着,他走到了后头养马的马厩旁边了。车马店,不光是管人住宿,还管给来往的客商气骑的、赶的牲口喂草喂水。
在马厩外面卧着一匹马。这马灰不溜秋的也看不出毛色,瘦骨嶙峋,看着好像是要死了的样子。阿田盯着这匹瘦马看了半晌,走过去伸手摸了摸马的脑袋。瘦马伸舌头舔了舔阿田的手。
这时候正好有个伙计提了桶水,来个马厩里的牲口喂水,一看阿田逗那匹瘦马,伙计笑了,“阿田,你理它干什么呢?它已经快死了,估计这几天就没气了。”
“它生病了吗?这是谁的马?你们为什么不找兽医给它瞧瞧?”阿田爱惜的**着马的脑袋。马脑袋仰了一会儿可能是累了,他把脖子平躺到了地上。
“它?唉,说来也是倒霉呀!这马是我们掌柜捡来的。在镇子外面看见它了,当时它浑身是伤。掌柜的一时好心,想着带回来找兽医给调制好了,不管是拉车拉磨都管用,实在不行卖了也能赚回请兽医的钱。”
“没想到兽医给它治好了伤,却没治好它的病!这马伤好了以后啥活儿也不干!让它拉磨它不拉、让它拉车它尥蹶子。吃的还多!我们哪儿那么多草料喂它?掌柜的把它拉到牲口市场上卖了,结果不出五天,人家又给退回来了,还说我们掌柜用一匹劣马去骗他的钱!你说气人不气人?”
“没办法呀!听说西边有地方杀马卖肉,但咱这儿没有呀!掌柜的正好去了外地,我也没空搭理它,就让它在这儿自生自灭吧。要是死了,大不了我破费半个月的工钱,找俩人把它拉到镇子外头扔沟里喂野狼!”
“哎,小二哥,小时候我们村里有个兽医,他给牲口治病的时候我就跟着看。要不,你让我试试?不过咱可说好了,要是治不好你可别怪我。大不了,我把它拉到镇外头喂野狼。但是如果治好了,就把他给我行吗?”
(本章完)
第944章 白点瘦黄马()
阿田和车马店伙计商量好了以后就开始给那匹瘦马治病。他先是到到地里挖了点儿草根、豆梗之类掰开嘴给马喂下去,接着又跑到厨房弄了点儿锅底灰、草木灰用水和开了给马灌下去。
伙计刚开始看阿田跑来跑去的忙活还挺有意思,可时间长了就觉得像是小孩子在闹着玩儿了。哪有兽医这么给牲口治病的?反正他是从来没见过。
想着这匹马总之是没两天活头了,爱玩儿就让他玩儿去吧。伙计忙自己的事去了。阿田继续按照他的法子,对这匹病马进行着别人看不懂的治疗。
今天店里格外的忙,来的客人走的客人不断,当中间还发生了几起纠纷。掌柜的不在,把一群伙计和打杂的给忙得团团转。忙起来,小二就把阿田和病马的事情给忘了。
等到第二天又去马厩给牲口喂料的时候,突然发现,诶,那匹病马怎么不见了?那么一匹将死的马能去哪儿呢?估计可能是阿田玩儿的过了头,把病马给提前折腾死了。为了害怕自己找他麻烦,连夜把死马拖到镇子外头扔了吧?
扔了就扔了吧!反正阿田才住一天,也没几个住宿钱。他扔了死马,倒省去找人帮忙抬死马的花销,算算也不赔钱。伙计盘算店里怎么都不吃亏,也就没当回事,更别说去报告官府了。
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结果没想到,又过了一天,他竟然在马厩里又看见了阿田,还有那匹瘦马!
那瘦马竟然站起来了,并且看起来精神头还不错!阿田提着水桶正在给这匹马刷毛。这是匹黄马,身上带着白色的点子,头顶上有一块圆形的白毛,看上去瘦骨嶙峋,肋条一根根格外的显眼。
阿田看见伙计了,呲牙一笑,“小二哥,咱那天可是说好的,这匹马我把它治好就归我了。”
伙计一看,这马确实瘦的不成样子,再加上以前的经历,拉磨拉车都不行,他就想顺口答应了。可又一琢磨,不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商人逐利,哪有开店的白送别人东西的?
伙计眼珠一转有了主意,“阿田,咱说好的当然算数,这匹马从现在起就是你的了!不过呢,马是你的,该算的帐咱可还得算清楚。这匹马,在这儿连吃带住时间可不短了。再加上你在我们店里住的这几天,这人和马的住店钱,你可不能少给了。”
阿田一口答应,“好嘞。多少钱你给算一算,该给的钱我一定给!”
伙计可没想到阿田会答应的这么爽快。他本以为阿田应该讲讲条件还还价,然后他再据理力争,两个人就价钱的问题争论一番,他降点价、少要点儿钱这事儿才能结束。哪知道阿田一口就答应了!莫非,这匹马有问题?这是一匹我不认识的好马?
伙计越看越不像。不过既然心里有了疑问,他自然不肯就此干休。等到算钱的时候,他就把价钱算的虚高,高到普通人根本就接受不了。
果然,伙计把人和马住店的总钱数给阿田一讲,阿田也傻眼了,他带的钱不够!
像这样,阿田就应该和伙计实话实说,我钱带的不够,您看怎么办?伙计反正养着瘦马也没用,白浪费草料也赚不了钱,说不定也就给了阿田了。哪知道阿田钱不够却并没有和伙计讲,他只说明天一早结账。
到了当天夜里,阿田悄悄摸到马厩里,牵出瘦马他准备趁夜逃跑!
伙计早防着阿田了。这一晚上伙计都没怎么睡觉,阿田一去后院他就知道了!就在阿田牵着瘦马准备拉门走的时候,伙计一声呼喊,四周围火光通明!一群店里的伙计每人点一支火把,嘴里高喊着抓贼!
阿田想要骑上马走,店门还关了!伙计们拿着棍棒要冲上来抓人。阿田心里一慌,回身抄起铡草喂马的铡刀一顿乱舞,就听见满院子连骂带嚷,也不知道伤到人没有?
阿田扔了铡刀,牵着瘦马往院门方向走,冷不防被人一棍子打在后背上,把阿田给打的一个趔趄。阿田火儿了,从怀里掏出个东西一扔,呼!就听见一阵惊叫:“蛇!蛇!有蛇!”
阿田没命地跑过去拉开院门跑出去了!
撒脚如飞他埋着头一直跑到天蒙蒙亮,来到了一片树林前面。阿田又累又渴,爬到树上摘了几个又青又涩的野果子啃了,坐到树杈上他就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想着想着往怀里一摸,钱袋子没了!估计是打架的时候把钱袋给遗落了!
阿爹没找到,身上的钱也没了,就连他的伙伴大花蛇也不见了。阿田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寨子里的人让他来找干爹,他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回去吗?
阿田到底是个十几岁的孩子,遇见难题不知道怎么解决,他就坐在树上小声地哭。哭着哭着一个没坐稳,从树上忽悠一下掉了下去!阿田在半空中忽然一个翻身,本来头朝下一下子换成了头朝上、脚朝下。
等两脚落了地,阿田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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