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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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探秘-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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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好事多魔”相随相伴的玄机;不仅对石头的“实在好处”了如指掌,而且对他“乐极生悲,人非物换”,“到头一梦,万境归空”的结局也早有预料;不仅能对石头施以“点石为金”的幻术,把他变成一块“鲜明莹洁的美玉”,而且还亲手在上面镌字,将其疗冤疾、除邪祟、知祸福的功能昭告天下;不仅把石头从青埂峰带到了“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簪缨之族,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去安身乐业”,而且还让他在红尘中经历了“离合悲欢炎凉世态”的劫难,最后把他的遭遇写入太虚幻境的“薄命册”里,成为演绎《红楼梦》的脚本。

    《红楼梦》虽称不上是“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的史家之绝唱,但也算得上是“无材补天”的一首高亢悲歌。谱写这曲悲壮乐章的就是这一僧一道,他们希望这首乐曲能穿越时空,长久地回荡在历史的天空。为此,他们不仅在石头上镌字,还在金锁上錾文,以此表明《石头记》乃金石之文,并非世俗小说,更不是情书艳史。与此同时,他们把自己的愿望也刻在了上面,希望有朝一日人们能看到它。是什么愿望呢?

    对于僧道在石头和金锁上所镌刻的文字,想必广大读者早已耳熟能详,但能参透其中奥妙的人却不多。金玉相对的场景出现在第八回,题目是“比通灵金莺微露意,探宝钗黛玉半含酸”。在世人眼里,花看半开,酒饮微醺是最令人陶醉、令人愉悦的一种状态。在“金娃”对“玉郎”这出戏里,作者就采用了这样的技法,以“微露”和“半含”营造出了一个极富想象力的空间,让人们的思绪在亦真亦假,亦梦亦幻的意境中畅游,领略其带来的朦胧之美。

    表面上看,“金娃”对“玉郎”是才子对佳人,展示了一幅“金玉良缘”的美好前景,但石头和金锁上的文字,却透出了另外的深意。石头上的字是:“莫失莫忘,仙寿恒昌”。金锁上的字是:“不离不弃,芳龄永继”。莺儿看了宝玉石头上的篆文说:“我听这两句话,到像和姑娘的项圈上的两句话是一对儿”;宝玉看了宝钗金锁上的篆文后,也说:“姐姐这八个字到真与我的是一对”。可见,双方都承认对方的文字和自己的是一对,这就说明金玉的确是天作之合,所以上面的文字才能形成一幅对子。

    我们可以把石头上的文字看作上联,把金锁上的文字看作下联,上下联所蕴含的寓意就是横批。那么这幅对子究竟蕴含怎样的寓意呢?其实上联的“仙寿恒昌”和下联的“芳龄永继”,合起来就是“百世流芳”的意思,而“百世流芳”就这副对子的横批,也是作者对这部作品的愿望。这副对子是针对这部作品而题,从形式到内容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它的寓意是:《石头记》乃金石之文,作者希望它天长地久,流芳百世。

    当然,“百世流芳”必须具备一个条件,这就是“莫失莫忘”和“不离不弃”。“莫失莫忘”什么?“不离不弃”什么?清话石主人在《〈红楼梦〉精义》一文中说:

    玉有失亡,故曰:勿失勿亡;金终离弃,故曰:不离不弃,吉祥语中有大不祥在。

    可见,“莫失莫忘”指玉,“不离不弃”指金。为什么这两样东西不能失忘,不能离弃呢?因为它们是无价之宝,是这本书的灵魂和生命,没有它们,这本书就没有了任何意义和价值,没有它们作者的心血将付之东流。所以就有了“玉在匮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的口号,所以就有了“莫失莫忘”和“不离不弃”的叮嘱,所以就有了“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的警示。

    当然,要做到“莫失莫忘”和“不离不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玉”特易失亡,而“金”又偏会离弃,所以作者才会作如此提示。作者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事实证明,人们往往是该忘的没有忘,不该忘的却全忘记了;该弃的没有弃,不该弃的却全都丢弃了,结果这两句话反而成了谶语。

    要知道,作者以僧道的面貌出现,并不等于说作者本人就是僧人或道人,它只是一种象征意义,体现的是作者指点迷津的使命和责任。在宝玉神游太虚幻境时,脂砚斋说过这样的话:

    菩萨天尊皆因僧道而有,以点俗人,独不许幻造太虚幻境以警情者乎?观者恶其荒唐,余则喜其新鲜。

    有修庙造塔祈福者,余今欲起太虚幻境,似较修七十二司更有功德。

    所谓“警幻”就是指点迷津的意思,体现了书的宗旨,也体现了作者的创作初衷。在石头投胎入世时,道人曾对僧人说:“趁此何不你我也下世度脱几个,岂不是一场功德?”僧人回答说:“正合吾意”。这一问一答,将僧道指点迷津的责任和使命和盘托出。正因为如此,跛足道人才会给痴迷不悟的贾瑞送去“风月baojian”,给深受魇魔之害的贾宝玉和王熙凤送去“通灵宝玉”,他们正是以这种行为向世人宣告了他们存在的意义和价值。(未完、待续)

    (本章完)

第39章 、作者和批书人行踪之谜(4)() 
那么,一芹一脂与一僧一道是什么关系呢?还是脂砚斋写在“谁解其中味”之后的那条批语,向我们透露了一个重要秘密,就是一僧一道就是一芹一脂。我们不妨重温一下这条批语的内容:

    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尝哭芹,泪亦待尽。每意觅青梗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

    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月泪笔。

    这个批语告诉我们,书尚未完成曹雪芹就去世了,时间是在“壬午除夕”,也就是1762年和1763年交替的时候。曹的逝世让脂砚斋十分伤心,以“余尝哭芹,泪亦待尽。每意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表达了自己的悲伤之情。

    脂砚斋为什么会如此伤心,如此失落呢?原因就隐藏在“每意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句子中。很显然,在这里脂砚斋把曹雪芹和青埂峰下的那个“和尚”画上了等号,这样一来,也就等于把他自己与青埂峰下的那个“道士”画上了等号。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能与和尚在石边坐而论道,高谈阔论的只有道士,不可能是其他人。这个批语透出了这样的意思:此时曹雪芹已去,青埂峰下再也寻觅不到他的踪迹,最失落,最惆怅的当然是与他形影不离的我脂砚斋了。可以想见,曾经在青埂峰下“高谈阔论”的两位神仙,现在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个人,让他如何不寂寞?又如何不伤心呢?他虽然一息尚存,但也是“泪尽”之人,也将不久于人世,故留下了“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的“泪笔”,以表达他寻觅知音的迫切愿望。

    通过上述分析,一僧一道即一芹一脂的事实,在我们脑海逐渐清晰起来,似乎让我们看到了“谁是作者”的希望。但问题并没有这么简单,一僧一道自称“茫茫大士”、“渺渺真人”,说明他们音信渺茫,踪迹难觅,即使把他们与曹雪芹和脂砚斋画上等号,也很难知道他们究竟是谁。因为,曹雪芹和脂砚斋的名字均不是真名实姓,只是一个别称,与吴玉峰、孔梅溪、畸笏叟、松斋一样,要想从这些名字中找到我们想要的线索,基本不可能。要知道,在书的创作及问世过程中,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是参与进来的每一个人都必须遵守的规矩,这一点书中有明确的暗示。

    在探春倡导下成立起来的诗社严格规定,凡入社者都要隐去自己的姓名,彼此以别号相称,谁也不能违越。比如林黛玉改称“潇湘妃子”,薛宝钗改称“蘅芜君”,贾宝玉改称“怡红公子”,探春改称“蕉下客”,这些别号与原名没有任何共同之处,如何知道她(他)是谁呢?这个情节折射出了作者和批书人隐姓埋名的做法,也反映了作者不愿直接留名的事实。

    总之,无论是作者还是批书人,无论是曹雪芹还是脂砚斋,使用的名字都只是一个代称而已,要想从中找出他们身份的真实信息犹如大海捞针。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寻找脂砚斋和曹雪芹真实身份的线索就此中断,做任何努力都不可能有结果?当然不是。既然是隐藏,作者的披露就不可能一步到位,我们的探索也不可能一步到位,只要顺着一僧一道这个线索一直往前走,真相自然就会水落石出。

    2、探春——道人——脂砚斋

    确定了一芹一脂即一僧一道,就意味着脂砚斋不仅仅是批书人,还是《红楼梦》的作者。这个论点是否成立,前面的论据是否可信,当然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加以印证,否则难以令人信服。首先出来作证的不是别人,正是探春。要说探春和道人,和脂砚斋有关系,恐怕没人相信。不过,且慢质疑,其中原委,听笔者细细道来。

    我们都知道,《红楼梦》的创作笔法如山中之云雾,潭中之蛟龙,变化无穷。特别是在人物塑造方面,敢于别出心裁,大胆创新,突破以往的传统模式,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然而,无论它如何变化,都始终不离其宗,这个“宗”就是书的主线,就是主人公。甄士隐的梦把故事的起因交待得很清楚,从中我们已经知道“还泪”是书的一条主线,故事的主角只有宝玉和黛玉二人,其他人都是陪衬。脂砚斋说:“余不及一人者,盖全部之主惟二玉二人也。”说的就是书中几百号人都是为这两个人服务的,都是以他们的存在为前提,以他们的存在为条件的。

    那么这些人是如何发挥陪衬作用的呢?做法很简单,就像舞台上的演员一样,根据剧情的需要上场,又根据作者的意图进行表演,仅此而已。换句话说,他们不是在演自己,而是在演别人,在演作者为他们指派的角色。因此,书中所有角色的定位都有章可循,有据可依,并不是“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无序状态。

    关于这一点,书中有明确暗示。《红楼梦》曲十二支就是由舞女演唱的,舞台上吹拉弹唱一应俱全,但表演的内容却与这些舞女毫不相干。警幻告诉宝玉说:“此曲不比尘世中所填传奇之曲,必有生、旦、净、末之则,又有南北九宫之限。此或咏叹一人,或感怀一事,偶成一曲,即可谱入管弦”。这番介绍说明《红楼梦》的故事采用的是舞台剧的形式,里面的人物都是演员,都是被动接受安排,并根据剧情需要进行表演。

    诗词中对此也有暗示,林黛玉的“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李纨的“绿裁歌扇迷芳草,红衬湘裙舞落梅”,都强调了女儿长袖善舞的表演性质。其实,大观园的女儿毫无例外的都是作者笔下的“蛮素”,作者在她们身上赋予了不同的寓意和内涵,让她们化腐朽为神奇,在小小的“方寸之间”演绎主人公悲欢离合的故事。她们不负众望,都能做到“歌欺裂石之音,舞有天魔之态。虽是装扮的形容,却作尽悲欢情状”。正是他们的精彩表演,成就了这部作品的艺术辉煌,也成就了作者“问世传奇”的梦想。(未完、待续)

    (本章完)

第40章 、作者和批书人行踪之谜(5)() 
曹雪芹留在《红楼梦》以外的唯一诗句是:“白傅诗灵应喜甚,定教蛮素鬼排场”。白傅指白居易,他的两个侍妾樊素和小蛮能歌善舞,所谓“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说的就是她二人做戏时的情形。曹雪芹的这句“定叫蛮素鬼排场”,无意中折射出了红楼梦“以文为戏”的创作理念,为女儿的“蛮素”角色提供了依据。

    如此一来我们就不难理解,书中为什么有金陵十二钗,就有十二戏子与之对应;有大观园,就有梨香院(梨园)与之对应;有林黛玉,就有和她相像的戏子与之对应;有史太君,就有能说会道,擅长“斑衣戏彩”的王熙凤与之对应。所谓人生如戏,人生如梦,作者正是通过戏剧的形式,通过梦幻的方式,再现了自己的人生,再现了一段真实历史,再现了一曲人间悲歌。可以说他把自己的经历,自己的眼泪都融进了戏中,融进了梦中,也融进了女儿的春恨秋悲之中。

    要知道,在隐事方面作者有一个强有力的秘密武器,这个武器的名字就叫“分身法”。它的特点是:用多人隐喻一人,把主人公的思想品德、性格特征、地位身份以及坎坷经历,分别隐藏在许多人身上,用化整为零的手段来达到藏而不露的目的。也就是说,全书的主角虽然只有宝玉和黛玉二人,但主人公的很多信息并不是全部放在他们身上,而是通过其他人来表现,尽量发挥陪衬者的作用。

    第十九回的“意绵绵静日玉生香”,对这个方法作了很明确的暗示。宝玉为了给犯困的黛玉提神,给她讲了一个故事,说:林子洞里的一群耗子精为过腊八筹划到山下的庙里去偷果子。有一个“极小极弱”的小耗子自告奋勇去偷香芋,众耗子见他“怯弱无力”,对他的能力表示怀疑,不想让她去,她却说:

    “我虽年小身弱,却是法术无边,口齿伶俐。机谋深远。此去管比他们偷的还巧呢。”众耗忙问:“如何比他们巧呢?”小耗道:“我不学他们直偷。我只摇身一变,也变成个香芋,滚在香芋堆里,使人看不出,听不见,却暗暗的用分身法搬运,渐渐的就搬运尽了。岂不比直偷硬取的巧些”。众耗听了,都道:“妙却妙,只是不知怎么个变法,你先变个我们瞧瞧。”小耗子听了,笑道:“这个不难,等我变来。”说毕,摇身说:“变。”竟变了一个最标致美貌的一位小姐。众耗子忙笑道:“变错了,变错了。原说变果子的,如何变出小姐来?”小耗子现形笑道:“我说你们没见世面,只认得这果子是香芋,却不知盐课林老爷的小姐才是真正的香玉呢”。

    “香芋”即“香玉”,这个故事给我们画了这样一个线路图:香芋——香玉——耗子——美女——黛玉。也就是说“香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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