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为了让李南跟以往的形象不同,除了让他蓄起长须外,还将自己神乎其技,堪比岛国化妆术的手法,教给了随行的米兰达。
经过两女的一番打扮,李南的形象大变,站在镜子前的他都已经认不出自己了。
长途跋涉要有合适的身份,所以这次李南等人还是假扮来自琼州的海商,贩卖的是来自冰火世界匠人所制的玻璃镜子。
华夏自古以来的镜子多为铜制,虽然也可照人,但毕竟算不得清晰,时间长了还要请匠人磨镜,在明朝时期才会出现欧洲泊来的玻璃镜子。
三辆配备了橡胶车轮和减震设施的马车,装载的都是大小不一的玻璃镜子和各种造型的玻璃制品,这些前所未有的货物,如果在东京城贩卖出去,想必那也是堪比抢钱的节奏。
想要前往宋地必须要经过广南西路,李南艺高人胆大,也是为了测试,所以第一站就选择了张书夜率兵驻守的钦州城。
第379章 冷雨夜佳人在怀()
广南西路少数民族居多,宋人较少只占了百分之二十左右,因为大宋官员的施政手段所致,所以各族之间的矛盾逐渐加剧,常有殴斗和反叛之事发生。
自从李南担任广南西路安抚使后,采取了一视同仁的做法,除了引进占城三季稻,还修桥补路,疏导河道堤坝,各族百姓的生活逐渐好转,矛盾也渐渐减少。
好景不长,自从李南攻占了交趾、大理等地后,各州府官吏和宋人百姓就暗中多有微词,而当张书夜率领宋军大举来临之际,这些心在宋国之辈,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背叛李南。
这世间天灾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祸。
李南等人为了掩饰行踪,从广源城出发后,先向东南方行去,随后才本钦州而去,沿途所见俱是一幕幕惨景。
一些村镇中的房屋都已经被焚毁,还能看到尚未有人收殓的暴尸,这些血淋淋的场面惨不忍睹,老人、小孩、妇女,看到这些原本是自己子民的尸体,李南不禁且怒且悲。
虽然李南料到大宋军队不会严明守纪,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些战斗力低微的厢军,竟然会做出这等事情。
“该死的张书夜!”耳中听得村人哭泣,满目尽是疮痍,李南忍不住愤恨骂道。
见到李南如此,随侍在身边的侍卫统领张昊连忙劝道:“王爷,这些宋人得了您的好处,反而在敌军来袭之时聚众杀我官吏,开城迎接宋军。如今他们变成也是死有余辜,不值得您为他们伤心难过。”
“我知道。”
李南悲声叹道:“这些百姓心怀宋国,却是有些自作自受,但我还是不忍看到他们受苦。”
一行人并未在路上停歇,终于在傍晚时分来到了钦州城,此时天上阴云密布,似乎随时会下起大雨。
张书夜和其他四路兵马退守广南西路各处坚城后,虽然李南并未率军攻伐,但毕竟战争还在持续,各处州府并未放松警惕,城门前都有宋兵严密盘查入城之人,防止敌人混进来。
钦州城守门的宋兵见到百十号人护着四辆大车过来,顿时紧张起来,为首校尉迎上前来,高声喝道:“停车!”
“各位官爷辛苦了,我等乃是从琼州海商,想要进城歇息一晚。”
阿舒尔笑眯眯的说着话,手上也没闲着,袍袖拂过便将一锭银子隐秘的放在校尉手中。
“哦,海商啊。”宋朝的外国人不少,虽然阿舒尔相貌特殊,守门校尉也没当回事,他的注意力全在手中银锭之上。
颠了颠手中银子,校尉满意的说道:“如今我等正在跟南方叛军交战,例行搜查是免不了,莫怪啊!”
李南亲卫们的K步枪全都藏在马车夹层之中,不怕他们搜查,阿舒尔笑道:“车上都是从遥远之地运来的珍贵货物,希望诸位官爷轻些手脚。”
又是一锭银子塞到校尉手中,这可让这个厢军小官心花怒放,当即他也不用士兵去查验,自己亲自掀开马车上的帷幕,草草看了一眼后便让车队入城。
混进了钦州城后,阿舒尔在前引着车队向城中的客栈而去,沿途只见家家关门闭户,街道旁的房屋墙壁上偶尔还能见到鲜血,可见这些厢军在这城中也做下了不少杀孽。
其实当初张书夜率领五路兵马齐攻广南西路之时,除了在桂州城损失了一些人之外,其他城池的人早就撤回了交趾,宋军进城后杀死的所谓反贼几乎都是良民。
在华夏的历史上,军队杀良冒功之事屡见不鲜,而这些从其他州府而来的宋军,来到广南西路后,也延续先辈的优良传统,做出了‘杀敌数万’的巨大功劳。
感受到了城中阴沉悲凉的气氛,车队中没有人说话,默默的跟随着阿舒尔走向城北的四海客栈。
南方多雨,当众人遥遥看到客栈门口的灯笼时,天上雷声轰鸣,瓢泼大雨洒落下来。
阿舒尔以前去东京城的时候,就在这家客栈住过,所以不用李南担心琐事,很快大家便住进了专为商队准备的跨院。
刚刚的雨势甚急,除了坐在马车里的米兰达之外,骑马的李南也被淋得全身湿透。
这跨院中东西齐备,几名侍卫来到伙房烧起了热水,很快就将洗澡水准备好。
脱掉身上湿透的锦袍,李南泡在一米多高的浴桶中,全身都被热水包围,不由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出门在外,李南时刻保持着惊醒,耳中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后,连忙望向门口,却见到穿着素白丝绸短裙的米兰达走了进来。
米兰达来自冰火世界,在那里只有七国贵族,才能穿得起遥远亚夏之地运来的丝绸织物,所以来到大宋后,这个刚刚十六七岁的女孩就喜欢上了各种丝裙。
大宋女子的裙子多是多褶皱的长裙,一般都覆盖到脚踝或者盖住绣鞋,而米兰达现在穿的短裙,有些类似后世的短睡裙,只遮盖住了上身,露出一双光洁白皙的修长美腿。
米兰达轻轻拉开丝裙上的系带,这件裙子便自然的敞开,一副欧洲少女健康而又既有诱惑力的娇躯,便毫无遮掩的出现在李南的面前。
对于米兰达这个养狗人的女儿,自从她亲手杀死自己的情人小剥皮后,李南虽然将她带回了大宋,但是心中始终对她有些芥蒂。
关于李南以及其他人对自己的态度,聪慧的米兰达自然也早有觉察,所以她一直希望借助自己的努力,来赢得自己主人的信任,而女人最好的武器无疑就是身体。
李南不是伪君子,所以他很自然的欣赏了一下米兰达完美的身体,这才叹了口气说道:“你应该知道,我看重的是你的才能,只要你不做出背叛之事,我对你肯定也会一视同仁。”
米兰达听完李南的话后,她的脸上没有出现一丝失望之色,反而面带微笑走到李南的浴桶前,用丝巾熟练的给他擦拭后背。
“我擅长刑讯逼供,我也了解人心,所以主人的心思我明白。”
一边服侍李南洗澡,米兰达一边淡淡的说道:“我生来身份卑微,又是在那个波顿家族的恐怖堡长大,您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地方,我想要活下去,那就只能竭尽全力的努力做好每一件事,讨好身边所有的人……”
耳中听着米兰达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李南原本坚硬的内心渐渐有了软化的迹象,就如她所说,在那样的环境下,她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了。
窗外暴雨乱砸,浴室内水汽蒸腾,当米兰达轻声啜泣的时候,李南犹豫了一下,还是抱住她安慰起来。
冷雨之夜,软玉在怀,怜惜好色之心大起的李南,直接就在浴桶里占有了来自冰火世界的米兰达。
双手扶着浴桶边缘的米兰达,承受着身后越来越大的冲击力,刚才她那还在流泪的俏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第380章 红粉楼闻听旧词()
疾风暴雨总是不长久,天空泼洒下的雨水到了午夜时分也就渐渐停歇了,但卧房里的一对男女却还未止战。
李南的身体素质高过常人太多,平日里跟身边女人亲热的时候,无论时间还是力度也要拿捏好尺度,免得伤到她们,但是米兰达不同。
波顿家族的小剥皮性格残忍,喜欢虐待别人,米兰达因此也养成了一些怪异的癖好。
无论李南的攻势有多猛烈,坚持的时间有多久,有些受虐癖的米兰达都会越来越兴奋,这种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也给李南带来了奇妙的愉悦感。
翌日清晨,李南神清气爽的走出房间。
早就等候在门外的阿舒尔,见到李南出来,轻声问道:“主人,今天咱们继续赶路么?”
回首望了望卧房,想到米兰达昨晚的表现和不适之处,李南淡淡说道:“先在这住几天,我打算看看张书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舒尔是个非常合格的下属,他没有问李南要见张书夜的理由,而是直接询问道:“那我去帮您安排此事?”
“哦?钦州城还有咱们的人?”大战方起之时,己方的人基本上都撤回了广源州,所以李南有些意外。
阿舒尔解释道:“他们也不算自己人,只是一些可以帮忙的人,当然要花些钱。”
李南点头说道:“这世上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去做吧。”
有钱能使鬼推磨,李南等人在客栈休息,阿舒尔出门跑了一天,联系了城中一些见不得阳光的家伙,很快就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两天后,李南带着阿舒尔和两个侍卫纵马向此城的一座青楼而去。
在大宋,青楼是合法的产业,妓女也都是正当职业,所以每一座城市都有几座青楼,红粉楼正是钦州城最好最有名的妓院。
一般的青楼都具有多重功能,涵盖了酒楼、茶馆、歌舞表演和最基本的过夜服务,这红粉楼也不例外。
路上可以看到不少的军兵还在挨家挨户的搜查乱党。其实所有人的心里都明白,宋军跟李南的叛军打了这么久,钦州城哪里还会有乱党,这只是士兵们用来敛财的一个借口罢了。
李南等人刚刚走进楼内,就见到满眼的灯红酒绿,迎面传来一股脂粉混合着酒菜的香气。
楼内正中有座铺着红毯的木台,上面坐着一群乐师演奏着曲子,一名姿色普通的姑娘唱着新进从东京城传过来的新词。
每座青楼似乎都有一个花枝招展能言善道的鸨母,这座红粉楼也不例外,看到气度非凡的李南一行人踏进门中,摇着团扇喜气洋洋的鸨母,便面带笑容的迎了上来。
鸨母的眼睛最是毒辣,她一打眼就看出李南的身家不少,乃是个实实在在的肥羊,所以她紧走两部,半个身子都贴住李南,口中滔滔不绝的介绍道:“我们楼里的姑娘,那都是广南西路最好的,就连朝廷的大官也都经常在这里玩,你们来这算是找对地方了……”
不用李南说话,阿舒尔随手将一锭银子丢给鸨母,“给我们找个好位置,好酒好菜,还有最好的姑娘,尽管上!”
“好!”
感受着银子的重量,喜笑颜开的鸨母应了一声,随后引着李南等人来到二楼的雅座,七八个面容稚嫩的侍女们流水般将香茶瓜果送上,几个相貌在六七分的姑娘也被唤了过来。
李南和阿舒尔自然瞧不上这些庸脂俗粉,但为了不引人注意,还是虚与委蛇的跟她们聊天、品酒、听曲。
阿舒尔得到的情报很准确,半个时辰后楼下一阵喧哗,三个身穿便装的男子,在十多个腰佩钢刀的随从簇拥下走进了这红粉楼中。
见到这批人进来,原本心不在焉的李南大起了精神,因为他想要见的张书夜,就是这三人之中。
这次五路州府的驻军全部集中到广南西路征缴反贼,忽忽已经大半年,不管是军兵也好,上面的将领官吏也罢,他们都有自己的正常需求。
出征不能携带家眷,但是宋朝官员公开嫖妓不是什么新鲜事,很多文人墨客也将这种风雅之事记述在自己的诗文中,离京远来岭南的监军孙傅,除了搂钱之外还喜欢美色,所以他就喜欢在这钦州城最好的红粉楼中过夜。
监军孙傅和平叛征讨使张书夜,讨伐岭南叛军的状况并不是很好,所以东京城派来了一位中书舍人来查验战情,两人自然不敢怠慢,故而才在这青楼中款待来人。
孙傅早就交代过鸨母今夜待客之事,所以楼中最好的雅座和最好的姑娘早就被预留出来,三人就坐在李南等人的附近。
“红满苔阶绿满枝,杜宇声声,杜宇声悲!
交欢未久又分离,彩凤孤飞,彩凤孤栖。
别后相思是几时?后会难知?后会难期?
此情何以表相思?一首情词,一首情诗……”
听到台上的歌女唱起这首词后,正在悄悄观察张书夜的李南不禁一怔。
“鸨母!”听到这首词后,正在殷勤待客的孙傅也是面色一变,连忙唤来鸨母。
鸨母可不敢慢待了这位监军大人,听到呼唤声连忙快步行了过来,有些气喘的问道:“孙大人,您叫奴家有何事吩咐?”
“这首词!”孙傅面色发青的怒道:“你们红粉楼的姑娘怎么可以唱反贼做的词?你们该当何罪?”
鸨母一脸迷糊的问道:“孙大人,奴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是反贼做的词?”
“哈哈哈……”不待孙傅训斥鸨母,坐在首位的何樐笑道:“孙大人,这些星斗小民远在岭南,又怎么会知道这首《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闭门》的出处呢?”
张书夜本来就不想多事,听到东京城来的何大人如此说,当即赞同道:“所谓不知者不罪,孙大人,我看就算了吧。”
既然今天的主客何大人发话,孙傅也就顺坡下驴,对鸨母挥手说道:“罢了,今天算你们运气好,有何大人和张大人为你说项,否则定要治你个谋反之罪!”
这些日子孙傅在这红粉楼上白吃白玩,没想到翻脸无情,鸨母心中暗狠面上却带笑感谢道:“多谢各位大人体谅,我这就下去叫姑娘不要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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