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心下不忍,乃急开声叫道:“且慢!”可惜那四个汉子,眼见得这两守卫因,不知道该听谁的命令,便要就此送命,哪里敢稍停片刻?只管拖了二人,向着门外而去。
华飞急又上前一步抱拳对陶谦道:“主公,飞有话要说还请您下令且慢动手!”
陶谦瞄了华飞一眼,还是挥手说道:“嗯…且住了手,先听听华鹏展有何高见。”
华飞道:“不敢当主公夸赞,只是眼下敌军来犯,正是用人的时候,而且这两人怕是因为,久在曹豹将军的麾下听令,听惯了曹豹将军的命令,才会一时不慎犯了错误,眼下应该已经知错了吧?”
华飞刚说到这里,就听得两道‘扑通’声响,两守卫性命犹关之时,竟是变得聪明了,对着陶谦边磕头边叫道:“是是…主公!小的们知道错了,求主公饶命…”
华飞乘机又说道:“你二人无须惊慌,飞来时就曾听说过主公,向来是宽仁爱士的,只要你们知错能改,保证将来在战场上为主公,奋力杀敌,飞料想主公定不会重罚于你们的。”
两守卫福至心灵,闻声连声保证道:“华先生说得没有错,若是能蒙主公宽恕,我二人自当临战当先,奋不顾身的来报答主公的大恩…”
陶谦又看了华飞一眼,似在说:“好小子,你先给本候戴了好大一顶宽仁爱士的高帽,却让本候如何下得起手?”他眼见得目地已经达成,遂挥了挥手道:“罢了,以后都长点眼力色,退下去吧!”
两人千恩万谢的叩谢后,和四个精壮汉子一并退去,临走时皆是深深的看了华飞一眼。
陶谦待得六人退下后,略沉吟却对麋竺说道:“子仲,既然曹宏刚才提起了,本候想让小儿娶你小妹为妾的事情,又因此而引发了误会,你看是不是今天,你就给本候一个明确的答复呢?”
华飞这才知道陶谦老儿,当真是欺人太甚!竟然是想要麋小妹给他的长子作妾,无怪麋竺不答应这事,他可知道这妾,是站立的女人,而且还是可以拿来送人的。
麋竺胀着张红脸不及答话,忽又听到陶谦半死不活的说道:“这事终究是要有个决定的早晚也得办,也省得让人说闲话不是?”
华飞听出来了,陶谦这是借机要逼迫麋竺,他连忙高声道:“主公,眼下敌军即将到来,我觉得还是先讨论公事为好,而且如果敌军大举来犯,徐州定然动荡,主公又哪有时间和心思,为您的公子操办婚事呢?”
华飞这话一说,陶谦就是一皱眉,还没说话曹宏看到了,抢先跳下来指着华飞怒叱道:“大胆华飞,你这小人竟敢斗胆,管起主公的家事来了?算你这般没大没小的小人,正该诛杀!”
又转身对陶谦一礼叫道:“主公,似此等小人定当严惩,以敬效犹!否则岂不是人人都乱了套了?”
华飞眼见大战在及,不想和他多做计较,忍着气又说道:“主公,曹宏说得没有错,家事没有国…那个公事大,如果徐州都不保,那又哪有家呢?”
曹宏听得华飞借他的话头,急转身怒目指华飞道:“你…”
华飞却不想再多做搅扰,打断了他的话头,挺胸大声说道:“曹宏,你如果是因为昨天,我说话太过于激动,冲撞了你,我愿意为此事而道歉!还望你以大局为重,原谅我的鲁莽!”说完他冲着曹宏深深一礼。
曹宏料不到他会当众陪礼,不由得为之一愣,张口结舌的说不话来,忽听得有人‘啪啪…’拍手大叫道:“说得太好了!眼下大敌当前,我等正该以大局为重,我…”
忽的又没了声音,众人循声看去,却见得那陈登正他其父,一把捂住了嘴,拉往座上而去。
陈圭见得众人望来,忙松了手抱拳对众人笑道:“小儿无知,惊扰了诸位议事,尚望莫怪!”言讫一礼自顾拉着,不情不愿的陈登端坐不语。那意思摆明了你们继续,莫管我们父子,我把我家的小子拉住了,保证不搅局。
华飞看了他那样,知道他是个明哲保身的人,倒是他的儿子是个人才,不单单有血性还有见识,正思虑间忽听曹豹叫道:“华飞,你个小人,休要顾左右而言他,你想转移话题耶?”
华飞大怒,心说:“老子顾着大局,不来和你计较,还给你弟陪大礼,你这厮不知好歹,只顾三番五次的来撩拔老子,也好,老子正好拿你开刀,以解麋竺之难!”
暗中思虑已定,却压了怒火对着曹豹一礼,笑唤了一声:“曹将军好,华飞这厢有礼了!”
曹豹冷冷的扯了扯嘴角,眯着眼打量了华飞一会儿,突然作势叱道:“你这损坏主公名声的小人,休得在本将面前呱噪,可速速退下!”
华飞连连作揖道:“是是…将军不愧是统率徐州全军的人物,身上好大一股威风,小子刚刚接近,就觉得胆战心惊,不敢请教,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虎威吗?”
曹豹本有些戒意,被他这么一拍,心中大感得意,忍不住两膀左右一个抖动,拖长了声音道:“算你小子~~还有些见识,既知本将虎威,还不速速退下?”
他得意忘形,却浑没有发现,华飞说他统率徐州全军时,陶谦侧了下耳朵。
华飞连忙又作揖道:“是是…小子难得见到将军这般,身具虎威的英雄人物,相再聆听一会儿将军的教诲,不知将军可肯施恩,为迷蒙的小子解开一些疑惑?”
曹豹见他姿态极低,就像是学生对老师一般,不由心情大好,乃开声道:“嗯…好,本将军今天心情好,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本将军身为英雄人物,定能为你解惑。”
华飞道:“小子知道将军您有虎威,可您身为主公的大将,若是主公按您的主意,顾虑名声引军出战的话,您是会随在主公左右呢?还是做为先锋骁将,利用这一身的虎威冲阵破敌呢?”
华飞这话一出口,曹豹立马就愣住了,他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盯着华飞好一阵的打量。
华飞正视着他,眼中一片平静,哪里还有方才的一丝怆惶?曹豹心知不妙,正要说话时其弟曹宏先忍不住了。
又一次的跳将出来叫道:“我兄长身为大将,主公既然上阵,他自然要为主公守好后方才是,你个小人一点也不懂军事,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华飞却不理他,只是平视曹豹。
曹豹听得曹宏这句话,瞬间反应过来,按剑对华飞历叱道:“我弟所言不错,我自当为主公守好后方,至于骁将之职,我自会为主公挑好人选,你这小人不懂军事,可速速退去,否则休怪本将军无礼!”
华飞大怒,他本为大局不想真让曹豹难堪,想着点醒于他,令他知难而退,不想这两兄弟,一点也不知道好歹,当下心中有了决定,要整这两兄弟一个凄惨,甚至直接整死!
第九章 点明问题忘自保()
华飞心中有了决定,遂上前对陶谦一礼说道:“主公,我昨日说过,战场之上兵凶战危,您若是执意要出战,却不知是委任哪位主事,是公子?还是曹豹?”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曹豹更是大惊失色,历叫着:“大胆华飞!”拽步张手,便要来撕扯华飞。
华飞怒极,开口又问了一声:“若是公子主事,徐州军久随曹豹,不知公子是否能指挥得动?”
华飞这一问,刚奔到华飞身前的曹豹,直惊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双足发软直接跪倒在地,刹时汗出如浆,浑身尽抖!
事已至此,有道是打蛇需打死,华飞更不迟疑,再上前一步大声道:“主公若是有个好歹,到时徐州到底是该姓什么?还请主公早做安排!”
这话说得太重了,一时众者动容,曹豹直惊得四肢俯伏在地,浑身颤抖得说出不出话来,只一个劲的带着一身的酸臭味道,冲着满脸俱是怒色的陶谦,‘咚咚…’的猛磕头不止。
陶谦亦是白发乱颤的立身而起,伸右手把桌案拍得‘叭叭…’作响,红着眼狂喘粗气,断断续续的怒吼道:“好啊好!好你个曹豹狗贼,怪不得你…呼…你一个劲的怂恿着,本候带兵出城作战,原来是存的…取代之心啊!”
吼完后又大喘了两口大气,猛的一拍桌案暴叫道:“来人!给本候把这两个,忘恩负义的狗贼拿下!”
人从中突然起了一阵恶臭,却是曹宏闻得‘两个狗贼’,直接惊得湿了裤,他急忙冲出跪倒在地,涕泪齐流的磕头哭叫道:“主公,不关我事啊,我真不知曹豹狗贼竟敢,如此大逆不道啊,求主公饶命耶…”
众人见他事到临头,竟马上呼自己的兄长为狗贼,不由尽皆斜目而视暗鄙他的为人。此时门外四个精壮汉子冲入,各展手脚就奔着这两兄弟擒去。
华飞这一记重击,不但解了麋竺的危难,再次打消了陶谦出战的念头,更是狠狠的教训了曹家的两个小人,眼见大功告成,默默的退到麋竺身边。
暗自冷笑着心说:“我让你小子得瑟,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老子捧你,那是为了让你摔得更惨!这下看你还有什么虎威…”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曹豹死到临头了,竟似回光反照般的,忽然反应了过来,连声叫道:“主公,可容豹再伸一言而死!”
陶谦拍案怒喝道:“本候待你不薄,你竟敢存此恶心,今日死到临头了,你还有何遗言?可一并说来。”
曹豹磕头出血泣到:“主公,豹蒙主公恩典,已追随主公多年,向来兢兢业业的听从主公的吩咐,不敢有一丝的大意和骄傲,今日不想为小人所忌,竟然诬我欲图不轨!”
说到此他停了一下,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又泣声叫道:“豹求主公为豹作主,还豹一个公道,若是主公实信不过豹时?豹愿交还兵权与,所有的私兵部曲,只求主公看在往日的情面上,饶豹一条小命!”
华飞闻言猛的握紧了手中的佛珠,因为据他观察这陶谦,貌似对这曹家兄弟是特别宠信,心知曹豹这话一出,乃是以退为进,借机表忠心提功劳,看来这事定然要糟。
果不其然的,陶谦听曹豹说得真诚,不仅愿意交出兵权,甚至连私兵都愿交出,脸色变得缓和了些许。
转头处又见得曹宏,也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连裆都湿了,想起他平日里的乖巧贴心,不由得‘嗯…’的长出了一口气。
一时沉默不语,良久才对着曹豹兄弟说道:“你二人追随本候多年历尽辛劳,本候也非是不念旧情之人。既然曹豹你愿意交出兵权以表忠心,那也就够了,私兵就不用交了,此事就先这样吧。”
华飞见得这事竟然就这样小事化了了,不由惊讶得张大了嘴,只用第二音暗叫了半声:“我擦!”愣是说不出话来。
他是实在是想不通,这曹豹兄弟,究竟是给陶谦吃了什么**药?连人家都想要害死他,夺他基业了,也能就此罢?
眼见得死里逃生的曹豹两兄弟,把头磕得跟小鸡啄米似的,不住声的道谢称恩,华飞只觉得自己的嘴里好一阵的发苦。
他可知道这两兄的德性,那就是两个跟毒蛇般的,又阴又险的真小人,眼下他打蛇不死,只怕是必有后患了。
正思虑间,忽又听得陶谦说道:“都起来吧,且先下去更衣之后,再来议事。”
曹豹两兄弟谢过了,狼狈的爬起身来,正转身离去时,忽又听得陶谦说道:“你们放心,兵权本候只是先自行收着。待此事查明后,若是你二人无害本候之心,这徐州的大军,本候还是要交给你们掌管的。”
曹豹两兄弟喜出望外的,再次跪地磕头谢恩,华飞却是险些一口热血喷将出来。心道:“当真是天要亡你陶谦啊!老子已经帮你点明了问题的所在,就出在曹豹手掌兵权,而你的个儿子,却一点兵权也没有了,你还如此亲信外人…”
他的一番精心算计,就因陶谦的晕庸,而空打了一番空气,令得他险些欲哭无泪。
忽又一想也不对,最少他已经解决了,陶谦引军出击的问题,也解决了麋竺的危难,顺便着出了这两兄弟的洋相,也算是小出了一口恶气。
他又暗思着,这两人是绝对的非君子人物,陶谦也没有收他们的私兵,只怕他们的报复,是不会等十年的了,恐怕在旦夕之间,就会到来。
而自己不单是孤身一人,更是连武艺都不会,得想个什么办法?才能自我保护好…
忽又闻得陶谦用手捂着个老嘴,‘咳’了一声唤道:“鹏展!”
华飞对他早已不报太大的希望,只是眼下还得借力于他,心中虽怒他的不争,也只能是中断了思路,有气无力的上前抱拳应道:“在!”
陶谦也是半死不活的说道:“今日多亏了你的提醒,本候才没有酿下大错!”
陶谦在提起华飞的功劳后,停住了沉吟着没有马上说话,华飞这心里,立马又是一阵的活络,心道:“该不会要赏老子一些兵权吧?”
此时陶谦刚收回兵权,加上他知道乱世中,什么都没有兵权重要,难免得就往这上面想去,却不敢想要全掌兵权,倒也算不得贪心。
正当他想得有些眉也开了,眼也笑了时,只听得陶谦挥了挥手道:“眼下敌军即将来攻,你除了坚壁清野之计外,还有什么好建议吗?”
华飞一听这货提了一下功劳,沉吟个半晌竟然只是个口头嘉奖,一点诚意也没有,刹时这心就从九天之上,直跃入万丈深渊。
对这赏罚不明之人当真是,心如死灰一般的失望之极!即便是如此,为了徐州安全,他也还是打起了精神。
正要进言时,忽见得麋竺还在旁边站着,心说:“不能总让子仲站在这里,以免陶谦旧事重提。”
他略沉吟着,转了下佛珠上前一步道:“主公,有道是谋事欲密,若是没有其它的事情,不如请在坐的诸位,都先去忙他们的事情,有些小建议,且让小子独对主公细细道来可否?”
陶谦头也不抬的问道:“你们还有什么事要说的吗?”
堂下一片寂静,只有陈登动了动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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