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又似乎有些嫌弃,华飞身上的汗臭味似的。向后微挪了一步,和华飞拉开了一些距离。
华飞见状,这才想起了自己一身的汗臭味,跑出来迎接盟友。这未免有些于礼不合,加上八月汝南的夜晚,天气已有些凉。
他受夜风一吹,只觉得浑身冷。这才记起,自己竟然连上衣都没有穿。不免有些尴尬的,伸手摸了摸有些烫的鼻子。
自思道:“老子兴奋得过了头了,居然在这极讲究礼仪的汉末,玩了一回半裸奔,当真丢死先人了…”
正当他自个的在那,老脸烫时。忽听大帅似有些吃力般的,缓慢的说道:“你,这个样子,来,迎接本帅。本帅很是高兴!”
华飞闻言马上抬头,兴奋挥手叫道:“行!你是我华飞,并肩一道自生死中走过来的好兄弟!只要你觉得开心,我下次裸奔…”
说着他蓦然现不妥,连忙摆着双手,反悔着转口叫道:“哦!这个有伤风化,是万万不行滴!”
说至此,他转了两下眼珠子,沉吟了一会,又眉毛色舞的着对大帅着说道:“要不这样,我下次只穿个大裤衩,来迎接你,你看怎么样?”
大帅淡淡的瞄了他一眼,见他全不似往日般的,那般睿智沉稳。心知他这是见到了自己,心情大好所致。心中也不由得,对他的重感情大为感激。
然而,大帅自思:“这里终究是,军营重地。到处都是人来人往的,他这个主公却这般光着个上身,着实有些不妥。且天气渐凉,可千万莫要因此,反而受了风寒才好!”
遂摆了摆手,轻声道:“还是先快些进去吧,本帅大老远而来,你就不请本帅喝些水吗?”
说着伸手,把自己的黑披风解下。伸手向他递去,说道:“先披着,别受了风寒了。”
华飞伸手接过,这带着战友关怀之情的黑披风,随意的披在了身上。马上就觉得身上,暖烘烘的,极为受用。
同时他的鼻端,隐隐的嗅到了一丝丝,极淡的梅花香味。不由得‘嗅嗅’的,耸动了两下鼻子。
却听得一声轻哼!急抬目循声望去,见得大帅的眼神,似有些奇怪。只道他有些生气自己的怠慢。
遂连忙侧身相让着,引大帅和他的麾下们,进入了军营。在一番客套之后,大帅上座。他请华飞自便的,且先去擦洗一番后,再来叙话不迟。
华飞在洗过身子换了衣物,又把黑披风交还大帅后。与大帅对座着,问起了大帅这月余时间的行踪。大帅的声音在此时,却又恢复了往常的嘶哑。
他淡淡说道:“本帅一直在徐州之外,等着你前来会合,奈何左等你不至,右等你亦不来。本帅无奈之下,只得又进徐州探听消息,才知道你早已启程。却又不知你往,何处了去了。”
华飞连忙道歉,说明了自己乃是因为大雾迷途,误撞入袁术的老巢去了。因此,只能是一路偃旗息鼓的前行。
大帅听了,亦叹息了一番他的惊险。才又说道:“本帅无法之下,只得边往汝南来,边一路探听着你的消息。直至前日才听探得,在慎阳有新任的汝南太守到来,这才急急的前来相见!”
说着他略停着,满眼佩服之色的看了华飞一眼。又说道:“想不到你,竟然兵不血刃的,就拿下了慎阳等八县。真不愧是本帅所认识的,才智过人的华鹏展!”
华飞连忙谦逊,心中暗道:“什么兵不血刃?这刘辟不就中了太史慈一箭,还流了好多血呢,估计就你不知道罢了。”
想着他突然记起了,刚才警卫来报的另一个消息。
他略沉吟了一下,对大帅说道:“常言道,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我有一知交好友和他的妹子。请我今晚去他那边赴宴,不如你与我同去?我也好为你们介绍一番,交个朋友。不知,你意下如何?”
大帅以黑巾蒙面,本就是不愿在人前露脸。听了他这话,本待拒绝的,却不知怎么地,就脱口说道:“也好!”
当下两人各引着数十亲卫,打起火把乘着凉风,同去赴麋竺的宴会。
却说麋竺接得华飞后,又在华飞的介绍下,与大帅见过了礼。这才迎着两人入了席,吩咐仆人上了酒菜。
待得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麋竺在酒菜香味中,扬手吩咐仆人道:“且先去请妹子,出来见过恩公,为恩公敬上一杯水酒,聊表谢意。”
华飞一听,吓了一跳!他不知,麋竺这到底是想搞啥名堂?心说:“你这喝酒,就喝酒吧,怎么,还把你妹给整出来了呢?”
却原来,麋竺在见了其妹之后。听得华飞这一个多月来,从来就不曾来求见过他的妹子。他自思,自家的妹子,先不说长得人比花娇。
只说他麋家,家资巨富。且所有人皆知他这家主,极为心疼这妹子。可以说,只要娶了他的妹子,就能得到他麋竺的帮助。
这就连那徐州之主的陶谦,都为之觊觎不已。且此事,华飞又是尽知的。却愣是一点都没有打,自己这妹子的主意!
这让他不由得,暗自的佩服着,华飞的高义。其妹心思极为聪颖,向来就为麋竺,掌管着家中的内务。
甚至连生意场上的事,也曾帮其兄出过许多的好主意,因此极得麋竺的庞爱!见了麋竺的神色,早已猜出了兄长的意思。
加上她一直以来,也极为好奇的想见见,这能力抗曹操。又能出奇计帮她兄妹,脱离苦海的华飞。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因此便乘其兄来到汝南的机会,建议麋竺以他的名义,去宴请华飞。
麋竺听了其妹的建议,又见其妹年已十八。只因一直以来,其妹都担心着,别人是因为看重了,她麋家的家产,才来其家向其求婚。
因此一直都未曾寻得,一如意的夫家。不想其后又因陶谦的介入,而导致迟迟未嫁。转眼间,竟是已步入了,这个年代的剩女行列。当真是,造化弄人!
麋竺自思,难得有华飞这样不贪图他家财产,且人又多智,眼下也已是手掌兵权,雄霸一方的人。
自己何不随了妹子之意,且令她暗中查探一番。若是妹子中意时,就招了他为婿,又有何不可?因此,才有了这番夜请的安排。
却说华飞吃惊之后,连忙摆手客气道:“子仲!你我为知已好友。量些许小事,不过是举手之劳,又何必劳动你家妹子?”
麋竺笑而不语,只顾殷勤劝酒。过不得多时,华飞便见得,两妙龄侍女提了两盏宫灯引路。一女子以丝帛蒙面,袅袅婷婷的,带着淡淡的香味而来。
六七章麋家有女蕴商才()
华飞心知这定是麋小妹无疑,亦即为三国中有名的忠烈女子,麋夫人是也!他不由得好奇的多打量了两眼。≥≦
却见得,这麋小妹虽说以纱蒙面。却犹可见得眉目如画,双瞳似水。肤白而嫩,体娇且酥,身才高挑而诱人。
俗话说,这十个男人中,倒有两个五是好色的!华飞却也不可避免的,属于视觉动物。见得小妹长得漂亮,不由得就有些双眼直的,直勾勾的看个不停。
当然,华飞自问心中倒没有亵渎的意思。麋竺也现其眼光中,不曾含得有色,欲的成分在内。他只是单纯的出于一种男性的本能,喜欢看美女而已。
然而,他却没有觉,在他边上的黑衣大帅,见了他这副神色。其看向麋小妹的目光,却是顿时,就变得有些不善了起来。
麋小妹进得厅来,打量了华飞两眼。见得这华飞生得,倒也算是清秀得很。只是,那副身子板,显得瘦弱了些,却是有些美中不足。
打量着,麋小妹对华飞微微一礼,开口称道:“麋家小妹,麋芬参见太守大人,谢大人援手之恩!”
“米粉?”华飞听了,一时惊讶得张大了嘴。心道:“可不,您这长得又白又嫩的,还高挑身材,倒还真是有些米粉的样子,可是米粉没有长成您这样,前面凸,后面翘的呀!”
微感慨了一下,他随即就醒悟了过来,连忙摆着手说道:“麋小姐!您太客气!我和你家大兄,是最好的好朋友,些许小事原不足挂齿的。”
说着他侧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说来,我受你家大兄多次照顾。且本次他又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都不曾好好的向他道个谢哩!”
说至此,他举杯向高座微笑的麋竺道:“来,子仲!我就借你家的酒,在此谢过子仲的相助之情!”
麋竺见他豪爽,竟用自已的酒,来谢自己。遂也大笑着举杯,与他相对而饮。
麋芬眼波流转的,瞄了一旁盯着自己看的黑衣大帅一眼。心中微有些奇怪的自思:“此人,和自己素昧平生。却缘何目光中对自己,竟似有些敌意?”
当下,她也不作声。待得华飞与大兄喝完酒后,亲自又为华飞满上了酒杯。这才自已也举了杯酒。
轻声细语的道:“麋芬也敬恩人一杯,祝恩人事事顺心,大展鸿图!”华飞也不客气,亦回祝了她一句,举杯与她对饮而尽。
随后,麋芬又举酒一杯,对着黑衣大帅道:“贵客临门,是我麋家的福气!麋芬今夜,有幸得会良朋!便以水酒一杯,祝朋友身体安康,万事如意!”
大帅见她盛情,却也不好推辞。遂也回祝了一句,同样的一饮而尽。随后麋芬就在,其大兄身边入座,相陪大兄宴客。
麋竺有意,想要招华飞为妹夫,自然是极力推荐自己妹子。无意中,提起了他妹子经商的本事,比他还要强上一丝。
大帅对麋竺这,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做法,似极为反感!不由,默然无语的,目露着不快之色。
华飞却是听得双目放光,他听了麋芬的言语。又见她极有,接人容客的雅量。且又是出身商贾世家,想来对经商之事,定然极为了解。
他自思这麋竺,家大业大。是不大可能,来汝南帮助自己了。而自己眼下,却又偏偏正缺少这样的商业人才。
那为什么,不和麋竺商量一番。请这同样有商业能力的麋小妹,来自已这边任职,帮自己一把呢?
华飞虽然有了打算,然而,他并没有马上出口。因为他认为,麋竺并不会马上就走,他还会再多留几日。
而且,在这个年代。虽然说妇女的地位是既可以改嫁,也比较开放。比起以后的宋元明清要高上许多,然而‘女诫’,终究已经开始盛行。
因此他认为想要让,麋芬出来做事。终究不是件容易的事,还必须要好好的思量思量,才能做到有地放矢。此之谓,谋之而后动!
想着他转了转,手中微凉的佛珠。试探着对麋芬微倾着前身问道:“麋小姐,您认为什么是商呢?”
麋芬见他动问,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明眸含笑的,望了他一眼。又伸素手举杯遥对了他一下,揎面纱小抿了一口美酒。
待得放下酒杯后,才轻声道:“恩公这个问题,颇难以回答。若是依小妹之见,所谓商者。乃是,以流通为主。即把一地富余的东西,运送给缺少的地方,从中赚取差价利润。”
华飞闻言,点了点头。麋小妹这话可以说直接切中了,商业做为的要点。
却听得麋小妹,又说道:“譬如,现下的汝南正在展之中。若是大兄,能自徐州一地,运送一些汝南所需的物品来汝南贩卖。则会因为能帮到汝南的展,而不用担心得不到恩公的帮助。”
华飞闻言,更为佩服。自思这便是商人的眼光,能看到别人的需要!且这样的作法,确实是不用担心,不能受到当权者的协助。
需知,商品的流通至关重要!甚至对自己的势力实力,会有极大的影响!比如说,现在要是有个商人,到汝南来卖耕牛。
那自已会去打压他吗?支持还来不及哩!最少,自己就不用再像今天这样,亲自下地,累得像头牛一样!
华飞自思,这种对自己有帮助,还跑去打压的事情。只怕,是没有一个诸候会去做的。错非是,他的脑袋‘秀逗’了。
想着他又听得,麋芬继续说道:“当然了,若仅是如此,还是不足以称之为商的。若是,大兄能现汝南富足,而徐州或是其他地方缺少的东西。再继续贩卖出去,直到带回徐州所需要的东西。这才可以称之为商。”
华飞自思,我这汝南才拿下三分一,而且眼下民生凋蔽。又哪有什么,富余的东西可以卖呢?难不成卖石头?
却见麋芬,伸素手掐着小玉指的算了算。又说道:“譬如说,汝南一地所特有的。始于春秋时期的,裳溪宝剑,削铁而不卷其刃。眼下战乱纷起,正是诸处所需。”
“虾米?”华飞暗自大叫。他万想不到,汝南居然还有这东西!削铁而不卷刃,这在冷兵器时代,那可是个大杀器!
他连忙打断了麋芬的话,双手连摆着,斩了钉断了铁般的急声道:“这个不能卖,坚决不卖,打死我,我也不卖!”
麋芬眼含笑意的,又望了他一眼,又道:“那么,食物中的菇中之皇,泌阳花菇呢?还有确山的板栗,确山黑猪。”
华飞闻言登时有些傻眼的,自思道:“擦!我的地盘上,居然有这许多好东西?这汝南,可当真是个宝地呀!”
却听得麋芬,继续说道:“还有,药材类的确山夏枯草,杨集的毛笔…”一口气数了无数样东西。
一样一样的道来,当真是如数家珍!只听得华飞是,眼也眯来眉亦弯,连口水都很没风度的流了出来。
当场就处于了,一种‘当机’的状态。他这是在感叹汝南实在是个,地美物饶的好地方。以及,眼前这秀色可餐的‘米粉!’小姐,着实是个了不得的商业人才!
可惜的是此态,实在是太不风雅。无论怎么看,都像极了是色眯眯的,盯着美女狂流口水的‘猪哥像’!
特别是落在这堂上,另外两个别有用心的人眼里,就更是别有一番风味在里头了。
诚然,麋竺是想要把妹子,嫁给华飞的。眼见得华飞如此神色,虽然看着有些不爽,然而这心里还是觉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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