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定三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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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定三国前- 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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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

    “灰律律……”

    “通!”

    众骑士轻叱声扬便见得百马扬蹄,数百匹战马嘶鸣着在东南风内人立而起,却又在巨响起中同时着地!

    众人见得这些个骑士身披两裆铠,身披大红袍,手拽寒光闪闪夺命枪,腰挎杀气隐隐追魂弓,加上跨骑高头大马,且又静默无声,端的是英雄气概势无边,杀气凛凛冲云霄!

    一时之间看得人皆发呆,却不料忽闻得北面“轰隆隆”马蹄声再起,登时又是一波威武骑士到来,刹时风尘再起,巨响声扬。

    转眼间便是连续的三波骑士队在战马嘶鸣声内,整齐划一的抵达高台之前。

    “好!果然英雄了得是骑术高超,直娘贼的这战马长得可真他娘的高……”

    “苍了个天的!这得几百人了吧,竟然能从勒马到落地全都是整整齐齐的,没有一分的差错……”

    “哇哦!今天老子算是没来错呀,这他娘的算是大开了一番眼界,这大马,这骑士啥时才能看到……”

    荆襄大地尽多好武男儿,见得这一番动作无不为之兴奋得放声大喝,一时间喝彩之声极如山崩海啸一般。

    刘表却是看得脸色苍白得双手尽颤,他今日得见华飞麾下士卒的精锐,方知何以张肃会屡败于华飞之手,心中更是担心华飞的麾下如此精锐,自己的手下们难与匹敌?

    “哎呀!古语有云:这西凉大马是横行天下呀!古人诚不欺我,有如此雄壮之驹,又有如此精湛的控骑之术,又何愁不能横行于天下呼?”

    刘表身侧一手提酒壶的伦巾中年文士,在清凉的东南风中大袖飘飘的摇头晃脑,竟然是看得是如痴如醉的大发感慨。

    刘表只听得为之无语,正待和那文士说上两句,却忽听得身后众人喧哗。

    “快看!那个骑白马着青甲的年轻将军长得好生出众,莫非他就是今番出使的荆州的徐……”

    “扯淡!人家徐大人那是个文官,你咋还指着往将军的身上认呢?闪开些让俺看看,唔……这么多马呢?”

    “你扯淡!我可听说那曾在咱们荆襄游学的徐大人,可是文武双全的,听说当年在他的老家颍川,那就曾打遍颖川无敌手,你咋知道人家今天不做武将打扮?”

    “两个龟孙一个劲的在这吱吱歪歪些啥?不看的话就给老子滚一边去,别挡着老子的视线……”

    刘表转头望去正见得北面烟尘四起是马蹄声急,一身长八尺的年轻将军着青甲披白袍,手执银枪策白马的在清凉风中,当先引众而至。

    却原是东莱虎将太史慈到了,不一时太史慈引众奔近高台,银枪高举间众骑勒马,前方阵势两分处,一人策马而出。

    此时艳阳渐高,众人在阳光下见得这排众而出之人身长七尺有余,头戴一顶两梁的进贤冠,身披着季夏的淡黄袍,雄腰左配裳溪百炼剑,右扎银印配青绶。

    “我的天!那位就是两年前还在咱们荆州游学的徐庶大人了,啧啧啧,想当年俺有幸曾经见到过他,那时候他可还是一身的布衣皂袍啊,想不到……”

    “就是的说,想不到两年前还是一贫如洗得形如野人的徐庶大人,今日居然已经是头顶双梁进贤冠的大官了,当真是令人感叹人生际遇之无常啊……”

    “小子看见没?那就是银印青绶了,那可得是比两千石以上的大官才能佩带得上的,想不到徐庶这小子两年之内,居然从一介布衣变成了真二千石的一方大员,当真羡煞人……”

    随着徐庶的这一现身,人从中曾有相识着纷纷指指点点的交头称赞,一时之间称赞感叹之声四起,当然其中也不乏有那不服气的。

    “喳!跩什么跩?不就是当年在华飞兵败的时候,走了狗屎运的献了条利用天寒筑冰城的计策吗?这小子也只不过就是比爷的运气好些罢了……”

    “呸!神气个屁?徐庶这小子当年可比老子差多了,要是老子也能碰上那华飞的话,指不定现在比他爬得更高……”

    “恁娘的!不就是好运的跟对了个主公吗?少爷要不是时运不济的话,又焉能容得你在少爷的面前摆谱?”

    众人的嘈杂的议论声中,风光无比的徐庶骑在高头大马上,先是抱拳对着四周的民众们团团的作了个揖,寻思着要以礼相待当年求学之地的父老乡亲,不料却是惹得一片尖叫之声四起。

    “啊……徐使君他在对本姑娘作揖呢,哎哟唷,可羞死个人了,虽然说人家长得是国色天香,而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就这里有这么多的人都在看着哩……”

    “个小騒蹄子!看把她给浪的一点儿都不知道要检点,竟然对着徐使君这等人物也敢乱抛媚眼,当真是没得败坏了咱们女子的名声,

    哎呀,小春春你说这可咋办哩?徐使君当着这么多的人面给本小姐作揖,那本小姐今夜到底要不要去自荐枕席……”

    小春春:“小姐你也忒不要脸了,一边在骂着别人浪,一边却想着要自荐枕席,真是丢尽了我等女子的脸面,可是人家咋觉得——那徐使君他是在对着人家作的揖呢……”

    却说徐庶在对众人行过礼后听到了那帮女子的尖叫声,只不过他心知自古少女多怀春,这喜欢功成名就的男人那原也是人之常情。

    遂也不以为意的只是与太史慈相视着轻轻一笑,便一道下马前去与等候多时的刘表相见,却见得刘表竟然筑台相迎,心中不由得暗喜的自思。

    “镇南将军——刘景升,既然安排下了这样的重礼相迎,足可见他对我来访的重视程度,想来这一次出使荆州的使命应该当以轻易的完成,指不定连主公所安排下的密计都将变成无用功了。”

    徐庶边想着边与刘表依礼相见,双方自有一番场面上的客套,直到各种仪式都完成后,徐庶正要对刘表开言陈述转达华飞的意思,

    不料抬头处,却猛的见到了那位一直立于刘表身后,手提酒壶的伦巾中年文士,这心中不由得就为之大吃了一惊!(。)

495章 荆襄名士黄承彦() 
“闻君择妇,身有丑女,黄头黑色,而才堪配。”这数句话在历史上所说的,乃是诸葛亮的岳父在听说诸葛亮想娶老婆时,对诸葛亮自荐其女黄月英时所说的话。

    而徐庶所见到的这个提壶中年文士,便是那与他有着亦师亦友关系的——黄承彦,当然这个时候的黄承彦还没开始向人推荐他的宝贝女儿,所以徐庶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吃惊。

    眼见得徐庶在看到黄承彦后那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样子,边上的刘表与蒯良相视而笑,刘表更是冲着蒯良挤眉弄眼的偷偷竖起了大挴指。

    那意思就是:“高,子柔你这妙计实在是高!竟然只在瞬息间就能让原本风光四射的徐庶,登时就麻了爪子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蒯良得到刘表这暗示性的夸奖,那眼笑得都眯成了一条缝,他在清凉风中手抚柔软长须的得意自思。

    “虽然说我主在听了老夫的计策后没能依蒯某之计的请到庞德公等人,然而黄承彦与我主乃是连襟,终究是无可推托的被我主给请到了襄阳,

    徐庶啊徐庶,咱们读书人那可都是要供奉‘天地君亲师’牌位的人呐!这回有了黄承彦在这里坐镇,我主可就再也不用怕你有何不忿,

    到时你要是在言语上有些许失了分寸,我就敢把这黄承彦抬出来和你对阵,你还别妄想对他老人家不认,你要是敢不认我还就敢把你弄得能引起天下士子们的公愤!”

    徐庶万想不到自己一来,就能见到这待自己如师如父的黄承彦,他与黄承彦一别近两年的时间,今日久别重逢要这说心情不激动那纯粹就是骗人滴,

    然而他终究智力过人,只是略一思索也就想明白了刘表请黄承彦来这里的用意,然而他同时也明白绝不能让刘表如意,否则的话自己这一方订盟就难以得利。

    思及此,他乃深吸一口略带芬芳的空气,边迅速的平复着自己因乍见黄承彦而有些激动的心情,

    边极速的思索着该如何办?才能既避开刘表的这一记杀手锏,又不伤黄承彦的心,还得要顺利的达成自己此来荆襄的目地。

    一旁的蒯良见得徐庶久久没有上前来拜见黄承彦,乃轻轻一碰刘表手臂的冲着徐庶,就努了努嘴。

    “你徐庶不是不上来和黄承彦见礼吗?行,那蒯某就让我主亲自为你引见引见,这样一来我倒要看看你又如何装聋作哑?”

    刘表也明白蒯良的意思,乃双手轻轻掸了掸了衣袖,脸上带着的笑的便准备迈步上前去为徐庶介绍一下自己的连襟。

    却不料刘表还来不及动,徐庶却已抢先上前一步的冲着那乐呵呵在看着自己笑的黄承彦,双手互抱着就是一礼。

    “学生徐庶见过黄公,昔日襄阳一别已近两年,今日得见黄公的身体安好,学生实有不胜之喜!”

    徐庶这话一出口,刘表、蒯良和黄承彦就都张着嘴的就愣住了,因为这事情变化得太快了,短时间内他们根本就反应不过来,他们实在想不通徐庶为什么要这样子做?

    要说徐庶是因为没看出来自认“学生”后会处于何等不妙的境地,那他们三个自己都不相信,因为徐庶乃是华飞的左右手,而且还马上就要上任凉州牧,这样的人那智力会差?

    发愣只在一瞬间,刘表、蒯良与黄承彦三人的脸上,就表现出了截然不同的形色。

    刘表与蒯良自然是乐得喜笑颜开的,因为不管怎么说,只要徐庶认了黄承彦这个师,那对他们来说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这需是怪不得他们高兴。

    唯独这受了徐庶一礼的黄承彦脸上却登时就晴转多云,他站在那里也不还礼,只是面沉如水的大声道:“徐庶小友今日春风得意,令得老夫这个故人的心中是既喜且忧。”

    徐庶听得这话登时心中大乐!他对黄承彦知之甚深,深知他虽然学识渊博且与刘表是连襟,然而却是个淡泊名利的人,向来就不向往仕途,

    加上黄承彦现在对自己口称“小友”,那登时就判断出了黄承彦绝对还没有在刘表的麾下出仕,这令得徐庶大感放心,同时他还听出黄承彦这话中有话,什么叫做既喜且忧?

    那摆明就是在等着自己接腔,他才好借题发挥的说上一通,他和自己没有师生关系存在的大道理,好让自己不用担着不尊师重道的骂名罢了。

    思及此,徐庶直起腰来的对黄承彦开声道:“学生因久不曾听得黄公的教导,这学业自然是难免要有些倒退的。”

    “咦!你这庶子,怎么还真听不出老夫话里的意思来了是咋滴?居然还在那自称学生的顺竿爬,你这是属蛇的不成?”

    黄承彦听得这话险些头上都冒了白气,他鼓着一双眼睛的挌那猛喘粗气,甚至还一捊胳膊的露出一截小臂,张嘴便待要再教训教训这不明白自己心思的徒弟。

    却听得徐庶又道:“只是学生现为我主华飞的使者,与成武候尚有公事要办,天地君亲师,君在三来师在尾,自当公事先为,

    黄老既然头无冠来身无绶,那便非是成武候的麾下,现在庶身负我主重托的要来与成武候重订盟约,此乃是两家公事,

    庶昔日得蒙黄公教导今日亦不敢有违圣训的因私废公,所以自当以公事为先,黄公您且先回旧居,待庶办完公事后自当上门来咛听您的教诲。”

    “哈哈哈……”

    黄承彦听得徐庶这一番话,登时回嗔作喜的仰天大笑,他到此时方才知道休说自己不认徐庶这个学生,那即便是认下来了,人家徐庶那也一点都不惊悚。

    思及此,他乃不理徐庶的转身,对在边上听得目瞪口呆的刘表拱手笑道:“景升啊!这先公后私乃是圣训,如今徐庶这个弟子老黄明显已经搞不定,

    今日老黄有负重托,来日当命老妻略备薄酒请景升小酌,今日天色已经不早,既然您还有公事要办,那本姐夫便不妨碍你的先行退避。”

    说完对着刘表一礼,也不等他答话,便随即大袖飘飘的潇洒转身离去。

    刘表睁大了双眼的转头向着蒯良望去,一双眼中目露询问之色:蒯良啊,咱们俩的妙计,这就叫人家给破了?

    蒯良只觉得自己满嘴都是苦涩,却冲着刘表沉重的点了点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而且连黄承彦也走了,那还不破是咋滴?

    黄承彦这老师一走,徐庶立马挺胸负手,他四周张望了一眼见得到处都是围观的群众,心思:“这里大庭广众,自己的主公又有那一些兴师动众,在这谈公事却只怕一会儿有些不太好弄。”

    想到这里他乃对刘表开声道:“候爷的欢迎仪式搞得甚是隆重,令得庶这心中也极为感动,只是庶此次前来乃是要重议同盟之事,

    要用到的时间只怕还要许久,这天气炎炎令得大伙都汗水流连,您看咱们是不是换个地方商谈为妙呢?”

    “啊?”刘表听得这话张嘴就惊讶了一声,他心中暗自的纳闷道,“他娘的!老子这还不是为了让你放心,才在这城外连夜筑的高台?你以为本候是想要晒太阳不成?”

    却随即反应过来的赔着笑脸对徐庶道:“要是贵使放心的话,本候那镇南将军府倒甚是凉快,只不知贵使可放心入城?”

    “哈哈……”徐庶仰天笑道,“我主所担心的乃是存心破坏同盟的屑小而已,又岂会担心成武候爷?既然将军府凉快,那自然是前往候爷的将军府议事为妙!”(。)

496章 赞五常徐庶议合() 
六月近午的襄阳,高空中炎阳赛火,大厅内阵风拂过却是带来了阵阵的清凉,徐庶正对着高坐的刘表慷慨陈述,刘表却只觉得自己的老脸发烫得都有点儿要坐不住。

    “这个……那个,”刘表伸手直摩梭着面前光滑的桌案,不敢见人似的把双目紧盯在案上,好不容易等致函徐庶住了嘴,这才吱唔着道,“南郑候太过奖了,本候哪有他说的那么高尚?”

    徐庶见了他那样不由得在心中暗笑,却一挥衣袖的高声道:“成武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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