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7章 关中忙起荆襄乱()
华飞兴奋的原因其实说来简单,那就是他在华佗接令离去后于没人打扰的情况下,又在那笔墨清香中绞尽脑汁的苦思冥想了许久,终于苍天不负有心人的让他给找到了一个或许能够两全齐美的办法。
于是昨夜的三更时分,才刚刚奉令睡下不久的法正就又被挖了起来,打着呵欠揉着睡眼的来到了华飞的住处,与华飞一直商量到了天明。
此时法正这个觉都没能睡足的歹命人,正奉华飞之命的在与秦宓、任安、邴原等人秘密商议着华飞所定下的计谋。
所谓人逢喜事则精神爽,解决了难题的华飞也就在所难免的于精神上有些小亢奋,据说这人一亢奋哩他就容易睡不着觉,加上华飞又心知这时候农时正忙,
遂在和法正商量完事情后便来到了田边,边做做样子的活动下身体顺便的给大家伙带个头鼓鼓劲。
却不料正好就见到了两牛扛犁的情景,这情形在现在的人看来实在没有什么两样,因为这样的事对他们来说早已经是司空见惯。
然而华飞这个来自后世的人,却知道后世用的根本就不是这种直臂,而且还要两头牛扛抬着前进的直辕犁,而是一种弯曲轻便只需要一头牛就能拉动的曲辕犁。
其实华飞早在汝南时就发现不对了,只不过他对这玩意儿实在搞不懂,而且当时在他的身边是既没有蒲元更没有马均,
所以他也就没有提起,后来因为事情烦多加上又许久不曾下田便给遗忘了。
今日见得实物便再起心思,乃令人急将躲过华佗督促,自顾研究了一晚上图纸的蒲元和马均唤了过来。
华飞在嚷嚷完后就后悔了,因为他发现这两货在来时,那就跟抽大烟的断了土似滴,一个劲的在狂打着哈欠,这令得华飞的心中很是担心,生怕这两个宝贝疙瘩会累坏了身体。
却不料他们在听完华飞的话后,两人就又如续上了烟土的老烟枪一般,登时精神焕发的令人扶起直辕犁来,眼冒精光的开始比比划划。
华飞见这情况估计这两货就算现在赶他们去睡觉,也一定如同瞒华佗般的给自己来个阳奉阴违,索性跟着在边上指指点点。
马超瞪圆了虎目,不明所以的看着这关中三大员在可着劲的折腾那副犁,边上的两头不用拉犁的老牛“哞哞哞”的乱叫。
马超却听得都险些笑出声来,因为他听得那正在忙活的华飞头也不回的就说了句:“别叫别叫,一会儿等我们把犁搞好了,保证你们舒服得都想撒着欢的直跳!”
“苍天!我这主公他居然还能听得懂牛语!”
马超暗暗的嘀咕着,不由得对那在十八名警卫环绕中的华飞之博学多才而大感佩服。
却不知那两头牛正一肚子的苦水:“这说的都是啥玩意啊?你们都在忙着对付那犁,那就没牛爷啥事了,
就不知道要给你家牛爷把那绳松开喽,让牛爷也先去进点食再喝些水,然后顺道着去安慰安慰牛……”
“超儿你个混帐东西又偷懒,还不快给老子过来拉犁,愣在那边干就么呢?”
马腾的叫声远远传来,马超登时就苦了那一张花脸,只不知这苦日子得过到啥才能到头。
华飞等三人已经动手划图,而在商量着事情的法正等人却是不时的发出阵阵奸笑,晴朗的八百里关中到处都是人在吼马在叫,
大量由士卒和战马组成的强劳力都投入到了忙碌的劳动中去,立马就给关中掀起了一阵抢耕的狂潮。
而当关中忙得热火朝天时,奉令出使襄阳的徐庶与太史慈也领军将出苍翠险峻的武关道,他并不知道自己此去襄阳能否顺利的达成华飞所交待的任务,
自然也更不知道数日前,处于关中东南方襄阳的刘表,在他的镇南将军府内急得团团转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却原来刘表自打听了蒯良的话,急派两路使者赶赴关中与益州而去后,只因迟迟不得张肃回军的消息而心中一直难安。
有道是五十将相寻死路,刘表时年已经五十有三了,加上自入主荆州以来,便一呼百应的享尽了荣华和富贵,
或许是因为温柔乡便是英雄塚的缘故,刘表自问早已经没有了当年单骑定荆州的英雄气概,他之所求也不过就是保有现在这基业罢了。
可恨张肃这竖子不仅毫不顾念自己好意收留之情,居然还敢狗胆包天的擅自兴兵进犯盟雄华飞的武关,
虽说自己在得知消息后便急令收兵,又令人贲信去向华飞告知此事,却只怕华飞不信,更担心华飞会因此而误会或是迁怒于荆襄。
“主公!”
急得都出了一身臭汗的刘表,忽闻得一声略带沧桑的男低音响起,循声望去正见得风度翩翩的老帅哥蒯良,大袖飘飘的迈门而入。
“子柔,”刘表直如肚饥的婴儿见了娘般的急向着蒯良行去,边还急声道,“张肃那竖子不仅兵犯了武关,更是尽损大军得仅余数百骑亲卫,灰溜溜的逃回宛城了。”
“哦?”蒯良诧异的对刘表道,“良倒不知主公竟然如此的关心那张肃。”
“哼!张肃这个不听话的竖子,他的生死还与本候有何干系?”
刘表心中暗恨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张肃,却对蒯良跺足急道:“子柔现在还有闲心说这话,你要知道那华飞可不是好惹滴!”
“主公这几年来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蒯良见得刘表心急心中暗自的叹息,却抱拳施礼的徐徐开言:“主公可是心虑华飞会起兵报复?”
“唉,子柔啊!”刘表负手闭目的仰天叹息道,“这一回荆襄的祸事只怕是不远了。”
“岁月果然摧人老,主公早已经不复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
蒯良见得刘表忧心不已的样子,不由得也轻轻的摇了摇头,却和声相问:“我主何以见得荆襄就有祸事了呢?”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刘表不悦的睁目“啪啪”拍手道,“本候与华飞立的可是攻守同盟的盟约。”
“那又如何呢,主公?”
“如何?”
刘表瞪圆了眼珠子,摊着双手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位向来为自己所倚重,甚至于自己都以“雍季之论”来评论的南郡智者,
不敢相信他今日竟然会看不透这其中的利害之处,莫非说英雄迟暮竟然使得他有些老年痴呆了不成?
却因见得蒯良只是笑眯眯的抚着须,老神在在的望着自己,想起他向来多智,而不由得心情也随之略微的平静了下来。
乃继续叹了口气的开声道:“子柔何不想一想,要是本候仅仅是在华飞危难时没有出兵相助的话,这还是可以找借口推脱的。”
说至此他又有些激动的继续拍着手道:“可问题是现在张肃个不当人子的,竟然还出兵去攻打了人家的武关,
而且是个人都知道他张肃是本候的手下,这就不是不施以援手的问题了,这他娘的!分明就是在落井下石啊!他华飞能不火冒三丈吗?”
眼见得刘表已经急得都在跳脚了,蒯良不敢怠慢的连忙道:“主公莫非忘了我们早就通过上庸和白帝,给关中的华飞与益州的鲁肃都知会过这个情况了吗?”
“那终究也得人家肯信才行啊,”刘表跺着脚伸缩脖子的道,“子柔当知华飞乃是个多智之人,而这多智的人呢他通常都有个毛病,那就是多疑!”
“个老不羞滴!咋还把我也给绕进去了呢?”
蒯良睁大了双目的有些不乐意,他是荆襄远近闻名的智者,刘表这一时口不择言的,倒确实是连他也给骂了。(。)
488章 蒯子柔荆襄应对()
只不过蒯良心知刘表说得也确实不错,这智力高的人确实是比那些一根筋的莽夫们要更容易疑神疑鬼一些,因为心眼多了难免就会多动脑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同时通过与刘表的谈话他也明白了,自己的主公并不是得到了什么不利的情报,而是纯属——多疑病犯了。
“个老货!自己就这么多疑,倒还好意思腆着张老脸的说别人。”
思及此,蒯良暗暗撇撇了嘴的对刘表开声道:“主公您这纯属是钟离春揽铜镜——自个来把自个惊,根本就是没事唬得自己晕。”
“啥?钟离春?”
刘表听得这话险些当场懵逼,幸好他好歹少年时曾以经书典籍苦下一番功夫,只在片刻后便醒悟了过来。
乃哭笑不得指蒯良道:“好你个蒯子柔,安敢如此相戏于本候?想那齐之无盐乃是有名的丑女,你如何敢把本候也她相提并论?”
“难道说主公您不是在自己惊吓自己?”蒯良双手虚抱着奇声而问。
“蒯子柔,”刘表见他东拉西扯乃气得胡须乱拂的高声道:“被盟友背后捅刀子,那是个人都会受不了,本候又怎么可能是自己在吓自己呢?”
“主公息怒,”蒯良见得刘表已是声色俱厉,乃不敢再开他玩笑的抱拳躬身道,“良并不觉得华飞会因张肃擅攻武关之事,而对主公展开报复。”
刘表侧头斜视的瞄了蒯良一眼,才开声问道:“何以见得?”
“我主何不细想一下,”蒯良依旧拱着手的答道,“华飞与曹操自彭城而汝南,再到现在关中之战,双方已经交手数次,曹操缕缕见迫于华飞是必欲除之而后快,
不仅把华飞自汝南赶出的使他险些无立足之地,现在更是起兵乘机攻打关中,这两人之间的仇恨不可谓不大。”
“子柔所言倒是不差,”刘表点着头的赞同道,“你本候看来此二人之间仇怨已深,只怕已经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
蒯良乘机进言道:“那既然这样的话曹操便是华飞的头号敌人,而主公又已经对华飞声明张肃乃是擅自行动的,
这讲白了也不过就是一场误会而已,且张肃虽然是进攻方却最终大败而回,想来华飞定然不会有太大的损失,如此一来华飞又焉有舍曹操而反来攻主公的道理?”
“对啊!本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呢,倒是平白无故的空担心受怕了一场,无怪蒯子柔说本候是自个吓自个。”
刘表听得大感放心的险些要击掌而叹,却听得清爽的凉风内蒯良又高声道:“况且现在关中与西凉的战况不明,华飞只怕自保尚来不及,又如何可能挥军南下?”
“耶!”刘表连忙摆手道,“话可不能这样子说,子柔只怕是想得太轻松了些,那华飞本就足智多谋,当年仅凭一已之力就能在汝南力敌曹操、刘备和孙策的三家联军,
虽然说他最终还是失败了,然而纯属是为了保护民众不受屠害而起,如今他所坐拥的关中与益州皆是易守难攻之地,
且其麾下现在可是谋臣猛将众多得兵强而马壮,要是依本候看来,这一回只怕那曹操绝对难在华飞的手中再讨得了好去。”
蒯良拽着自己那柔软长须的沉呤了一会儿,觉得刘表说得倒也在理,那华飞在守彭城、战汝南、夺益州、平汉中与及关中,其实倒确实不容小窥。
乃开声道:“既然如此的话,主公何不派人前往关中去探听华飞与曹操的具体消息,有了消息的话也好早做预谋的免得措手不及。”
“此事倒是不需子柔操心,”刘表轻轻的摆了摆手道,“本候早就已经派人借道前往关中等处去探听消息,只是一时尚不得回报罢了,
只不过派去的人前往关中等地已久,想必这消息也即报来,你与本候倒是不妨拭目以待便是。”
说到这里因得蒯良分析而大感放心刘表,冲着外面高声叫道:“来人,速给子柔送些冰镇梅子汤来。”
不一时有下人送上两盏犹冒着冷冷白烟的梅子汤,刘表自取一盏在手请蒯良道:“天气炎热却有劳子柔奔波,此汤乃是以蜂蜜调和梅子再取地窖所藏去冬之冰镇而成,
最能去暑生津解渴,子柔可多饮一些也好去去这暑气。”
“多饮?”蒯良接过盏来只觉得解手冰凉爽快,只是在看了眼那小小的茶盏后,心中不由得暗骂。
“就这般一口就能闷干的小玩意儿,亏你也好意思说让蒯某多饮?个小气鬼主公,就连点凉水都舍不得请老夫多喝上两口的骗骗嘴。”
蒯良心中暗骂着,嘴里头却是在连声的道着谢,说一千道一万终究人家刘表才是荆襄之主,自己家大业大还是得靠他关照才好,可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轻呷了一口冰镇梅汤,蒯良只觉得由口入喉的传来了一阵酸、甜、冰、凉的美妙感觉,那滋味令得浑身三百六十五个毛孔全都扩张,怎一个爽字了得。
蒯良“咕”的一口吞下梅汤,“啊……”的张嘴冒出一阵凉气,正待开声大赞时却忽听得刘表恨声。
“张肃这个竖子不念本候好心收留于他,却无令擅动的给本候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争些就给荆襄带来了大灾难,似此等不听话的竖子依本候看来留他也没什么用,子柔你觉得呢?”
“嘎?”
张嘴待呼的蒯良登时就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的低头继续品着,手中那一小盏都见了底的冰镇梅汤。
“嗯?”刘表不见回话乃举目视之,却见得蒯良正把盏中的梅子呐入嘴里直啜得津津有味,遂笑了笑的高声叫道,“来人,速给本候再送盏冰镇梅汤来给子柔品尝。”
蒯良听得这话瞪着大眼当场就愣住了,他慢慢的转头望向刘表,一脸无辜的暗自嘀咕:“不是,我蒯子柔在您的眼中难道就是那贪嘴之人吗?我这纯粹就是叫您给逼的好不?
您这花一盏冰镇梅汤就想让老夫去得罪人呀?您也太不把老夫当回事了吧?而且身为下属帮您献计是不成问题啦,可您又偏偏是个犹豫不决的人,那嘴上还不知道帮人家把把门,
一有事您就说这是谁谁谁献的计,到头来俺合着就拿你这和盏冰镇酸梅汤倒换回来一堆的仇人,你这冰镇酸梅汤它、它咋就这么难喝呢?”
刘表见他那一脸看着像要哭了的样,乃伸手问道:“怎么了这是?你不喜欢喝我这冰镇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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