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做准备,您将尽快起兵去攻打华飞便是。”
“子柔,”刘表闻言侧头看着蒯良的道,“这天子的旨意事关大义,可不能以玩笑视之。”
蒯良见得刘表不放心,乃靠近他身边的低语了几句,倒把刘表听得喜笑颜开的点指着他哈哈大笑道:“好个蒯子柔,想不到你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居然也能想出这么个主意来,好,好啊!”
于是放下心来的刘表,乃按蒯良的计策去答复了使者毛玠,并随即传下将令,命荆襄的健儿们整装待发,只在三日之后便要尽起大军的前去为天子讨除叛逆。
毛玠见得目地达成乃欢天喜地的就向刘表辞别,即日启程返回洛阳去复旨不提。
却说三日后,正当荆襄的健儿们收拾妥当的整装待发之时,他们的主公镇南将军——刘表,却突然身染恶疾的不能起行,于是荆襄大地一时便陷入了蛇无头不行的混乱之中。
据说刘表所患的乃是一种怪病,病状时好时坏,好是犹如寻常人,坏时则当场人事不知,且这个怪病它还会反复的发作,当真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得反复无常。
当外界因为刘表的突然病到,而惊慌者有之,庆幸不用打仗者亦有之的大乱时,刘表这个用了蒯良之策的“病人”,却在书房内吩咐着亲信。
他准备派亲信暗中前往关中,去给自己的好盟友——华飞通个风报个信,顺便的也让他知道自己为了盟友之义,而不惜抗命装病之事的卖华飞一个人情。
按理说刘表如此行事的话,曹操那想要让刘表去攻打华飞的计策到了这个地步,也该是以失败告终才对了。
却不知所谓智者千虑是必有一失,当日蒯良虽然智计超绝的安排下了这种病情反复的策略,却也没有失遗失。
那就是刘表因为接旨表态并令大军准备开拔的缘故,而使得荆州远近皆知道了刘表将要起兵去助天子讨伐叛逆华飞的事情。
从而助长了生成了一场不必要的麻烦,也使得华飞与刘表之间那同盟之义的友谊小狗,都险些就此寿终正寝。(。)
410章 暗施妙计袭雄关()
刘表与蒯氏兄弟都洠в辛系剑侨死铣删某剃沤o曹操所献的乃是个,如果射不了太阳最少也得射只老鹰下来的计谋。
当毛玠回返洛阳途经南阳时,顺道就带着曹操的密计去拜访了此行的主要人物之一,那一个被华飞给赶出了弘农,才刚刚引着大军投靠刘表不久的张济。
要说这张济也是倒霉催的,他由于听信贾诩之言而与华飞做对,却先败于徐庶之手的搞得战马尽失,直接把自己麾下的骑兵部队就变成了还不如步兵的散兵部队。
而后好不容易又搞了近万匹战马,正待要卷土重来时,却又遭遇华飞逼迫的逃离弘农的成了流浪军,并在流浪的路上逃散了上万名的麾下。
要不是刘表看他手中还有一万骑兵与两万士卒,且见他叔侄勇武能战,不想与手握重兵的他大动干戈,转而以招安的形式而收留他为南阳太守的话,在那东北有曹操西有华飞的情况下,他还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呢。
当日张济在听得天使毛玠求见后,乃不敢怠慢的急引从人大开南城门的出城相迎,却不料毛玠一见得他出现,便下马施礼的开声道:“敢问可是平阳候当面?”
张济闻言不由得为之心中感慨,却抱拳还礼道:“不敢当天使候爷之称,眼下济不过就是镇南将军麾下的一名太守罢了,天使远来辛苦还请速速随吾入城暂歇。”
“候爷差矣,您这爵位乃是朝廷所封,又岂可说变就变?下官毛玠参见平阳候,祝候爷安康如意……”
是日毛玠因有密计在身,对张济却是执礼甚恭的在客套中,极力的想要引得张济重振那雄心壮志。
张济不过就是个纠纠武夫,虽然也有些头脑和经验,却如何斗得曲意逢迎的毛玠?于是乃在一番话后,不由得也就为自己的遭遇而大感不平了起来。
毛玠却又假意关心的询问张济,他本是统精兵威镇弘农高下随心的一方诸候,却又为什么会落到今日这等寄人篱下的地步?
从而成功的挑起了张济对华飞的切齿之恨,这才说出了自己此行荆州的使命,更说明了刘表已经接旨,来日便要兴兵去攻打华飞。
并声称曹操另有密令,要是张济也愿意出手相助天子去攻打武关平定叛逆华飞的话,曹操将在事成之后表奏张济为凉州牧,镇西将军,祖厉候,使他得以回归父母之地的代天巡狩西凉。
“此言当真?”张济闻言由座上腾身而起的高声相问。
毛玠微微一笑的道:“此乃曹公亲口对玠所说的话,又怎么敢对将军妄言相欺呢?”
“好你个凶岔岔又球兮兮的华飞歹贼,想不到你也有被人给打得惨兮兮的今日!”
张济听得华飞现在兵力空虚,且将要遭到曹操、刘表与南匈奴的联手群殴,不由得大感解气的就要仰天狂笑。
却突又颓然坐下的垂着头道:“那个华飞鬼叽叽得狠且他身边那个徐庶也不是个一般的人,现在华飞虽然不在却有他在坐镇关中,只怕还是不太好对付啊!”
“好你个竖子!既想要报仇雪恨却又胆小怕事的不敢行动,事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毛玠见状暗自鄙视着张济,却和声相劝道:“将军何必担心徐庶不好对付,他徐庶再能还能三头六臂不成?”
说着他略顿着踱步戟指道:“眼下我主已经派出了智比天人的荀攸、程昱和郭嘉三大智者去对付他,他此时只怕应付都还来不及,又哪有空来对付将军您呢?”
“对啊!此时数路大军来攻,那徐庶只怕被整得惨兮兮的,老子却怕他个甚?”
张济闻言醒悟,却听得芬芳的凉风内毛玠又朗声道:“将军所谓机会难得,您要是错过此次的话,那可就恐怕再没有如此既可复仇又能立功的大好机会了。”
“好!”张济闻言心意乃决的大叫而起,张嘴便待要答应毛玠的要求,尽起南阳之兵的去攻打武关。
却又突然住了嘴的皱眉侧头沉思,却在片刻后对毛玠道:“只是吾之家乡乃是苦寒之地,您看是不是能让曹公表吾为其他地方的州牧呢?”
“天杀的!这大汉拢共也才仅有十三个州而已,现在保你为一州之牧,你却还想要挑三捡四,当真是岂有此理?”
毛玠闻言暗怒,却笑眯眯的对张济道:“凉州盛产葡萄和良马,又何言苦寒呼?”
“对哦,”张济闻言双目大亮着击掌高声道,“这四万匹战马的话,那可就是足足四百万两银子呢!”
“什么四百万两银子?又什么四万匹战马?这都哪跟哪呀?”
不知道张济曾经扒地三尺的凑银子去买马之事的毛玠闻言心中暗奇,却乘机诱惑道:“就是说呀,那西凉要是一年能产上四万匹战马的话,可不就是四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吗?”
“哼!你这瓜兮兮的怂货知道个啥?”
张济暗自的对毛玠嗤之以鼻,却开声道:“既然如此的话,那张某便信曹公这一回,出手相助天子讨伐华飞这个逆贼,希望曹公也能言而有信的休诓张某才好。”
“那是自然,”毛玠闻言也大喜着保证道,“我主有英雄之志,正要取信于天下人,又安肯失信将军的自坏名誉?将军只管放心就是。”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又朗声续道:“眼下只怕大战已起,且华飞也极有可能正极速的引兵回援关中,将军若是有意相助,还需尽快行动的免误大事才好。”
“这你放心,”张济见说亦在清凉风中豪爽的挥手道,“张某马上下令命众军们整装待发,只等吾禀过刘表之后,便引军由南面去攻击华飞的武关。”
“将军差矣,”毛玠闻言却只怕夜长梦多,乃所拳行礼的开声道,“眼下华飞可能正引兵回援,若待您去禀过刘镇南时,只怕会因时间迁延而误了大事。”
说着他侧头想了一下,又高声道:“且刘镇南已经接了天子的旨意,不日即将起兵攻打华飞,将军兴兵正是相助于他,又何需再次禀报?”
“这倒也是,”张济闻言侧头略想了一下,乃挥手高声道,“那便依你就是,张某这便尽起精兵的去攻打华飞。”
“哼哼,你终究还是上当了吧,任你张济奸似鬼也需喝毛某一盆洗脚水!”
毛玠嘴角微翘,却又在略想了一下后,又对张济道:“将军,眼下刘表与华飞尚是同盟的关系,据说那武关与南阳之间素有商旅往来,却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个事情?”
“确有此事,有什么问题吗?”张济正待要转身下令,听了这话乃不耐烦的反问了一句。
“好一根不可雕刻的大朽木!如此的大好机会,却不知道要妥善的加以利用。”
当下毛玠在心中暗骂着张济是一介莽夫,却因事关曹操大计而只得耐着心性的对张济,就细细的分说了一番利弊,倒把个张济给说得满面红光的“啪啪”拍着大腿对他连声赞好!
是日张济随即按毛玠的建议传下了军令,命亲信统五千步军以保宛城,却与其侄张绣尽起大军的即刻秘密北上。
毛玠在见得大事已成后,乃引众自归去复命不提,而张济在大军起行后,始终觉得如果不告诉刘表一声的话终究不太好。
乃边率军北上边派人火速去襄阳对刘表,表达自己感他恩义,在听说他要讨伐华飞时,就先行一步为他先锋的去攻打武关,这才惹得正在吩咐亲信,想卖华飞个人情的刘表怒火中烧。
张济一路上得斥候回报,此时那原本奉命引六千精兵镇守武关的刘僻,已经奉令前往潼关助阵,现在的武关虽然依旧险要,却只有安南中郎将张卫引着七千五百名屯田军在驻守。
张济闻报冷笑着心道:“哼!吾侄勇冠三军,即便是太史慈或许褚也不一定能胜,且又有毛玠的妙计相助,谅那张卫与区区的七千五百屯田军能顶得甚事?华匹夫,武关若是有失的话你关中的防线便将一处**处破,张某看你今番是在劫难逃了。”(。)
411章 蒯子柔破计阻兵()
刘表在发了通雷霆之怒后,为了避免示好华飞的举措遭到张济的破坏,乃火速命人以八百加急的持他镇军将军令,去命那鲁莽的张济火速退兵,不得兵犯武关。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襄阳数骑快马飞出大开的北门,登时就在烈日的照耀下,扬尘疾向着南阳方向冲去。
此时蒯良已经闻讯赶至,在听说了这个祸事后,乃皱眉闭目的凝思了半晌,才突然张目的咬牙恨道:“好个竖子,竟如用如此歹毒之计!”
“哪个竖子,什么歹毒?”刘表闻言吃了一惊的急伸手相问。
“哦,主公,”蒯良闻声惊醒的抱拳对刘表施礼道,“良方才因心怒曹操用计歹毒而一时失言,还望主公见谅!”
“哦,原是这个事情,”刘表闻言放下心来的摆手道,“本候已经派人去追回张济了,子柔无需为此生气更不必担心。”
蒯良闻言却摇头苦笑道:“主公,只怕是已经来不及了啊!”
“啊?”刘表闻言微愣,却在片刻后咂着嘴咽了口苦涩的唾沫,握拳怒道,“不错,这该死的鄙夫在出征时才来通报本候,加上路上往来耽搁的时间,此时只怕是已经兵临武关了。”
说着,他“嗨”的一声猛的击掌怒道:“曹操这竖子当真是歹毒万分,竟然设下了此等绝户计!”
“主公,”蒯良拂袖叹道,“引张济去攻打武关,只怕还不是曹操最歹毒的地方啊!”
刘表闻言心里头就是一喀登,乃瞪大了眼睛的急伸右手对蒯良问道:“子柔何出此言?莫非曹操还有什么歹毒的计谋想要对付本候不成?”
“岂止是想要对付你而已?曹操这样的计谋分明是连你带荆州,甚至于连华飞都给算计了进去。”
蒯良心中暗叹一声,却对刘表抱拳道:“主公您何不想一想,张济现是何人的麾下?且又是由何处动兵?若是武关战事一起的话,又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可怕后果?”
“张济,南阳与武关,后果?”
刘表闻言踱步沉吟,他名列“八俊”之一,自然也不是易与之辈,只不过人都有懒的趋向,这身边一有了蒯良这样的智者后,他就懒得动脑而已。
这一开脑筋之下,只在片刻间他就由以上的数个要点而理出了头绪,乃“嘶”的倒抽了一口的凉气的定步转身,双目大睁着伸手指蒯良颤声道:“子柔你……你是说……”
“不错,”蒯良见状无奈的抱拳接道,“张济是您的麾下且又由南阳起兵去攻打华飞的武关,若您是华飞的话,见得自己的盟友在自己落难时,不仅没有伸手应有的援手反而还乘机落井下石,您会作何感想?”
“完了!张济竖子你安敢如此误我?本候誓要杀你!”
刘表闻言双目紧闭着在心中咆哮不已,却在片刻后才在燥热的空气中睁目对蒯良道:“如此一来华飞必然心恨本候,子柔啊,你说本候该如何是好?”
说至此他不待蒯良回答的突然目露凶光着握拳恨道:“事已至此,莫如就依了曹操的计谋,尽起荆襄大军的去攻打白帝与上庸两处,奉天子令以讨不臣的灭了那华飞?”
“主公万万不可啊,”蒯良闻言大惊的忙抱拳过顶垂头急声道,“那华飞雄才大略,当年他在势单力孤之时,曹操集三处大军都没能把他给灭了。”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又朗声续道:“现在他已经是坐拥益州与关中两地的兵精而将广,又岂是说灭就能灭得了的?到时只怕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啊!”
“不错,本候险些自误了也!想那华飞小子白身起徐州转眼据汝南,兵败夺益州乘乱取关中……着实非是易与之辈!”
刘表闻言悚然而惊!却听得蒯良又高声道:“且那曹操的目地正是要利用张济攻打武关,来挑得主公与华飞的联盟破裂啊!”
“嗯……”刘表闻言抿嘴瞪目的自鼻子里出了口长气,却“啧”的张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