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发生了什么事情?”许褚见状乃急声相问。
华飞转着微凉佛珠的在淡淡檀香味内长叹道:“曹操果然还有后手,敌军已经兵临风陵渡口了。”
“啥?”许褚闻言蹦将起来的大声问道,“咋会是这个样子?那个奸贼不是扬言要攻打西函谷吗?怎么一下子就又转到北面去了?”
“仲康不要着急,”华飞摆手道,“形势还没有到危急的时候,我只不过是有些担心罢了。”
“主公您担心什么?”许褚闻言愕然问道。
“我只是在担心元植终究对敌将的情况不够清楚,”华飞站起身来,面南而望的转着微凉佛珠道,“所以我觉得他针对敌将所施展的妙计,这次只怕不大可能会成功。”
却原来徐庶派人急报,六月初七的清晨,派往弘农北面河北郡的警卫精英急报,发现有大量的敌军打着“张”字旗号,正迅速的向着风陵渡口进发,据警卫的估测,敌军的数量当不在四万之下。
徐庶根据情报分析,此一路大军极有可能是镇守在河内郡野王地区的张杨所部,因为张杨素来与吕布交厚,且张杨这个人素来以忠于汉室自封。
所以极有可能是曹操在大军启动前,就已经先利用刘协的天子身份,让他传旨令张杨协助曹操来攻打关中。
徐庶在汇报中请华飞放心,因为早在韩遂兵出榆中之前,就已经奉令引军急速回援关中的甘宁,也及时的赶到了长安城。
眼下甘宁正率领着他麾下的一万水军们,镇守在了风陵渡口的上游,以防敌军由风陵渡口渡河南下的切断西函谷与关中的联系。
而且徐庶更是针对张杨的领地临近洛阳的形势,而巧妙设下的派出特使前去面见张杨。徐庶料定张杨在接得自己派出的特使后,应该不会为曹操卖命的全力渡河来攻打弘农郡。
然而华飞因为身为后世人,且对张杨还算比较了解的缘故,却并不对徐庶的妙计抱以乐观的态度。(。)
395章 甘宁孤舟拒万军()
华飞知道徐庶的意思是派人去劝告张杨,要是他真的和华飞军死战的话,那么即便他能胜出,也必然要为此而付出巨大的代价。
而如果到时他张杨兵残将伤的话,那么身在洛阳的曹操,是不是会就此放过实力削弱的河内郡呢?如此晓之以利弊的来促使得张杨虽然动兵,却不会来和自己军拼个你死我活。
按理说徐庶这样的计策,原本是极好的,因为世上恐怕没有几个人在明知不利的情况下,还非要犯浑。
可是华飞这个作弊器却并不这么想,因为他知道这个世上有很多的人,都被忠君思想给残害得不轻。
而据华飞的了解,这个张杨字雅叔,乃是个山西汉子,本来也是并州刺史丁原的麾下,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而当上了晋阳候。
然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华飞觉得张杨这个人极具忠君思想,所以他很可能不理会徐庶的劝告,而对关中展开激烈的攻势。
更何况华飞自得信后,就一直在怀疑,张杨为什么会这么听话的引军来河北攻打弘农?
华飞虽然心有所疑,却也知道现在想什么都没有用,只有用最快速度引领大军返回关中,才是正确的想法。
所以他马上高声下令道:“仲康,命令弟兄们即刻上马,随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回长安去。”
“喏!”许褚高应一声,随即转身虎吼着下令,不一时一袭玄衣在清凉风中拂得“猎猎”作响的华飞,便引着万五铁骑“轰隆隆”的扬尘南下。
策马奔腾的华飞并不是太担心张杨的大军来犯,因为虽然说张杨如他所料般的拒绝了徐庶的善意相劝,而令部将杨丑引军先行来到了风陵渡口。
然而当杨丑引军近万大军们,到达了那“九曲万里沙,风簸浪淘自天涯”的黄河北岸,正在命令大军急寻渡船时。
却突然听得上流头好一阵清脆的“叮铃叮铃”声响,此时夕阳正斜,杨丑等人循声手搭凉蓬的望去,但见得一叶篇舟正在风浪中随波逐流而来。
杨丑见状大喜,乃急忙摆手大叫道:“嗨!那摆渡的梢公,可速来渡我等过河,本将定有重酬!”
“你先人的个板板的,梢公你大爷啊?格老子的!你龟儿子几时见过打扮得如此俊俏的梢公?”
杨丑听得微热的风中传来这话,不由得大怒着挥刃切齿骂道:“混帐!老子管你是不是梢公,你要是不给老子把般渡过来的话,老子就先让人射你他娘的几个窟窿!”
“哦嚯?你小子胆生毛了是吧?行行行,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这就过来。”
对骂间,那小船势如奔马般的在起起伏伏中奔近,杨丑等人这才发现船头上一员身长八尺,长得眉浓目圆的大汉正赤脚扛戟的立于船头。
杨丑细打量之,但见得这汉子头插白羽迎风舞,耳旁铃声阵阵飘,身披红锦缠铁索,戟闪银光杀气寒。
却原是那奉了华飞密计的甘宁,令两名小卒撑船相伴着顺水而下,他本是想要来此扬名的,不想这才一登场,就被这有眼无珠的杨丑给错认成了梢公,由此而大怒开骂。
当时船近北岸两百步,甘宁蓦然弃戟执弓的大叫:“老子乃是巴郡甘宁、甘兴霸是也,你们这帮瞎眼贼,格老子看箭!”
杨丑闻言大惊!但听得“梆!”的一记惊弦炸响,连忙舞刀急架时,却听得“咻”的只一声劲响过处,麾下的大军们齐声发喊:“奇奇奇……”
杨丑心中纳闷,乃急回头望去,却正见得自己身后那本来在东南风中“猎猎”作响的大旗,已经被人家一箭给射落在地。
自此方知众军所喊的非是奇,而是“旗旗旗”也,只是这一来他却更是惊得额头直冒冷汗,需知这旗离那小船足足有二百余步,而敌将却一箭穿杨的把它射落在地,那箭法怎一个可怕了得。
杨丑大惊之下,乃急忙挥刀大叫:“众军听令,随我远离岸边三百步集合。”大叫声中先自策马后撤。
其麾下万军见得大将先撤,登时乱纷纷的发一声的一哄而退,竟是无人管那落旗的远远退离了河岸。
甘宁在船上见状,“哈哈哈”的放声大笑道:“格老子的,你们这帮没点鸟用的龟儿子,胆敢来犯我关中,有本事的就全都别走,看甘大爷不一个个的射杀尔等。”
“我呸!”杨丑闻言只气得恨满胸膛的吐口水挥刀骂道,“你这厮也就是弓箭强些罢了,又有甚么好吹的?有本事你就休使这般暗算人的手段,看老子不弄死你才怪。”
“哦嚯?敢情你小子还不服气是吧?”甘宁在颠簸的船头上屹立如山的挥弓叫道,“那你尽管下来,老子保证不用弓箭射你就是。”
杨丑闻言也不示弱的挥刀叫道:“好!那你可速速弃船上岸来战,老子杨丑保证一刀就送你个花哨贼上路!”
“你先人!你真当老子就不敢上岸去剁翻你个龟儿子呼?”
甘宁闻言大怒!乃转头就待命小卒撑船靠岸,却冷不丁的想起了临行前华飞所说的话,乃定步不前的挥戟骂道。
“龟儿子!你倒是好安逸的说,你那岸上有许多人在,却颠倒的想激老子上岸去战?有本事你就格老子的下来,若是不下来的话,那你们这帮没鸟用的软蛋们,也就别想要渡河了。”
杨丑闻言大急!因为他身为张杨的先锋官,自知自已该做的份内事,那就是要逢山开路是遇水搭桥,可现在甘宁这条大虫据在了河上,他却如何能够完成任务?
乃只得再次挥刀喝道:“甘宁贼子,老子没有船下不得河,你要是害怕老子人多时,老子可把大军约后,你尽管上岸来战便是。”
甘宁却只是在清凉河风中冲他翻了记白眼,便自顾自的斜倚在船头,自顾欣赏着大河滚滚东去的景色,一点儿也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杨丑遭此轻视直恨得牙齿咬得“喀吱”作响,只得挥刀大喝道:“众军听令,给老子把那杀胚骂上岸来。”
于是众军污言野语的纷纷指船而骂,直骂得唾沫横飞是声震旷野,却奈何甘宁得了华飞的密计,全不来理会他们的只当是听曲,偶乐兴起便执喇叭的来与他们对骂两句。
倒把个杨丑给气得浑身尽抖,恰于此时有军士来报:“将军,吾等于附近人家寻得小船数十艘,可供将军下水去战那沷贼。”
“入娘的个瞎贼!老子却不识水性,你倒帮老子寻这数十条船来作甚?莫不成还想要赶鸭子上架的害死老子不成?”
杨丑闻言两眼狂翻着在心中对那军士暗骂不已,却无奈此时正在众军之前,倒也抹不开这个脸去。
乃挥刀指身旁一将的高声喝道:“眭固,你可速众军下水去战那贼厮鸟,杨某自在岸上为你掠阵。”
“天杀的你个杨丑,你不会水难道就不知道老子也不会水呼?你自己都不敢下去,却要支使老子去,这分明就是想要老子的命。”
眭固闻言嘴大张得都能塞进个鸡子去,只睁大了双眼的在心中对着杨丑狂骂不已,却无奈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只得急速的寻思着对策。
或许是人急生智的原因,眭固突然对杨丑高声道:“将军,眼下大军将至,我等不如边派人去寻找制作渡河工具;边在众军中挑选会水能战之士,以组建渡河搭桥的先锋队,如此岂不比去那歹贼决战要强?”
“嗯!此计甚好,可速行之。”杨丑本也就够就是为了寻个台阶下,闻言乃点头答应。
于是两将也不来搭理甘宁,自命人去急报张杨知晓此事,又指挥着众军们搓绳的搓绳,制板的制板,挑人的挑人……直忙得热火朝天。
却不料竟因此而惹出了一员无敌将来,也使得甘宁借华飞的密计而扬名天下。(。)
396章 南岸无人惊半渡()
当那引军急行的张杨在得报后,转头便向着身边一员极其雄壮高大的汉子望去,却眉目成川的在凉风中似自语又如相询的喃喃着道。
“你们不是说,这甘宁已经随着华飞去了西凉吗?却如何又会出现在风陵渡口,并孤舟单将的就阻住了我军的渡河之路,莫非是那华飞已经回军了不成?”
“张府君不必心生疑虑,”雄壮汉子身边一长相憨厚的文士随即在斜阳下接口劝道,“西凉距此地近两千里路程,华飞又岂有倾刻回军的道理,这肯定是他在得到情报后令甘宁先行回来。”
说着他略顿着搭了下温暖的手指,又在温暖的阳光下朗声道:“所以那甘宁才会只身前来拒敌,况且天子本次欲图收复西都,我主奉令出动的大军非只是你我这一路,又有什么好忧虑的呢?”
“公达所言甚是,”张杨闻言笑道,“张某也就是日了怪了,那甘宁只孤身一人,就算他生就三头六臂,又能济得甚事?华飞却只派他来,到底这葫芦里头卖的是什么药?”
那文士在马上抱拳开声道:“张府君休管他卖的是什么药,曹公奉天子所令,让荀某与奉先引军前来相助府君,而眼下关中兵力空虚又是事实,所以府君只管与奉先引军渡河,便大事可期。”
原来那文士便是曹操身边的谋主——荀攸,而雄壮汉子却是张杨的好基友——吕布,曹操因心知西函谷易守难攻的原因,又因吕布与张杨的私交甚厚的原因。
所以才派他们两人率领上万精兵贲天子旨意,前来相助张杨由河内起兵直袭风陵渡口。
“不错,曹公此计堪称妙极!”张杨在马上答道,“若是我军由风陵渡口过河的话,那么便可以切断敌军中路,东可威胁西函谷的守军,西可兵逼潼关要道。”
说着他略顿着看了一眼西斜的太阳,手搭凉篷的道:“且奉先的武艺天下无敌,绝对可以令得敌军们首尾难以相顾。”
“雅叔您太过奖了,”骑在雄峻赤兔马上的吕布闻言挥手谦逊了一句,却剑眉紧锁的道,“要是在陆地上的话,吕某自不惧于任何人,只是那甘宁却是在水中,且又能一箭射断旗绳,这可就有些难办了。”
“哈哈……”张杨闻言笑道,“有何难办哉?奉先虽然不识水性,然而你我数万大军里头,难道还没有一两个会水的人吗?且甘宁只一船一将,又能挡得我军的几船合击?”
吕布闻言双目大亮的以手拍腿赞道:“不错,雅叔说得有道理,他娘的!爷上次可被那华飞那厮给吓得不轻,连高顺都陷在对方的手中,今日正当报此大仇。”
说着他转头喝道:“来人,给爷传令命众军速行。”
“喏!”
亲卫高应声中,一脸憨厚的荀攸欲言又止。
是日,当夏日斜落到西边的高山头时,张杨与吕布催促着众军们在炎热的空气中,急速来到了风凉花香的风陵渡口。
此时天色将暮,东南风徐带清凉的水气吹过远离河岸那,正在喧哗着结绳捆板的众军们。荀攸手搭凉篷的骑在马上隔河眺望,但见得是一条大河波急飘,风吹南岸静悄悄。
“嘶……”他登时倒抽了一口凉气的咽了口甘甜的唾沫,乃急忙拔马去寻吕布道,“奉先,今日我等绝对不可以渡河。”
“啥?”吕布刚下马坐在温热的石头上略歇,闻言乃腾的站起,却侧着头的又想了一下,才对荀攸问道,“公达此言何意,莫非是因为今日不宜涉水?”
“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不宜,你当这是娶亲还看日子呢?”
荀攸闻言心中暗骂了一句,却手抚柔软长须的对吕布道:“奉先你难道忘了主公的情报上说,那甘宁可是华飞军中的水军统领?”
“那又如何?”吕布闻言挥手高声道,“他是碰爷时,爷照样一戟就抬死他。”
“吹,真他娘的能吹,这满天在飞的牛都快让你吹炸喽!你又不识水性,人家在水里等着你,你还能咬了他去不成?”
荀攸心中暗自的鄙视着吕布,却知道事情非同小可而只得耐心的道:“奉先,情报上可说得是清清楚楚,华飞在关中拥有水军上万人,如何今日这大河之上却不见得有敌军的一条战船?”
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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