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定三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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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定三国前- 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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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华飞正高兴得心都快要裂开的时候,却突然被贾诩来上这么一句,倒使得他张嘴结舌得有些难以回答。

    却听得贾诩用他那苍老的声音说道:“其实这一点也不突然,因为当主公您方才对阎行说出那一句话时,诩就知道自己和主公打的赌已经输了。”

    “哇擦!那一句?我刚才可和阎行说了老多的话,您老这指的到底是哪一句啊?”

    华飞闻言瞪着个大眼的不明所以,却听得贾诩再次开声道:“主公您莫非忘了老夫当日在萧关,是败于何人之手呼?”

    “呃!”

    华飞闻言才知道贾诩是因为在听得自己那一句“只要有法正在,我就绝对输不了”,而起了认输心思的,因为当日贾诩和樊稠正是因为法正的奇谋,才丢了萧关的去投靠马腾的。

    只不过说句老实话,华飞觉得这也不能就算贾诩的智力不如法正了。

    因为当时法正的手里头,那可是有着太史慈和魏延这一对堪称王炸的猛将兄在,而贾诩的手中却只有个败得连应战之心都没有了的樊稠。

    想到这里华飞却又担心贾诩会记仇,乃连轻拍贾诩手背的道:“当时两军相对各出奇谋,文和虽然说是败了一阵,却是因为各种不利因素的存在完全不关智力的事情,还望文和您不要记挂在心。”

    “主公您误会了,”贾诩闻言却笑着解释道,“老朽只是因为曾经和法正交过手,知道他的智力可怕到了何等程度,而料定韩遂留守榆中的田乐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才提前愿赌服输而已。”

    华飞闻言才知道感情是这么回事,却听贾诩又道:“眼下诩既已认主,那么与法正便是同僚,唯有同心戮力的为主公办事而已,又安有记恨的道理,还望主公宽心无忧。”

    华飞听了这话,自然是心中大喜!当下乃在急召马腾再写招降书信,又派人以一骑双马的速度向着武威和令居县城而去。

    而华飞因为心中挂念着兵力空虚却受到曹操攻击的关中安危,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等待招降的结果。

    而是随后就带着那新任的军师贾诩和许褚等人,引着进食完毕的大军们“轰隆隆”的荡起烟尘,迎着芬芳的东南风急速向着榆中县城挺进。

    而当红日西坠暗夜降临时,那图人不成反被图的韩遂,却也督促着其麾下的亲卫督战队们,连声的催促驱赶着他那帮都快要困饿而死的大军们,终于奔近了皋兰县城。

    然而令得他大感意外的是,暮色中的皋兰县城虽然还在,却是静悄悄得就像是一座鬼城一般。

    “竖子张横也忒没个眼力劲了。”饥困交加的韩遂在马背上暗自的就嘀咕了一句。

    因为他觉得自己回来了,那原本奉令引五千军在负责镇守皋兰县城的张横,至不济那也该出来欢迎一下自己才对。

    正当韩遂在心中暗自的不满时,突见得有一骑快马,正急速的扬尘向着自己奔来。(。)

388章 马鞍地形困韩遂() 
光线渐隐的夜幕下,韩遂见得来者乃是自己派在前方哨探的斥候,乃在清凉的风中扬鞭问道:“前方出了什么事情,张横为何没有出城来迎?”

    “主公,”那斥候见问急忙勒马扬声的禀道,“张横将军在接得田乐的急报后,得知榆中县城危急,只留下一屯士卒在此看守县城,他本人已经先引军支援榆中去了。”

    “啥?田乐请求张横回军去救榆中县了?”

    韩遂闻言张嘴皱鼻的就问了一句,他知道形势恐怕极其的不妙了!否则以榆中县城之险要,田乐是断然不会向张横求救的。

    乃不待斥候回答的就伸握鞭之手的急声再问道:“你可知道有多少的敌军,在进攻吾的榆中县城?”

    “回主公的话,属下不知,但是既然吾军的两万陇西守军们已经尽没的话,敌军的兵力只怕不会少于四万人。”

    “废话!”斥候言犹未毕,韩遂已知大事不妙的怒叱一声,随即挥鞭怒吼道,“督战队听吾之令,让全军都给老子加把劲的以急行军的速度回去救援榆中县城,要是有人落了阵的话,给老子斩立决!”

    “喏!”

    督战队员们的高应声中,韩遂一骑当先的打马直奔榆中县而去,登时千军尽吼,万马奔腾得“轰隆隆”的闷雷声狂响个不住。

    韩遂的万余大军刚刚经过不久,又是一拔大军“轰隆隆”的来到,随即马不停蹄的绕过皋兰县城向着榆中而去。

    是日一波又一波的大军们经过皋兰县城,却愣是一波未停的全都向着榆中县城急奔而去,这正当要道的皋兰县,反而成了没人要的娃一般的无人理会。

    却说韩遂催促着众军们一日跑马数百里得连人带马都险些累死,终于在午夜时分,尽打火把的由西转北的奔临了老巢——榆中县的北门。

    却因见得那榆中县城大门紧闭得一片静悄悄,乃心中生疑的令人前去叫门,却不料那亲信还不及行动,韩遂等就听得城上“当”的一声惊锣炸响,随即艳红色的火光照耀得城池上下一派通明。

    韩遂见状大惊!却见得火光照耀下,一名青年在众军的拥护之下涌到了城垛之后,却手执一个像喇叭花般物品对着城下大叫:“我乃南郑候麾下的军师将军——法正、法孝直,有请镇西将军韩遂出来答话。”

    城下的韩遂听了这话,这胸口顿时就是好一阵的疼痛,刹那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得是手足俱抖!他实在想不通这个法正,他是如何在一日之内就跑到自己的老巢里头去的?

    要知道像榆中县城这等南北皆山且东西险要的地势,说它是易守难攻之地,那都有些太埋汰了它呀!

    而田乐他们拥有着万余的兵力,竟然还不能挡得敌军一日的攻击?难不成说田乐与张横还有他们手下的大军竟全都是吃白饭的不成?

    “主公,吾等现在可咋办呀?看这形势咱们的榆中县已经完了啊!”

    身边传来的蒋石那惶声急问,却登时就惊醒了失魂落魄中的韩遂。

    韩遂不愧为称雄金城多年的一代枭雄,他在眼见得自己的大军疲惫至极且老巢已失后,乃暗自的咬牙就强迫着自己冷静了下来。

    随即他就以手捂胸的对着哭丧着脸的蒋石轻言了几句,蒋石闻令后点着头的就向着后军急速奔去。

    韩遂却又令人前去对着城上喊话道:“吾乃金城阎行是也,吾主尚在后军未至,不知法将军既已夺了吾主的城池,却又寻吾主有何话要说?”

    “尚在后军未至?”城上的法正闻言重复了一句,却随即“哈哈”放声大笑着叫道,“韩遂匹夫你少来诓我,我知道你这个狡猾的老狐狸肯定就躲在军中。”

    “恁娘的个竖子!你倒真是一猜就中。”

    韩遂闻言暗惊,却硬是一声不吭的就暗暗拔马头的,就准备向着后军潜去,却听得阴凉得令人浑身发冷的夜风中,又传来了法正的大叫声。

    “韩遂匹夫你让人来和我对话,无非是因见得大势已去而想对我用缓兵之计,却命你的大军前军做后阵的奔往皋兰县城或是庄浪渡口罢了,但是法某奉劝你最好还是不要乱动的好,以免得悔恨终生。”

    “悔恨终生?哼!你这个奸诈的竖子,无非奏是想拿韩某人的亲人来威胁韩某罢了,难而你以为韩某人会在呼这些吗?老子要是不走的话,那才真的是要悔恨终生呢。”

    韩遂听得自己的打算全被法正给料中,不由得为之心中暗惊!却不声不响,不管不顾的勒转马头就在众亲信们的保护下,准备要打马向着后军奔去。

    却不料他才刚要行动,就见得那奉命去传令的蒋石突又奔了回来的对自己急声禀道:“主公,后方阎行的大军涌至堵住了去路,大军暂时行动不得。”

    “啥?”韩遂闻言霎时瞪大了双目的惊叫了一声,登时就急得一口老血都险些要喷将来,却因心知情况危急而强自咽下了喉咙的腥甜。

    只咬牙切齿的对着蒋石怒道:“这个该天杀的阎行,他却如何会回来得这般不是时候也?”

    “**娘的!你来问老子,可老子却又如何知道他会回来得这么快速?”

    蒋石闻言瞪大了双目的暗骂了一句,随即双手一摊的冲着韩遂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韩遂连忙喝道:“你可速去令阎行军分两边让出中间的,为吾等的大军让开大路并命他为吾等断后。”

    “喏!”

    歹命的蒋石答应一声的就待要转身前去跑腿传令,却听得城上法正大喝道:“既然韩遂这个老狐狸不出来答话,那么众军听令,与我把金城众军的家属们全都请上城来。”

    “喏!”

    城上众警卫的高应声中,城下的韩遂军们却是无不为之大惊!那蒋石更是登时就愣在原地的转头就向后望去。

    “恁娘的看啥看?还不快给老子去传令?”

    韩遂却知道要是等到法正真把众军的家属们,全都给带上城来的话,那将会是何等可怕的结果,当下乃大急的怒骂着“叭”的就是一鞭抽出。

    蒋石登时就觉得自己的脸上,那是好一阵火辣辣的那个疼啊!这心里头不由得登时就为之大怒!

    只百他在抬头望去时,却见得韩遂在火光的照耀下,那脸色狰狞得就如要噬人一般,乃不敢作声的急速转身捂脸而去。

    韩遂却随即就又挥鞭放声怒吼道:“儿郎们!来犯的敌军是既凶残又狡诈,吾等的家人只怕早就遭到了他们的敌手了,尔等可听从吾的命令,速速随吾先冲出去稍后再来复仇不迟。”

    大叫声中他拔马边向后撤去,边又厉声大喝:“督战队听令断后,如有违抗吾令者——斩!”

    “喏!”

    其亲信督战队们闻令放声大吼着,随即对众多既疲惫又担心的士卒们虎视眈眈。

    几在同时,城上的法正听得韩遂的大吼声起,随即转头下令道:“韩遂匹夫困兽犹斗,我们等不得主公到来了,马上传我的命令——擂响战鼓!”

    “喏!”

    其身后的众警卫们放声高应,随即昂扬而急骤的战鼓声,就在夜色里“咚咚咚”着没命介的擂响。

    随着战鼓声的擂响,马鞍形的地势的榆中县城,东西两侧的黑暗中突然有“下马生骑马死”的震天喊声冲天而起。

    随即那原本黑漆漆的黑暗中更有无数艳红的火把急速亮起,有两路大军在火把光下,如同两条火龙般的由两侧迅速杀至,登时就把慌成一团的韩遂大军们给围在了中间。

    韩遂见状大急!乃边拍马引亲信们向北狂奔,边扯直了嗓子的放声大吼:“都他娘的莫要慌!速随老子杀出去!”

    却不料他这边话声方起,前方突有火光大亮,韩遂随即就见得有一红脸大将,引军横向摆开了阵势的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那长得面如重枣的大将放声虎吼道:“歹贼!势已至此,尚不与俺魏文长下马投降,还待要走到哪里去?”

    却原是法正在拿下榆中县后,料定韩遂定然会引军回援且华飞也会随后而来,乃早就已经暗令魏延等将引军在城外设好了埋伏。

    彼时韩遂见得前方的众拦路虎们,虽然是人人张弓个个搭弩得利箭闪烁着夺命的寒芒,但是人数却还不算太多,心知不妙的他便妄图要挥军夺路而逃。

    却不料河南猛将魏延只再次挥刃一声大吼,立马就令得他的如意算盘完全落空。(。)

389章 义绝亲离犹思计() 
威风八面的魏延,在火光下见得敌军们尚自不肯下马投降,乃“呜”的挥刃放声大吼道。

    “呔!量你等众军都早已是筋疲力尽得成了强弩之末了,又如何是俺们的对手?若是你等还想与家人相见的话,那便速速与俺下马弃械投降,要不然的话只要俺一声令下——你等便皆成刺猬!”

    魏延这话一在漆黑的夜色中远远的传递开来,韩遂麾下的众军们,登时就面面相觑的向着韩遂望去,韩遂这心里头更是直苦得都跟咬破了苦胆一般。

    他自然知道魏延并没有说错,自己和大军们因心急榆中之危而在一日之内,就来不及吃来不及喝的策马狂奔了数百里的路程。

    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人还能奋力而战,却无奈马力早疲,又如何能对付得了这帮以逸待劳的敌军们?

    正想到这里时,韩遂却猛的听得后方的坚城上,传来了一阵女子带着哭腔且满含怨恨的尖叫声。

    “父亲!您竟然完全不顾儿与母亲的死活,却自己想要引军西逃,我恨你恨你恨你!你这般六亲不认的人不配为女儿之父,不配为人之夫,女儿与你从此永不相认,呜呜呜……”

    韩遂闻言身体猛的一颤得心如刀绞,他听出来了,那后方正在哭喊叫骂的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

    他也隐约的也猜到了此时众军们的家属虽然未至,可自己的家人却早早的就被法正给款待在了城楼之内,以便于随时对自己展开攻心之计,所以这城下所发生的一切,自己的家人肯定都知道了。

    “骨肉离弃又如何?只要老子韩遂的手里头有兵的话,难道还怕你们不认老子不成?还怕没有女人不成?”

    韩遂自知情况危急,乃咬牙切齿的在心中狂吼着,却又自思,金城之西还有大量的羌人们在居住,而自己在他们之中又素有恩信。

    况且令居县城一带还有成公英的一万大军在驻扎,那马腾更是犹拥兵数万众的雄踞在武威郡,而华飞这个竖子现在虽然占尽了上风,可他的后方却也因为曹操来攻而并不安稳。

    所以只要自己今夜能先冲破牢笼的渡过眼前危机的话,到时再对羌人们许以重利并再次勾结那马腾,就不怕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思及此,他心中暗自的咬牙恨道:“到了那个时候,老子定要你这把老子害得这么惨的华飞和你的麾下们,全都跪在老子的脚底下求饶!”

    暗恨着华飞,韩遂在火光的照耀下脸现狰狞的举起了马鞭,张嘴便要乘着众军们的家属未至时,先令众军们夺路冲向西面,前去与成公英所部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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