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高顺略停着又高声续道:“而且据说在那华飞的麾下还有着一个陈到,本是那黄巾贼出身的人,因在汝南为华飞所收服,眼下正为其掌管着益州的所有兵力。如此重任,难道尚不足以证明那华飞有任人之明吗?”
“这个”魏续闻言一时为之语塞。却听得边上的张辽也出声道:“话虽如此,终究那都是华飞的信中所言,亦不可全信。”
“文远?”高顺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张辽高声道,“如何你也说这样的话,量这等事情只须派数名斥候潜入关中去,略一打听之下便可知其是否属实,华飞又安敢以此事来相欺呼?”
“话可不能这样子说,”张辽向来与高顺交好,此时却不知为何的一味与他抬杠着道,“常言道:兵不厌诈,或许这华飞只是想要争取这一点点的时间,来欺骗嚷等就够了呢?”
“文远说在在理!”众将中候成亦挺身而出的高声赞同张辽着道,“想那华匹夫自来就是个诡计多端之人,我主断不可对其不防呀!”
“就是,”魏续亦开言道,“魏某倒是有些搞不明白了,你高顺今日为何在一个劲的只顾帮着那华飞说好话?”
高顺闻言大怒,乃握拳怒视魏续高声喝道:“高某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你魏续哪只耳朵听到高某在帮华飞说好话了?”
“呵!”魏续瞪着双目的摊手道,“咋地?是不是被魏某给说到你的痛处了,你这才冲着魏某发火是咋地?”
说着他不待高顺开声的以手指着自己的耳朵,高声的道:“魏某就是听到你在帮华飞那厮说好话了,不仅是左边这只耳朵听到,就连右边的这一只耳朵也听到了。”
“魏续你”高顺闻言怒极!乃颤抖着伸手戟指着魏续的便待与他论个明白。
却有那吕布见得众将吵出了真火,乃腾的立起身来扬声大喝道:“够了!都给爷悄悄儿哇的退下!”。
297章 旧关城高顺论事 为首长、gosboy、醉游记加()
众将见得吕布发怒,乃登时纷纷依令的闭嘴归列得不敢大声喘气,登时这篝火高燃的温暖房中便为之一静,甚至都能听到屋顶那雪落瓦面的轻声。
吕布睁虎目极威严的扫了噤若寒蝉的众将们一眼,才复又就坐着朗声道:“你等有事就说事,吵个什么劲的格哇?”
说着他在看了一眼魏续后,高声问道:“魏续,你对华飞书信中所说之事,怎么看?”
“姐夫,”魏续满脸不爽的高声道,“我们现如今在曹公的麾下呆得好好的,为啥一定要听高顺的话,跑去投靠那个华飞呢?”
“嗯!”吕布听了轻轻的点了点头,却又把一双虎目转向张辽,也开声问道,“文远,你向来极有主见,对此事你又有何看法?”
“回温候的话,”张辽闻言出列的抱拳开声道,“嚷以为华飞虽然说得有些道理,可是温候也莫忘了眼下曹公已经接到了天子,故此嚷以为实在没有必要再去投靠华飞的徒然惹人笑话。”
“不错!”吕布听了点着头的高声道,“眼下天子既然到了曹公的手中,那将来爷与尔等定然是高官得做,骏马任骑的。”
说着吕布不再理会张辽的看向宋宪,又高声的问道:“宋宪你呢,又有什么看法?”
“温候,”宋宪连忙出列抱拳的禀道,“无论如何宪都不敢苟同,高顺那投靠华飞的说法。”
“哦?”吕布侧目而视的看着宋宪,高声问道,“你又为何这样子说呢?”
宋宪闻言抬头高声答道:“温候,您可莫忘了您与我等的家小现在都在何处?”
“嘶”吕布闻言倒抽了一口凉气的心中为之一凛!这才想起自己因为急着要来找那张济报仇,此番出行得急却是把家小全都落在驻地之中,不曾随军带来。
而那驻地却又是在曹操的地盘上的,自己这要是一个不慎的话,那岂不是要连累得她们尽皆丧命?
吕布自认不管别人是说他三姓家奴也好,是六姓家奴也罢,却唯独不能否认自己对家人极好的事实。
当下他在听了宋宪的话后心中已有了决定,却依然不声不响的继续对着众将们问去,却见得众将大部份都是反对投靠华飞的。
直至最后一个,他才把目光看向了孤零零的站在一旁,对他忠心不二的高顺。却高抬着下巴看都不看一眼高顺的傲慢开口问道:“高顺,你为什么一直要爷去投靠那华飞呢?”
“主公,”高顺却是不以为耻的恭敬抱拳答道,“顺方才所说之意,并不是要主公前去投靠华飞。”
“哦?”吕布闻言奇道,“那你又为何一直都在说华飞那厮的话?”
“主公,您误会顺了。”高顺直起腰来双目无喜无悲的望着吕布和声说道,“顺只是认为华飞的书信说得在理,恐怕诸将会因为他是个敌对之人而对他存在误解,从而使得主公听不进其中的好言而已。”
说着他略顿着又开声道:“而且既然华飞有心招揽主公,那么这事情对主公也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
“哦?”吕布闻言双目大亮的急对着高顺,倾前身伸右手的问道,“有何好处?你可速速给爷道来。”
高顺对吕布微微一礼的开声道:“主公,顺闻若是有两男争娶一女为妻的话,则那女子即便是生得再丑,她也会因此而身价百倍。”
“大胆高顺!”吕布尚不及开言,魏续早跳出来指着高顺厉叱道,“你安敢把我姐夫比成女子耶?更可恶的是,你这厮竟然还说我姐夫是个丑女?”
“魏续不得无礼,与爷退下”吕布虽然无谋却也知道高顺这是打个比喻,当下乃挥袖叱退了胡搅蛮缠的魏续,又对高顺道,“你可继续为爷道来。”
“主公,”高顺也不去理会魏续的又对吕布道,“顺以为主公可设法令曹公知道,那华飞亦是极有诚意的想要招揽主公的,从而提高主公在曹公心目中的地位,促使得曹公因怕失去主公而对我主委以重用。”
“嗯!”吕布闻言点头着开声道,“很好,这事情爷就交给你去办了,你可一定要给爷办好喽!”
“末将领命!”高顺拱手一礼的答应了一声,又开口道,“除此之外,顺以为华飞的书信中还有一事可为主公所借鉴。”
“哦?”吕布闻言虎目睁得更大的对着高顺奇声问道,“那信上还有什么事,可以让爷拿来借鉴的?”
高顺在满是木柴燃烧味的屋中,仍然古井无波的抱拳道:“主公,顺以为华飞说得极有道理,以我主之神勇无敌,当行那镇守异族保汉民甚至开疆扩域之举,则不仅功名易得,更能万世留芳!”
“嗯!”吕布闻言点着头的看着眼前那艳红温暖的火舌道,“爷亦觉得华飞的话非常在理,这数年来爷总是觉得这中原的花花世界虽然非常的繁华,然而爷却住得不怎么舒服。”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又在“啪啪”轻响的火花爆声中抿了一会儿嘴唇,突然开声对高顺问道。
“不过那都是将来的事了,高顺你觉得若是爷乘那华飞想招降爷的机会,让那有着许多金银财宝的华飞给爷送些财宝过来,你说他会不会答应呢?”
“主公,”高顺闻声答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华飞并非是个傻子,否则他就不会只让人送信,而会转而派人来与主公商谈归顺之事了。”
吕布闻言睁虎目的盯着高顺,声音转冷的道:“你是说他怕爷会把他的人给扣下,然后再找他索要赎金?”
“这还用得着问吗?人家华飞那边摆明就是信不过您,要不他早派人来。再说这种事您这位爷,自认是不是能干得出来呢?”
高顺心中暗嚎着,却也听出了吕布的话头不对,当下乃不去触他霉头的道:“或许华飞因为多智的原故,因此才不愿意授人以把柄也有可能。”
“哼!”吕布闻言嗤之以鼻的挥了下手的对众将道,“尔等也都累了一天了,现在都下去休息吧,且先养好了精神,明日一早就随爷前去问那华飞给不给咱们金银珠宝。”
高顺闻言心中大吃了一惊!乃急忙抱拳拦在了吕布的身前高声道:“主公,您万万不可如此行事呀!”
“又咋了?”吕布不耐烦的一拧剑眉,对着高顺挥手道,“你既然说那华飞不会送金银珠宝给爷,那爷便领军自己去取也不行吗?”
说着他略停着又“哼!”了一声的道:“他华鹏展若不是惧爷之勇,又何需书信一封的对爷招降?既然他心惧于爷,若是爷有所求他又安敢不答应?”
“主公呀!”高顺欲哭无泪的对吕布深施一礼的道,“咱们不是还要借着华飞有意招揽主公之事,去引起那曹公对主公的重视吗?您这边要是先和华飞干起来了,那曹公他又安肯相信有这回事?”
“呃”吕布闻言才记起这茬子事来,当下乃摆了下手不耐烦的道,“这也不行,那也不成,真他娘的麻球烦!”
说着他背着手在原地转了两圈后,却突然抬头双目大亮的高声道:“眼下这里便只有爷和华飞的两路人马在,只要咱们都不说出去,谅那阿瞒也不会知道爷在威逼着让华飞交出金银财宝之事。”
说着他握起右拳猛的一击左掌,在发出“啪!”的一声响亮后高声的道:“不错!就这么办!”
高顺张嘴忙劝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
“行了!”舍不得那些金银财宝的吕布不待高顺说完,就猛一挥手掌的打断了他话头,并厉声道,“爷已经决定了,此事就这么定了,你无需再劝!”
言讫便抽身先行打开房门,在呼啸而入的寒雪中迅速的出屋而去。
“主公您且等等,顺还有话要”高顺伸右手张嘴呼唤着拔步便待急追,却冷不丁的被一人伸手拉住了肩膀。
高顺急转头视之,见得拉他之人却是那与他同样极有见识的张辽,乃怒声道:“文远为何拉住高某?莫非连你也认为主公应该去威逼那华鹏展不成?”
“唉!”张辽看着他满眼都是黯然之色的摇了摇头,轻声道,“高大哥,您再这般劝下去的话,只怕主公对您的反感会越来越深的。”
言讫不待高顺答话的便摇头向着门外而去,登时众将皆散,唯余得高顺孤零零的一人在屋中发呆。
当吕布不仅不感激华飞的真诚相待,反而误以为华飞是惧怕于他,而准备要对华飞施以威逼,却不知此一时的华飞却也没有闲着。。
298章 三姓之论引奇思 为首长、gosboy、醉游记加()
当吕布在与他麾下的众将们,针对华飞所写的书信展开商议时,华飞本着有备无患的想法,亦在谋划着如果吕布不降的话,又该如何才能尽快的夺回旧函关这座雄关以保弘农的不失。
他在与法正计议着想出了一套比较有把握的方法后,又因此套方法并不是非常的保险。
而继续的在升起了艳红色篝火的温暖屋内,听着“啪啪”轻响着的火花轻爆声,各自或坐或立或转佛珠或挥拂尘的皱眉苦思着,想要再想个比较妥当的方法来对付这个勇不可挡的吕布。
时间在就在他们思索中慢慢的流逝着,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法正忽然在柴禾的燃烧味中对华飞轻声的道:“主公,若是实在不行的话,便只有强攻一途了。”
“是啊!”苦思无策的华飞在闻言后,亦转着佛珠的轻叹了一声道,“看来也只有施行方才的计策了。”
说着他当机立断的道:“眼下军粮不足大军不能行动,那便飞鸽传令命长安城中的徐庶,令他马上尽调军中所有都尉级别以上的武将们,由何曼统率着兼程赶到弘农来听令。”
“喏!属下这就去办。”
法正答应一声,转身便待向屋外行去,却听得华飞又道:“同时让何曼也顺带着通知驻守潼关的杨任,令他暂时把守关要事交给副将去暂领,命他一并到弘农前来听令行事。”
法正在应了一声后,又对华飞轻声询问道:“主公,要不要令那已经引军去东面执行任务的兴霸,也一并归来听命?”
华飞闻言转着微凉的佛珠略沉吟了一下,才开声道:“文长有不下于许褚之勇,且他身体没有许褚那么沉重,不用去考虑战马会因久战而失力,因此他应该能缠上那吕布数十个回合而不败。”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的又踱了两步,才又续道:“而这个时间我想足够子义施行计策的了,即便计策不能成功的话,子义也可以上去力挡吕布数百回合不败,那么文长便可以转而对付张辽等”
计算着,他抬头在淡淡的檀香味中对法正道:“至于兴霸循河而下乃是易进难退之势,且他除了那重要的任务外,他们还身负着切断敌军联系的重任。”
说着华飞转了下佛珠,下决心道:“我们有这些兄弟们在就应该足堪对付那吕布了,因此就不必再去通知兴霸返回了,你只管令他做好准备就是。”
“喏!”法正见他有了决定,乃行礼答应了一声,便急急的转身打开了房门,在寒风夹雪中踩着“喀吱”作响的冰雪离去。
华飞却在温暖的屋中自语道:“吕布啊吕布,若是你此次能归顺于我,与我一起为民众谋福利的话,那么我自会想办法来扭转你流传于后世的三姓家奴之骂名,更令得你流芳百世。”
说着他在略顿了一下后,却突然猛的握紧了掌中微凉的佛珠,喃喃着重复着道:“三姓家奴,三姓家”
随即华飞便因这句话而急急的走到桌案边上,伸手抄起毛笔的张嘴便呵了道温热的白气,又在砚中倒了些热水麾开墨后,便在笔墨轻香中提笔在案上的白纸上,圈圈画画的鬼画符了起来。
过不了多长时间,法正去传完了命令后带着一身的寒气归来,随即便被华飞拉着好一阵的嘀咕。
旋即军中的各屯长、曲长以上官员便接得华飞贴身侍卫长鲍出派人传来的华飞命令。
各级军官们虽然都不明白华飞为什么要他们去寻找出身于,陇西临洮和泰山南城两地的士卒们,却依然随即开始挨个的询问起士卒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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