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秋二十二的夜晚,忙碌了一整天累了个半死的诸从事们,和各典中郎将们,又被华飞给召集到了宽广的京兆府中,就着展增加人口之事展开了商议。
艳红摇曳的火光下,众人们一听得华飞说出这个打算,都是纷纷点头的表示同意。何曼这厮因为人笨嘴拙,每次大家商议事情他都是只有看和听的份。
而且他自打被华飞威胁,再敢瞎搞便要让他去给战马喂草后,便不敢再胡乱的开口。这久不说话对于一个喜欢说话的人来说,那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
于是他一逮着这个机会马上就跳了出来,挥手高声的对华飞大叫道。
“主公,您说的这个生娃娃的事情,那也太容易了些,这无非就是男人们要勤劳播种,女人们要努力怀孕就能解决的事情,又何须让大伙们都来商议呢?”
“哈哈……”众人听他说得有趣,不由得皆是放声大笑。
华飞也在“叽叽”的虫鸣声中,笑指着何曼道:“你这个想法固然说得很有道理,然而这个时候的关中,只靠这一点是不足以弥补人口不足的。”
堂下众人皆为一时之俊杰,闻言皆默然了,因为他们皆知华飞说得很道理。需知这可是一个战乱纷纷的年代,人员的非正常死亡率一直都是居高不下的。
一个人生活在这种不幸的年代,那他的生命就会像是那狂风暴雨中的火把一样,随时都有可能会人死灯灭。
而一个孩子从出生到长大成人,他在这段时间里是需要他的父母和亲人们,付出许多的艰辛呵护才行的。
而且必须是连续十余年的全心付出,才能使得孩子茁壮成长到独立。
可是现在这个充满战乱的年代,却只须要一瞬间就能轻易的夺走无数人的宝贵性命。因此也可以说,这完全是一种生产绝对跟不上毁灭的节奏。
众人正思间,华飞开口高声道:“刚才何曼提的主意不错,何曼喜欢喝酒那便赏酒一坛以资鼓励。”
“谢主公赏酒!”何曼闻言大喜的抱拳高喝,要知道现在粮食短缺,想搞到酒喝那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就连华飞所赏的酒那也全是抄家抄出来的,他可已经许久都没喝到酒了。
于是他在大喜之下,又高声对华飞禀道:“主公,俺这还有个好主意,不知道能不能再换坛好酒喝?”
“哦?”华飞闻言略诧异的看了馋涎欲滴的何曼一眼,摆手道,“有好主意的话,当然可以换到美酒,你尽管说来无妨。”
“是这样子滴!”何曼闻言大喜开口道,“主公您想啊,这个男人呢他得看到漂亮的女人,他才会想那事对吧?”
“废话,难不成你看到了老母猪也会想那事?你这厮说这个做什么,还不给我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华飞心中暗骂何曼啰嗦,却笑着点了点头的对他高声道:“不错!”
何曼一听华飞赞同,就觉得那半坛子酒已到手了似地,连忙开声道:“所以呢俺觉得主公您可以下令,让咱们关中的妇女们都打扮得漂漂亮亮来吸引男人想那事,那他们自然就会勤加播种了不是?”
“哇操,你这是让老子开那啥院吗?”
华飞心中破口大骂正待要开口训斥,却见得邴原早已忍无可忍的跑出来,戟指着何曼厉声斥道:“你这厮好大的胆子!你这分明是在蛊惑主公行那歪风斜道之事,若如你所言那我主的麾下还成何体统?”
“啥?”何曼闻言张嘴瞪眼的登时心中大惊!他自思:“俺的个神!俺誓俺就只是想弄坛子酒喝而已,绝无蛊惑主公的意思在内。”
何曼正待高声叫屈,却听得华飞已先开口道:“根矩,何曼刚才说的话是有些过了,不过你尽可放心我自有辨别是非的能力,并不会随他乱来便是。”
说着他略停了一下,又高声道:“今日我请大家来就是要大家群策群力的,多想想有哪些办法,可以让关中加快人口的展?大家若是能说出好的建议自然有赏,可要是说错了也不会惩罚,因此大家尽管畅所欲言便是。”
说完后他却猛的觉得何曼说的话,末必便没有道理的存在,因为他这话是从男人的本性里说出来的。
犹记得他当年曾经听说过,一年三百六十五日,男人最怕的是‘一月三十一日’,由此可见那种事情做多了男人也是会怕滴。
因此华飞觉得何曼的建议略作休改,还是可行的。于是他乃开声道:“我觉得可以这样子做,那就是规定女子在家要尽量打扮干净,不能蓬头垢面的使其丈夫对她使去兴趣。”
“主以此法可行,原表示赞同。”
出乎华飞意料之外的是,邴原这个老夫子居然先认可了他的意思。却听得邴原高声续道:“主公您的这个建议,在我朝班昭的(女戒)一书中,早已列入其中。”
“哦?这本书里头居然还有这个?看来古人当真是有先见之明。因为试想一个女人只在外头打扮得娇艳,在家里头却不打扮得漂亮给丈夫看,而男人又是个视觉动物这两相对比之下,他又焉有不去找小三和逛啥院的道理?”
华飞闻言正自暗自诧异中,却听得何曼高声道:“主公,俺这建议您采纳了?那俺这酒……”
“什么酒?”华飞瞪眼高声道,“这要按你的建议去办,那不得全都乱了套?只是你的建议对我有所提示,再赏你半坛子酒以资鼓励,下次有建议记得想好了再说。”
“谢主公恩赐!”捞了一坛半子酒的何曼,在高叫声中急急退去。
堂下许褚却也是个好酒如命之人,见得何曼成功的得到酒乃急抢出列来高声道:“主公,俺觉得光是鼓励娘们生娃娃的话,那也末免太慢了些,俺建议主公可派俺们去抢人。”
“抢人?”华飞闻言就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许褚愣,却自思,“我这都是些什么大将啊?这一个让我开啥院,一个又建议我派兵去掳夺人口……”
只是他又自思道,冒似当年诸葛亮和曹操也都干过这种事,必竟要等孩子们长大那可绝不是一年半载就能搞定的事,看来许褚的建议也不是没有道理。
只不过这个事情有些难办,第一上哪抢去?荆州的刘表是同盟总不好上他那去抢,抢别人吧又肯定要大打出手;第二现在关中兵力稀少,又处于展之中却是不宜动兵。
华飞正沉思中却听得法正高声道:“主公,正以为许将军的建议绝不可行。一来这抢人之事对俄主,在民间中的声望会有所影响,二来抢来之民终非自愿之士,只怕会适当其反。”
“法孝直你少在这里瞎贺!”许褚一听得法正反对,立马大急着握拳虎视法正高声道,“俺们去抢了人来然后再分给他们田地,让他们在关中吃得饱、穿得好、他们又哪有不愿的道理?”
许褚这话令得法正微微一愣,却是同时点醒了华飞与徐庶等人,乃至于让他们都想出了一个比抢人更为有效的办法,从而极大的缓解了关中人口不足所带来的问题。(。)
262章 何计堪解人手少'二' 为汪其羽赏、月夜神隐的月票加更!()
华飞等人皆认为许褚说得极好,因为要等到孩子们长大的话那的确是太慢了,这不能够很快的解决关中人手太少的问题。
而且许褚说得极好,这个年代的人了吃了上顿就不知道下顿在哪里,甚至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吃?
因此反应极快的法正,甚至都顾不得去生许褚无礼的气,就对着华飞高声禀道:“主公,正以为许将军的话中,有一些道理可以让俄等借鉴来解决人手太少的难题。”
“哦?”华飞闻言大喜,乃急忙伸手对法正倾前身的问道,“孝直有什好想法可道来。”
“主公,”法正拂尘轻挥的高声答道,“想那西凉之地久经战乱,正以为此地的普通民众们,也必然是会想要过上安定生活的。”
说着他又一甩拂尘,续道:“而俄主不妨利用方才许将军所言的,给他们提供能吃得饱、穿得好的生活环境去欺骗他们。俄料定他们肯定是会拼了命的,想要来俄关中之地过上这等安居乐业的生活。”
“不错!”法正话音刚落,徐庶便扶剑而出的高声补充道,“若是能够吸引得西凉的大量普通民众们,来到关中定居的话,则不仅我军可以解决人手缺少的问题,更能够极大的削弱西凉敌对势力的力量。”
“嗯!我也觉得孝直说得很有道理。”华飞也点头赞许着道,“只不过我们并不一定要用欺骗的方法,而完全可以用诱惑的办法,来使得他们在我关中定居,并对他们一视同仁使得他们成为关中之民。”
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把个提议这事的许褚在堂下听得瞠目结舌,搞不明白他们三个是如何由抢变骗,又是如何由骗变诱的。
却听得法正高声道:“主公,西凉之民经历战乱已久素来只恃勇力,只敬勇者却不识王化,若是轻易的让他们到关中生活,只怕他们会乘机闹事反而会闹得关中不宁。”
“孝直,此言差矣!”华飞闻声笑道,“要知道每一个地方都有好人也有坏人,因此西凉的百姓们中,肯定也是有着尽多的善良之人在内的。”
说着他略顿着转了下佛珠,才在淡淡的檀香味中笑着道:“而我军的规矩是依法行事,对就是对,错便是错。他们在来到关中之后,过上了好日子又有法可依,又怎么会再持勇作乱呢?”
“说得没有错!”徐庶也高声接口道:“即便真的有那一等不听从命令,不服从律法之人,我军眼下兵强而马壮,众将士更是勇猛无比,又岂无三寸之刃来治此等不服之辈呼?”
“主公与元直言之有理,是正失于计较了也。”法正闻言拜服。
却听得堂下好不容易看得他们三个把话说完了的许褚,高声问道:“呃……主公你们商量完了吗?俺这主意算不算被您采纳了啊?”
“哈哈……”华飞等人听出他是还记挂着那美酒,无不放声大笑。
最后才由华飞笑着对一脸茫然的许褚,高声道:“仲康这个主意虽然没有完全的被我们所采纳,但是这个提醒比何曼的建议,所产生的效果与效率都要好上很多。因此,赐你美酒一坛。”
“谢主公赐酒!”许褚闻言大喜,咽了口唾沫高声称谢而退。
徐庶却又开声说道:“主公,依庶看来您的诱人之计不仅可以在西凉一地使用,还可以令人到河北与弘农一带去暗中宣传,并命潼关守将伍旭,暗中引人接应各地的民众们入关而来,以瓦解东面之敌对我军的威胁。”
“嗯,”华飞点了点头,沉吟着说道,“不仅如此,还可以让人暗中到四处去宣扬,使得有志于过安稳日子的人们,都能够知道我关中欢迎他们来定居,以此来吸引大量的人手。”
说着华飞略停了一下,手转微凉佛珠的暗思道:“这个办法固然极好,可这只能解决这一代人的问题。却还是不能使得华厦一族保持足够的元气,为防止出现秋黄不接的现像,鼓励多生娃养娃的事情也不能轻易的放下。”
因此觉得生娃之人太少的他,乃开声道:“我觉得吸引人手入关中与鼓励生娃的事情,可以同时进行。只是眼下适龄的男女实在太少了,却不知诸位还有什么好的想法没有?”
法正聪明至极,一听就知道华飞是在考虑什么。乃开口说道:“主公,眼下各地战乱频繁,导致寡妇众多,俄主何不下令命寡妇重嫁,鳏夫再娶?以此来解决适龄男女缺少的问题。”
华飞心中大喜!张嘴便想要大赞法正一句,因为法正和他的想法可谓是不谋而合,这就是他今天召集众人所想要做的一个主要的事情。
然而还不待他开口说话,堂下早已经有人放声大呼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啊!”众人闻声视之,却见得是邴原满头大汗的抱拳立于堂下。
华飞闻言有些不悦的摆手问道:“我觉得孝直的这个建议正符合当前的情况,根矩为什么说不可以呢?”
“主公,”邴原高声道:“常言道,忠臣不侍二主,烈女岂嫁二夫?法孝直此计虽符合现在的实情,然而却有驳古训。原只怕会引起风气败坏而遗毒于后世,其计虽佳却末免太过,还望主公三思。”
“哦?依你的意思是不同意寡妇重嫁的喽?”
“非是属下不同意寡妇重嫁,”邴原听得出华飞语气中的不悦,却仍然语重心长的答道,“而是礼记有云:‘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此乃古训万不可轻易更改啊主公。”
“您老人家真是不知道女人也是人呐,这年纪轻轻的就让她们去守寡,那来自生理上的需要,不但要让她们痒不可挠,更是容易造成心理变态,殊不闻女人最怕一月一日吗?”
华飞心中暗自的感慨着,却也不敢随意的置评,因为这个礼记的来头实在是太大了,自郑玄为它作注之后,它的地位更是日升,而且因此书中记录的大部份都是极好的内容。
在后世此书更被评为三礼之一、五经之一、十三经之一、由此可见它来头之大。就连那大学、中庸和礼运都是出自其中。
在华飞想来这汉朝本不当如那后世宋朝之后的社会,反对妇女改嫁的才对,因为汉朝受礼学的束缚并不算太严重。
本来他本以为这个事情符合眼下的情形,他只要这么一提便可得到大家赞同,却万想不到这邴原老夫子竟然连礼记都搬了出来。
华飞正沉思之时,突听徐庶高声道:“根矩此言差矣,古训虽好然而须得符合实际才是,否则我等这后世之人,岂不是要原地踏步不前?”
“不错,”法正也开声反驳邴原道,“当年陈平娶六嫁之妇;买臣款待再嫁之妻;此等寡妇重嫁之事在我朝亦比比皆是,从末曾听过他人有何不满之言,为何到了此时您却独提此事?莫非您老认为他们也是不遵古训的吗?”
“这个……”邴原被徐庶和法正一番左右夹击,又抬出这两大名人来,顿时为之语穷。
却有那老夫子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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