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飞闻言心中略安,却暗自道:“当真是关心则乱,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然都没有想到,空自的为他们担心了一通。”
恰于此时,警卫来报,梓潼郡董扶不仅不接受封官之举,还拍案怒骂华飞不过是一个窃人州郡的鼠辈。
同时驱赶使者,扬言若是华飞相逼时,他即便是举军投降汉中张鲁,去当个小卒,也不来做他华飞的这个军师祭酒。
华飞闻报,“啪!”的拍案而起,怒声恨道:“可恨这董扶,好生不识时务,放着好好的高官不做,却硬要逼得华某动手。”
徐庶出列禀道:“眼下益州已定,既然董扶不服,那主公便可杀鸡敬猴,以警各方势力。”
“主公!”阶下恰好在列的甘宁抢出列来,高声叫道,“既然董扶那老儿想死,宁愿领本部大军前往梓潼郡,为主公取他的皓首而回。”
“好!”华飞高声叫道,“兴霸勇猛,我定当重用!然而兵法有云,主不可怒而兴师。现在你且先退下,容我等商议之后,再行定夺,兴霸放心,此战必然重用于你。”
甘宁闻言施礼而退,华飞随即与徐庶等人展开商议。是夜,求战心却的甘宁接得华飞密令,随即兴高采烈的引人连夜离了成都,向着梓潼郡方向而去。
五月十六,华飞命别驾鲁肃,统管益州的内政事务。随即自与徐庶引中军并太史慈、陈到、魏延及先遣之甘宁四部精兵,共计大军两万六千余人之众,兵向绵竹。。
189章 军锋急临金牛道()
夏五月十八,华飞军至刘焉故治绵竹,见得绵竹已为天火所焚,随即下令大军驻扎于两山之间,声言要等候着大军的粮草到来,并准备令大军着手清理废墟修复绵竹。
同时传令大军暗中多设旌旗,以三万人诈称五万之众,用以震慑董扶麾下们的军心。
绵竹至梓潼郡约百余里路程,其间多沟壑纵横、中以栈道相连,此地道路甚是蜿蜒崎岖难行,俗称金牛古道。
而董扶在驱逐了华飞派来的使者后,他自己亦心知势力大涨的华飞,是定然不会善罢干休的任由他,占据着军事要地梓潼郡的。
早已一面派人急速前往汉中,去与张鲁进行交涉。阐述若是他的梓潼郡有失,则张鲁的汉中郡,也必将失去西南面的屏障,而直面与实力大增的华飞势力相对,到时汉中郡必然危险的道理。
请求张鲁看在唇亡齿寒的份上,派兵马前来助他一臂之力,共同对抗这一股,来自成都的邪恶势力。
一面又分军五千急令得力的心腹手下统率着,前去把守住绵竹至梓潼郡的险要关隘。
五月十九,天气渐转炎热,得知华飞亲引大军五万,兵至绵竹消息后的董扶,却只觉得自己的浑身上下,都发着冷。
他虽名满蜀地,终究不过是一介文士而已。在听得华飞麾下的善战之强将尽至,且兵力又比自己足足多出两倍有余时,却让他如何心中不惊。
董扶正自忐忑不安之时,其日前派往汉中救助的使者,却给他带回来了个大好的消息。
原来汉中张鲁自奉刘焉之令,助刘焉的别部司马张修,统大军攻杀了原汉中太守苏固后,又杀死了张修,而统其众。
刘焉见其势众却封他为汉中郡太守,以安抚其心。又令他相助自己杀死朝廷使者,断绝成都与长安的往来。
而自从刘焉死后,刘璋又杀死了张鲁的母亲幼弟,张鲁便素有西取蜀中之心。当日,张鲁在接得董扶的求助后,随即召功曹阎圃等人商议此事。
这阎圃乃是巴西安汉人,素以智计闻名于乡中,后为张鲁征僻为功曹,素得张鲁之倚重。闻言乃劝张鲁道。
“蜀中乃是天府之国,师君本就素欲取之。奈何刘焉在日就对师君素所顾忌,刘焉去后又有董扶引兵拒住要道。今侥天之幸,令董扶遣使前来求援,师君何不乘机良机,借口出兵相助,派军先进入梓潼郡,而后再做其它的打算?”
张鲁闻言大喜,乃急召董扶的使者前来相见。
使者到来后,张鲁对使者言:“某与众将商议后,觉得董府君言之有理。”
说着他略作沉吟,又挥手对使者道:“这样,你可速速归去禀告董府君,言我即日便派我弟张卫为大将,领军两万前来梓潼郡,助他抵抗华飞大军。你可速让董府君做好,迎接援军到来的准备。”
使者闻言大喜,乃再三的对张鲁称谢不已,什么大恩不敢言报的话,那是如汉江之水滔滔而不绝。
张鲁心中暗自冷笑,却也做足了样子的亲送使者出城不提。
正在心惊肉跳中的董扶,得了使者这个喜讯,乃仰天“哈哈哈”的放声大笑。直笑得声如老枭夜啼一般,却突然“呃”的一口气没接上来,倒险些就此归西。
万幸其身边亲卫们,闻声及时发现。乃急忙把住胸口扬掌对着这老货的背部,“啪啪啪”的,便是好一顿的狠拍,直拍出一口老痰来,方才及时的保住了董扶的一条老命。
殊不料董扶刚“啊啊”的喘得两口粗气,却又戟指那救命恩人,勃然变色的厉声怒道:“竖子!你如此用力拍老夫,莫非是想把老夫拍死不成?给老夫滚!”
那亲卫心中大怒,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只得于心中暗自恨恨的骂道:“老子就不该多事的,出手救你来,呛死你个老王八纯属活该!”
正边骂边退时,却见得董扶又戟指西南方,猖狂大笑:“华飞竖子,徒逞兵将之威,现在老夫有了汉中太守张鲁的两万雄兵相助,我看你又能奈老夫何?”
笑毕,乃一面急令人安排房舍、准备粮草、万不敢得罪了援军大老爷们一面又担心梓潼郡,会援军未至而敌军先来,乃再次调派精兵五千前去帮忙防守金牛古道。
五月二十晨,华飞麾下的前锋大将征北中郎将魏延,引领其麾下新组建的七千山地精兵们,突然出现于古道隘口之前。
倒把那董扶所派的领军亲信,和其麾下的五千大军们,全都给吓了一大跳。
是日艳阳高照,猿啼隘口。红脸膛的魏延见得敌军早有准备,乃大怒着挥刀于隘口之下,破口大骂着搦战。
守军见其威猛乃一面紧守隘口,一面派人急报董扶。魏延见守军不出,数次挥刀冲至隘口之下,却无奈山峻路险,皆被守军乱箭射回。
当日下午,旌旗漫卷中,华飞麾下的大军陆续到来。太史慈、陈到、许褚等猛将各自引兵至隘口之下,轮番侮辱骂战。
险隘守军见了这数员猛将出阵,又见敌军人数众多,无不为之暗暗心惊。却仗着地势之利,只管紧守隘口,不加理会。
太史慈等人骂了快一天时间,奈何众守军们闭耳塞口而守,打死也不下隘**战,无奈只得收军自回。
傍晚时分,守军们突然闻得隘下钟鼓齐鸣,喊声大作。乃急忙视之,却见得无数精兵捧着两人涌至隘口之前。
此时日渐西斜,众军忽见得一人出马,于隘下扬鞭大:“隘上的兄弟们听真,我就是最近刚代领益州牧的华飞。”
“啥子?他就是那个华飞”
“我的个苍天咧,他怎么亲自来了”
“安?龟儿子快让让,让我来瞧一瞧,华飞长什么样子”
隘口众卒闻得华飞亲自,顿时就炸了窝了,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乱纷纷的涌向关前,争相一睹华飞的真面目。
却听得华飞又高声叫道:“我知道你们来守此隘口是逼不得已,是被董扶那个野心家给逼着来的。”
说着他略停着一指身后大军,继续高声叫道:“我身后这五万余大军,全是百战余生的善战之人,就凭你们这么点兵力,那是绝对抵不住我军的攻击的。”
“天呐!五万多人,我”
“还全都是百战”
隘上众卒闻言,议论之声再起,满隘皆是惊慌之音。董扶的亲信急忙引人,连声喝止。
却听得华飞又大叫道:“我华飞并不想让大家流血伤亡,我答应你们,只要你们弃械出降我必定厚待你等,不仅郝你们无罪,还放你们回家去和家人团聚。”
“安?他说的是真的吗”
“老子看,这事错不了,老子听说这华飞军纪极严,素就是厚待俘虏的”
“你龟儿子可莫要蒙我,我可好久都没见过我家老娘了”
正在此时,又有一人出马大叫道:“我蜀中的弟兄们,我乃刘璋刘季玉是也。我向你们保证,华使君他说的,全都是真的,你们看我不就没有事吗?”
叫着刘璋伸脖子吞了口唾沫,又扬鞭大叫道:“现在我们蜀中就要分派田地了,是按人头划分的,你们的父母妻可全都在家里头,等着你们回去帮忙种地呢。”
刘璋身为益州旧主,他这话一出口,隘口上的守军们登时大乱。无数守卒大叫着,便要弃械归降。
却无奈董扶的亲信们,见势不妙急引领督战之军,连杀数十人,这才止住了乱势。
是日,华飞又于隘下大叫:“兄弟们!现在有人威逼你们,你们先不要急着投降,只要明日我军攻隘之时你们不做抵抗,我华飞也会领大家的情,今日的承诺明日依然照样的兑现。”
喊完话后,华飞以手中马鞭虚点隘上那些督战之人,高声令道:“全军听令,收军回寨,明日一早全军夺隘。”
当夜,梓潼郡中的董扶,便连续接得其心腹亲信的三道急报。。
190章 董扶谋魏延闯帐()
处于群山之中的梓潼郡,在这个五月十九的夜晚,那无疑是清凉的。一阵阵带着花香的东南风,能拂去你一天的烦恼,带着你进入甜美的梦乡。
然而,董扶望着天空中,那还有着八方圆的皎洁之月,心中却只觉得是异常的烦燥和不安。这种不好的感觉,令得他都无法安睡。因为从心腹的报告来看,华飞是铁了心的想要铲除他了。
只要一想到华飞的兵力,董扶就觉得连那皎洁的月色都变黑,或是变红了。他颤抖着伸出了右手。
望着自己那五个抖个不停的手指头,董扶只觉得这嘴里满是苦味,他不由得喃喃的自语道。
“华飞啊华飞,你这个该死的竖子!你他娘的总共才多少兵力啊,这益州才刚刚稳定,你就敢动用了整整的五万大军来打老子,你就不怕益州内部不稳吗?”
“嗯?”自言自语中的董扶,突然惊讶了一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乃至于连双目中都放出光来。
清冷的月光下,董扶的手指已不再颤抖,双眉却已拧起。
他背着双手急急的来回走动了两圈,又停了下来,抬头向着恢复了皎洁的月亮望去,嘴角逐渐的向上划起了弧线,却似乎有着那么丝,冰冷的味道在内。
董扶的目光越来越冷,他握紧了老拳,冷冷的自语:“为了老子这来之不易的江山,就算让益州血流成河又如何?不过,就是一帮贱民而已!”
是的,他不甘心失败。当年他跟刘焉说益州有天子气,蛊惑刘焉来到益州,可是他并不得刘焉的重用。
刘焉那个老匹夫,是宁愿用死鬼张修和篡权的张鲁,也不愿易重用于他。张鲁的汉中之事,倒给他提了个醒,那就是这个世界谁手掌雄兵,谁就说了算。
天幸刘焉被老天给收了,张鲁又迎扈瑁入川,他第一个跳出来起兵拒守剑阁,好不容易才掌控了兵权。
他不甘心把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力,就这样的交出去。他想自己做一回主,因此他才拒绝了华飞高官厚禄的封赏。
董扶知道,为了保住自己这来不之不易的成果,他必须得要有所行动才行。他背着双手,在屋内急急的转了几圈后,突然扬声大叫:“来人!”
不久之后,原本宁静的梓潼郡,突然变得人声鼎沸起来,艳红的火把更是把天地间,都照耀得一派通明。
因为董扶下令了,他命令梓潼郡余下的一万守军,马上再次分兵一半急出的,连夜赶往金牛古道的隘口,抵挡天明之时来自华飞的攻击。
而董扶自己则是在书房中,把手中的数封亲笔书信,珍而重之的交到了十余名亲卫的手中。并目送着亲卫们的背影没入夜色中,向着蜀中而去。
随才“唉!”的叹了一口气,背手对着天空中那一轮洁白的月亮,幽幽的道:“华飞竖子!张鲁的援军很快就要来了,在老夫的谋划之下,你那益州的月亮很快就要变成血红色的了。”
董扶连夜在算计着华飞,然而,他并不知道身处隘口之外的华飞,却也同样的在中军大帐中转动着佛珠,算计着他。
夜色已深,大军除了值夜的士卒们和巡视营房的军官将领们,都已经在清凉的风中,枕着“吱吱”虫鸣声,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红脸膛的魏延按军中的规矩,巡视完了麾下们的营帐。出来后,却见得中军大帐,依然火光通明。
他看了一眼中军大帐,心中略微有些踌躇,正在此时,却听得一声叫唤:“文长!你巡完了房,怎么还不回去睡觉,却愣在这里做什么?”
“哦!是子义啊,你不也还没睡么?”魏延闻声望去,见得太史慈也刚从他麾下们的大帐中出来,乃轻声的反问了一句。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又对太史慈续道:“我有些事情想不太明白,有心想去问问主公呢,却又怕打扰了他想事情。所以才”
“所以才踌躇不前?”太史慈笑问着走近了魏延,他心中对这年轻而又勇猛的小兄弟,却极为喜爱的!
见他说话吞吞吐吐的,乃轻声的打趣道:“你能有什么事情想不通了?莫非,是因为主公抚平了的卢的旋毛,因此你也想让主公帮你”
太史慈说至此处,却住了嘴。只是眼望着魏延那比常人,突起些的后脑勺,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后。
“啧!你咋恁烦人呢?”魏延拧眉望着太史慈,挥手道,“去去去,别总拿我的枕骨来说事,恁烦人!”
“哈哈”太史慈轻笑两声,却不生气的伸手搭他肩膀道,“和你开个玩笑罢了,怎么还生气了?走走走,我们一起见主公。”
“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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