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讫,他突然提高了声音大声唤道:“仲康听命!”
“未将在!”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许褚,闻得华飞相唤,抱拳高声答应。
华飞望着甘宁那在阳光照耀下,银光闪闪的大铁戟,自思:“在后世曾听说过这戟,乃是百兵之中的霸主,最是变化多端、霸气无双、最是难挡难防。”
想着他乃低声对许褚轻言了几句,随即下令道:“令汝出战,城下这个狂妄的家伙。”
“未将领命!”许褚闻得要他出战,乃双目放光的答应一声。却又对华飞问道,“不知主公是要活的,或是要死的?”
“这个吗……”华飞闻言登时就为难了!这战场斗将最是凶险不过,一个不慎的话,那可就是生死两茫茫的事。他虽心喜甘宁之勇,却也不敢拿许褚的命来开玩笑。
想着,他乃高声令道:“能拿则拿,不能拿的话,就斩了也没有关系。仲康!你只管全力以赴便可。此贼英勇无匹,你万万不可轻敌。”
“喏!”腰大十围的许褚高应一声,转身提着那把‘虎口吞天刀’转身便下了城头。
华飞心中不放心,乃又高声叫道:“文向!你的箭法极高,可率领千军去为仲康掠阵,千万不要让他有任何的闪失。”
“喏!”徐盛闻令抱拳答应一声,转身又对身长九尺的何曼道,“眼下形势混杂,你勿必打起精神,全力保护主公安全。”
何曼眼中神光四射,紧捉着手中的生铁棍,对着徐盛用力的点了点头。又长大了些的徐盛,这才放心的点起士卒,取弓在手的急步下城而去。
华飞望着这个年方十七岁,却是最早跟随自己的小伙子的背影,双眼之中满是感激之情。
正于此时,江州的西南城门在,令人听得牙酸的“吱呀”声响中,缓缓开启。城门开处,许褚跃马扬刀、吼声如雷的引军出城。
甘宁闻声望去,见得这将极其雄伟。生得是面容雄毅、身长八尺、策马奔腾间,一袭虎袍披清风;两颗虎目射神光。隐隐间,竟似乎身带着一身的虎威。
然而,他甘宁乃是个天不怕、地无惧之人。见得敌将到来,乃挥戟大喝:“敌将,可通名受死!”
“呔!你这邪门的小子听真了,别到时见了阎王,竟不知是谁送你下去的?”许褚勒马挥刀大喝,“本将乃是谯县许褚、许仲康是也!”
“你先人板板地!”甘宁大怒,挥戟策马的放声大叫,“老子倒好心问你名,你个龟儿子开腔就想送老子去见阎罗王?给老子看爬开!”
许褚见得甘宁奋勇,清凉风中起烟尘的挥戟杀至,乃闷不作声的策马挥刀策马疾迎。
城头上,华飞大叫:“擂响助威鼓!”
两军前,沈弥高声:“抡起扬威槌!”
刹时,急骤昂扬的‘咚咚’战鼓声,擂得群山尽应。江州城外、三江河畔、两将于万卒军前,策马对冲而至。
“呀呔!”马头相近,甘宁嘴放厉声,扬手冲许褚便是一记‘分心直刺’。森冷戟尖,作螺旋急转之势,迎头便向许褚当胸刺去。
“嚯啊!”许褚目射神光,虎吼声中力臂扬,宝刀疾倒撩而起。“当!”的一声剧响,震得甘宁铁戟斜扬。
火星四溅中,许褚“唰!”的顺手拖刀,拧臂就是一招“横扫千军”,夺命刀光如电光石火般的,便直奔甘宁腰间。
好个甘宁,戟头被荡却犹自不慌不忙。但见其顺水推舟的搬戟头现戟尾,间不容之际,铁戟划圆,“当!”的又是一声剧响,却同样的撩得许褚宝刀斜飞。
此一时马头交接,勇甘宁厉喝声起,开山断江戟抡开胜惊电,式式抢攻;“当当”急响声内,猛许褚大吼声震,虎口吞天刀舞动起龙旋,寸招不让。
艳红火星四溅间,丝丝焦味已冲天!两将奋一身神勇,刀来戟往的杀得沙飞并石走、风卷若龙旋。沙尘弥漫之内,众卒纷纷挥刃呐喊着,为自军大将助威。
“甘将军,快用力砍死那个龟儿子!哎呀不好!快挡住!‘呼!’幸好接住了,把得老子给吓的湿了裆……”
“许将军,加油弄死那个狂小子!哇草当心!招架!哎呀……我地个亲娘,险些吓坏了我的小心肝……”
众军乱吼惊叫声中,两将策马奔腾八个马蹄翻飞间,四臂翻飞。只杀得招招凶险无比,式式惊心动魄。
直把那城头上的华飞,看得紧握双拳的捏满掌冷汗!两军前的沈弥,亦是看得瞪目切齿得,头脸青筋尽突。
这两将尽是马快刃猛、招沉力强、直杀得天欲崩来,地将陷。转眼间已大战了五十余合。众人却分明见得这两将却是越战越勇,精神愈抖擞、气势更是张狂。
正在此时,那甘宁见拿这许褚不下,戟然突变。不再硬砍狂劈,而是变得忽啄、忽钩、时刺、时挑的变幻不定起来,招招尽锁许褚狂刀,倒是尽显戟法多变的特性。
几在同时,许褚见得五十回合已过,却依然战不倒甘宁,却也记起了华飞叮嘱他的话来。
“仲康!你的身重刀沉,战马又不够神骏。要是在五十回合内拿不下甘宁,只怕你的马力不够支撑。因此五十回合一过,你就要转变招式,只管给我尽力缠住那甘宁就行。”
当下许褚为保马力,其刀法也是猛的一变。不再奋一身的神力狂劈怒斩,而是变为突斩、突捺、或掠、或拔的使起巧劲来,倒招甘宁拿之不着。
这双将招式一变,顿时漫天尽显戟光似电,虚空唯见刀光如练!尽显出了,双方招式的精妙之处来。
倒把个众军都给看得是目亦瞪口也呆;是眼中光乱闪,目内尽缭乱;反倒一时尽给看得,鸦雀无声。
转眼间,两将又战了五、六十回合,犹自不分胜负。城头上的华飞,却是万分的紧张!
他心知许褚实在是太强壮了,壮得腰大十围。自己又没有一匹好马,可以给他骑乘。在这般高强度的大战下,他跨下的那一匹瘦马,委实是难以支撑的。
正当华飞,因担心许褚再战下去会来个马失前蹄,而挥手准备着,要下令鸣金收兵时。却忽见得,西南风方向风尘大起。
华飞见状扬手大喝:“众军听令,列阵出城!”
诸军闻令而动,纷纷疾赶下城去。不一时,便刀盾在前、长矛紧随的涌出城门来,在军前布下了阵势。
紧接着,无数利箭上弦的弓箭手,迅的涌至阵后,根根利箭尽指敌军。刹时,森冷杀气直冲长天。
“不好了!这帮龟儿子,他们要做啥子……”
“他先人板板地,快给老子结盾阵,快……”
沈弥麾下的众军,见得敌军尽出,不到一时三刻间,便布下了阵势。不由得,皆是纷纷惊得乱吼乱叫。
“都给老子不要乱!”沈弥于震耳欲聋的乱叫声中,放声大叫道,“全都给老子快布阵,快布阵……”
众军正乱吼乱叫着布阵,却不防身后,突然‘轰隆隆’闷雷声响。却是虎将太史慈已引领着四千余精骑,风一般的向着沈弥的后军杀至。
“不好啦!龟儿子们从后面杀过来了……”
“我****个先人板板地,这下前后受敌喽,这可咋耍……”
“还耍个球?快跑啊……”
沈弥正关注城前的华飞众军,冷不防后背受此突袭,全军顿时大乱。众卒见得骑兵杀来,无不大呼小叫的纷纷乱蹿。
沈弥扬声大吼:“不要乱,快分军拒敌!我日你们的个先人的,都快不要乱啊……”
几在同时,华飞于城头上放声大叫:“全军听令,凡弃械而降者不杀!众军,列阵前行!”
九千精兵闻令,边齐声大吼着:“弃械而降才不杀!”边刀盾在前的,列着整齐的阵形,向着混乱中的敌军压去。
几在同时,已引领精骑洪流,奔至沈弥后军的太史慈,拱弓上箭的放声怒吼:“马近三百步,不降者杀!”
“马近三百步,不降者杀!”其身后众军随即高声喝应,刹时千军扬刃,声震长天。
“你先人板板地!老子不玩了,老子投降……”
“****的个祖宗!你投降也不叫老子一声,老子也投降……”
“老子没得兵器在手,莫射我……”
眼见得两军夹击而来,而自军阵势混乱,敌军更是根根利箭上弦,有那一等聪明不想给沈弥陪葬的士卒,纷纷大叫着扬手就扔了兵刃投降。
太史慈马快,转眼间奔得距离沈弥不足三百步。‘梆!’的一声惊弦炸响,犹自挥刃大叫着指挥众军的沈弥,“啊……”的一声惨叫,应声落马。
太史慈挥张大叫:“沈弥已死,降者不杀!”
“沈弥已死,降者不杀!”其身千军扬声齐喝,随即华飞众军万人齐吼。
随着沈弥的被太史慈一射箭死,众军纷纷弃刃投降,这一战无一丝悬念的,以华飞军的全胜而告终。
唯有,那依旧在与许褚放声力斗的甘宁身边,还有着八百余个锦衣少年,依旧执刃布阵的严阵以待。
而在此一时,魏延所率领的四千精骑,却也已迅的奔近了雄伟的成都城外。(。)
167章 敌军至打个小赌 二更奉上求支持!()
暖暖艳阳下、滚滚长江边、当华飞的步军和太史慈的骑军合围的时候,整个大局已定。
这一场江州守候战,在华飞的精心谋划下;在众将的齐心协力下;在沈弥早早的死在太史慈箭下的情形下;华飞硬是在没有让众军流一滴血的情况下,就漂亮的收获了丰硕的战果。
当形势一稳,心忧着许褚战马之力不足的华飞,就于城头之上放声高叫道:“仲康住手!”
在他的大叫声中,其麾下的四百余名预备军官们,已空着双手,满脸笑容的走入了战俘们的中间。
激战中的许褚听得华飞命令,挥刀奋力逼开了犹自狂攻不休的甘宁。自管策马归阵,只留得甘宁犹在原地挺戟立马。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华飞那帮经他亲手调教的预备军官们,便已经各自引领了五十余名战俘,有说有笑的在江州城外,盘成了无数个小小的圆圈。
他们就站在这些圈子的中间,挥手戟指着华飞麾下的众军,给众惶惶不安的战俘们,指点着哪些人,现在是什么官职?以前又是在哪一战中,被华飞给俘虏的?
甚至,还有许多人以身说法的,说自己又是怎么被捉的,现在成了预备军官,马上就要成为一名军官了。
在他们的诉说下,战俘们了解到了华飞对待战俘的政策,不安的情绪很快的就变得稳定了下来。
这些出色的预备军官们,很快就和这些战俘们,有说有笑的打成了一片。并纷纷的开始登记起了,他们的姓名来。
而另一边的徐盛在拿下了刘阖和娄后,便率领着部份精兵,机警的巡视着整个场地。何曼却率领着屯田军,迅的收拾着兵刃,打扫着战场。
当一切都已稳定之后,华飞也下了城头。在换过马匹的许褚护卫下,向着被太史慈引领着精骑们,给包围在中间的甘宁和他的八百麾下走去。
华飞心知,那奉命领军追击判军的赵韪,离江州已不算太远,也许他已经领着大军,过了垫江县城也说不定。
新的敌军随时都会到来,因此他必须尽快的解决掉甘宁的问题,并把所有的战俘们,全都分配安排妥当。而后收军回城,准备迎接新的大战到来。
更何况,甘宁这个能够百骑劫曹营的盖世猛将,现在落入了自己的手中,又焉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在太史慈和许褚左右拥卫中的华飞,举目扫视了执戟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甘宁,和他那一帮依然结阵而守的八百麾下一眼。
以手掩嘴的,轻“咳!”了一声,对着甘宁施施然的道:“兴霸!形势比人强,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老子降个屁!”甘宁挥戟怒指着华飞叱道,“老子方才就说了,你想要老子服你,错非先问过老子掌中的开山断江戟再说。”
“大胆!”两声爆喝几乎同时响起,华飞身边的太史慈和许褚大怒,作势便要冲出,却被华飞及时的伸手制止住。
“兴霸!”华飞尽力使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亲切一些的轻声对甘宁说道,“你觉得仲康,和你的武艺相比起来如何?”
“不相上下。”甘宁斜了许褚一眼,如实说道,“要是没有个两、三百回合,只怕分不出个高低来。只是这个胖子的马,估计受不了三百回合的大战,就得马失前蹄。”
“恁娘!”许褚腰大十围,最烦人家叫说他胖。听了这话,乃挥刀指甘宁大骂道,“小子你他娘的,说谁是胖子呢?”
“龟儿子你凶个球,骂啷个的娘?”甘宁大怒,挥戟怒骂着,便待策马上前和这许褚再见个生死。
华飞连忙挥手大叫道:“仲康且住!”及时的制止了一场冲突。却于满是花香的清凉江风中,对甘宁说道,“兴霸!我为你介绍一个人。”
甘宁恨恨的瞪了一眼,虎目怒瞪中的许褚。转头对华飞问道:“是啷个?莫非有什么大的来头不成?”
“不错!”华飞点了点头,对甘宁高声道,“不知兴霸,可曾听说过仁将太史慈?”
甘宁闻言,蓦然双目大亮的向着华飞身边,那个一身青甲罩白袍,威风凛凛仗银枪的太史慈看去。并高声问道:“莫非,你就是那东莱虎将太史子义?”
“不错!”太史慈挺胸高声应道,“某便是东莱太史慈!”
“嘶!”甘宁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暗道:“这下子麻烦了!听说这太史慈神射无双、武艺高强。现在这华飞的身边是左边许仲康,右边太史慈,老子可不一定能冲得出去。”
正沉思间,忽听得华飞说道:“先不说子义的武艺,不在仲康之下;就是我身后这些利箭上弦的兄弟们,他们可也全都是善骑射的人杰。”
甘宁闻声冷冷的打鼻腔内“哼!”了一声,眯眼冷声对华飞道:“你这是在威胁老子?”
“我只不过是在阐述事实而已,并不带任何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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