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角银边烂中原,既然江东已不可取,那么其他的边呢?他慢慢的数着大汉的边界。在江东的边上,就有着一个偏远的交州。
交州在这个时代,还是一片比较落后的蛮荒之地,且路途遥远,并不足取之。那么继续循着交州往上,就到了南蛮。
却也同样是个落后的地区,而且比之交州还更为遥远。华飞略想了一下,就跳过不取。蓦然,他猛的睁开了双目,眼中精光四射。
“就是它!”华飞握紧了佛珠,暗自的选定了自己的展目标。抬头却见得,徐庶犹自皱眉苦思。
乃在淡淡檀香味中,笑着对徐庶开言道:“元直!你觉得益州如何?”
“益州?”徐庶闻言亦是双目大亮的高声道,“益州号称天府之国,此地民殷而国富,兼且易守难攻,高祖得之以争天下,乃是个龙兴之地,正是极佳之金角也!”
华飞见他说得极好,心中暗笑。自思,这个益州又何止你所想像的那般?除了徐庶所说的优点之外。
华飞这个来自后世的人,更是知道益州内含成都平原、更有攀枝花等大型矿藏在内。一直向南可直抵印度洋,足可展海上力量。
若是一路向北,则与长安相邻,地近大汉产马之地的西凉,足可展骑兵力量。乃是一个可攻可守的金角。
在这个年代史上,孙权就此地垂涎不已;曹操亦是一心想要得之;至于刘备更是用计据之;据说就连那坐守的刘表,也曾对此地大动过一番心思。
华飞暗思,若是自己能据而有之,那又何愁切断五胡之乱的壮志难酬呢?
正在此时,却听得徐庶“啧!”的一声,戟指侧头的道:“益州好是好,可是却和我们之间,相隔着一个荆州。我军却要如何跨过刘表,进入益州呢?”
华飞心知他是担心已军人数众多,行动之间难免会为刘表所觉,刘表虽是盟友,却也是断不可能,任由人领着大军在自己的腹地中穿行的。
思及此,华飞摆手笑道:“元直不用多虑,这个事情我已有解决的方案。”
“主公此言当真?”徐庶疑惑的侧着头望着华飞问道。
“当然!”华飞对他笑了笑,又说道,“元直还不知道我当日,是如何率领麾下们,有惊无恐的穿越袁术的腹地,到达汝南的吧?”说着他边回忆,边对徐庶说起了往事。
徐庶津津有味的听完,感叹道:“主公却是施得好一手转明为暗之奇策,既如此我军西行,当无什么大碍矣!”
“非也!”华飞摆手笑道,“这样子行事,还不是很保险,我还有一个想法可以让这个奇策,更加的保险和隐密。”
“哦?”徐庶闻言双目大亮的伸手问道,“主公还有何好想法?”
华飞手握佛珠、微微一笑、启齿轻轻道出十六个字:“转明为暗、化整为零、分军暗渡、深入蜀中。”
徐庶听了这番话,‘啪啪’击掌赞道:“主公当真高见!眼下各地战乱纷纷,这大汉的天下几乎到处都是流民,我等若如此行事,谅那刘表又安可得知,我军已由其腹地中行过?”
“元直过奖了!”华飞摆手笑道,“不过是一些小小计策,却是上不得场面。”
徐庶却又突然皱起了眉头,沉思着开声道:“主公!庶细思之下现西取益州,却也非是良策啊!”
“哦?”华飞急忙伸手问道,“元直又是为了什么,而这么说呢?”
徐庶以手扶剑,踱步说道:“主公或许尚不知道,那益州现在可是属于汉室宗亲刘焉的领地,乃是个有主之地,我军力弱又将如何以图之?”
华飞闻言愕然,一时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向徐庶解说心中所知道的事情。(。)
158章 太史慈路遇剪径()
华飞虽然知道益州在不久之后,将会有极为不详的事情发生,整个益州也将由此事而陷入内乱之中,却不敢直接的将这个事情,告诉给满心忧虑的徐庶。
无奈之下,他只得借口大别山已陷入险境,无论如何都已不适宜大军暂居。再在这大别山麓居住下去,迟早会被孙策发现自己的大军的行踪。
因此,他觉得可先用方才的计策,边引领大军西向;边派遣警卫混入蜀地,探听其具体的情报消息,再做打算。
徐庶听后深觉又理,又低头沉吟了一会儿,良久之后才抬头抱拳对华飞禀道:“主公这化整为零之策,已极有道理。然而庶还有一计,可以使得此策更为完美?”
“哦?”华飞闻言,睁目伸手的对徐庶道,“元直有什么好的建议,快快道来。”
徐庶微微一笑,施礼轻声道:“主公的麾下人才济济,何不妥善的加以利用?”
徐庶的话,恰似一语惊醒梦中人。华飞登时醒悟着道:“元直是说,利用麋竺、华佗等人的长处,行那……”
“正是此理!”徐庶接口道,“麋竺兄妹善于经商之道,要以召他们前来商议此事。而华佗和张得梅善长于药理,亦可善加利用。”
华飞闻言大赞,乃传令急召在身边的诸曹们前来议事。警卫得令而去,不一时便召得邴原、刘政、刘馥、王连、陈登等人齐至。华飞命徐庶把方才的想法,跟大家重说一遍。
又待诸曹们商议一番后,华飞才“咳!”的干咳一声,高声问道:“大家对这个想法,可有什么不同的意见,或是好的建议呢?”
华飞话音刚落诸曹之中一人,抱拳出列高声道:“主公此策大妙!王某亦素谙经商之道,愿为主公尽一丝微薄之力。”
众人视之,却是那户曹王连。华飞见了微笑点头,乃开声询问:“文仪!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呢?”
王连抱拳禀道:“大凡经商之道,在于知道别人需要些什么,自已又能供应些什么,同时又可自别人处得到些什么?”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又续道:“连以为我军想要自江陵入川,需得先过江夏郡,而江夏乃是那黄祖在镇守。因此连建议主公,可先行派人摸清黄祖的底细再做打算。”
华飞听了王连的话,大觉有理。
正待开言时,又一人抱拳出列高声道:“文仪所言虽然有理,然而,竺以为探听黄祖消息固然是在所必行之事,我军亦不可仅此而已,而该提前做些事情才是。”
华飞闻声望去,见得说话之人却是麋竺。乃挥手笑道:“子仲!有什么好建议?可速速道来。”
“是主公!”麋竺冲华飞一礼,开声续道,“竺以为,眼下各处战乱纷纷,这药材无疑是一种极为稀缺之物。”
华飞与众人闻言,皆是点头赞同。麋竺又续道。
“而这莽莽大别山中,各类药材与各种食物众多。眼下华元化虽不在此,张得梅却极识药理。主公何不令她先引人于此山中收集药材等物,而后交与我等运往江夏贩卖,就便探听黄祖之消息可矣。”
“好!”华飞拍手赞叹,当日诸曹纷纷献策,华飞择优采纳。
随后,华飞便急令张得梅引人前去山中采集药物,并马上向着江夏派出警卫精英,前往探呼一切消息。
又命人催促华佗留足够人手照顾伤员后,带领其麾下医曹尽速前来相会;麋竺兄妹与王连等人,亦尽皆各尽领令行动。
元月初五,奉命前往江夏探听消息的警卫,带回了江夏的情报。华飞与徐庶等人随即展开商议。
一九四年元月初九,太史慈引领精骑一千人、陈到引领步军一千五百人扮成私兵,护卫着麋竺和王连满带各种山中货物,离开大别山脉前往江夏为大军的前行,做好一切准备。
华飞自与徐庶等人,继续于大别山中安排后续的各项事宜。
却说太史慈引领精骑先行,不一日行到江夏地界,忽有一伙强人,持刀仗刃的拦住了去路,索要买路钱。
“这帮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打劫打到我的头上来了!”太史慈心中暗自冷笑,乃策马出阵扬弓大喝:“尔等何人,为何在此地为非作作歹,可速速报上名来。”
强人中两将应声策马而出。
当先一人作青甲白袍装扮,背红弓仗银枪厉声大叫:“我乃东莱太史慈是也,你若知死便乖乖的把货物、马匹、装备与我留下,我便饶你一条生路。”
“恁娘!”太史慈心中这个怒啊,银牙都险些咬碎了去。叵耐这个胆生毛的贼子,居然敢装成他的模样,在这里抢劫过路商人。
想他太史慈游侠四方,乃是个堂堂英雄汉,凛凛大丈夫!何曾干过这等事来?这货冒他之名在此拦路剪径,岂不是败坏了他太史慈的赫赫英名?
更可恶的是此子,竟然还抢到自己的头上来了。当下怒向胆边生的太史慈,二话不说的睁怒目、策骏马、扬尘便向那假货冲去。
假货大叫一声:“贼子宁不知死乎?我乃东莱太史慈……”
这假货正装腔作势间,太史慈策马急奔,转眼已距其不足三百步。时迟那时快,众军但见得太史慈马动弓开,‘梆!’的就是一记惊弦凭空炸响。
那假货闻声大惊,正待舞枪急架时,只觉得额头一痛,耳旁几乎同时响起‘咻!’的破空之声。
“啊……”惨叫声中,这西贝货只觉得两眉之间一阵剧痛传来,旋即眼前一黑,翻身落马的一命呜呼矣。
他刚刚翻身落马,凛烈的劲风动处,太史慈早已挂弓执枪的策马而至。边上那将见状大惊,急挥刃来救,便与太史慈在寒风中交战。
可惜此将原也武艺稀松,与太史慈战不到三回,早被太史慈一枪刺于马下。太史慈不理此将,只把掌中的四海游龙枪,照着那冒他之名的贼将尸体乱扎。
边扎还边放声怒骂:“恁娘的个竖子,我让你太史慈,我让你太史慈……”
一众贼子见得太史慈瞬间连杀二将,更是如此凶残,居然虐待尸体,无不惊得尽皆股颤。
或有那一等机灵者,转身正待放步急奔时。却是纷纷“啊……”的发出惊惶至的惊叫声。
却原来是见得,这寒风中早有一员玄甲黑袍的战将,不知何时已执枪立马、杀气凛然的立于身后矣。
陈到黑枪斜举,目射凶光的沉声喝道:“弃刃而降者,不杀!但有欲逃者,可先问过某之掌中枪、跨下马!”
众贼闻声心惊,眼见此将似乎一点也不比那发狂戳尸者差;又见得上千精骑四散开来,包成了个大圈。不由得,皆是心惊胆战的纷纷弃械投降。
太史慈连戳那死鬼数枪,出了心中的这一般子无名邪火。正待收枪时,抬头处却见得一匹极其神骏的白马,正满眼惊恐的望着他。
太史慈见此马神骏,乃收了滴血的银枪。用极其喜欢的目光,对着白马柔声道:“你不要害怕!是这混蛋做的坏事,不干你事。”
说着伸手就在腥风中,便拉住了这匹马的缰绳。那马似是极有灵性,竟是任他拉着,一点也不抗争。
另一边陈到已自率领着众军,把这一众贼人全数拿下,并开始询问起他们的来历。
正在此时,麋竺与王连二人已并骑而至,见得太史慈所牵的这一匹神骏的白马,却是齐齐的扬声惊呼。(。)
159章 兵进江陵窥西川()
却原来,麋竺与王连皆是善于相马之人。他们见得此马浑身尽白,唯独在那双眼之下,马额正中却生有一簇旋毛。远远的望去,便似眼生泪槽一般。
麋竺与王连对视一眼,王连抢先开口道:“子仲!既然你识得此马,那便由您来对义说明吧。”
麋竺以指虚点王连笑道:“好你个文仪,忒也狡猾!明知武将皆爱宝马,你亦识得此马,却要竺去做这恶人耶?”
王连冲着麋竺笑得两眼尽眯,却只不答话。正在此时,太史慈听得两人惊呼,已牵马至二人身前,开声向着麋竺问道:“子仲!你二人何故惊呼?”
麋竺见得太史慈向他询问,恨恨的瞪了王连一眼。王连心中得意,遂于马上“哈哈”放声大笑。
麋竺无奈,只得亦苦笑着以手指着那神骏的白马,对一脸茫然的太史慈道:“子义!此马虽然神骏异常,可以日行千里,我亦知子义对它,定是极为喜爱的。然而……”
“然而如何?”
麋竺又瞪了王连一眼,才开口道:“然而,此马恐非将军所能骑乘也!”
“为何我不能骑?”太史慈闻言大急,乃瞪目伸手的对着麋竺急声询问。
“子义休急!”麋竺索性不再迟疑,乃对太史慈一礼高声道,“此马眼生泪槽、额生白斑、旋毛入口、乃是马中之极品,名唤‘的卢’者是也。”
太史慈奇道:“子仲既言此马乃为马中之极品,却又为什么独言我不可骑呢?”
麋竺“唉!”的一声长叹,于马上摇头道:“子义你不知道啊,相马经中早有明言,的卢马,若是奴乘则客死,主乘则弃市,乃是大大有名的凶马,是绝不可骑乘的。”
太史慈闻言,登时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他知道所谓弃市,乃是一种在闹市执行死刊,并将犯人的尸体,曝尸街头的刑罚。
而且相马经,那是极为有名的典籍,其中对马的评论大半皆准,却是容不得他不信。
只是,这匹的卢宝马神骏异常,却叫他无论如何也舍不得丢弃。一时却是牵着心喜的卢马,怔怔的愣在了原地,当直是取舍两难。
王连见他为难,乃于马上笑道:“子义!你既然喜欢这马,便留在身边照料,只是不可骑乘便可。”
太史慈闻言亦无可奈何,只得把那的卢马带在了身边。
此时,另一边的陈到却已问出了,这拦路打劫的强人来厉。原来这两人乃是张武、陈孙、本是山贼出身,在襄阳一带活动,后来才归顺刘表并被封了官职。
孰料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近日,因听得有大客商经过,便起了歹心。
又因这太史慈名扬八方,更是近日方才兵败汝南郡,这张武便起了冒他之名,装扮成他的样子,一心想要借太史慈的威名来吓唬别人。不料,竟因此而命丧正主的箭下。
是日,麋竺等人在处置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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