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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纸上读来终觉浅,有人可能会说,不过就是个门阀而已出了一些高官嘛,老子也没感觉王家有多牛逼?
好吧,让我们来细数一下,王家到底有多变态……
战国之时,王家第十八代子孙中,有一个少年横空出世,此人名叫王翦!秦朝横扫六国一统天下之时,就是这家伙北征燕国,东平楚地,南下百越。生平大小战役无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他儿子的名字,叫王贲。
他孙子的名字,叫王离。
稍微懂点历史的都知道,这祖孙三代不但俱为秦之名将,而且一个赛一个猛,都是生平未尝一拜人物。
王翦封大将军,王贲封典武侯,王离称武陵侯。
以千古帝王秦始皇之雄才大略,在论功行赏之时也要示好王家,让王翦与大将蒙恬共掌天下兵权,王姓与蒙姓同居天下之先……
……
这还只是王家的武将!
文臣更屌!
汉末三公,有个家伙叫王允,养了个闺女叫貂蝉……没有错,就是用美人计弄死吕布那货的王司徒。
除他之外,王氏还霸占着两汉时期大部分的刺史、太守、侍中等位,上到朝廷下到地方,天下大事小情有一半皇帝说了不算,王氏说了算。
到了魏晋时代,他家更是牛逼了。仅仅一个山东分支琅琊王氏,便搞出了“王与马,共天下”的霸气典故。就连司马氏的皇帝想要登基,都得获得王氏点头才行。
到了隋末唐初,这个家族已经庞大到了极点,如果用后世的绕口令来形容一下的话,那真是屌无可屌实在太屌。
所以,华服男子王勋才会说出“我王家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人敢不给!”这等狂话。
在他认为,这根本不是吹嘘,只不过是在诉说事实。因为他坚信,只要不是个一无所知的愣头青,没人敢拒绝庞大的王氏。
韩跃自然不是一无所知的愣头青,但他偏偏是个混混,生平最大的毛病就是表面圆滑,骨子里却睚眦必报。
“太原王氏又如何?你他妈就算再强大,老子也不尿你这一壶!想要降暑药秘方,你等下辈子吧……”先前愿意让你絮絮叨叨没打断,那不是因为哥们怕你,而是想要盘一盘你的路数。现在知道了你的来历还敢嘚瑟,对不起,老子从来见不得别人装逼……
王勋的脸色,顿时一冷!
“这么说,泾阳男是铁了心想要和我王家作对喽?”
“铁你麻痹啊铁!瞅瞅你那遭瘟的德行,强买欺压不成,就是和你家作对?这他妈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大唐你家开的啊?”
“你……”王勋一脸铁青,目光森然,阴冷哼笑,道:“贪图口舌爽利,不顾死在眼前。很好,希望你以后不会跪倒我王家门前求饶,嘴巴一直保持这么硬……”
“哈,老子不光嘴巴硬,还有个地方也很硬。姓王的,要不你回家找个姐妹过来,我让她试试……”韩跃仰天打个哈哈,瞬间便给他回敬过去。斗嘴,这货从来就没怕过。
“无耻之徒!安敢辱我王氏之女!”王勋勃然变色。
“承让承让,没你无耻!辱你王氏之女又怎样,合着她们就该是摸不得碰不得的贵女,我家豆豆就该是任人欺负的丫头?我还就实话告诉你,今日你用爪子碰了我媳妇一下,老子发誓必十倍偿还,非艹死你王氏几个娘们不可……”
张嘴就要干人家姐妹,这话实在太污,等闲之人都忍受不了。王勋气的面色青紫,暴怒之下,再也没法保持他那翩翩君子的形象,猛然前窜,袭击而来。
韩跃早有预料,抽脚便躲入人群,嘴里大声高喝道:“乡亲们给我上,抽死这个杂碎……”
发动群众攻击一向是老装逼犯的专利,眼下逮着机会,不用岂不可惜?
他一边策动百姓围攻,一边却悄悄捡起石头,正好看见王勋为躲避田大婶的五指抓脸而不断后退,失措之下,空门大开。
“艹你麻痹,吃我一下!”
韩跃第三回偷袭,王勋终于没能躲过,石头势大力沉,直接呼在了他的脸上。
下一刻,鼻涕与眼泪狂飙,鲜血共石块一色,高高在上的王氏公子大呼一声‘痛杀我也’,双眼翻白,脑中昏暗,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日狗哈的,这杂碎被我放倒了,乡亲们啊,给我上呐……”韩跃偷袭成功,顿时大呼小叫,兴奋的双手都颤抖起来。
混混最喜欢打顺风仗,一经得手,气势如虹。韩跃手持大石,嘴里嗷嗷直叫,身先士卒直接扑了上去……
……
那边王勋的家丁护卫正和田大叔等人混战,忽然见得自家公子被人放翻,顿时亡魂大冒,拼了命的朝这边冲过来。
世家大族门规森严,奴才若是守卫主人不利,轻则受罚,重则杖毙,连带全家老小都要跟着受罚。这些家丁护卫未必都是忠心耿耿之辈,但是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个个宛若疯狂死命冲击,田大叔等人一时阻拦不住,竟然给他们撞入人群,将王勋抢了出去。
“泾阳县男,今日一石之仇,来日必有恶报,本公子在此发誓,若不能将你挫骨扬灰,我自绝以谢王氏……”王勋满脸是血,咬牙切齿,眼中的恨意宛如滴入水中之浓墨,怎么化都化不开。
韩跃仰天哈了一声,满脸都是不在乎,老子会怕你威胁?便宜都已经占了……
王勋目光犹如毒蛇,将在场众人挨个看了一遍。随后让两个家丁搀扶自己,摇摇晃晃离开。
“你们给我等着!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王公子好走,咱就不送了!若是下次皮又痒了,欢迎您再来呀!”
韩跃占了便宜,心里自然舒爽,他伸手在耳朵里掏上一掏,挖出好大一块泛黄耳屎,‘咻‘的一声弹了出去。
第二十六章 程咬金来了()
砍人一时爽,蹲监大半年。揍了王勋之后,虽然浑身透着一股得劲,但是接下来将会迎接怎样的暴风骤雨,韩跃也有些发愁。
说不怕,那是假的!
世家可不像李世民那样要脸面。
李二这种一代明君,有山高海深的肚量,只要你占理,你完全可以像魏征那样扯着脖子跟他叫板,保证他不会弄死你。
世家就不同了,这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有的是阴毒手段。千百年来,表面上邀买人心仁义无比,暗地里男盗女娼无所不用其极。
太原王氏作为一个千年门阀,要想巩固他们的地位不动摇,所需资材何等庞大?单靠正常手段哪里能够满足。
数百分支上万子弟,吃的喝的用的需要钱,邀买人心挣声望需要钱,拉拢朝臣分化勋贵更加需要钱,这一笔一笔的支出从哪里来?很多都是带血的产业所贡献。
产业既然带血,来历自然上不到台面,甚至可以说是不择手段。
韩跃估计,王氏的报复要么不来,一来必然是雷霆万钧,他现在还没发展起来,小小身板不够硬朗,肯定抵抗不住。
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忍忍多好,藿香正气水也不是什么宝贝,先送出去换点时间不好吗?自己这狗脾气啊,总他妈改不了!吃过多少次亏了都……
然而世上并没有后悔药,人都已经打了,难道还能指望王勋宽容大度不记于心,恐怕做梦都梦不到这种好事。
“要不我现在就去长安,抱一抱李二的大腿!”他捏着下巴沉吟半天,忽然自嘲般摇了摇头,缓缓将这个想法扔掉。
李世民这等君王,一生重礼轻情意,这种雄才大略之人,每走一步棋都要思考得失。偏偏他暂时还没有表现出能让李世民不顾一切与王氏翻脸的价值。
你说献上水车的功劳够大?别闹,人家皇帝陛下早早就拿爵位交换,这笔账已经结清了……
“前途未知,命运多舛啊!”
他想来想去,终究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没奈何,眼下也只能拼命加快田家庄的建设速度,希望能抢在王氏的报复来临之前,成功升级系统。
“田大叔,你这就带人去长安,凡是见到有闲暇的造屋工匠,全都给我雇来。”
既然时不我待,那就雷厉风行,虽然现在已是傍晚,但是韩跃连一刻也不愿耽搁。
山雨欲来风满楼……
……
长安城中,太极宫殿!
李世民放下刚刚批阅的一张奏折,端起案上的一盏玉碗,却发现里面的莲子羹早已凉了,眉头轻轻一皱,随手又给放下。
“几更天了?”他打了个哈欠,感觉有些疲倦。
“回禀陛下,天色不早,已然两更!”
“两更天么,还不算晚。让人再送一碗羹汤来,顺便弄些吃食,朕用膳之后,再阅一会奏折。”
太监躬身领命,匆匆去了。
李二伏案而起,使劲伸个懒腰,然后将手负在背后,慢慢在房中来回走动,借以活动身体。皇帝也是人,坐的久了一样浑身酸痛,需要走几步舒缓舒缓。
他活动了一阵,感觉身上疲倦捎去,忽然开口出声,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事情怎么样了?”
这话问的诡异!
当值的太监才出门传膳不久,房间里明明没人,按说不该有人回答才对。
但是下一刻,屋中黑暗角落,竟然响起了一个飘忽的声音。
“三日之前,泾阳县男又做一秘方,依之记载可配解暑之药,称为藿香正气水。据查,当日泾阳县男曾让其童养媳前去药店抓药,却被太原王氏二房之子王勋盯上,尾随而至田家庄,欲谋秘药配方……”
“说重点!”
“泾阳县男恼其无理威胁,因此不允,更借田村百姓之力,将王勋打伤!”
“噢?竟然敢打王氏的子孙?莫非那小子不知道对方的来历?”李世民有些惊讶。
“回禀陛下,据查当时王勋是表明了身份的!”
“这却有趣了!明知对方是王氏之人,那小子还敢出手,连真都有些佩服他的胆色……”
黑暗角落之人沉吟不语!
过了半响,那个飘忽的声音才又传出,漠然道:“就不知他是真的胆色过人,还是年少冲动!”
李世民闻言一怔,若有所思!
“命令影碟卫加派人手,密切关注此事!世家大多贪婪,王氏门阀尤甚,既然他们盯上了韩跃,必然不会轻易收手。尔等监察之时,若是情况允许,可稍阻之……”
“陛下,眼下大唐初立,国朝仍有不稳,现在就对上世家大族的话,不符合朝廷的利益!”
“无妨,朕只是有些怜惜那小子,区区一个农家少年,却对上王氏这等庞然大物,他那小小身板哪里经得住暴风骤雨打击?尔等也不须直接与王氏相抗,保住韩跃一条命便可!”
“陛下若是单纯想保他性命,无需命令影碟出手,您可能忘了,罗家少女可是一直住在田家庄边……”
“静儿还在那里?她不是要去翼国公那里么?”李二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轻轻挥手,示意此事就此作罢。
黑暗之中,有个人影躬身一礼,然后悄然隐退……
……
田家庄,人声鼎沸,喧嚷热闹。
拆屋的,建房的,修路的,上百村民外加几十工匠,将村子彻底变成了一个大工地……到处大开挖,处处有建设,百多号人同时开工,又有数十个妇女箪食壶浆为后勤,如此规模阵势,想不热闹都难。
韩跃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嘴上一圈全是密密麻麻的燎泡。作为村庄的总设计师兼总投资人再兼总开发商,无数大事小情都得他亲自过问,连个放屁的功夫都挤不出来,恨不得一个人劈成八瓣来用。
若非担忧王氏来袭,他真想撂挑子不干,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番……盛夏之日,阳光毒辣,晒得人头晕眼花,韩跃感觉自己有些中暑了!
他缓缓挪到一处阴凉之下,从怀中掏出半瓶藿香正气水,轻轻摇了一摇,咬牙灌了下去。
今天都喝过七瓶了,这玩意虽然有解暑之效果,但是里面含酒,而且藿香也有刺激性,多喝对人无益。
“妈德逼,撑不住了,老子说什么也要歇歇……”他吐着舌头,随便往树荫下一躺,不过眨眼功夫,呼噜已打的山响。
整整三天没有好好睡了,感觉真他妈香……
……
不远之处,两匹健马四蹄飞扬,腾起一路尘土,急速冲刺而来。
这两匹马一前一后,因为田家庄到处开挖,唯独韩跃酣睡之处勉强平整,纵马之人原本打算由此而过,奔到近前之时,才赫然惊觉地上有人。
唏律律!
策马之人骑术了得,虽然发现稍晚,仍然猛提缰绳,险之又险的将马蹄控住,距离韩跃所趟之处,距离不过半尺。
“咦,老爹,这地上所趟之人,好像就是泾阳县男啊……”马上一个少年惊异出声,似乎认出了地上之人的身份。
若问这少年为何识得韩跃,无他,唯熟人尔。这家伙不是旁人,正是当初韩跃想骗钱财的程处默!
“啊哈哈是吗?事情竟有如此之巧,简直是天降缘分,泾阳候定是知晓老夫要带你前来,与他完成斩鸡头烧黄纸拜把子的约定,所以才会提前迎接!”满大唐说话这么无耻的,除了程咬金这滚刀肉,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
“老爹,他这哪是迎接,明明是在睡觉……”
“啊哈哈吾儿有所不知,奇人必有奇事,泾阳侯此行此举,乃是梦中迎宾之道!当年老夫初上瓦岗寨认识众位兄长之时,他们大多也施展过这等秘术……”
拉倒吧!您那明明是耍无赖死缠烂打,非要和人结拜,几个伯伯不好推辞,纷纷装睡而已。
第二十七章 结拜()
第二十七章程咬金来了
砍蒲扇般的大手,按住韩跃的脑袋,对着一个代表天地的香炉,就那么直愣愣的磕了。
熏香袅袅,飘幻临空,宛如天边慵懒的白云,时而云卷云舒,时而变幻莫测。熏香烟气下面,两个尚未及冠的少年对着天地而拜,左面一人浓眉大眼,右面一人秀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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