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行动课长中谷孝仁亲自去迎进,从阜新赶来的援军和新任的敖汉旗最高长官河野中佐。
刀疤脸河野中佐怎么来了?关东军司令部根据特殊行动课长中谷孝仁汇报,知道敖汉旗被叛乱分子闹得天翻地覆,城内军队已经是群龙无首。
再这之前,内山一男已向关东军司令部建议调他的老部下河野中佐带兵,到敖汉旗去协助野种黑泽四郎消灭张青山这些判匪。
朝阳派去敖汉旗的援军被阻击在中途,司令部征求内山一男的同意,调刚带兵赶到阜新的去换防驻军河野中佐,让他走马上任来担任敖汉旗地方和驻军的最高长官。
刀疤脸河野中佐接到命令率部队来走马上任,他带来一个中队一个小队日军和一个中队的皇协军的步兵,马没停蹄地赶到奈曼旗。
稍做休息,又向奈曼旗最高长官牛岛少佐借用在哪里设伏一个中队的皇协军骑兵向敖汉旗进发,到北门时,前面日本人骑兵部队行动速度太快,城门楼上哨兵“啪、啪”开枪报警。
刀疤脸河野中佐先用日语喊话,城门楼上,皇协军小队长和哨兵都听出那是日语,没敢去开城门,急忙派人去叫特殊行动课长中谷孝仁。
刀疤脸河野中佐气得狗眼直翻,立刻中国话喊道:“我是新任敖汉旗最高长官河野中佐,立刻给我打开城门,让我的部队进城休息。”
皇协军小队长听到河野中佐的喊话,加上天已经放亮,眼前是黄忽忽一片部队,正在小队长犹豫不决时。
特殊行动课长中谷孝仁已经赶到,他已接到关东军司令部发来河野中佐带兵来的电报,立刻下令打开城门以表示欢迎。
河野中佐狗眼直翻直转,右脸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面貌狰狞非常吓人,比野种黑泽四郎还凶狠,刚要质问特殊行动课长中谷孝仁;“为什么开城门这么迟缓,耽误部队快速隐蔽的速度。”
这时,野种黑泽四郎带兵赶到,使河野中佐没有发火。
河野中佐与野种黑泽四郎认识,俩股部队合在一起,来到城中最大的蒙人旗主办公、生活宅院,几个主要首领进入大厅。
刀疤脸河野中佐立即走马上任,担任敖汉旗最高指挥官,到这里就主持第一次军事会议。刀疤脸河野他也懂得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又把敖汉旗皇协军的代理大队长找来参加会议。
敖汉旗地图铺开在地八仙桌的上面,刀疤脸河野狗眼一翻,扫视围坐在诸位中谷孝仁、野种黑择四郎,皇协军代理大队长一眼。
心里非常明白中谷孝仁、野种黑择四郎官衔都不比他低,只不给他是敖汉旗最高长官,二人不得不听他的号令。
立威声音严肃道;“我是受关东军司令部委派来这里担任最高长官,初来此地对这里叛匪的情况不了解,请中谷孝仁课长把这里的情况先介绍一下。”
中谷孝仁的官衔比刀疤脸河野中佐大那么一点,可他是败军之将,一点说话本钱都没有,此时,必须尊重刀疤脸河野站了起来,微微一笑道;
“我没有在军队呆过,不懂军队的事情,我只能把我到敖汉旗后,发生情况讲一下,以供河野君研究作战方案时参考。”,中谷孝仁就把他进敖汉旗后发生事情都讲一遍……
刀疤脸河野听中谷孝仁这些话后,狗眼一转看了几人一眼道;“根据这些情况,我看出这些叛匪还会来城里、城外闹事,为了把他们一网打尽,我想布下天罗地网等这些判匪往里跳,黑泽中佐有什么高见请讲出来。
野种黑泽四郎心里也不想在河野中佐面前示弱,可他见中谷孝仁讲话都站了起来,自己拧头皮站了起来。
黑泽四郎本身长得很魁梧,不像日本的纯种小个,倒像荒野没有开化的杂种,面带凶神恶刹之态,两只眼睛透出豺狼一样的目光,鹰勾鼻孔很大喘气粗。
嘴倒不大先声夺人道;“河野君,我建议城外设伏、城中坚守,里外夹击的策略。这些叛匪要来的话,让他们插翅难逃。”
“好,很好,黑泽中佐这个建议很高明,谁还有什么建议请讲出来。”说完就茶杯喝起水来。狗眼却在暗中观察着那三个人。
黑泽四郎凶恶脸是闪得意神色,仿佛没有黑泽四郎的建议,你们是想不出来这样方案的。其实他是受寺岛智郎指点才能说出这个方案的。
刀疤脸河野狗眼一看三人都不说话,立刻命令口吻道;“时间紧迫,再晚了就不利于隐藏,我们就按黑泽君这个方案分配一下兵力”
把河野中佐带来骑兵和野种黑泽四郎的骑兵与海拉苏骑兵连分成三个作战部队,野种黑泽四郎带兵在东门外隐蔽处埋伏,刀疤脸河野中佐带兵埋伏在南门外隐蔽处,特殊行动课长中谷孝仁带兵埋伏在西门外的隐蔽处。
刀疤脸河野中佐命令他副手川岛坐阵城中央,监视皇协军代理大队长,随时增援四个城门,原宪兵队没负伤的哪个宪兵当通信兵,十几个轻伤兵做他卫兵,旗主家是临时城内指挥部。
原城内、城外的三中队皇协军分别把守东南西三个城门,北门由奈曼旗来皇协军骑兵中队把守,剩余人员由皇协军代理大队长率领,随时增援各处。
命令守城部队把部队所有人员全部住在城门附近去,城门上每天晚上必须有一个小队的人在那里守着,城门附近驻地得有一个小队随时增援城门部队。
各负其责保护自己的防区,不用管其他方向,那片出事那片的人要负责任。城外设有伏兵,除代理大队长知道,皇协军里人都不知道。
趁天没有大亮,兵分三路各带一路,从南门出去绕向自己的埋伏地点。他们的计划是不管那伙人来打城门,枪声一响他们就从埋伏地点出击,里应外合形成夹击之势,一举消灭这股武装的叛乱分子。
他们三人有约定,各自负责自己埋伏这个方向城门区域,不参与其它城门的事,以防被对方调虎离山,出现其他险情。
为何不在北门外面设伏?原因是刀疤脸河野中佐来时,没有碰上任何部队,青山部、绿水部,这几次都是在东南西停止攻击而消失。
刀疤脸河野中佐是从北面搜索而来的,他断定北门不会有人前来攻城,他又听野种黑泽四郎讲,朝阳来的援军在中途被人家打埋伏,死伤惨重。
撤走时,连尸体都扔那里不管,到底有多少叛乱分子?谁都不清楚?不能太分散了兵力。
真要有人来攻北城门,阜新的一个皇协军步兵中队正在往这里赶,随后也可以形成里外夹击的方略,刀疤脸河野这样安排基本上没有什么漏洞的。
事情是这样的,张青山和绿赢水事先是有约定的,在敖汉旗闹他三天,把周边的流动部队调进敖汉旗。
然后,二人在合兵一处,埋伏在敖汉旗与赤峰之间的险要之地,等宋喜明他们大闹赤峰城时,他们在此阻击敖汉旗去赤峰增援部队。
让宋喜明他们把赤峰闹翻天,使围在宋家营的外围皇协军回城救援,宋振华、宋振英趁机潜进宋家营救出族长宋显生,溜进大山里,再决定去那里。
张青山在守护宋振奎静坐醒来时,就不断思虑,光靠在城外打死几个哨兵,放上一阵枪对城内构不成威胁?那周围的兵就不可能齐聚敖汉旗。
再说,现在敖汉旗周围不知道有多少日本小部队在寻找自己决战,只有打进去,再杀出来。上里面去折腾。
这样一来周围的兵,就会齐聚敖汉旗城。这样才能达到预期目的。
怎样进敖汉旗呢?硬攻伤亡太大。再说,自己手下也没有那么多兵,怎样才能没有伤亡?
抽一支烟好好想想,不抽烟也拿起房东家的烟口袋,卷了一支烟,一摸口袋去找火柴就来了计策。
第290章 计出北门()
张青山看见自己穿的着装,就想起了在奈曼旗和白如德穿日本人军装混出城的事情,就有了冒充朝阳来的日本人的骑兵和皇协军的想法。
临出发前,张青山就把铁二、宋振悟、宋振奎、宋振羽叫到一起,说出了他的谋略与具体办法和应急措施;
“铁二、宋振悟、一家一挺机关枪,宋振奎步枪的枪法准,专打对方的重武器的射手,再有具体计划先不要跟这些炮手讲,免得他们沉不住气坏了大事。暗中嘱咐他们都要沉住气。”
四人都保证道;“保证完成。”
集合队伍时,张青山让大家穿上缴获的军大衣,扎上皮带挎上枪背上马刀,月光下你还真看不出真假,就是你看出来点破绽也有说的,被人打了伏击,军装不整再正常不过了。
没有那么多军大衣,张青山穿上日本少佐军官服装,宋振悟穿那几身日本人服装太瘦,没办法只好穿上张青山脱下的皇协军的军官服装,宋振奎不用换,本身就穿着日本士兵服装,一切都是按张青山的想向进行的。
张青山他们骗开城门,冲上城门楼控制了制高点,枪声一响,城内出现援兵都在张青山的意料之中,早已做了安排。
可是城外快速出现的骑兵,并且是日本人的骑兵部队。使张青山大吃一惊,这是他事先没有想到,大脑里迅速想到:“日本人也在守株待兔里应外合。”当机立断令手下人退进城内关上城门。
把日本人的骑兵主力关在门外,好对付一面之敌,避实就虚置死地而后生,全力攻打城内援军。
马快、枪好、人勇,快速催马“夸夸”地奔驰,“啪啪”地猛烈开火,众人齐心冲出重围,铁二请示张青山;“奔那个方向去?”
“直奔北门。”张青山果断的命令道。
此刻,他那清凉冷冽眼里浮起的都是冷静之光,知道时间是取胜的关键,快速出城避开敌军骑兵的追击是当前的首要任务。
冲出城是众人求生的本能,只要能快速出城,那才是取胜的最**宝。
铁二、宋振悟冲在前面,带头催马“夸夸”地奔北门方向而去。
此刻,张青山的大脑在紧张的冷静思考;“现在的北城门,如同那铁墙铁壁的坚硬,大门紧闭铁拴插着,大铁锁在上面锁着,没有相当的工具一时半会弄不开,一旦被敌人围在这里,这些炮手就是死路一条。
自己和宋家子弟与铁二几人就是能从城上面出去,也得付出一定的代价。自己能够出城去的,但这四十多人生命被自己的错误决定死在这里。
如何向宋家与绿赢水交代呢?只有稳才能冲出包围。”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每临大事有静气。”静气是决定胜败的关键。
在四外都是敌人时,张青山能冷静思考问题,那就不简单了,世上的事都是变化莫测的,不是按着个人的意向去发展的,结果如何都是无法去确定的,随机应变才是制胜的法宝,生与死都在赌上,静气是胜的先决条件。
快到北门时,张青山赶到队伍中间镇静的喊道:“大家不要慌,千万别开枪,一定要沉住气,穿日本人军大衣的到前边来,我上去骗他们把城门打开,咱们顺利出城是最主要的。”使部分心理慌张的人安定下来,神色恢复了正常。
这时,张青山的头脑非常冷静,一马当先来到北门城内的门楼下面。
城门楼上和城墙上已经站满了人。从奈曼旗来的那个中队的皇协军,听见东城门口枪响,中队长就叫他们都上了城墙,注视着城外的动静。
中队长听见城内传来“夸、夸”地马蹄声,睁大眼睛一看来了一队日本人多和皇协军少的队伍,队伍挺整齐,隐约看去武器挺精良。
四十多人的队伍,光那机关枪就三挺,冲锋枪、卡宾枪特多,步枪就几支,中队长高声问道:“你们是那部分的?要干什么去?”
“那位是队长吧?”张青山上前用日语非常巧妙问道:他那清凉冷冽眼闪出一丝冷静之光,啥队长张青山根本说上来?姓啥?叫啥也不知道?
这功夫,他知道城门楼上问话肯定是个当官的,小队长、中队长、大队长肯定是队长,就叫队长没错,对方就得认为是自己人。
第一概念产生了,余下的就好办了,紧接又用汉语答道:“我们是朝阳来的特殊行动队”接着说了几句日语:“我们是皇军特殊部队奉令出城迂回到东门外边去包围叛乱分子。”
张青山的日语,是少年时代和绿赢水,在江城(齐齐哈尔)跟日本浪人几次拼斗中学会的,又跟印四父亲学一段时间日语,说得不算太流畅,不象绿赢水跟日本人做生意说得那么快速流利,但也说得非常的形像。
那中队长睁大牛眼睛借着月光,看清前面答话这人是一个日本人军官,手里拎着机关枪,背后背着冲锋枪,气势上带着日本人的凶猛劲,他身后那些日本兵也生龙活虎带着杀气。
张青山一席日本话,弄得奈曼旗来的这个中队长只有执行份,下令:“快给皇军开城门。”亲自下了城门楼,送张青山这些人到城门口外。
做为主将,刀疤脸河野中佐认为自己的计划是,万无一失、稳操胜倦。城东门里外枪声一响,刀疤脸河野中佐脸上浮起得意红光,仿佛马上就能把这些叛匪消灭。“这些支那猪,跑不出我的手心。”
又命令“卫兵快去到黑泽中左哪里打探消息,千万不要这些支那猪跑了,务必消灭他们。”卫兵马上策马扬鞭“夸夸”地去打探消息……
河野中佐万万没想到,张青山攻进城后,会从他们没有设伏的北门,冒充日本人的特殊行动队,骗了奈曼旗来的骑兵中队长主动打开城门,送张青山他们出了城,令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精心布置里外夹击的计划付诸东流。
野种黑泽四郎带着他的骑兵部队赶到北门时,北门已经关上,野种黑泽四郎杂种眼闪着凶残之光,脸上挂着冷酷的神情。
催马到了奈曼旗来的那个中队长跟前,狼嚎般的问:“有没有人出城?”
“报告中佐太君,刚才有一个日本少佐军官带一队特殊行动的四十多人,说是奉令出城到东门外面去包围叛乱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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