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手段,能对付六个初期化神,可能对付我们两个化神后期?”
辟邪刚刚从六座冰雕中走出不过百米,两道鬼影子已出现在十丈外的街道上。
辟邪叹了口气,曌界,还真是渡劫满地走,化神多如狗啊。
“或者你可以把你的储物戒指丢下,我们其实对你的命并不感兴趣。”
辟邪微笑道:“其实,你们害怕了。既然如此,那就走吧,何苦丢了性命?”
两人对视一眼,有些心疼的同时取出一把真符,在空中一甩,直接引燃,居然是将近二十多道化神期的攻击符。
“轰!”
惨烈的大爆炸中,街道两旁的商家全部倒了大霉,百米方圆内全部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在辟邪的后方,似乎只有沐春轩毫发无伤。
正在观察爆炸现场的两个后期化神突然感觉窒息,辟邪的两只大手已经钳住了他们的脖子。
“你们该死!”
“喀嚓!”
两颗脑袋直接被辟邪捏的从脖子上脱落下来,脸上的表情惊恐至极。
辟邪继续向前,不急不徐。
远方的黑暗中传来无数倒吸凉气的声音。
辟邪凝视着黑暗,叹道:“别来送死了。”
“轰!”
“轰!”
“轰!”
回答他的是无数的瞬发攻击符。
“他有一件防御形至宝,比极品仙玉还要珍贵万倍,有了它,渡劫无忧了。”
“对,他就是靠这件防御神器,只要将他的法力耗光,手到擒来。”
“嘿嘿,磨也要将他磨死!”
“哎!”辟邪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轻松写意地在雷海之中潇洒前行。
远方的人沉不住气了,因为他们看到辟邪正走向白鹤楼。
数百道凌厉的身影从黑暗中爆射而出,刀光剑影澎湃而出,五光十色的攻击如钱塘潮涌,炙盛的光芒瞬间将辟邪湮没。
“呼!”
青苍色的大斧上流淌起金色的符文,如一头长着金角的青龙奋勇咆哮。
鲜血如幕,人头像破烂的西瓜,血腥气惊的几千米内的睡鸟扑天而起。
强大如辟邪也感到阵阵强悍的震动,曌界修士毕竟力大,震的他两膀有些发麻。
可是他不用防御的优势实在逆天,只有他杀人的份,别人想在他身上斩出一道白痕都是奢望。
数百个强大无比的化神或渡劫修士只不过让他的步伐稍慢而已。
他很固执,没有逃跑的觉悟,居然只是想回酒楼休息。
可是没想到的是,当他距离白鹤楼只有一百米时,所有的攻击竟然全部停止了,侥幸不死的修士纷纷后撤。
辟邪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他根本无所谓,施施然进入酒楼,自顾自的回房休息。
白鹤楼百米之外,修士们面面相觑。
“怎么办?他去了皇家的酒楼。”
“只能等,理论上他现在是皇家的猎物了,我们不能动。”
清冷的夜色中,突然传来铁甲铿锵的声音,散在酒楼四周的修士再退,隐匿在黑暗之中。
钢铁的洪流滚滚而来,战马蒙着全身甲,头顶的独角上都戴着狰狞的铜皮。数千御林军把白鹤楼围的密不透风,巨大的火把如同一列列火树,车载的符文巨弩正对着酒楼。
“呜!”
将士吹响了铜号,在深夜中显然格外凄厉。
“有悍匪隐匿,白鹤楼住客全部出来!”
伴随军士们的呼喝,终于有住客和伙计稀稀拉拉地从楼内走出。这肯定不是全部,能住在朝都最昂贵的酒楼,不少人觉得自己手眼通天,根本不屑理会。
带队的将军抬起了手中的马鞭,狠辣的向下一挥,十台巨型弩机上亮起璀璨的符光。
“咚!”
“咚!”
“咚!”
“轰!”
如同敲击手鼓的声音响起,清脆悦耳。几乎是同时,十台正要发射的弩机突然爆炸开来,发出耀眼的光芒,将整个街区照的如同白昼。
包围的军队顿时混乱起来,人喊马嘶,断肢飞扬。
烟尘散尽,带队的将军好不容易收束起部队,惊骇地发现,一只寻常的山羊不知何时出现在白鹤楼的台阶上。
它长得极为干净喜庆,好像眉眼皆笑,两个后肢踏在台阶最高的一层,两个前肢立在虚空,看着面前的虎狼之师,仰起头发出一声鸣叫。
“咩!”
第1117章 不愿让别人见识你的妩媚()
猸岩羊来了。
执着的辟邪终于睡了一个好觉,睡梦中似乎听到鼓声咚咚,电闪雷鸣,不过睡得还算安详。
大清早,辟邪按时起来,向柜台里找出一个大碗,他要去施粥棚那里领早餐了。
出了门,看着酒楼外有些发愣。
大地仿佛被万丈神牛犁了一遍,还散着一些破盔烂甲,一滩滩的血迹和碎肉。周围的建筑好像经历过八级地震,唯独白鹤楼好好的,但也好像平空升高了十几米,因为地基几乎都没了。
这就好像孙大圣借来了九龙风火罩,独独把白鹤楼罩住保护起来,其它地方都被玩烂了。
辟邪看着趴在台阶上,满身都是露水的猸岩羊,呲的笑了,“羊哥,要不你上楼睡会儿。”
猸岩羊抖抖胡子,振落一地水珠,摇摇头,看向远方隐匿的那些高手,有些慵懒的跟了上来。
一人一羊走在清冷的街道上,白皮城最繁华的街道现在成了“坦克训练基地”,地形无比的复杂。
好处是思弟姑娘儿施粥的地方没有被波及,只睡了半夜的两个小丫鬟眼睛有些红肿,目光贪婪的丐帮子弟们又排起了长龙。
拐角处几个渡劫期的大能蠢蠢欲动,辟邪直接向着他们藏身的地方叹道:“你们有点公德心好不好?不要打扰人家施粥。”
竟然真的管用了。
昨天的故事得以重复,只不过辟邪已经露了相,索性没再变化,就这么穿着华服坦然地插进等待施粥的丐帮队伍里,被人怒目而视。
一只极干净的白羊立在街边,瞄着远方那些不怀好意的隐匿者,偶尔咀嚼着什么。
思弟姑娘儿眼神中充满了询问,直到给辟邪盛满了粥,终于没忍住,问道:“东方公子,一会儿还会刮大风吗?”
辟邪一愣,“哧”的笑了,“今儿刮,明儿刮,后天还刮。而且我晚上还要去听你讲故事。”
“为什么?”
“我不愿让别人见识你的妩媚。”
思弟姑娘儿征征地看着辟邪,突然轻笑道:“让一让,我要继续施粥了。”
日子开始单调起来,辟邪过起了喝粥,打架,睡觉,听故事的美好生活,只不过再去沐春轩时,多了一只干净、文静的白山羊。
思弟姑娘儿每天又多了一项新任务,读书,否则的话,就没有故事可讲了。
第十几天的时候,思弟姑娘儿终于给辟邪讲起了一对兔子姐弟的故事,那故事惊险凄美,以至于辟邪又想起了大哥的那句话。
那个女人只会说谎话,她根本就不会说实话。
辟邪还深深地沉浸在震撼之中,思弟姑娘儿突然问道:“他过的好么?”
“你说什么?”辟邪惊的瞪圆了眼睛。
微眯着眼的猸岩羊看了过来。
“我问你他过的好么?”
“谁?”
“当然是那只兔子弟弟?”
辟邪不知该如何回答,茫然失措中看着思弟姑娘儿的眼突然红了,两行清泪像珍珠一样滑落。
辟邪彻底慌乱起来,一贯憨直的他发现自己根本不会撒谎,讷讷无言。
“他在哪里?过的好么?找到眼睛了么?有没有来到曌界?你说啊!”
突然,一个缥缈的声音传来:“辟邪,大家都到了,只差犼这家伙,稍等,他也快到了。”
辟邪一个激灵,说道:“大姐,他很好,有许多好兄弟,好朋友,也找到了眼睛,并且知道了你是他的亲姐姐。”
辟邪可耻的泄密了。
不知为什么?
被大哥一再提醒这个女人最会骗人,而且她的眼睛是骗人的法宝。
可辟邪偏偏固执地感觉,这样清澈的眼睛不可能骗人。
何况,现在,这对眼睛正流淌着血泪。
“犼要来了,犼要来了,我要去拿我的礼物。”思弟姑娘儿双手乱抹着眼泪,急匆匆地站起,“你们俩,快,快,帮我梳妆,我不能让他看出我哭过。”
一边说着,思弟姑娘儿带着两个小丫鬟匆忙地走入里间。
猸岩羊歪头看向辟邪,眼神中充满询问,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就不怕她突然跑了?她现在究竟是什么层次都不好说。
辟邪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脑海中把这十几天的经历仔细回想了一遍,他再次确定自己的想法。那些传说很荒谬,这个女人一定有隐情。
其实,就在昨天和前天,大家就已经陆续来到白皮大城。
只不过东方宇走的最远,犼又莫名其妙的回来的奇慢无比,一行人就只差他们俩了。
时间只过去大约一个时辰,可在辟邪的心中就仿佛凝固了一样。
“嘭!嘭!嘭!”
沐春轩四面八方同时响起战斗的声音,声乍起,旋即便告结束。
这一夜,白皮大城的高阶武力几乎十去其九。
“辟邪,那女人呢?”东方宇进入房间,大批人同时涌入。
雅致小巧的房间中当然拥挤起来。
人们神情不一,犼的面容有些忧郁,很难与以往那个阳光灿烂的形象划上等号。
“弟弟!”思弟姑娘儿从里间冲了出来,他面带微笑,几乎看不出曾经哭过。
“轰!”
犼蒸腾起法力,狠狠地将姐姐撞开。
他冰冷地道:“你为什么要挖我的双眼?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为什么这么狠?”
辟邪连忙道:“犼哥,莫急,其中定有隐情,你听我讲讲你姐姐的故事。”
“不要说!”
思弟姑娘儿厉声制止了辟邪,转身向两个小丫鬟道:“你们都到第一进院子去,无论发生什么,不要进后两层院子。”
说完,她向犼道:“弟弟,你们跟我来。”
说着,她转身进入里间,犼冷漠地跟在后面,大家随后进入。
小鸭提醒大家:“是空间法宝,能进么?”
东方宇点头。
这法宝精舍中还算宽敞,大家站在犼的身后。
东方宇淡然地道:“都坐吧。”
大家陆续坐下,犼和他姐姐依然对面而立,辟邪不放心,侧身站在他两人中间的一侧。
思弟姑娘儿取出一枚玉简,两只储物戒指,平声道:“弟弟,你平安长大,姐很高兴。我给你准备了三件礼物。”
犼虎虎地站在那,不出一声。
“这是太阳金焰和清虚玉蝶,姐还给你。”
“这是射日神弓和弥罗光箭,可能是十阶中品仙器。”
“这是圣品诡画《日月经行图》。”
“现在,你可以报仇了。”
第1118章 你说谎()
精舍中的人们都被震撼。
女人们震撼于思弟姑娘的美貌,姚露华和花妙一都有些自惭形秽了,就算凌波仙子都惊叹不已,用一时瑜亮形容这对璧人最好。
而男人们都惊讶于她送给犼的那些至宝。
大家来到曌界近五十天了,后翌射日的传说无人不知。谁都没想到在大陆早已消失的镇界之宝射日神弓和弥罗光箭竟然会在她的手中。
直到亲口听到她说这是十品中阶仙器,人们才纷纷露出我早有预料的神采,这可是比娑婆雷音钟还高一个小层次的至宝。
还有太阳金焰和清虚玉蝶!
还有圣品诡画《日月经行图》,小鸭他们都清楚的记得,在诡画宗藏画洞一千幅诡画的最中间,专门为它留出位置,这是诡画宗最顶尖的作品。
为什么他会对犼这么好?
难道仅仅是为了赎罪吗?
这时,东方宇、小鸭和辟邪三人的心情虽然各不相同,但都是复杂至极。
最受煎熬的就是犼。
他本来对亲情就看的无比的重。
如果能够逃避,他是最不愿意见到姐姐的人。
“为什么?”
小鸭发出低沉的嘶吼:“你为什么当年要挖走我的双眼,让我双眼盲瞎,孤苦伶仃?你为什么还派人追杀我,让我险些死在异界?你为什么现在又把它们送给我?”
思弟姑娘儿不知在听到什么的时突然愣了一下,她没有表现出一点的软弱,眼圈儿都没有红。抬手撩了撩头发,冷然道:“为什么?这还用说吗?”
“我们同为父母生养,凭什么只有你有太阳金焰和清虚玉蝶?我却什么都没有?凭什么三足金乌和玉兔的天赋神通都给了你,连一丝都不给我?如果是父母给我们的遗产的话,最少应当平分吧?”
思弟冷冷地盯着犼,语意冰寒,“我取回我应得的东西有什么不对?我们都是修道人,为了永生,为了突破,我取得唾手可得的火王有什么不妥吗?”
她用右手轻抚着左臂,眼睛眨了眨,说道:“既然我抢了你的东西,而你又有无限的发展潜力,我当然要杀人灭口。这不是顺理成章吗?”
犼狠狠地盯着姐姐的眼睛,仿佛想看看她说的是不是实话。
“你怎么能这么狠呢?你们可是一母同胞啊?”花妙一质问道。
“一母同胞?”思弟凄凉的笑了,“你还是不了解妖兽啊,在妖兽中,不论母亲生下几胎,最终成活的往往只有一个,而其它的兄弟姐妹无一例外都是被吞噬了。这是大自然物竞天择的规律,某种程度上也是种族求存的必须。”
“不对,”犼痛苦地摇着头,仿佛要伸出手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这不通啊,你为什么现在又把它们都还给我?”
思弟自嘲的一笑,道:“无非是形势逼人罢了。你们这么多高手在这,我还能跑吗?难道非要等你亲手折磨我,我才拿出来吗?”
“你!”犼哆嗦着,伸手指着她,情绪无比的激动,“你!你是天下最恶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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