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现在没空!”张凉对着来传令的小兵怒喝一声,然后与守城的士卒们一起继续啃着手中的葱花大饼。
那传令兵还待说什么,把一旁的典韦惹怒,上前抓住那小卒的衣襟,怒吼道:“我等在此奋力死战,还不是为了保护全城老小,如今让他们一起来守城保家,有何不可?”
又有刚刚一同奋战的士卒跟着叫道:“他们贫民的命珍贵,我等士卒之命难道就低贱吗?”
“要不是张将军赶来增援,城池早已被攻破,哪容他们在家享受太平!”
群卒愤慨,这倒是出了张凉所料,赶紧起来安抚:“诸位兄弟请安静,刘大人半生为文官,不知战事,情有可原。如今大敌当前,我等更应该团结一致,共御外敌,不可胡乱闹事,自毁城墙,那样可要被城外逆贼耻笑了!”
得到张凉的解释,群卒没有再起骚乱,只是把那传令兵给赶跑了。而这时候,攻城警钟也敲响,公孙瓒果然够狠,休息没多久,又开始进攻。
一个上午战况之激烈,张凉是亲身体会的,如果其余三个城门也是这种强度的进攻,没有张凉的帮忙,仅凭借刘虞手下那些将领和士兵,绝无可能守住。
张凉一直担心其他三门,不断派人打探消息,得到回报其他三门虽然战况也很激烈,死伤很多,但还没有被攻破的险情。
也许是公孙瓒要集中兵力,也许是其他城门的攻城主将不如公孙瓒,不管怎么样,这都让张凉吃了一颗定心丸,专心在南门和公孙瓒死磕。
鲜于辅征召的两万居民已经到位,其实就是早先被征集出来搬运守城材料的那些人,先用这些人填补守军的人数,然后再去征集两三万贫民当搬运工。
而公孙瓒一方经过上午的死命攻城,损失很大,此消彼长的情况下,下午战斗虽然也造成很多伤亡,但却没有出现要破城的迹象。
但是满城伤员极多,到处都是浑身血渍的士卒,横七竖八地躺在各个角落痛苦地呻吟。
刘虞带着麾下官员出来慰问,看到这些血淋林的场面,捶胸顿足,大呼:“蓟县之民,受此大难,我刘虞之罪也!”
张凉劝道:“大人不必如此,这些罪孽都要算在公孙瓒的头上。”
刘虞叹道:“唉!当初悔不该向朝廷推荐这恶贼!”
公孙瓒军队的凶猛,刘虞等人前所未见,此时切身感受,虽然城没破,但对前途都不看好,私下里各自都在想出路,整个蓟县人心惶惶。
这些人心里素质如此差劲,这是张凉没有预料到的,这样人心涣散,恐怕明日再一天,全城就会崩溃。
“今日苦战一天,我料那公孙瓒也没有精力再来偷城。传令下去,今夜好好休息,准备明日苦战!”张凉此时已经把自己当作主帅,担负起城防的重任,想了想又道,“大军可以休息,必要的夜巡还是要安排。”
“遵命!”太史慈领命而去。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张凉感叹这种艰难的时刻,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这些神将部下了,转了转酸痛的胳膊,对典韦道:“咱们就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夜。”
连续奋战两天,着实累人,张凉洗过澡,简单地吃了饭,倒头就呼呼大睡起来。
当夜真如预料一般,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只是抓了一些想要偷跑出城的贫民。
这种情况下偷跑的人很多,张凉也没精力来管,被抓到的就只能自叹倒霉。
由于怕公孙瓒像前一日一般清早攻城,第二天张凉起了个大早,但是得到的消息却让他感到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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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喝酒误事()
“探子得到消息,昨夜敌军后撤五里安营扎寨,今日一早仅是派兵四面围困,并无出兵攻城迹象。”
“怎么回事!”张凉听了大疑,整理装备,立即登上城墙亲自查看。
来到城墙上往外一看,只见一队军马摆好防守阵型,旌旗招展,却都距离城墙很远,根本就不像是要攻城。
“会不会是公孙瓒觉得南门无法攻克,转而集中兵力去攻打别的城门了?”张凉想到这里,刚要让人去探另外三门状况,早有人来汇报,其余三门也是如此。
“奇怪,公孙瓒这唱的是哪出?”张凉大惑不解,经过昨日攻城战,守军死伤很大,如今在守城的超过半数都是刚放下锄头的贫民,简直就是菜鸟中的菜鸟。
如果自己是公孙瓒,在敌人援兵降至,守城兵力大减的情况下,肯定是咬紧牙关发动连续高强度的进攻,没想到如今对方居然给大家“放假一天”。
张凉知道自己的斤两,公孙瓒虽然是二流武将,但也是一方著名的诸侯,战术谋略方面肯定强于自己。
“事出反常必有妖!”张凉最后得出了这个结论,吩咐道,“传令下,提高警惕,谨防敌军诡计。”
张凉亲带着骑兵队,围着城墙来回巡逻,直到中午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公孙瓒到底有什么奸计?”张凉苦思冥想,毫无头绪,感叹一个人的脑袋真是不够用,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此时要是有个头脑好一点的谋士在身旁分析一下就好了。
“该不会是买通了什么刺客要来刺杀刘虞吧!”想起一些围城战役,张凉自己经过的就有严政杀张宝,王政杀张举,此时胡思乱想起来。
张凉想到这里,于是吩咐太史慈特别留意刘虞俯地周围的情况,加强戒备,谨防刺客。
“要是公孙瓒派人来刺杀老子怎么办?”张凉想起这一个可能,毕竟自己这两天风头太盛,难免成为目标,最后还是觉得不保险,于是传令,“城门紧闭,任何人不得进出!”
一个下午张凉就在如此烦躁不安之中度过,直到傍晚,公孙瓒一方仍没有什么动静,倒是刘虞派人来请张凉去赴宴。
张凉也不好再拒绝,只得带了典韦一同前去,到了刘虞的府邸,只见鲜于辅、尾敦、公孙纪等刘虞的亲密部属都已到会,已经开始饮酒欣赏歌舞了。
“被人四面围城,如今敌人只是暂缓攻城,居然全都这么放松起来,真是一群废物。”张凉心中大骂,这才明白了曹操说出那句“竖子不足与谋”时的心情。
刘虞见到张凉,很开心,指着身旁留着的一个空位,大叫:“子睿快来入座!”
张凉走上前去,行礼道:“张凉来迟,还请大人恕罪!”
刘虞呵呵一笑:“此番能够逼退公孙瓒这个逆贼,全靠子睿身先士卒,运筹帷幄,子睿心系城防,事物繁忙,何罪之有。”
“能够抵挡贼兵,全靠大人威名和将士用命,张凉只知用心为大人办事,不敢言功!”张凉也算是老司机了,这些客套话驾轻就熟,信手拈来。
“子睿过谦了!”刘虞又道,“不过咱们危机已过,今日收到探子消息,公孙瓒那逆贼这两日攻城伤亡惨重,知道我蓟县城池坚如磐石,再耗下去也无用,已经准备退兵了。”
“公孙瓒要退兵!这绝对不可能!”张凉大吃一惊,脱口而出。
鉴于张凉惊愕的表情,刘虞奇道:“子睿为何如此肯定公孙逆贼不会退兵?”
“这个。。。”这就让张凉为难了,自己仅仅凭借历史对公孙瓒的一些了解,确实没什么真凭实据。
此时座下的公孙纪也附和刘虞,说道:“敌兵退去,避免伤亡,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难道张将军希望让那些无辜民众在城墙上与敌兵刀枪相见吗?”
张凉大怒道:“你这简直就是屁话,谁不想天下太平,安心在家抱老婆喝美酒,但这是自己一厢情愿就能够的吗?掩耳盗铃!”
“你。。。”面对如此粗鲁的喝骂,公孙纪居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骂。
张凉也不去管,转而对刘虞说道:“不知公孙瓒退兵的消息是什么时候得到的?是何人传达的。”
刘虞看了一公孙纪,尴尬地说:“正是附近乡民向公孙将军禀告,言道公孙瓒军中粮尽,纵兵到居民家中抢夺,料想不日将要退兵回北平了!”
“哦!”张凉来到公孙纪面前,也不说话,双眼盯着他,围着转了一圈。
公孙纪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过毕竟是久在官场,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带着怒气道:“张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我乃蓟县从事,与各地乡民相熟,他们来告知我有什么问题?”
“哼!”张凉心中原本怀疑,但没什么证据,再加上公孙纪表现镇定,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不死心地问道,“我早已传令四门紧闭,任何人不能进出,你那些相熟的乡民是怎么将消息传给你的?”
公孙纪笑了起来,面色骄横道:“这有何难,他们在城墙下说话,难道不能够传到城墙上来吗,哈哈!”
在座一些和公孙纪相熟的同僚附和着笑了起来,张凉略显尴尬,刘虞打圆场道:“子睿太过紧张了,想那公孙赞区区一个太守,能有多少军力,几天攻城伤亡,心生惧意也在情理之中。”
公孙瓒一代豪雄,起兵叛乱,岂能毫无准备,怎么这么快粮草就断了。张凉听了虽然疑惑,不过面对这些人,也懒得再争了,随口问道:“那州牧大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哼,公孙瓒阻碍大汉与边疆民族友谊,屡教不改,这次居然以下犯上,”刘虞胸有成竹地说,“我将上表朝廷,让皇上撤去他一切职务。”
公孙纪适时地恭维道:“大人真乃是大汉支柱。”
“唉!”张凉听了直摇头,走到自己的桌子旁,拿起酒壶“咕咚咕咚”大喝几口。
接下来就是喝酒吃肉,轻歌曼舞。张凉这一段时间东征西讨的,身心疲惫,此时几杯浊酒入肚,浑身感觉卸下来百斤重担,无比舒服,一不留神就喝高了。
等离开刘虞府邸的时候,原本打算去城门巡逻一番,但脑袋晕晕的,走路都不太稳,根本无法骑马,只好作罢,直接被人搀扶着回去睡觉了,茫然不知一场生死考验悄悄降临。
当夜二更时分,张凉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忽然被一阵喧闹之声吵醒,起身一看,屋外人言马斯,火光照耀,喊杀声一片。
张凉暗道不好,大叫:“典韦,典韦!”
昨天宴会上,张凉解了禁酒令,典韦酷爱酒肉,张凉睡着了以后又和部下大吃大喝一顿,此时还在隔壁屋子中做梦,被张凉这么一叫惊醒。
典韦提着双铁戟,刚刚冲进张凉的屋子,另一边的房门被撞开,两个手持短刀的陌生壮汉,皮甲鲜明,穿的是刘虞部下的号衣,直接就冲着长相比较白净的张凉而来。
张凉自从来到这乱世后,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晚上一定要抓着兵刃才能睡着,典韦跟得久了,居然也养成了这个习惯。
此时两人只穿着单衣,但手中神器还在,一人拔剑,一人舞戟。
两个壮汉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手中钢刀已被砍断,接着被典韦一人一戟给拍死。
张凉借着摇曳不定的火光,看到这两人右臂上系着一条红绳,看来是记号。
“主公,看来有贼兵造反!”
“快走!”
第74章 冰炎龙凤戟()
就在两人准备找衣服铠甲时,门外突然又来一群右臂系着红绳的士兵,手持长枪,四处乱刺。
张凉此时已顾不得到底是谁要造反了,趁着典韦挡住前门的长枪兵,自己转身撞开后门,门刚打开,迎面一阵箭雨袭来,还好张凉敏捷,立即又转回到屋里。
“他奶奶的熊,后面有弓箭手,冲前面!”张凉大叫,跟着过来杀长枪兵。
典韦此时酒也醒了,豪气大发,虽然形势危急,但并不焦急,手中神兵双戟运使如飞。
当初他保护曹操被张绣的兵干掉,主要是有一个叫胡车儿的偷了他的双戟,如今公孙瓒不知道这一出,那就达不到那个效果了。
那些长枪兵仅能凭借武器的长度将他围住,并不能伤到他。
张凉加入战团,宝剑一出,这些廉价的长枪齐头而断,典韦抓住机会瞬间就拍死了两人,剩余长枪兵心生惧意,不敢上前。
“哈哈——”典韦大笑,“主公,这肯定是公孙纪那个混蛋的诡计。”
“何以见得!”张凉随口问道,此时两人一前一后,身边都是不要命想要功劳的亡命之徒。
“昨晚主公睡后,就是那家伙给咱们送来许多酒肉,看来是想把咱们灌醉了好使得诡计能成。”典韦一边抵挡敌军,一边还能顺利的沟通。
“原来如此!”张凉恍然大悟,公孙纪一定是和公孙瓒勾结了,来了个里应外合,要破了这蓟县。
知道张凉和典韦的厉害,所以事先送酒来想要把人灌醉,还好公孙纪手下没有胡车儿那样的异人,偷不走典韦的双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惜此时想通已经晚了,张凉只得大骂,“公孙匹夫,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两人出得屋来,平日里跟随在身边的二十个贴身护卫早已倒在血泊之中,四周全是敌军。
这下把典韦给惹怒了,钢牙紧咬,虎须一颤,大叫一声冲进人群,双戟乱舞,狂暴地施展出武将绝技“冰炎双戟”。
典韦的龙凤双戟,左手龙戟重三十九斤,右手凤戟重四十一斤,由于材料与制作工艺不同,一冰一火,一冷一热,是施展“冰炎双戟”的绝佳武器。
冰炎双戟,水火相融,以武将为中心,向外延伸一个红白八卦气旋,红的是火,白的冰,身处其中,各有滋味。
典韦见到满地都是自己亲卒的尸体,第一次暴怒施展最强绝技。
双戟一舞,一红一白两条气龙奔腾而出,在敌人群中咆哮翻腾,很快以典韦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半径二十几步的巨大圆形八卦图,同时八卦内红白两道光芒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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