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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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大宋-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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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定会改变战争的面貌,这是一种全新的武器。”黄太吉仔细地观察着这个复杂的机械装置击发时机械结构的运转,“它的发明者是谁?”

    “是一名工程师,姓马。”

    “他可以获得一枚金质勋章,然后还有一个侯爵爵位。”黄太吉开玩笑道:“这种武器就用他的名字命名吧,马氏机关枪,嗯,听上去还很不错。”

    马氏机关枪在战场上得到初次验证之后,它的发明人很快就被招到大辽皇宫内受到了皇帝的当面嘉奖,马工程师也被大辽皇家工程学院列为荣誉院士并真的再后来获得了一枚金质奖章——当然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提。

    在无敌的机械力量面前,叛军的力量可谓是不值一提。到了五月中旬的时候,北方司令部已经很低调的宣布本次平叛战争在王上的英明决策,各部堂的通力协作之下,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参与叛乱的回鹘上层人物基本都已经被击毙或者被俘,尚有少数潜逃在外的,但在游骑兵们的地毯式搜索下,想来也很快就会落入法网。

    在天一城西北角,夏国王族太庙之畔有一座类似天地坛的建筑物——虽然因为王爵不能直接祭拜天地的立法限制,但是夏王在两三百年来早已大大的僭越了最初的限制。这座修建于两百年前中宗时代的祭坛气势恢宏,与汴京郊畔的天地坛已经相差无几。

    祭坛一南一北分为两座,北面是一座圆形祭坛,以青石垒成,南面是一座方形祭坛,用五色土堆垒,分别象征着天圆地方。

    两座祭坛中央轴线对称,在两座祭坛中间,就是夏王历代宗庙,到目前为止,按照文武昭穆制度分别供奉着以下七位先王:

    太祖李继迁——夏王国首创者;

    景宗李元昊——夏国开国皇帝;

    康宗李秉常——夏国西迁第一代君王,奠定今日夏王国格局的一代英主

    孝宗李安嗣——迁都、汉化、拓疆一气呵成,是君王中的豪杰,史学家誉为“守成之令主,中兴之伟君。”“党项之孝文帝”

    中宗李有道——以偏室身份结束了长达三十年的内乱,恢复孝宗以来的伟业。

    绪宗李广烈——当今夏王之祖父

    定宗李子煦——当今夏王之父。

    除了这七位先王之外的神主都在“地坛”正南方向的两列昭穆神庙**奉,等到当今夏王大行之后,他的祖父绪宗也会被移出宗庙,改在昭穆神庙**奉。

    在宗庙之中的七代先王的神主接受的是全体夏王族的供奉,庇佑所有的夏王后裔。而昭穆神庙中的先王神主只接受自己直系后裔的供奉,旁支血亲一般也不入内朝拜。

    而夏王亲自祭奠历代先王,大开宗庙的行为非常稀少,每年只有中秋和除夕各一回。除此之外的节日如正月十五、寒食清明、中元等日子以及日常供奉都是由专门的机构太常寺负责。

    今天就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虽然不挨着什么节日,但也是一个黄道吉日。第十七代夏王带着自己的后辈儿孙、同宗兄弟以及各路远房亲戚们浩浩荡荡地来到郊外,举行盛大的郊祀仪式。

    在正式的仪式开始之前,太庙之外已经堆垒起了两座雄伟的京观——京观是一种收集战场上敌人尸体,封土而成的高冢,在中华大地上这种传统可以追溯到商周之际,春秋时已经成为一个传统,楚庄王未按传统将晋军阵亡者尸体筑成京观反而值得史官特地记上一笔。夏人西迁以来,历年的征服战争残酷无比,为了震慑宵小之辈,每获大捷之后,夏王都要命令在前线用对方士卒的尸体筑成京观,同时在京城用俘获的敌人高级俘虏献祭太庙。

    今日,太庙之外的两座京观都是从被俘或者投降的回鹘叛军中挑选的头人、长老,前线将这些具有一定地位的敌人的脑袋砍下来之后用防腐技术处理之后运送到京城,由太常寺按照一定的规格,堆垒成两座可怖的头颅宝塔。

    夏人崇信的佛教与汉传佛教不太相似,也并非雪域吐蕃上流行的黄教,而是北传佛教中的另一支派雍中派,这一派是原李氏于阗的国教。雍中派在很多地方接受了汉传佛教的理论,但是在仪式和戒律上更接近于黄教。

    因此,这些可怖的骷髅被那些佛教大师们装点的万分狰狞,让人远远的一看就想到十八层地狱几个字。

    从汉白玉的御道上走来,两排林立着白色的招魂幡,手持铃铛、木鱼等法器的太常寺供奉们念着往生咒,召唤着在平叛战争中英勇牺牲的将士和无辜死难的百姓。

    夏王带着自己的子嗣们紧随其后,在他们的身后跟着身着军服的宗亲贵戚们,还有已经出家了的叔伯兄弟们也都穿着最华丽、隆重的法袍走在第三方阵。

    当夏王走上祭坛的时候,九尊重达千斤的青铜巨鼎出现在他的面前,这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其中一尊青铜鼎底下已经点燃了熊熊的烈火,当夏王展开卷轴,用铿锵有力的长安口音宣读一段国殇中的选文的时候,若干名身强力壮的卫兵,将那些身份最为高贵的回鹘人活着投入到煮开了的沸水之中

    被煮熟了的回鹘人当然不配用来献祭给祖先享用——夏王的祖先们享用的是传统的三牲。而那些被煮熟的回鹘贵族,他们的骨头架子会被捞起来,按照科学的方法装订成套,教给若干位大师下了最深刻的诅咒之后,送入到国家博物馆内陈列展览——在过去五百年、一千年、一万年,人们走进博物馆的时候,依然能够看见那些森森白骨,并指着它们说道:“看啊,这就是叛国者的下场!”

第一百三十五章 护侨(六)() 
有一句俗话说得好,打一巴掌也要给个枣儿。

    虽然在平叛战争进行中,有罪的无辜的回鹘人被杀了至少二三十万,但是战争结束之后,该如何处置剩下来的回鹘人呢?

    大夏王朝还是祭出了他们最利索的三板斧。

    首先,大张旗鼓的表彰了一波忠心耿耿的回鹘人,其中不乏军队中坚定地站在王国一边,为平叛战争立下了功劳的将士们,连古兰丹姆这个小姑娘也因为黄太吉爵爷的推荐,而获得了一枚荣誉勋章,表彰她为王国的贡献。

    并且,他们还获得了一份殊荣,就是被户部改了户籍,成为了一名“归化汉族”,在大夏王国还沿用着三六九等的区分政策,最高一级的是王族——顾名思义就是有夏王和他的亲戚们组成。次一等的是华族,包括了最早西迁来的党项贵族、汉臣家族以及原来西域佛教国家的王族。位于第三等级的是人口众多的普通汉族(包含归化汉族),他们是中小地主、家境殷实的商人、学者和工场的拥有者,是大夏王国最重要的支柱。这一等级的人拥有参加科举考试进入朝廷的特权,第三等级以下的人只有通过军功或者其他门路先取得汉籍之后才能晋升进入上流社会。同样是参军,第三等级以下的人只能以士官的身份获得嘉奖,而永不可能成为军官,更不用提是高级军官了——这也是为什么在这场叛乱中,军队始终坚定地站在朝廷一边,未能酿成安史之乱一般的祸患的原因。

    第二板斧就是迁徙和分化。对于那些态度晦涩,试图观风的墙头草们,王国朝廷下达了迁徙令,把每个人口过万的部落都拆分成千人左右的小部落,有的发配到哈萨克大草原上去吹白毛风,有的发配到兴都库什山脉的荒漠地带中去吃沙子。

    对于那些顽固分子,除了已经被王国军队在战场上明典正刑了的之外,还有投降了的约两三万壮丁,正好被拉到高原上去修公路、挖铁矿,按照资源部的预算,这些人估计在三到五年内都会被“消耗”掉。至于叛军家属,年老的直接挖个坑埋了,年纪小的可以在国际人口市场上倒卖好几手——别看他们是为了天方教大业而掀起的叛乱,但是跨国的人口贸易最大的中介商就是阿拉伯人,这些印度洋上的二道贩子,把一船一船的奴隶从各个地区拉向南洋和中国,从来不在乎奴隶们是否有信仰或者信仰什么。

    除了直接参加叛乱战争的回鹘人会遭受各种惩罚之外,那些定居在城镇中的回鹘人也难逃干系。毕竟大辽和大宋在这一场“无妄之灾”中都受到了一定的损失,不少侨民的产业被毁,甚至有侨民的生命也受到了威胁。两大强国都向大夏王国朝廷提出了领事保护的要求,并列出了一份很详细的赔偿清单。大夏王国也只能柿子选软的捏,没收了不少“嫌疑分子”的财产来安抚比自己强大的邻国的情绪。而在这一过程中,难免有所误伤,却也是大家都心照不宣避而不谈的事情。

    毕竟,只有强大的祖国,才有可以保障的人权。

    一时间,在夏国各地,都出现了不少趁火打劫的事件,负责甄别“嫌疑分子”的官吏上下其手,看见回鹘人家的产业丰厚、内宅颇有姿色,便给人家大门上贴一个“通敌”的条子,若是主人不能满足这些官吏的胃口,那么难免家破人亡。

    据夏国锦衣卫汇总的一份清单显示,在克什米尔州的达拉克,当地官员向一户回鹘富户勒索“十万金”作为“忠诚捐献”,富户变卖了大部分家产也无法在指定的时间内凑齐这么一大笔金钱,官员便恫吓他道:“如在本月十五日前不能捐献,将视同通敌,尔全部家业将收归国有,尔妻妾女儿将为王国将士劳军,尔兄弟侄子终身劳役,不得复见天日。”

    在这般恫吓之下,该富户无奈,以“妻妾妇人抵五十金一人,女儿抵百金,以全子侄之命。”

    至当年末,各地官员共搜罗所谓的“忠诚捐献”六亿五千万,其中四亿五千万元用于战后重建、发放救济金和抚恤金,一亿元用于赔偿宋辽两国的损失。

    另搜罗抵价的男丁三万余人,女子七万余人。夏王国大理寺下达特别裁定,这些被抵价的回鹘人若在六个月内无家人赎回,将被拍卖变卖,所得价款用于赏赐本次战争中的有功将士。或立功将士可以根据功劳大小,直接从其中分配得到生口作为赏赐。

    这些新闻,都源源不断地由程祁他们从夏国通过火车邮驿系统传递回大宋。对于大宋百姓而言,这种花边新闻自然可以引起市井的兴趣,有人认为将敌人的妻妾子女变卖为奴隶是商周以来直到唐宋都有的传统,也有人认为这些回鹘人都是夏国自己的百姓,将本国百姓变卖为奴隶简直是桀纣之举。

    这种争论的声音自然是很大的。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认为夏人的举动不过是血亲复仇、通态复仇的观点正在慢慢消退,谴责奴隶制度的声音却越来越大。

    汴梁每日新闻刊登文章称:奴隶制度是一种早已应当退出历史舞台的残余。早在共和革命的时候,大宋人民就发声——天地间人生而平等。不应当因种族、肤色、受教育程度或者其他而遭受歧视。但直到今天,歧视仍然无处不在,有产者歧视无产者,高官歧视胥吏,学生歧视文盲,工人歧视学徒,男人歧视女人,良民歧视贱籍,强盗歧视小偷,小偷歧视倡妓,一个人即便什么活在了社会的最底层,他还可以对着一个路过的黑人唾一口唾沫,骂一声“黑鬼”。这样的制度是健康的制度吗?这样的社会是正常的社会吗?我们号称是君子之国,但却生活在一个无所不包的歧视圈中。其实我们的衣食住行,哪一样能够离开那些被我们歧视的人呢?我们出门做的人力车是黑人拉的,走的大路是印度劳工修的,吃的粮食是南洋种植园的奴隶们收割的,穿的衣服是从澳洲的苦役种下的棉花、放牧的羊群变来的,我们的一切都是奴隶和苦役们给我们的,更不用说那些在其他无所不在的地方为我们提供各种便利的各种肤色的下人们了。

    文章最后充满激情地号召大家,是时候让奴隶制度彻底地退出这个世界了!让所有人都平等起来!

    显然这一篇文章,得到了很多年轻人的拥护,特别是青年学生们,他们跑到议院去提交了一份请愿书,要求立法机关彻底终结奴隶制度的存在——至少在大宋帝国的本土要如此。

静静的阿提拉河() 
“为了茫茫几亩荒草,人类自相残杀永无休止。”——西夏哲学家德康

    孔历1726年(辽高宗中兴二十七年,夏世宗华为四十二年)秋。

    红日冉冉从东方升起,将滋长万物的阳光普洒在大地上,和煦的南风轻轻拂过半人高的蓑草,羌笛声伴着腰鼓点缓缓从山坡上踏下。

    “决战就在今日。”骑在一匹枣红色高头骏马上的中年人双目微微眯着:“敌军面朝阳光,诸君请速战速决。”

    阿提拉河之泮,大辽帝国泰西都督府精锐尽出,过去十五年中在匈奴草原上立下赫赫战功的悍将们也都云集此处。

    帝国新军制以后的唯一一位,也是第一位汉人元帅陈洛,大辽帝国不败的神话,统帅着超过十五万帝国大军和不下于二十万的草原各族仆从军浩浩荡荡的开进了大辽在泰西的荣耀之地——守望堡。

    在过去的四个月里,他们强渡阿提拉河,会战荣耀堡,逐鹿茫茫草原,会猎里海之滨。终于在今天,将敌军逼退到无可退让之处。

    “能和诸君一同奋战,我深感荣幸。”战功勋著的元帅在会战开始前,对他的士兵们平静的道。

    萌古部从右翼率先对夏军防守严密的长壕发动了决死冲锋,紧接着是蔑儿乞部、金钟部、塔塔尔部。这些草原上的勇士们挥舞着镔铁打制的战刀,呼啸着驱动风的精灵的哨音,在密集的枪声和震耳欲聋的炮声之中,一往无前的向前,向前,向前!

    静静的倾听着远方传来的枪炮声,大辽皇帝御旗下整整齐齐的红衫方阵却还纹丝未动。一名年轻的将领不时焦躁的举起望远镜,望向远处的山坡,那里空荡荡的,除了野草,什么也没有。

    他偶尔回头看看,在御旗下的指挥官已经换成了泰西都督府的司马明锦,这个被西夏人称之为“阿提拉之狐”的狡诈跛脚男人,甚至比象征着辽军不败神话的元帅陈洛在西夏人的心中更为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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