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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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大宋-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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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的时候,程祁还郑重其事的给了柳如是一个小小的丝绸包裹;“这是小弟新写成的一部小说,河东君若是无聊可以借此解乏。”

    黄阳赶紧插嘴道:“是以我的经历改编的,绝对真人真事!男主人公就是我!”

    柳如是莞尔一笑将书收下:“今夜姐姐便是不睡觉,也一定要拜读此书。等我读完了贤弟的大作,再择良日,请几位小友到绛云楼上一坐。”

    四人由此约定,便各自回家早生歇息——毕竟三位小友还都是学生,明日可不敢误了早课。

    回去路上,程祁与黄阳勾肩搭背:“河东君果然好谈吐,好品貌。”黄阳不住的赞叹:“此女果然一百年也未必能出一个!”

    “这样的话我已经听了至少三遍。”程祁嘀咕道;“在火车上你说过一次,昨天对顾横波说过一次,今晚又说了一次。你是不是看见每一个女人都要说一遍啊。”

    黄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对厨娘大妈也这么说了。”

    “明明昨天午饭的时候,你也感慨厨娘大妈的手艺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程祁毫不客气的拆穿了他的牛皮。黄阳倒是落落大方:“只要有一颗发现美的心,那么生活中处处都是美。”

    “昨天是顾媚,今天是柳如是。”程祁把黄阳搭在自己肩上的狼爪子拨开:“似乎有些不对劲……好像太巧了。”

    黄阳习惯性地摸摸下巴:“可是就算是美人计的话,这也太下血本了吧。我们一不是部堂高官,二不是富可敌国。在汴京这地方,我们也太不起眼了。阿祁我说一句话你别不高兴,说起来你的笑傲江湖有点名气,但也不至于让柳如是这样吃过见过的秦淮名妓自荐枕席、投怀送抱。”

    “所以我也觉得好奇怪啊。”程祁感觉挠破头皮也想不出个中缘由:“算了,该吃吃,该喝喝。有人请我们吃好吃的,为什么不去呢。下次要是去绛云楼,你敢不敢去?”

    “有什么不敢的!”黄阳叉着腰:“看我们兄弟俩不吃穷了那个老鬼,哈哈哈哈哈哈!”

    兄弟二人大笑而去,第二天早早起身,又背着书包去了学堂。今天还是那位身材高大的教授,他在黑板上写下了一行大字:“仁义不失而攻守之势异也。”

    这句话是《过秦论》中的名句,不过教授今天要讲的却是辽国变政史。辽道宗耶律洪基——就是那位《射雕》之中大英雄乔峰的义兄,在某个时空这位老兄不分好坏把自己的媳妇萧皇后杀了,还把亲儿子也干掉了,导致了辽国的内乱和衰落。但在这个位面,那位太子殿下先下手为强,继承了北方各族拿父兄开刀的优良传统顺利即位,史称辽睿宗,睿宗之后有仁宗、文宗两代皇帝,文宗传位于长子中宗。中宗英年早逝没有留下儿子,传位于同母弟,但即位的幼主荒淫无道,惹得国人天怒人怨,中宗同父异母的弟弟,文宗的庶子秦王发动白露之变,将小皇帝废为北极王,流放到北极圈内。又在群臣及宗室的拥戴下登基为帝,即辽高宗。

    辽高宗在位期间,为了证明自己执政的合法性,接连发动西征战争,把大辽帝国的疆土从蒙兀室韦高原一直拓展到遥远的泰西欧洲,并沿途封建宗室、功臣,雄心勃勃显然有周武王昔日灭商战争之后封建东方诸国的野心。

    辽高宗中年后因为沉迷长生不老,服用道士进献的灵丹妙药导致中风不能视事。其皇后萧狮子奴临朝称制,执政二十余年,并延续了丈夫的既定国策,夫妻俩一共封建了大小七十二个诸侯国,广泛分布于帝国中西部边境和腹地,这些实封实建的诸侯与大辽帝国的统治核心地区——辽河流域距离都有数千里乃至万里之遥,还要面对着不计其数的疯狂野蛮人以及拜占庭、波斯、奥斯曼等传统强国的威胁,根本不会对大辽帝国的统治产生威胁,而当他们站稳脚跟之后,大辽帝国的铁轨也从东方铺到了顿河流域,顺着铁轨,帝国中央朝廷在山河险要之处设立郡县、司马府和节度使幕府,这些直接听命于中央的直属行政机关与军事集团犬牙交错,又保持了对封建国的压力,在这样一种微妙的平衡中,由宗室和勋贵构成的封建国(数量已经在三百年的时间里增加到了一百多个)和中央直属的郡县制相互牵制,彼此协作,维护了耶律一族长达八百年的统治,已经可以与姬周一朝相媲美。而且直到今天,大辽朝廷始终保持着相当的威信,在核心地区辽河流域的统治绝对稳固,也看不到任何会像当年周王室威信扫地局面出现的苗头。

    “大哉,辽原!”高教授最后总结道:“对比两千年以前的周王封建和两千年后的双圣封建,前者将华夏的版图从豫西晋南的一隅之地扩展到了秦三十六郡的万里之大。后者也将中华文明的火光从辽河流域扩展到了万里之外,产生了若干个数千年不曾往来的文明的激烈碰撞,直到现在我们这些后人也还受益其中,用一句诗词来描绘,那就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第三十五章 彭友直带着小姨子来了() 
作为一名学生党,每天的课业都已经够累人的了,但却还要坚持更新,程祁也真是累得够呛。再加上初到汴京,略有些水土不服。在紫明楼又暴饮暴吃了一顿海鲜大餐,结果就遭了报应,很是腹泻了几天。

    江湖郎中说得好啊,好汉也架不住三泡稀。程祁不得不请假数日,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还连累的吴礼伟也暂停了学业与抚子一起来照顾自己。

    自然,更新这事儿一旦停下来想要恢复就不是那么容易的。再加上催更狂魔夏愚思现在也不在此处,程祁更是乐得给自己放假。但是他没有想到,他这一断更,马上就有人给报社寄了刀片。彭友直等了几日也没有等到汴京通过快车寄来的稿子,便自己决定亲自北上,还带着自家的小姨子、妹妹等诸位女眷一起包下了一节车厢,莺莺燕燕的,真是岂不美哉。

    病榻之上的作者与从杭州赶来的催稿编辑的初次见面毫无疑问是感人的,甚至让程祁想到了白帝城这个不太吉利的地方。

    拼命地甩了甩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赶出去之后,他把注意力集中到彭友直身上。

    《笑傲江湖》的连载已经渐入佳境,随着令狐冲已经无人能敌,观众对未来的发展也越来越期待——但是作为编辑重要想得更多。彭友直此次北上,除了来催更之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和程祁谈一谈下一本书的版权。

    其实程祁也是思考过这个问题,这一部《笑傲江湖》终结之后,自己该走哪一条路?靠着小说出名快,但是名声这种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不拿出点儿干货来,以后至多以一个会写小说的小吏留名。

    大宋境内能人异士之多,已经超乎程祁的想象,仅以文坛而论《笑傲江湖》虽然有推陈致新之令人耳目一新之感,却并非石破天惊的首创之功。而且也就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各种模仿者已经鹊起,显然再给他们一点时间,新派武侠小说的宗师宝座就要拱手让贤了。

    “所以我想写一点别人没有写过的东西。比如说——反武侠。”

    “反武侠?”

    “对,一个武侠世界的壳子,现在我有两个思路。”

    “愿闻其详。”

    “我先说第一个,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喜爱读武侠小说,并对它深信不疑的乡下土财主的身上。他在饱读了一百零八本武侠小说之后决心出门去寻找真正的大侠来拯救世界上的穷人。然后他和同村的一名佃户,骑着一匹瘦马和一头毛驴就上路了。一路上他们闹出了许多笑话,把**当成风尘奇侠,把被衙役们押解的强盗当成受难的大侠,在村子里卷入了莫名的宗族械斗却还以为自己在参加武林大会……被故意捉弄他们的士绅打扮成戏子的模样在县城里招摇过市,惹出了无数的笑话。但是这个人却本心是好的,而且非常顽强,虽然有时候脑壳不太清爽,但最后幡然悔悟,在临死之前宣布这世上绝没有什么大侠。但是一名路过的云游和尚告诉他,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而不是比较武功的高低。他的一生纯粹的为了帮助别人,救难助人,是真正的大侠。”

    彭友直拍掌道:“这个故事不错,倒是也值得一写。还有一个是什么呢?我也愿意听一听。”

    “这个故事发生在波斯,是一位波斯商人对我讲述的他们部族中流传的故事。故事发生在古波斯被天方大军征服之后,波斯民间一位少年的奇遇记……”

    程祁将鹿鼎公的故事改头换面之后,移花接木到波斯人的身上。彭友直听完了两个故事之后觉得都颇有趣味,而且在反武侠这一核心概念上又达到了一次全新的突破。

    如果说《笑傲江湖》塑造了一位狂浪剑客来反对“伪君子、真小人”的名门正派,还是在武侠江湖体系内部的突破和创新的话,那么不论是《鹿鼎记》或者是《平潭乡下绅士唐吉君的历险记》都是对武侠江湖体系本身的颠覆。

    作为一个经验老道的出版人,彭友直敏锐地感受到这两部小说不论哪一部都将成为传世的经典,现在他却纠结地像是一头保定府的驴子,要活活的饿死在两垛草料堆之间!

    怀着选择困难症的忧伤,彭友直带着难以抉择的问题回到了自己暂时下榻的同福客栈。他敲开了自己客房隔壁的房间,走进去一屁股坐在桌边的圆凳上,脑袋里还在思考着到底先选哪一个稿子的重大问题,同时从袖笼里掏出一本由程祁签过名的《笑傲江湖》递给了正在给自己倒水的一位少女:“妹子,这是帮你要的书。”

    “谢谢哥哥!”彭友直的幺妹彭幼岑高高兴兴地从大哥手中接过了偶像的签名本,还没有高兴到两分钟,就注意到哥哥神情似乎有些不对。便放下书,缠着他问道:“哥哥,哥哥,怎么了?难道是程先生不愿意续约?”

    “这倒不是。”彭友直苦恼地道:“可是程先生却给哥哥出了一大大难题啊,他一下子拿出来两个大纲,都是上等的选样,哥哥一下子竟然不知道如何选择了。”

    彭幼岑松了一口气道:“既然这样,那哥哥把两本书都一起签下,让他一本本地写就好了。”

    这也是一般读者的想法,既然作者有了大纲,那么给他点时间,很快不就两全其美了么。可彭友直却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思想的火花转瞬即逝,灵感有时候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这两本书不论程祁写了哪一本,等到完结之日,即便他要再开一本新书,那么到那时候也不会是剩下的那一本。

    彭友直来回思考了许久,觉得两本书都难以取舍,不论是哪一本都感到难以割爱。最后他又把蹴鞠给踢了回去:“先生是作者,还是听先生的吧。”

    程祁收到他的回函,也只能苦笑:其实他自己若能决断也就不会去问彭友直了。不过还是黄阳帮他下了决心:“不要得陇望蜀啦,我的兄弟。你先把东方教主弄死再说吧,弄死了他还要接着弄死君子剑这个伪君子。你这本书还远着呢,下一本书写什么……船到桥头自然沉,急什么!”

    程祁想了一下,觉得深以为然,便丢下两页纸的草稿给吴礼伟,让他帮自己灌水写出正文。而自己则与二三好友,趁着休沐的假日一起乘着马车去东京城里逛逛花花世界。

第三十六章 东京梦华录(一)() 
程祁、黄阳,还有一位同窗名叫郭山的,一起相约趁着金秋时节丹桂飘香去逛逛这时代最繁华的都会。

    从本质上来说,东京汴梁这座超大的城市是一座消费型的城市而不是生产型的城市。尽管在通向郑州的方向也有一大片烟囱林立,但数百万市民的生活更多的依赖于从隋朝开辟的大运河上每日成百上千蒸汽轮船和三座火车站日夜奔驰不息拉来各种物资。

    说来也是一种循环,历史的注定。三千年前,中华大地上的第一个王朝的建立者大禹就是因为治水而获得人民的拥戴。根据朴学学者(朴学,即后世所谓的考据党)对中外文献资料的总结,指出人类从蒙昧走向文明之初,确实可能遭遇过一场全球性的大洪水,但不同之处在于那些位于泰西之地的人类先祖匍匐在了自然的无边威力之下,将希望寄托给了一个名叫“上帝”或者“耶和华”的造物主。而中华的古老祖先们,天破了自己去补,河流泛滥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去梳理,太阳作恶敢于用弓箭去射它,大海兴波作浪也要用石子将他天平。“天上没有玉皇,地上没有龙王,我就是玉皇!我就是龙王!喝令三山五岳开道,我来了!”这一首民间流传的打油诗,充分地反应了华夏先祖们的气魄,这也是为什么在三千年后,西洋人匍匐在华夏子民,永世不能抬头的根源。

    浩浩黄河,巍巍太行,这是大自然的伟岸,而从汴京市民的头顶上流淌的地上悬河,却是人力的壮观!

    早在第一帝国与共和帝国之交的时候,黄河已经成为悬河,正是在随时都有灭顶之灾的刺激下,宋人沉寂已久的工程天赋被迅速的激活,水泥和混凝土的发明,重力方程的发现,蒸汽机的运用,让宋人建筑起了中古时代通向近代社会的第一座雄伟奇观:汴河大堤。

    这座延绵二十多华里的长堤,是由大辽皇家格物院院士刘敦勋爵与大宋水部尚书郭守敬通力协作完成的工业时代第一奇迹,该工程竣工之日,已经致仕多年的前丞相文天祥公还特地为此题字。程祁等人今日还特地前去瞻仰了三百余年前文天祥公的亲笔所书的“人间伟迹”四个大字。

    前世的时候,程祁从小就学过文天祥的《过零丁洋》,其中“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更是千古流传的绝唱。没想到这个世界文天祥依然还是状元,并且高居枢密使、尚书令之类的高官,却没有再颠沛流离,妻女被逼为奴这样的人间惨剧发生。这让从小饱受民族不太和谐教育的程祁倍感欣慰。

    汴京大堤完工之后,历代政府又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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