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宋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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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宋锦绣- 第3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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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现在,不用去销售,商人们主动上门,带来了他们急需的物资,换走了牛马和其他的东西,这样的效率更高。

    韩琦在灵州的水利工程,进入到正轨了之后,也开始研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直接吸引来,反而效果会更好。

    如果赵信在这里,或许能够给韩琦解释,商人是追逐利益的,只要让他们觉得有利可图,当然会想尽办法获得这样的利益,这样就不必付出就能收获。

    可是这样的利益相对而言比较的少,还有时效性,就如同现在这样,虽然因为韩琦的关系,40天就结束了,真的没有时间限制,继续下去,当某一种商品的需求逐步的饱和,供大于求的情况下,自然而然的,对商人们的吸引力就会大幅度的减少了。

    这就是自由资本发展的必然规律,市场为导向来控制交易,这个,对于这个时代的韩琦来说,太过于深奥,他研究了半天,也没有太多的收获之后,就转而研究,把心思放在了灵州这边。

    在灵州发展,一日千里的前提下,在整个北宋,都因为灵州和议,而获得了巨大的好处,对于城市的居民而言的,那是突然之间的,整个城市的肉类供应,变得更多的,原来很难吃到或者买到牛羊肉,似乎没有限制,到处都在卖。

    实际上,这只是对吃货,或者是贵族来说的,真正对北宋有帮助的,却是牛。

    商人为什么地位较低,在传统封建社会,儒道文明之中,商人是不事生产的,他们的作用,就是把低价的东西,送到需要的地方,卖出高价。

    这个时代,还没有意识到商业会让的生产繁荣,比如说,一个区域的,某一种商品承载数量,是有一定的限度的,超过了这个限度,甚至是达到这个限度的百分之四五十,就会产生滞销,再多,就供大于求,甚至无法销售。

    这是天然的规律,也制约着注入商品的产量,当一个产品的,很容易就得到了满足,就不会有人,把心思放在产品本身,通过各种各样的方法,去研究,如何增加这种产品的产量,一定情况下,还会出现大幅度的下跌。

    这就是谷贱伤农,当粮食丰收,并不会带给农民们直接的利益,反而因为供大于求,而变得滞销,反倒是损害农民们的积极性的。

    可是商人们,把物品送到各地去,赚取利益的同时,也推动了这些商品的生产,商人们赚到了利润,却从侧面推动了产品的发展。

    中国最传统的三种出口产品,茶叶,瓷器和丝绸,基本上,就是这么发展起来的,没有旺盛和庞大的需求,没有各种跨海而来的商人,也就没有向这个领域精益求精,逐步发展到现在,让整个世界都恐怖的能力。

    无论是瓷器,茶叶,还是丝绸,那都是高价的产品,在欧洲价比黄金。

    韩琦不了解的商人的作用,赵信在定海军已经在做商人的事情,他用资本和机器,生产处更多的产品,这些产品,如果不凭借这商人,把它们销售到世界各个地方,但凭借着定海军本身的力量,根本无法把他们消耗掉的,无论是大型的海上海运,还是小型的河道水运,都是为了把这些商品输送到北宋各地。

    马的出现,加大了物流的通畅,对于北宋,是有一定的好处,却如同一个润滑剂,最多让北宋运行的更加平稳,类似一些谷贱伤农,或者是大规模产出引起滞销,甚至坏掉的情况,很难的发生。

    可是他们不是在根本上面改变问题的,实际上,从最根本上面改变问题的,恰恰是的牛。

    无论是渭州牛马大会,销售出去10多万头牛,还是之后,灵州的交易,销售出去的一百多万头牛,这两者,都是最基础的生活资料。

    农耕社会,最根本的基础,就是土地,实际上,不单单是土地本身,如果土地,无法生产处粮食,土地也没有用。

    人的本性,就是要生活,要生存,而生存离不开最基本的水和粮食,没有粮食,人就活不下去,饥饿的人们,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那些看似强大无比的封建王朝,不就是被这些手无寸铁农民军给推翻了么!

    无论是叶清臣的北方农田水利,还是韩琦西北农田水利,基本上,都是为了增产,而相对于没有农田水利的地区,牛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了的。

    10万头牛,虽然还没有销售完毕,可是大部分已经有主了,整个中国北方,除了西北之外的地区,多了10万头牛,如果加上西北,可能是超过200万头牛了,这对于农业建设来说,简直是巨大的促进。

    按照一头牛,可以增产5石的基本数字,这个数字并不多,一头牛,可以相当于10个人的人力,无论是水车拉水,还是耕种,再加上开垦荒地,都可以起到巨大的增收作用。

    除了中原少部分地区,人多地少的区域之外,绝大部分的地区,都有很多的荒地,适合开发的荒地早已经开发完毕,这些都是距离水源较远,比较干旱和贫瘠。

    只有人力的话,除非是那种有很多男丁,又吃不上饭的,才会选择冒险开垦这些土地。

    现在,有了牛之后,一切都不成问题了,人挑水的话,一个人累死,也满足不了多少的旱田的浇灌,可是用牛车,就不一样了,一次最起码能够拉来几方的水,或许无法让旱田变成水浇地,却在一些不那么干旱的季节,增加产量。

    保守估计,除了西北之外的北方增产了650万石,如果加上灵州,还有北方的农田水利的开发。这一个年,对于北宋而言,注定是非常不一样。

    困扰北方多年的问题,有可能得到解决的,哪怕增产只有几百万石,北方能够节约的资金,也是非常可怕,甚至对于未来,逐步恶化的气候来说,更是如此。

    农田水利,在普通的时候,作用不大,在灾害到来的时候,作用可就大了,一米最高水位,决定的是堤坝是否会垮塌,只要堤坝不夸,再大的雨,又有什么关系的。

    干旱更是如此,单纯一个黄河,就足够整个北方的用水了,哪怕整个北方一滴水都不降落,100亿立方米的注水量,也足以支撑5000万亩土地的基本使用,如果把这个水控制到普通的减产程度,这个数字可能会高达1亿亩。

    北方不可能滴水不下,那就不是旱灾了,那简直是噩梦,最多就是类似区域性的,一些地方持续干旱,一些地方多雨,水资源不平均,毕竟在整个华北层面,纵横几千年,平均降水量的差别,也就是一两百毫米的样子,总共缺水的,最多也就是三分之一,那样的话,黄河为首的这些河流,只要灵活运用,基本上是够用的。

    牛的作用,没有农田水利那么的明显,就如同一个润滑剂一样,润物无声的进入到了北方经济体系,要真正到细微的统筹,才能够看到他的好处,可是灵州的农田水利,却在这个冬天特别的耀眼,伴随着各种各样的信息传回到了动静汴梁的,整个京城,为之一震。

第四百一十章 保守派() 
    从元宝元年开始,西夏就成为了北宋政坛上,避不开的问题,虽然说,之前,西夏本身,就是一个半独立的封建割据势力,可是他们老老实实的呆在领地,除了讨要封赏之外,很少出来。

    年,元昊立国西夏,成为了一个转折点,一个仿照着北宋的众多机制,进行了一系列的体系改革西夏,成为了一个独立的国家,一个立国之君,第一个想要做的,就是开疆裂土。

    元昊很强悍,在整个西夏,甚至是整个中国的历史上,都算是一个有为之君,特别是在军事上面的敏感性,让他几乎是以一己之力,让西夏在北宋,在辽国,三国之中,立于不败之地,以最为弱小的实力,反而是左右逢源。

    至于西夏,元昊是一个伟大的立国之君,之余北宋,他就是祸乱的根源了,从年开始,北宋向西北倾注的力量就越来越多,到了庆历年,甚至超越了北方的辽国,成为了困扰北宋朝政的一个巨大的隐患。

    这一作大石,一个对于叶清臣来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引爆的定时炸弹,在庆历五年,一举被搬开。

    实际上,当兴庆府被攻占,整个西夏彻底灭亡的消息,传到东京汴梁的时候,所有的朝臣,包括仁宗在内,是一脸的懵懂。

    耗费了数以千万贯的资金,死伤几十万人,几次大规模的伐夏,都没有取得任何的进展,反倒是被西夏连连击败,三川口一战,好水川一战,定川寨一战,三场大战,第一场第二场,北宋还想着反攻拿下西夏,可是一仗不如一仗,当三战打完,北宋彻底没了脾气,被逼签订了庆历和谈,丧失了在辽夏之战的干预能力。

    有了赵信的穿越,提前预见了这个结果,拖着庆历和谈的不签订,哪怕西夏为此提高了众多的标准的,最终的方案,实际上也已经让北宋中枢很是眼热,没有任何的岁币,反而会互市,然后的退出几个城市。

    这在北宋所有对外和谈之中,从来都没有如此优越的条件,当时整个中枢是倾向于的同意的。

    可是赵信几乎是纯粹用钱买到了延迟,累计向三司,向整个中枢提供了万贯以上的资金,同时,一个铁料问题,解决了整个北宋用铁问题,直接节约超过千万贯,这么一个财神,提出的条件,不过是推迟合约,又不是解除合约,一年的时间,等不及么。

    哪怕是直接用买,在这个时间,跟西夏的战争,也不过是几百万贯的层次。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最终的收获,会如此的美妙的,因为跟西夏没有签订合约,双方处于战争状态,韩琦的西北军,才能够在关键时刻,一战定输赢。

    距离西夏之战,已经过去好几个月的时间了,可是在北宋中枢,很多宰抚的眼里,依然是那么的不敢置信,困扰北宋数十年,在过去的六七年时间之中,一直都是北宋最大困扰的西夏,就这么灭亡了。

    紧接着西夏灭亡的,就是灵州和议,仿佛是从西夏灭亡之后,整个北宋就幸运了起来,几千匹各种的精品丝绸的,甚至仁宗抽调的贡品丝绸,却可以换到几千头牲口,其中还包括了万匹马和万头牛,这些对于北宋好处,可不是那些丝绸所能够代表的,哪怕这些丝绸是稀世奇珍也不例外的。

    珍宝,更多的是把玩的作用,哪怕再怎么珍贵,也比不上牛马,钢铁,粮食这些基本的东西,现在北宋的两大问题都得到了解决,未来是一片光明的。

    接下来,在所有人都以为,西北就要消停下来的时候,更多的消息传来。

    首先是渭州牛马大会,韩琦并没有掩饰,关于牛马大会的消息,这个波及到整个北宋的北方,并且影响力越来越大的交易会,立刻传到了的北宋中枢。

    在兴庆府一战,特别是战局了整个灵州之后,北宋中枢已经在考虑关于韩琦的安置了。

    短短的半年的时间,其实整个北宋中枢已经发生了明显的改变,范仲淹的黯然罢黜,成为了新法派的一个起点,哪怕在范仲淹的身边,聚集了一大批北宋的青年才俊,可惜这些人都受到了牵连。

    少数如同韩琦,富弼,欧阳修这样的,受到了仁宗的庇护,提前的把他们下放了下去,就是为了消除的影响,当他们积累了足够的资历之后,再调上来。

    可是在这个时间节点,韩琦做出了这么一番功业,换成普通的人,早已经一飞冲天了,就算是韩琦,也是如此,不奖励已经成问题了。

    要怎么奖励,调回来是不可能的,三司使,枢密使,甚至是首相,这都有人,一般的官员,也不符合的韩琦的位置,也就是在大名府,还有四京这些地方挑选,这优惠引起一大片既得利益者的反弹。

    新法动摇了很多保守派的利益,所以引发了反弹,仁宗正是看到了这个结果,或许新法,对于北宋政坛确实有好处,可是却会割裂新旧两个势力之间的联络,对于掌控政局不稳,所以,仁宗才会选择放弃。

    实际上,朝政也因为仁宗的控制,迅速的平稳下来,这个时间,把变法的领军人物,韩琦调到中枢来,这会引发巨大的波动。

    这种时候,韩琦的位置就不会那么的好了,正因为这样,仁宗不发表意见,下面保守派却苦恼了,这个时代,还没有发展到,王安石变法之后那种,为了反对而反对的状态,那个时候,别管你有任何的功劳,哪怕是擎天大功,也没关系,说不用你,就是不用你,你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两方的争夺,已经从意气之争,变为了党群之争了,为了派系的利益,什么都不顾及。

    这个时代,在仁宗控制之下,党争是在控制的范围之中,朝堂之上,哪怕因为理念不同,君子党也众多,君不见,被骂的满头包一样的吕夷简,却是朝堂上的不倒翁,到现在,虽然名声不太好,却只是在理念上面,没有上升奸佞的程度上。

    在保守派头疼的时候,韩琦胆大妄为,开启了这么一个牛马大会,这是为什么,滕子京只是因为的互市资金,没有处理好,就被弹劾,韩琦的罪过,可比滕子京更大,这不是明显的问题么。

    弹劾声开始传来,哪怕韩琦是官出身,也有些扛不住,就算是仁宗也有些头疼,韩琦已经解决了西夏的问题,并且在跟辽国的灵州和议之中,获得了巨大的好处,只要经营好,万头大型牲口,足以让整个北宋的北部,获得巨大的发展,庞大的收益,会让整个北宋的财政收入,上升一个台阶,同时抵御风险的能力,也会大幅度的上升。

    这种时候,贸然的进行这样的举措,是不太合适,当然了,在仁宗看来,这或许是韩琦自黑的举动,在明知道无法重返中枢的前提下,首先自黑自己,韩琦不同于滕子京,本身经历良好,再加上兴庆府一战的功劳,哪怕有些问题,也足以掩盖,所以弹劾更多的是韩琦在规则上面的问题,而没有直接指向贪污。

    不过,还没有等中枢的人做好准备,坐实韩琦的错误,另外一个消息从灵州传来,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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