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忙活着,身边‘厨子’时不时将烤好的美味叉起一块给她塞进嘴,随口笑问:“香吗?”
嗯嗯,连连点头,烫嘴烫牙的嚼着,根本顾不得说话。
雅莱又将一旁烫在水瓮里的酒壶拎过来,就着烤肉时不时的喝一口,同时再给馋丫头灌上一口,不怀好意的在耳边调笑:“说好了,今天晚上,我可就等着你喝醉以后的表现了。”
美莎用手肘狠撞一下,瞟了一眼还在旁边一起忙活伺候着的约克,拜托,注意下影响,还有人看着呢!
雅莱故意坏兮兮挑衅:“哟,这是什么眼神?害羞了?不好意思了?可是我怎么看着不像呀?”
呃好吧,承认一下,其实她最想说的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想馋死单身狗?
约克不愧是心腹近侍,眼皮不抬,一字不问,就宛如精通读心术,风风凉凉、慢慢悠悠开口:“没事,继续,不用管我。单身可不等于没经验,本人这样的还愁没地方解馋?哈,笑话。往身后看,看到没有,早就排上队了,随便哪一个都保证是不用喝酒就已经很你懂的。”
美莎:“”
雅莱:“”
不约而同扭头18o度,果然远处营地外围,有不少年轻女孩嘀嘀咕咕、窃窃私语都是在往这边时不时的张望窃笑,看身上的服色,基本都是各家门第里的高级女官之流。
雅莱半信半疑扭回头来:“你确定那都是在看你?”
约克风凉回敬:“看你?有用吗?吃得着吗?能满足任何实际需要吗?”
雅莱:“”
好吧,当他没问。
美莎表情精彩:“那些该不会你都试过?”
约克:“实践是检验成色和功力的唯一标准,没有实践,哪有言权?”
美莎:“”
格外危险的小眼神飘向某男,从遍地撒网的弟弟到奉行这种真理的侍从,如果一个人的身边统统都是这种货色,要说他本人不是这个,会不会就是世界上最冷的笑话?
仿佛感应到某种杀气,某男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杀气来源地笑眯眯虚寒问暖:“你冷吗?”
某男痛快点头:“我冷!”
NO。4-193 黑家史()
烧烤晚餐吃得过瘾,美莎心满意足打着酒嗝才想起来问:“对了,我看大家互赠猎礼都是热闹得不得了,连茜茜那么小的花骨朵都逃不掉‘觊觎’,都有收到小活鹿当礼物呢,怎么竟没见到有谁给茉莉送呢?未婚待嫁的贵小姐,按理说凭她的条件总不至于无人问津吧?这是什么状况?”
忽然说起这个问题,雅莱脸上一干,竟被噎住了,而在身旁的约克则分明有种欲言又止的冲动,咽口唾沫试探问:“殿下,这个我能说实话吗?”
雅莱没好气的一脚踹过来:“可恶,最烦就是你们这种假招子?问出这种话不就是存心想说?那还问个屁?!”
没错,身为领主和各样人众打交道,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话了——‘殿下,有些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殿下,有些话我若说了只怕殿下怪罪,那还是不说为好’,在他看来,这种说话方式百分百就是纯找抽,欲语还休图个啥?话还没说必须先让他表态?必须给一句‘你尽管说,我不怪你?’,凭什么呀?有意思吗?
约克暗吐舌头,挠头尴尬笑:“那我真说了哈?”
美莎被掀动好奇:“什么实话?你快说呀。八一中??文网?8?1 z??”
约克一朝打开话匣再也收不住,痛快兜底:“公主殿下,你可不知道,在这方面,茉莉绝对要算出了名的玫瑰花,眼高于顶,刺多扎死人呀。为什么没有人献殷勤?曾经不是没有过,而纯粹都是被扎死了。要说凭茉莉的条件,无论容貌门第都不差,可惜就是脾气太差,谁让她从小到大,心里装的都只有这位表哥呢,随便谁谁谁,要是凑过去想和她展点什么,那是眼皮子都不带夹你的,在她眼里那就是可笑的不自量力。而如果说,纯粹只是不搭理还算了,关键是那位的作风唉,公主殿下你应该也领教过了吧,一旦炸起刺来,哪会给人留情面呀,对于看不上的家伙,三言两语就踩脚下了——‘你出门照镜子了吗?也敢说这种话?’;‘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惦记本小姐?这种垃圾也能当礼物?在你眼里这就已经是很贵重的宝贝了?哈,真可笑,忘了告诉你,放在本小姐手上,这充其量只能是用来打赏奴仆的份。’;‘就凭你这模样,好意思和我表哥站在一起吗?也不怕羞愧至死”
约克捏着嗓子学那目中无人的拿乔做派,堪称惟妙惟肖,一转脸为表示客观公正,又补充道:“嗯或许也和茉莉住在这个家门有关系吧,可能也有表明姿态的意思,所以每每将仰慕者挖苦折辱之后,转过头来必要在太夫人和这位表哥面前标榜一番:‘表哥,你知道那个谁吧,他居然敢痴心妄想打我的主意,你说可笑不可笑?真是不自量力,都被我痛快赶走了呢。’;‘表哥,那个谁,你替我去揍他,他都纠缠好几次了,居然还想拉我的手。’‘表哥,那个谁,以后不许他再登门了,尽说些无聊的恶心话,还拿着一堆不值钱的垃圾当礼物,以为这样是在献殷勤?哼,根本就是故意在恶心我。’”
约克两手一摊:“就是这样。为什么没人会向茉莉送猎礼?早多少年就基本已经把能当作人选的家伙全得罪光了呀。谁的脸面也不是生来为了送给她踩的,知道了这是个刺茬,久而久之,当然就不会再有谁主动凑上去。就连殿下身边这群死党,提起茉莉都没有谁还能保持好态度。”
美莎听得惊讶:“你是说乌尔斯他们那些人?”
约克用力点头:“是啊,要说乌尔斯他们这些人,才真真是被得罪的最狠的。在她眼里除了表哥根本就容不下别人,拿着表哥当参照,不仅对她献殷勤的家伙要一个个踩扁,而且好像这位表哥就应该是她一个人的才对,谁要是来和她抢,那就要成敌人似的水火不容啊。公主殿下你想想,这娇生惯养的女孩,好多时候能和男人玩到一堆去吗?不说别的,到军营转一圈,都要嫌脏臭受不了,钻进山林子去打个猎,那野外的艰苦,蛇鼠蚊虫滋扰之类的也肯定受不来,所以好多时候根本不方便带她嘛。结果这下好,不就是抢了人抢了时间,让她抓不到表哥了?所以逢到乌尔斯他们来找殿下,那都好像是来和茉莉为敌争抢似的,是让表哥没空陪她了。开始还是闹些小脾气,后来渐渐的就越闹越不对付,再等乌尔斯这些死党上门,她都要如临大敌似的,要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缠住殿下不撒手,要不然是头疼脑热不舒服了,要不然是哪里窜出只老鼠把她吓到了,总之表哥你不可以不管我而这还只是开始的时候,还算轻的,再到后来就和乌尔斯这群人真成对头了,那位着实没少给他们告黑状,当然了,也只敢告到太夫人面前,不过由姑妈再转告给姑父也是一样,但凡表哥有个什么干了坏事闯了祸,到了茉莉嘴里都必要把罪名扣在他们这群人头上,被说成是交友不良,都被他们这些坏小子挑唆带坏了。所以公主殿下你若是去问问乌尔斯他们这些人,就没有一个能对茉莉摆出好脸色的,提起来都是敬谢不敏,敬而远之,没有谁再愿意和那位打照面,见面还不够唇枪舌剑冷嘲热讽过招的呢。”
约克越说越激动,一不可收:“所以对茉莉,老亲王殿下都有过评价,我亲耳听到的,说茉莉这样的其实不难理解,与其说这是喜欢爱,莫如说是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因为我的心里眼里只装了你一个人,那么作为回报,你的心里眼里也必须只有我一个才行,如果做不到,你把精力和关注点分给别人了,那就是在伤害我、对不起我。所以老亲王殿下从来就没考虑过把茉莉当作未来领主夫人的人选,就说她有这份心思,可惜没生出与之相配的脑子,如果真有几分手腕能顺利得到你想要的也行啊,偏偏除了撒娇闹脾气不讲理的使性子,再拿不出别的更高明的手段来了,老亲王殿下就说了,凭茉莉这个性子,真让她来做领主夫人,还不够给殿下拖后腿得罪人的呢。”
美莎听傻了,怔怔望向那位罪魁祸,她真心想问一句:祸害,你这是干了什么,能让人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到这种程度啊?
雅莱两眼翻白无语问苍天,看吧看吧,不想说,就是因为有嘴说不清。其实他才是最冤的那个好吧,倒真想有谁能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到底是为什么呀?说不清楚只能一再声明:“听清楚,这可不是我在纵容,都是阿妈阿妈那个人你也知道,耳根软心更软,茉莉只要和她一哭,她就和我哭,一说起来就是茉莉是孤儿,父母兄长都没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总要多担待些,多疼疼她,要不然茉莉就太可怜了啪啦啪啦,数点起大舅父一家当年那么多牺牲,每次都是几车的话。你说我还能怎么办?敢不念恩?敢不照顾迁就?结果也不知怎么就成这样了,其实我才是夹在中间两边不是人好吧,为这个,乌尔斯他们可没少怨我。”
美莎听得无语,也实在不明白,皱眉问:“既然现茉莉是这样,那为什么叔叔还有叔母没有早点管一管呢?要是及早把她这种不对劲的苗头给板正过来,应该也就不会展到这么严重了吧?”
约克连忙澄清:“自己的孩子好管,别人家的孩子怎么管呀?为茉莉,老亲王殿下也实在没少头疼,毕竟是功臣大将遗孤,不能亏待,可是呢,又终究只是对折弯的亲戚,理论起来和老亲王殿下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这个样子如果要去管教,分寸怎么拿捏?说轻说重都不好,所以也只能是交给太夫人这个有亲缘关系的姑妈来管束,可惜了,太夫人又偏是那么一幅和软脾气,再加之心疼茉莉成孤儿,说是管束,到底说不出一句重话来。而老亲王对此有不满也只能是背后埋怨夫人,总不可能直接训斥到茉莉头上,所以久而久之,就成这样喽。”
想一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别人家的孩子不好管,稍有不慎难免被曲解用心成委屈美莎听明白了,总之,这就是一个被惯坏的小孩,因管教缺失而造就的经典范例。
“所以到今天,眼看着和表哥泡汤了,茉莉的婚事才会让叔母这么头疼?”
雅莱苦大仇深连连点头:“是呀是呀,我比阿妈更头疼,长得帅又不是我的错。”
善解人意的聪明娇妻立刻递刀子,笑眯眯排忧解难:“不头疼不头疼,赶快,自己在脸上划几刀,保证什么烦恼都没了。”
雅莱满脸委屈看过来:“你舍得?”
“哼!”
被侵犯领地的河东狮用嗤声当作回答。
蒙受不白之冤的某男立刻把刀子塞回来:“好吧好吧,要划你来划,你敢下手我就敢接着,哼,变成丑八怪,今后看着吃不下饭的也是你,我自己只要不照镜子反正看不到。来来来,赶快来,我等着呢。”
满是挑衅伸过脸,坏丫头竟是没片刻犹豫的真个伸刀子触上他的脸。
金属的冰凉质感贴上面皮那一刻,雅莱只差当场跳起来:“你真划呀?!”
美莎风风凉凉送白眼:“连刀刃和刀背都分不清,你还敢笑我?”
雅莱:“”
好吧,他其实没那么爱美啊不对,是再次确认,这丫头吃什么就是是丁点不吃亏,太太太太坏了!
侍奉完了晚餐,也兜售完了黑家史,约克格外识趣的退出二人空间,随着夜色渐深,广阔营地里四处的篝火都6续熄灭,漫天璀璨星光反倒因此能看得更加真切,躺在草地上仰望星空,整个天地都安静下来,在草虫鸣叫中,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
娇弱公主有些禁不住野外的夜风,缩着胳膊低声念叨:“有点凉。”
身边坏小子悠然接口:“嗯,还好我穿得多。”
美莎:“”
嗤的一声破笑,不等那份精彩表情送过来,他已经把人搂进怀,就用自己当肉垫,让她整个人趴到身上,撩起身下披风,一手一边裹严实,严丝合缝包进胸膛。
“这样可好?”
嗯,的确不冷了,清晰感觉到肉垫在升温,今夜他们都喝了不少酒,嘴里还留存着酒精气息,吻上红唇,雅莱尽情享受这一刻的情浓意切,从心头涌上的声音就那么自然的流出口:“美莎,我爱你,如果人活一世真的可以只在心头放一个人的话,那个人,就是你。”
可惜,也不知道河东狮是否缺少浪漫细胞,在这般气氛中居然脱口而出:“那不行啊,孩儿呢?将来放哪?”
雅莱片刻愣神,随即哈哈坏笑止不住,坏兮兮道:“当然是放你肚子里,这还用问?怎样,咱们现在就来放?”
美莎:“”
努力转移不良话题,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猛得惊醒:“等等,差点忘了问,这片围猎场里有没有狮子啊?你们今天猎的不会也有狮子吧?不准猎狮子!”
雅莱又是一愣,更要哈哈取笑傻丫头:“这个还用你说?有卡比拉的大风神殿被奉为圣地,放眼整个哈尔帕,别说是由阿爸起的大狩猎了,就算是最鲁莽的猎户都绝对不会猎狮子好吧。”
哦,那就好。美莎松了一口气,可是一转眼看到不远处的狮子姐姐,忽然又是另一种担心:“那这里有狮子吗?我是说公狮子,该不会三更半夜循着气味就钻进帐篷来找姐姐吧?真找过来怎么办?对了,万一还不止一头,那岂不是都要开始争风打架了?”
杞人忧天的妹妹一路念叨,就招来‘妹夫’级不屑的风凉嗤笑:“你算了吧,也不看看这货都几岁了?按照狮子的年龄,13岁早都已经是不折不扣老太婆一枚,还有哪只公狮子能看上她呀?还争风打架?你见过有哪个壮年小伙子会为抢个老太婆大打出手?那不是纯粹有病?”
一个又一个的字眼挑战神经,大概是女性都要暴走,不管这女性是人还是狮子。美赛嗷呜一声咆哮,即刻站起来表达愤慨。呀呀可恶,即便听不懂,但这货冲着她又是摆手又是这么一副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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