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不合逻辑。再等问一群少年,答案似乎才渐渐浮出水面,与女孩不同,这些十四五岁的男孩,个个都是胡姆班享用过的,当被问及服侍王的经历,无一例外人人脸上都浮现出惊惧到极点的表情。
“那那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我我宁可被送到这里来,宁可死,也不想再多受一天了”
“大苏卡尔,他他就是个变/态,是个老变/态,不是正常人,他那里丑陋得像一坨怪物,有特别恐怖的伤疤,他他根本就不行,所以就以折磨人为乐,专门专门折腾下面”
众少年哆哆嗦嗦、七嘴八舌,零碎的信息拼凑起来,人们总算听明白了,简言之,胡姆班就是个/胯/下玩意早成畸形的无能者,所以心理扭曲,是个以/性/虐/为乐的/虐/待/狂,而更关键的,他似乎只喜欢男孩。剥去衣衫,当看到一个个少年/下/身的模样,那种恐怖已经不是用毛骨悚然能够形容了,他们显然都是已经被玩废的人,有的生满红斑湿疹;有的流淌恶心的脓水;有的则是/命/根子齐根没了;还有的甚至是被割去了包/皮、囊/皮,卵/蛋都无依无靠的悬挂在体外,感染溃烂;还有的后/庭/早成烂窟窿
一个一个看过去,没错,换了谁要是被作践成这模样,真心不如死了痛快。
听贾努什说来,每隔两三月,就会有这样一批人被送来蛇岛当饲料,都是被废弃的宫/宠,他们服侍王的时间,最长的一般都不会过半年。
也就是说,送到这里是废物利用,用完最后的价值。如果每两三月就会有这么一批,那人们简直不敢想,这多年来被胡姆班作践死的少男少女该有多少啊?这也未免太恐怖了,说这厮是魔鬼,实在半点不夸张。
雅莱厉声喝问:“送他们来的又是什么人?你能联络到胡姆班身边的是谁?”
贾努什颤巍巍作答:“是是宫廷大总管哈梅胡曼,我我我也从来没见过大苏卡尔,多年来都只是和大总管联系,包括提取的海蛇毒交接送货,也都是由他来安排。”
雅莱接着问:“怎么联系?怎么交接?”
贾努什说:“就是在叶海亚丘港口,有一条秘密的暗河通道,能一直连通到东面的山中,是在鲁恩河河谷中的一个隐秘村落,那里也是将毒液分装成小瓶,再分批分量往不同地方贩运的集散地,大总管要见我时,都是出现在那里和我见面。”
“你没去过安善城?”
“没有,像我这样的人,根本不能见光,又怎能堂而皇之去王宫呢?”
等到一切问明白,雅莱冷声点头:“好!由你带路,帮我们找到这个地方,还有哈梅胡曼,今后能不能保住活命,就全看你能立多大的功劳,你听明白了吗?”
贾努什点头如捣蒜,他哪敢不明白。
叶海亚丘港口,驻守在此的莫雷忽然被部下半夜叫醒:“将军,有情况!”
匆匆赶至码头登船出海,来至守卫在外海的巡逻船防线,莫雷努力眺望,借着月光,果见海平线的方向出现很多船只的影子,但是看那桅杆和风帆的形制,却不像是他们征用的巴比伦船只,而分明就和这里停泊的众多埃兰船的样子类同。
莫雷皱起眉头:“似乎还不少呢摆开作战队形,等靠近过来再包围问清楚,如果真是埃兰人,马上拿下!”
由熟悉路线的埃兰水手负责带路领航,自蛇岛回归大6海岸,虽然计算时间,叶海亚丘港口应该已经是被拿下了,但毕竟数月漂悬海外,人们对于叶海亚丘城的状况完全不得而知,因此要靠岸登6,必须绷紧神经,不得不防。
随着距离拉近,月光下隐隐可见大排船队的影子,所有人皆全副武装、举起盾牌,在船上同样摆开戒备作战队形。
沙迦利在催问:“怎样?能看清对方船上是飘着什么旗帜吗?”
夜色漆黑,即便是亚伦群的视力也实在无法看清楚,爬上桅杆高处,当看到数十艘船摆开的防卫队形,他心头一动,大声向下传话:“我觉得好像应该是自己人吧,摆开的防卫队形都是咱们西里西亚的路数啊。”
沙迦利闻言一喜:“你确定?”
亚伦把心一横:“干脆堵一堵吧,反正是不是自己人都已经被围上来了,躲也躲不过去。”这样说时,他便用足底气吹响了号角。
听到骤然传来的嘹亮号角,那吹奏的节拍声音让莫雷眼睛一亮:“是自己人的信号?快!赶快靠过去,务必看清楚!”
随着距离拉近,桅杆高处瞭望的水兵出兴奋高呼:“看清了,是亚伦!还有沙老大没错,是西里西亚的军旗!是他们回来了!”
两方的嘹亮号角彼此应合,对上了号,紧张气氛烟消云散,莫雷的坐船走在最前,当两方汇合,不免人人兴高采烈,是要掀起一片欢腾。
“总算回来了,这是漂了多少日子啊,陛下都一再派人催问消息,真怕你们回不来了。”
沙迦利笑得粗俗+嚣张:“老子是谁呀,闭着眼睛都不会迷路,你小子少他妈咒人,怎么,想着老子回不来了,西里西亚码头酒馆里的那几个妞就能是你的了?”
莫雷满眼风凉,一口保证:“放心,我没那么重的口味,你享用的成色,不是一般人消受得起。”
笑闹成片,荤素无忌,对所有在海上漂泊日久的人来说,当真是一种回家的感觉,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放落悬心,脚踏实地好好松一口气了。
亚伦等人急着追问:“叶海亚丘现在是什么状况?还有另外几路大军,都打到哪里了?”
莫雷闻之笑,不无惋惜的摇头说:“让你们磨磨蹭蹭的现在才回来,还打到哪里了?早都打完了知道吗?攻陷叶海亚丘都已经快有两个月了,现在四路汇合,早都已经齐聚安善城的王宫里,也就是还没抓到胡姆班,等再找到这家伙,都该撤军走人了。”
啥?
听闻居然错过了所有开战好戏,凡是好战分子无不痛心疾。
莫雷问:“你们那边又怎样?找到蛇岛了吗?”
沙迦利瞪眼过去:“废话,没找到能回来了吗?倒是你小子,赶紧的,接下来都是你的活了。”这样说时,便把五花大绑的蛇岛主事贾努什给他推过去。
当听闻就在叶海亚丘竟然有一条秘密暗河通道,能直接通到东边山区的鲁恩河谷,而在那里就是分装海蛇毒的秘密集散地,莫雷的确猛吃了一惊。当即再不废话,将贾努什押上自己这方的领航船,让部下即刻传令,集结作战水兵和船只,就向那条秘密通道找过去。
靠岸转移交接时,雅莱、萨蒂斯等人都纷纷跳上莫雷的船,事关胡姆班身边的核心亲信,当然是要跟着一起去。于是,两方分路,沙迦利一行漂流日久的水兵登岸休整不提,跟着莫雷转道出的人群里,亚伦现在的第一要务却已经不是再找对头打架了,而分明是要安抚一张脸已经黑了一路的小堂弟。
捅捅肩膀:“还跟我生气啊?没完了?”
小弟哈兰一张脸黑如锅底,愤愤扭头不理他:“别跟我说话!”
亚伦一个头两个大:“都已经回来了,你还要纠结赌气到什么时候啊?有意义吗?”
哈兰听不下去,瞪眼骂过来:“没意义?那你告诉我什么才叫有意义?我怎么以前都不知道,原来你们还是这种没人性的屠/夫呢?你怎么干得出来!”
亚伦第n次忍无可忍的争辩:“那不然还能怎么办?蛇岛是他们经营多少年的地方,光是奴隶就有好几百,怎么可能全带回来?有那么多船吗?当然只能是有用的带,没用的只能留下,我有什么办法,难道还能凭空变出多少船来?”
哈兰却说:“但至少可以尽力而为,尽可能多带一些吧,你们倒好,除了贾努什和那十几个见过胡姆班、能认出他的男孩,剩下的全给丢下了,有这样的吗?那些女孩没见过胡姆班的样子就该死?被绑去蛇岛又不是她们的错,就像那个伊妮,撕心裂肺求你们都求成什么样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怎么就能受得住,就不怕以后半夜做噩梦啊。蛇岛攻陷,今后都不可能再有补给船过去,扔在那里的人不就是等死?”
亚伦快冤死了:“喂喂喂,你讲点理好不好,这是沙老大的命令,又不是我不让他们上船的。出海的船上不能有女人,否则会招噩运,别管有道理没道理,总之是千百年传下来的信仰风俗,但凡是水手都信这个,我有什么办法?要是坚持让她们上船,再让水手个个急眼造反的怎么办呐?”
哈兰根本不接受,毫不客气反问他:“那美莎呢?你不是一直还想带美莎去西里西亚玩,一起乘船出海的,换成美莎怎么就能行了?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如果互换一下,将心比心,这要是换成美莎你还干得出来吗?”
亚伦瞪圆眼睛:“喂,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怎么能一样?美莎是那些人能比得了的?你不要把堂堂公主拿来乱比较,相提并论的行不行?”
哈兰才不管那一套:“怎么不一样,美莎就不是女孩了?找这种滥借口,亏你们居然能心安理得。”
越想越气,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些家伙完全无异于刽子手的行径,指鼻子喝骂:“而就算不说那些女孩,岛上那些奴隶呢?难道他们也全都是女的?临走临走不带就算了,居然还要像切瓜一样开始大肆屠杀,宰个干净,为什么呀?战时准则都不该向没有武器的平民百姓动手你不懂吗?就算把那些人带回来又怎样,不过举手之劳,凭什么非要这么狠心?”
面对激烈指责,亚伦满心懊恼:“我的傻弟弟,你说为什么呀。第一,没有那么多船,根本带不走那么多人,第二,就因为人太多,不让登船都要生哗变,几百人起疯来那也不是闹着玩的吧?一切无非是不得已,以为是谁有这个兴趣想乱杀的?”
哈兰厉声反问:“什么叫带不走?停在浮桥那些埃兰船也足有十几条呢,装个二三百人也足够了吧?就算带不走全部,带走一半也总没问题,一个都不让登船,你们这不是故意屠杀又是什么?”
亚伦也真要激动起来:“是,他们留下的船是有十几条,可我们这边还有多少人要匀过去呢!你自己都忘了,之前寻找的时候66续续都毁了**条船,所有人挤到幸存的船上来,各船都已是员载,你该不会以为能一直这样挤到回港吧?走在海上和6地可不是一回事,员载有多危险你知道吗?那根本就不是长久之计!自己算算,我们这边的人匀过去,十几条船不过刚刚能弥补短缺而已,还能有多少空位留给这些埃兰人?而且最关键的,是在一条船上绝不能有那么多的敌国异族存在你懂吗?要领路回来,那些埃兰的水手船夫就已经是不少数目了,要是再带上一大群奴隶,万一走在半路生变乱,你见识过在汪洋大海上水手叛乱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吗?哈兰,我拜托你,别让你的好心泛滥蒙了眼睛,要说行走在海上的经验,你能比得过沙迦利?老资历的水手要采取的做法,哪怕是你看着不合理,都不会是没有道理的!那都是由历世经验甚至就是教训慢慢积累出来!正因数百人的奴隶,个个拼命想求上船,是已经有了急眼躁动的征兆才不得不杀,就是这么简单!你总不希望是为了异族再把自己人赔进去吧?”
可惜,哈兰就是接受不了,愤愤点头:“是是是,只有你们命贵,别人都该死!要是这样说的话,我也是半个异族呢,老爸都是胡里特人,到有一天需要时,是不是连我也都要一块宰了。”
亚伦一颗脑袋快疼死了,在他听来这简直就是胡搅蛮缠,不可理喻嘛。
可是哈兰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他就是认真的,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愤恨由心而:“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阿爸要坚持远离你们这些当权者,就因为这份危险和无情!现在,无非是因为你我之间还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所以才能凑到一处称兄道弟,可如果有一天就是真的生了呢,如果是阿爸,或者是我,有一天就是帮助了你们的敌人,和你们的敌对者站成了一队,那事情又会变成怎样?如果就是由陛下下令,要你来灭我们,你是遵令还是不遵令?是不是一句不得已,也一样要毫不留情的去下刀?”
亚伦听不下去,狠狠扳过肩头,要他看着自己,严厉提醒:“哈兰,是你自己忘了吧?忘了你还有一半是哈娣族人!哈娣族人从来不谈忠心,而只会忠于自己的心!没有人能逼我们去做违背本性的事情!你我是兄弟!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哈娣族人都不会做出对兄弟挥刀的事!”
萨蒂斯也要凑进来说:“就是啊,哈娣族人什么样的错都可以犯,唯独不能当叛徒,是不能反目去祸害自己同胞的,你说这种话可实在没道理,莫非是连这个都不信吗?”
哈兰被噎住了,擦一把眼泪,才怏怏的说:“我不是不信你们,而是对那份当权者的无情,没法不惊心。就像美莎,在我们面前,她可以是那么可爱的女孩,可是一朝对敌人出手,却也是多么的凶狠无情,摩苏尔几万人众尽灭,岂非就是由她一手策划。我知道,你们都会说那些人是活该,咎由自取,可真正咎由自取的也只是西斯一个人吧?那么多的陪葬者,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几万人眨眼成亡灵,只因一个人的错误就要葬送一切,公平吗?”
“当然公平!”
兄弟间的争执,早已将雅莱吸引过来,听到这种话,他毫不客气的打回去:“如果你理解不了,那只能说你是不在其位,纯粹做个旁观者才能说尽这种风凉话!几万人赔进去,咎由自取的罪责在哪里?不是他们具体做错了什么,而正是在那份识人不明的愚蠢!从红婴霍顿开始,但凡有一个人能擦亮眼睛,我就不信那西斯会连一点破绽都没有,以致没有一个人能早点看穿他的真面目!正如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真正完美的阴谋,也从来就没有一个真正完美的天才!当关乎权力,愚蠢本就是最大的罪责!因为这不仅是要害死自己,更要连累害及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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