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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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梯血祭-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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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迦罗笑了,眼中弥漫道不尽的疼痛与抱歉,喃喃回应:“后悔什么呢?我爱你!全部心灵都已经被你占据!或许穷尽今生,都不可能再这样去爱第二个人了。爱上了,就没有什么后悔,无论等在前面的是什么不问将来会怎样,我只要现在、此时,和你在一起!”

    王子笑了,低头看着她,一滴水珠竟从冰蓝色的瞳仁笔直跌落,直直掉进那双碧绿色的眼睛。

    “啊”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揉眼。而他几乎是愤恨的肆虐上她的红唇粉颈,急促的呼吸在耳边喷吐热气:“死女人!早点说出来会死吗?你又知不知道我也是”

    迦罗不懂:“也是?什么?”

    “我爱你从很久以前就爱上了或许穷尽今生都不可能再这样去爱第二个人”

    多少个日夜啊,刻意回避隐忍的热情一朝爆发,足够将人烧灼融化。诱人的曲线和肌肤,还有从手掌传来的滚烫的温度,他几乎是贪恋的欣赏着、索取着,一寸一毫都不肯放过。

    被他带出阵阵醉人的呻吟,迦罗发现自己真的醉了,自诩开放的现代人,曾经,把这一切都当作好奇的游戏,她竟从不知道,当爱之刻骨充盈心灵,才会是传说里真正的仙境。

    细密汗珠滑过胸膛,一次又一次,他不肯停下来。说什么风流万人迷,任凭昔日欢爱无数,他,又何尝不是第一次品尝这般刻骨**的滋味。是的,他爱她,早已爱疯了她。抛开一切人之为人的复杂和玄妙,回归最原始的本能,男人所做的一切,说穿了,又何尝不是为了得到一个女人?

    “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生来本是一体,理应归于一体”

    他在耳边调侃笑言着她曾经讲给他的故事,世界上的第一个男人对第一个女人说出这话时的心情,在这一刻品来竟是如此真实。是的,他恨不得将她融为一体,感觉里只有这样才是圆满的,一旦分开又怎能不是撕肉彻骨的痛?

    夜色渐深沉,整座城市都已安然入睡,却唯有一个房间里的激情仿佛永远燃烧不尽。

    *******

    他跪坐在床,她跨坐在身,搂着脖子格外亲昵的姿态,似乎也让迦罗意识到什么。他真是够高大呀,这样跨坐在身,居然只能堪堪和他凑个脸对脸平齐。

    “我从前好像也能算是高挑的行列,怎么自从到了这里就好像没戏唱了?迄今为止还没见到比我个子小的,连三姐妹里最矮的萨莉都比我高。透露一下,都是吃了什么好东西养出来的呀?还是说真被史学界不幸言中,几千年下来,真有人种退化之嫌?”

    听到她实在很郁闷的抱怨,王子忍不住咯咯笑,刮着鼻子风凉取笑:“认命吧,死女人!到了这里,就趁早给我乖乖的做个听话的小东西,记住了没有?”

    “哦?谁说小东西就一定会听话了?”

    她笑得好坏,拿起床头的葡萄酒杯,一口灌进嘴,就吻上他的嘴唇。香甜的葡萄酒混杂爱侣的味道,哺喂入口,充满十足勾引的味道。

    “别以为小东西就是那么容易搞定的唔”

    呵,既然坚持勾引,那就后果自负,王子磨着牙,几乎是报复的立刻行动起来。

    “死女人,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非要你求饶不可”

    疯了,真是要疯了,迦罗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有这样疯狂的本质。爱着他,享受他的爱,放肆沉沦着,只有幸福,没有恐慌;一颗心从来没有这样坦然过。

    不知何时就天亮了,放在外室的大浴桶,满满一桶洗澡水早已置凉,可是对于现在的两个人,清凉的温度或许反而刚刚好。老实说,任凭是风流王子,他长到今天也没有疯得这样离谱过,泡进清凉水,忍不住长长呼一口气。好舒服啊,一朝放松下来,几乎是下意识就要沉入梦乡。

    不过可惜,有要人命的野猫在,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一同泡进洗澡水,迦罗几乎是殷勤的‘服侍’起来,拿过浴巾为他擦试身体,擦着擦着就擦到水面下的敏感地带。天!他立刻睁眼,迎面对上野猫坏兮兮的笑。

    “怎么了?不是一直希望我赶快学着点,这都应该是宫妃来做的事吗?”

    她问的好无辜,一边说着,不安分的手还在更加殷勤的‘服侍’,不消几下再度招出要命的火。王子一声呻吟,连忙摁住魔爪,天呐!这哪里是侍浴,摆明了就是勾引好不好?

    “馋嘴猫!怎么从前都不知道你这么馋?”

    “谁说的,我只是在尽本分而已,呃服侍夫君呜”

    侵占唇舌,攻城略地,又是新一轮的热情一发不可收,疯吧,人生能有多少机会痛快疯一回,纵是贵为王子或者反过来说,正因是王子,什么也不想的单纯的任性和放肆,或许才更是一种可望不可及的奢侈。

    “好了好了,阁下百战百战我投降还不行?求你,就发扬一回绅士风度,饶命啊呀——!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又哭又笑,又打又闹,馋嘴猫真快去了半条命,他偏还要袭击痒痒肉。一迭声的告饶,举双手投降,这辈子的服软诚意一次出清才总算是让好胜男人安静下来。

    呼——!靠在他宽厚胸膛,迦罗只剩喘气的份儿,手指漫无目的的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游走,就摸到一处又一处,多少征战伤疤的印记。肩头箭伤、手臂刀伤她清楚记得都是在伊苏瓦城外那场落单恶战留下的‘纪念’,心里甜甜的、也疼疼的,在她自己还没察觉时已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开口却实在很无良的说:“听说过吗?好像纹身最原始的由来,就是男人对伤疤的迷恋,因为这是勇武的象征,伤疤越多越有荣耀,会受到部落女人的青睐,呵,都是异性选择在决定审美嘛,所以才非要在身上想方设法多刻些花样”

    王子眉头拧成疙瘩:“没听过,谁这么自虐?一身伤疤只能证明是被别人打得惨吧?这也值得炫耀?”

    嗯?等等他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光荣纪念,好像才猛然醒过味。

    “死女人,拐着弯骂我?”

    迦罗一愣,哇,这回冤死了,连忙举双手发誓:“没没没,没有啊。我说的是真的”

    还敢说?

    顷刻间又落进他手里被捏扁搓圆,没口德的女人欲哭无泪,这回真连求饶的力气也没了,搞什么?她真的没撒谎啊。

    *******

    天,要死人了。打一个长长的哈欠,等到坏男人终于也累了,馋嘴猫已经是哈欠连天眼皮都睁不开,半梦半醒,她伸手指指他放在床头的玄铁剑:“好困哦嗯拜托,能把这玩意儿放远一点么?都被你留下心理阴影了,真怕哪天做着梦,就不知不觉丢了小命”

    王子一愣,随即咯咯大笑起来,还记得她初来乍到时,他煞有介事的警告她:当心,这是自幼养成的习惯,睡梦中察觉异动抽刀即砍,根本不会过脑子的。结果害得担心小命的女人,从此沦为抱枕,躺在身边果真一动不敢动。

    王子笑得眼泪横流,搂着郁闷女人,咯咯乱笑止都止不住。真的,她那副激灵灵胆战心惊的反应,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足够笑喷呢。

    搂着胆小女人一同进梦乡,真好笑她怎会有这种担心?他早已记住了她的味道,即使不在身边,那股淡淡甜甜的体香都会飘进梦境。当然了,实话打死不能告诉她,破坏了乐趣岂非得不偿失?

    *******

    这一觉睡得实在太香甜,却不知门内门外两重天。眼看已是黄昏日暮,亲爱的王子殿下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贴身近侍木法萨有些紧张了,凑到门口小心呼唤:“殿下,呃王子殿下”

    房间内室传来非常不耐烦的哄苍蝇般的驱赶,听到王子的声音,木法萨暂时松了一口气,咽一口吐沫试探着询问:“殿下,呃你还不起身吗?我是说殿下一整天还没用餐呢”

    去去去,放在外面,谁都不准进来。王子不耐烦到家,一迭声的驱赶,谢绝打扰。

    于是乎,木法萨只能把餐点放在外室,很无语的退出去。

    就这样,放在外室的餐点胡乱吃了两顿,其间也不知换了多少桶洗澡水,等到王子终于出现在人前,已经是第三天的黄昏。入眼看到木法萨,他首先一愣:“嗯?你怎么在这儿?”

    记得秘密出行赴巴比伦求医,他特意把这个从不离左右的家伙留在瓦休甘尼的公主府,就是为了迷惑形迹,让人无法断定主帅行踪。突然看到他出现在麦加伦城,难怪王子会是一愣。

    可是这一边,木法萨的脑门上已经不知密布了多少黑线,天哪!不是真的吧?这几天送餐换水,哪件事不是他干的?这这亲爱的王子殿下,难不成都没听出他是谁?!

    “真是好梦悠长不愿醒啊,王子殿下,你可真快想死我们了。”

    一个冷飕飕的声音自背后传来,王子回头,猛然看到书记官鲁邦尼不由又是一愣:“你怎么也在这儿?什么时候来了?”

    “是啊是啊,幸好这几日没有大事发生,否则好色误国的罪名,殿下就真是再也逃不掉。”

    鲁邦尼风风凉凉回应着,一招手,便有仆人送上早已准备好,但不知该算是哪一顿的大餐。

    “殿下请吧,我知道在某些战场,奋战起来是更加耗费体力的。”

    香气诱人,立刻引来一阵‘咕咕噜噜’肚皮山响,王子这才发现自己的确快饿疯了,也懒得理会部下挖苦揶揄,也不管烤鹿腿还热得烫嘴,哈哈大笑着就叉起来大快朵颐。

    鲁邦尼慢悠悠的说:“自从接到哈塞尔亲王的飞鸟传书,四王子殿下就立刻派出骑兵团前来迎驾,我们前天清晨就抵达了,可谁知殿下好像有事正忙,不便见客呀。”

    *******

    松软的床榻上,迦罗好梦正酣,忽然一阵烤肉香气钻进鼻子,她立刻睁开眼睛。

    “阿丽娜,‘睡’了这些天,肚子都不会饿吗?”

    凯伊端着托盘,一脸坏笑站在床前。猛然看到热气腾腾的大餐美食,哇,今生的食欲都好似被顷刻调动起来。没刷牙没洗脸,迦罗蹦起来就再也忍不住。

    一大块刚出炉的烤鹿肉,一整张涂满蜂蜜的烤松饼,再加上一大碗新鲜的糖酥奶酪,风卷残云全部吃下去,才算有了说话的力气。

    “好香啊!”

    她长长伸了个懒腰,饱食之后如同心满意足的小猫,蜷缩进柔软毛毯。笑看凯伊忙着收拾被糟蹋的实在够瞧的房间,懒洋洋笑说:“凯伊,我从没想到幸福的滋味是这样美妙呢,真希望你也能早日品尝。”

    凯伊忙碌的身形忽然一顿,没有吭声,继续收拾满地的凌乱。

    迦罗看着她,眨眨眼睛好似若有所悟:“大姐和萨莉都已有了各自的归宿,现在就剩你一个,是因为这个心情不好吗?”

    凯伊立刻摇头:“怎么会呢,她们是我的至亲,能找到各自的幸福正是我最开心的事。”

    “可是你有心事。”

    迦罗专注的看着她:“莫非,你也已经找到了命中的王子?”

    “别开玩笑了,我能到哪里去找?”

    凯伊显然不愿意再讨论这个问题,她抱起准备清理的衣衫床被,几乎是仓惶的逃离房间。

    *******

    命中的王子?!这个字眼深深刺痛凯伊的心。

    她实在没想到,迎驾骑兵团的带队者竟然是裘德!鲁邦尼说,裘德一直为没能保护阿丽娜周全而倍感自责,当听说求医之行宣告圆满,他极力要求担任迎驾先锋。

    这真是意料不到的惊喜,见面时她有多么开心啊!可是裘德呢?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竟让她连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找不到。欢喜乍落,她实在不知道在裘德心中,自己是否能占据一席之地。凯伊一路想着心事,失神之际忽然“砰”的一声撞进一个人怀里。她这才回过神来,随即一颗芳心慌乱莫名,是他!?

    裘德显然也吓了一跳,连忙退后几步。

    凯伊面红耳赤:“呃对不起。”

    裘德问道:“从瓦休甘尼带来的礼物,可曾禀明阿丽娜?”

    凯伊吃了一惊,糟糕,她忘记了。

    “呃阿丽娜刚刚起身,我这就带她来。”说着立刻向寝室飞奔回转。

    *******

    骑兵团带来的礼物,正是迦罗最心爱的黄鬃马“雷”和猫头鹰“茜茜”,可以想见她的开心和激动,天哪,茜茜已经会飞了,而她竟然错过了这么重要的成长时刻。好宝贝一朝团聚,迦罗笑得合不拢嘴,恨不得立刻就能带着雷和茜茜出去疯一把。

    “战事初定,还是该以安全第一。”

    这里毕竟是占领地,起初凯瑟王子并不同意。一朝回到人前,他就忙得脱不开身,两个月积攒的军务啊,多少事唯有最高统帅方能拍板定案,如今一下子扔到眼前的确够他一懵。王子是打死都没时间再出去撒欢了,而若是放迦罗一个人,纵有凯伊相伴,他也还是一万个不放心。

    “殿下若担心阿丽娜的安全,属下愿担任护卫一道随行。”

    裘德自告奋勇,这倒让王子有些意外:“你不是一向最讨厌保镖护卫之类的差事吗?”

    裘德说:“阿丽娜受伤,本就是属下失职,结果还牵累殿下巴比伦之行历尽风波,这段日子,属下每一天都在忍受内心的责备和煎熬,所以若能有机会尽力,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王子点点头:“有你作陪我自然放心,不过到时若觉得无聊,可不要回来叫苦啊。”

NO。56 丁克族() 
次日清晨一大早,在凯伊和裘德的陪伴下,迦罗终于如愿以偿放马山林。马踏繁花一路驰骋,头顶上有雪白的猫头鹰飞掠而过,她真的开心极了,直跑到大汗淋漓,才终于停下来让黄鬃马稍事休息。回头看向紧随而至的裘德,笑道:“多谢将军作陪,让我有机会能尽情撒野。”

    裘德立刻下马,恭敬回应说:“属下职责所在,只望阿丽娜开心才好。”

    迦罗也跳下马背,笑嘻嘻一脸奇怪:“真有意思,将军怎么对我称起属下?”

    裘德一愣,有什么不对吗?

    彼时凯伊也赶上来了,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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