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邦尼悠然拍上肩膀,慢悠悠感叹:“做人要谦虚,但谦虚太过那就是虚伪了。真要仔细品评,我还是觉得你更好,等回去以后嗯,是应该和陛下好好探讨一下了。”
萨尔凯一张脸都绿了,满心哀叫,这不愧是执掌密探的情报头子,虽说下黑手是您的专长吧,但是本人跟您老没仇啊!
在珠光宝气、华丽到限制级的美女丛中,一片艳光映衬下,作为核心的公主美莎就实在素淡得太过分了,身边最亲密的小伙伴,人人表情都是一脸匪夷所思。亚伦上下打量满头雾水:“美莎,你这又是在玩什么啊?”
美少女笑眯眯看过来,不想雅莱竟直接抢答:“看不明白,只能说你笨!”
妈蛋,终于逮到机会奉送回去了,爽!雅莱一脸挑衅笑样,气得亚伦狠瞪眼:“最好别说你看明白了,说了也没人信。”
雅莱眨眨眼摇头感叹:“我说什么了?嘁,好戏还没开场,你就急着想知道结果,对得起演员吗?连点做观众最起码的素养都没有!怎么,昨天晚上还没看明白?这是天才演员,她不管想演的是啥,都肯定没憋好屁,到时候你只要等着听响不就成了。”
美莎原本笑眯眯的表情‘唰’的一下拉到黑,指着最可恶的表弟磨牙跳脚:“你你你你说什么?你才是整天会放屁的臭屁篓子呢,亚伦哥哥,给我揍他!”
好嘞!
亚伦捏着指关节咯咯作响,再没有任何时候会比现在心情更好:“小子,这可都是你自找的。”
雅莱乐得格外夸张:“呦,捏个骨头节就想吓住谁啊?忘了告诉你,我们家厨子找骨头缝一捏一干脆的本事,都比你这个听着过瘾。”
都是青春期傲气少年,谁也不服谁,眼看热架就要开锣,大姐纳岚赶忙出来阻止,一边指挥着老公儿子架开亚伦,一边则赶紧招呼鲁邦尼来管住这个自来无法无天的小郡王。
“好了好了,怎么说着说着自己倒先干起来?美莎,你怎么也忘了分寸,自己说的话都不记得了?禁令第一条不就是不准互相打架。”
美少女鼻子一哼,理直气壮:“自找的不算。”
雅莱立眉瞪眼:“什么叫自找啊?我哪句话说错了,不就是点中痛脚了?你敢说这不是又在憋坏水?不是想挥你的天才演技,又打算演出什么好戏?”
美莎:“”
好吧,从小掐到大的死对头,果然最了解她。
坏丫头格外明智的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头便打一票美女先去吃早饭。等到一顿饭后重新聚回来,行将出前,公主美莎才笑嘻嘻向所有人话:“常说女人都是三分容貌,七分打扮,美女基本上都是靠打扮出来的。我知道,这一朝打扮起来呢,的确很让人惊艳,所以才特意留出时间,让大家先在这里过过眼瘾,想抒什么感慨都痛快抒出来就好。可是,等出了这道门,若还有谁大呼小叫好像没开过眼似的给本公主拆台毁戏,不能做到好像习以为常的熟视无睹,那就别怪本公主,也要把他像这样打扮起来了。反正压在箱子柜子里没用完的裙料饰还多着呢。”
部下一阵惊悚骚动,四处可闻被呛到的咳嗽声。对一群大男人,这种威胁百分百是比砍头动刑来得更恐怖。而身边女士多少人则‘噗哧’一声就乐出来。这种威胁太有创意了,只要稍稍在脑子里想象一下,谁能忍得住?
雅莱格外不忿的四处求证,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她这不就是又要唱大戏!
美莎该嘱咐的都嘱咐完了,正要启程出,却被门罗一把拦住,专管起居内务的侍官长,满脸意外又惊诧:“等等,公主殿下,别人都吃完了,可是你还没用早饭呢。”
几乎是听到‘吃饭’这个字眼,身体本能的条件反射,不等开口,美莎居然一个响亮的饱嗝就当众打出来。
三秒钟鸦雀无声,随即雅莱第一个肆无忌惮爆出哈哈大笑,坏小子捶胸顿足乐得眼泪横流,上气不接下气笑骂门罗:“喂,你还想让她吃什么?恐怕昨晚那顿是好不容易才刚刚消下去吧?再要塞早餐,我都替她担心等会儿出门会不会就直接当着人吐出来了!”
哎呀呀,颜面严重受损,美莎一时气到跳脚,一气门罗哪壶不开提哪壶,就没看出来她是存心有意的想蒙混过去吗?还非要当众揭盖?!二更气雅莱这个最让人抓狂的表弟,肆无忌惮爆笑无底线,他是真不怕她立刻放狮子活吃了他?
“姐姐,给我咬他!”
谁知雅莱竟混不在乎,反而主动积极招揽狮子:“美赛,来来来,你也还没吃早饭对吧?想吃什么,我贿赂你。嗯驼峰怎么样?那里面可全都是脂肪,要不然,河马肉?那个最肥,油最多,咬一口都是满嘴流油,别提多过瘾”
什么反胃说什么,耳听着坏小子专拣那又肥又腻的东西点餐,美莎一阵一阵胃酸上涌,竟好似马上就要作呕吐出来。惨遭恶整,她这下真要哭了,可怜兮兮立刻开始找外援:“亚伦哥哥,他欺负我”
鲁邦尼眼疾手快先捏着脖子一把将雅莱拽过来,没好气的瞪眼磨牙:“不作死就不会死,请问,你是不挨揍皮痒难受吗?真不怕惹急了,人家这里有的是帮手,能联手整死你啊。”
雅莱嘿嘿一笑,没关系,能让那位恶表姐吃鳖,他百分百是结结实实爽了一把,于是见好就收,格外明智的从善如流:“是是是,敌众我寡,是我差点又忘了,全靠您老才能罩着我,谢了啊。”
这一边,美莎被挑动敏感神经,气到跳脚之际却也立刻想到一个严重问题:没错,要是赴宴居然吃撑了这种话一不小心传出去,不就是等着颜面扫地,人人都只会比他笑得更肆无忌惮了!突然绷紧神经,敏感少女就必须严正警告所有人:“对,再加一句,昨天晚上那个事呃就是半夜那个事,这是机密!啊不对,是绝密!谁都不准给我传出去一个字记住没有?要不然的话,我我我不仅是要把他好好打扮起来,而且是从今后只此一身衣服,到启程回家回到美吉多都不准再换下来!”
这样说时,她一双恶狠狠的眼神,不由自主是要射向那个最可恶的表弟。
雅莱哽着脖子即时用更圆的眼珠瞪回去:“你看我干什么?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想抒什么都在这里先抒痛快了?看清楚,这还没出门呢!”
人群里四处悉悉索索,所有人都在努力绷紧面皮,谨防破功。大姐抚额苦叹,唉,这对儿姐弟,果然是走到哪里都不让人省心的极品。
NO。4-078 叫板()
奥西里斯冥神祭典,树立节德柱,悼念护佑先王法老,祈求早得复活。??八一?中??文网 ?。?8?1?z?w?。?
当走出摄政王府邸亲眼所见,这果然是一场躁动整个底比斯的盛大集会,与其说是祭典,还不如说是庆典更合适。清晨,距离大典开始时间尚早,神庙内外却已是人山人海。美莎随眼观望,对于任何一个第一次走进卡纳克神庙的人,都不免要为它的瑰丽壮观而惊叹,少女仰头望,与她印象中的神殿不同,这里虽名为神庙,真个走进去,却有很大的区域都只见壮观彩绘石柱林立,而在石柱之上却根本没有屋顶。
舍普特一路随行为她解释:“除了尼罗河两岸的河积平原,埃及周围都是沙漠,这里是典型的沙漠气候,几乎终年不会下雨,所以为了能更好的与太阳交汇,连通神界与凡间,有不少神庙都是像这样没有屋顶。”
美莎满眼好奇:“这里的规模可真大,比阿丽娜神殿还要壮观多了。”
再看神殿内外越聚越多的参会百姓,好热闹啊,这是来了多少人?
舍普特笑说:“通常这种祭典神事活动,都是选在农闲季节,如今情况特殊,正值农忙,能赶来参加的人,其实已经少多了。”
美莎张大嘴巴,少多了居然还能有这么多?哇呀,看来埃及人口繁盛,果然不是假的。
赫梯公主大队一现身,很快在百姓人群里掀动波澜,有不少人即刻认出来,便此起彼伏传来各样打招呼的声音。美莎立刻笑嘻嘻的招手回去,坐在撵轿上却一点老实气儿都没有,左顾右盼忙得欢。
“咦,你不是啤酒屋的老板吗?你也来啦?你家的酒真好喝,大家都说最带劲的是那个黑啤酒,还有配酒的那个蜜制无花果最好吃,嘻嘻,本公主这是亲口替你做宣传啦。”
于是自这日后,啤酒屋的黑啤酒和蜜制无花果日日抢手到供不应求,不排大队都根本别想尝进一口。
“咦,你不是面包坊的姐姐吗?对对,我就说把型这样改一改才最好看嘛。怎样?是不是你的情哥哥也更喜欢啦?”
于是自这日后,底比斯女人的型流行趋势,也迅即有了新风向。
俏皮公主一路招呼不停,围聚在队伍周围的百姓就是越聚越多、越来越热闹,嘻嘻哈哈无所禁忌,美莎居然就热情推销起大队人马中的光棍汉。
“看看,他们是不是都长得好帅啊?而且不仅是帅,本事更厉害,还有最大的优点那就是个个都好专一,凡是娶了老婆的,从此就没有一个不怕老婆的。怎样?要是喜欢就赶紧送花环吧,这天底下的好男人呀,其实真没多少,能碰上本公主,绝对是你们走了大运,我这里的统统都是精品集优,不是这种类型的,本公主根本就不会用。”
这种针对胃口的定点推销,大概是女人都会听得两眼放光,于是随行卫队所有人,不管是已婚的未婚的,脖子上的花环都开始迅泛滥成灾。而送上花环的女士类型更是形形色色涵盖老中青各个年龄段,除了青春少女,还有很多竟是丧偶的**,或者给女儿、孙女相看夫婿的老太太,蜂拥而上,直把所有杀人不眨眼的威猛家伙吓到惊魂。
在这其中最惨的莫过雅莱,没有之一。没办法,除了三分‘颜值’因素,更有七分正是穿着打扮的硬件问题。高贵郡王出身,公主的血亲表弟,谁让就数他身上的铠甲佩刀,其精致讲究的程度都是远胜别人一大筹呢。不管是谁,一眼就能看出这位的身份肯定和别人不一样、肯定不一般嘛。
雅莱迅被折磨到逃路无门,连坐下马脖子都快被太多花环压断了,他苦着脸看向招引祸端的表姐,百思不得其解:“请问,你这是玩得哪一出啊?”
从不吃亏的少女悠哉优哉看过来:“哼,我让你笑!”
雅莱:“”
这下,所有人的恨毒目光都齐刷刷射向雅莱,呀呀可恶,这不是一人点火,集体连坐吗?他难道不知道女人的报复心,那是天底下最没道理可讲最恐怖的东西?
这般热闹景象,看在已经到场的众多埃及贵族眼中,滋味就真是难言了。看百姓蜂拥、花环抛洒,好像人们已经彻底忘了这是来自敌国的异族。由此,人们对于这位赫梯公主蛊惑人心的本事,着实不能不惊心,即便是埃及的王室贵族,却何曾见过有谁会让百姓这般趋之若鹜?
没错,这才是美莎真正要摆的大戏之一,至于恶整表弟,那完全不过是顺带手的招呼,却已足够报复到痛快解气了而已。
等美莎一行真个走进贵族人丛,笑嘻嘻彼此问候打招呼,好像昨晚宴会上的不愉快从来就没有生过。到这时再见赫梯公主,人们好像才终于深刻领教了什么叫做笑面虎,吃人不吐骨头。见识过厉害,包括费克提在内,埃及众多朝臣的态度都是不由自主变得客气恭谨了许多,再没有谁还敢轻易出言挑衅。
而在另一边一同出席大典的贵妇人丛中,要引起轰动的,就是赫梯公主随行身边那个个华丽到耀眼的女官仆婢了。从亮相伊始,就是引得人人侧目,尤其是席小跟班伊莲那一身最抢眼的蓝孔雀彩裙装。宝蓝色的束胸上衣,泛着隐隐金属光泽,而更神奇的是:这件衣服居然正看是一色、侧看是一色、日光下是一色、阴影中又是一色,光彩流动竟是变幻莫测。要说男人看重的是身为公主的手段,那么女人看重的,就无疑是这份身为公主的奢华了。
原本,对于多少第一次初见美莎的埃及贵妇,看到这位公主竟是一身白亚麻素裙,什么出彩妆点都没有的样子,还实在有些不敢恭维,轻浮些的恨不得立时出言讽刺,可惜同时一转眼,忽然察觉公主身边仆个个非同寻常的打扮,再想说点酸溜溜的嘲笑之语,也是立刻被噎得一个字都出不了口。
一时间,各色人众齐聚满堂的卡纳克神庙大殿里,人们窃窃私语的焦点,都不约而同集中在了那些华丽到令人不敢置信的侍女身上。于是,压不住好奇心的埃及贵小姐、贵太太们,就先是要派出手下来凑近乎打探聊天。
“这件衣服真好看,是用什么做的呀?怎么颜色好像都会变?”
“哦,是蓝孔雀的羽毛。”
鸟毛?问的人显然不相信,看宝蓝色小背心一片平滑,光泽诱人,根本没有哪里能看出是用羽毛做的痕迹啊。
“不懂了吧?这是用蓝孔雀最漂亮的胸颈羽毛,只取最细的绒毛一点点捻裹在丝线上,再纺成布料,然后才能裁衣。据说是非常复杂的工艺,是从遥远东方传来的密技呢。在我们那里,掌握这种密技的织工也不过就是那么十几个人。织出来就是和布料没两样,哪会让人看出羽毛的痕迹呢?若真是搞成毛茸茸的,这么热的天还有谁会穿?”
问者想一想,或许也有道理,安纳托利亚高原所在的小亚细亚地区,是连通欧亚非三大洲的交汇之地,往来商路自古便是格外达,对坐拥这块宝地的赫梯王,要说他能搞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那恐怕还真是不足为奇了。
“听你这么说,这种衣服一定相当名贵,那怎么会”
模特好像听不懂,诚实作风老实点头:“对呀,是很名贵,我也还是第一次上身呢。”
“呃我的意思是哦对,看你这头纱有些眼熟啊?好像是你们昨天公主进城时披戴的吧?怎么现在又披到你身上了?”
她想问的就是为什么这么金贵的衣服,居然不是公主穿,而是穿到了奴仆身上。
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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