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克提说:“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我的孙女,你是对自己的美貌没有信心吗?”
是的,17岁的图雅,的确是个美艳出众的姑娘,她有着娇艳的脸蛋、傲人的胸脯、丰满的翘臀,可是偏偏打动不了那个男人的心,她又该怎么办?
图雅想着想着就哭起来:“可是祖父,现在事情已经很明白了,他的心里他放在心里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费克提陡然放脸:“那又如何?你永远记住,这是政治联姻!你的未来全都系于这个男人,我们这个家族也已经是和法老的利益牢牢绑在一起了,所以很多事情,即便知道了,也必须当作不知道!要在宫廷里生存,本来就太需要智慧,你就算拿不住丈夫的心,也必须要拿住他的身子,就拿出你身为女人全部的优势本钱,务必要顺利的诞下子嗣才能站稳脚跟。你总不希望在不远的将来,再有别的女人来取代你的位置吧?”
图雅听得心头一颤,乖乖俯:“是,孙女都记住了。一定不让家族蒙羞。”
那天晚上,在摄政王的府邸中,塞提再一次与烈酒为伴,他的心情糟透了。就在今天,舍普特回来当日,那匹大红马居然真的死去了。也不知是不是骤见主人的兴奋,虚弱日久的大家伙挣扎着一阵嘶鸣,马头便重重摔落在草堆,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
舍普特伤心欲绝,抱着心爱的伙伴恸哭不止,而他看到这一幕,同样是莫名的悲从中来。大红马居然就这样死了,他想不明白,那么多虚弱的日子都熬过来,为什么反而是在团聚时没能闯过关口?看着死去的大红马,那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也在身体中坍塌,他知道,那是他死去的爱情。只要闭上眼睛,就会看到与狮子为伴的明艳少女,脸上再没有了笑容,那么冷漠的转身,从此远去,再也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酒意冲顶,恍惚中,一个人影向他走来。走到身边,阵阵香风钻进口鼻。
图雅捧着金酒壶款款而来,语声温柔:“殿下心情不好么?想喝酒?我陪你喝。”
斟满酒樽,送到男人唇边,而塞提却没有动。酒醉迷蒙的眼神定定停留在女人身上。图雅身上的纱裙薄如蝉翼,在灯火映照中,蝉纱下的玲珑曲线,一览无余。
图雅注意到他的目光停注,放下酒樽,一言不,慢慢解掉纱裙,然后便像一条柔软的蛇一样钻进男人怀里。女人的语声充满**:“殿下,我的丈夫,若我能让你开心一些,好受一些,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尽管来吧。”
他托起女人的下巴,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永远不准背对我!不准不看我!”
背对?图雅不明白,笑容却更显温柔:“我不会。”
将女人翻倒在身下,一同倒进床榻,这注定是一个疯狂的夜晚,充满苦闷宣泄的味道。
图雅毫无怨言的全盘承接男人的暴风骤雨,直到他醉在身边沉沉睡去,才有一滴泪水划出眼眶。一切都安静下来了,只有女人在夜幕下轻声吟念:“觅妻青壮时,福来妻生子,子孙成群者,荣耀自后裔”
那是埃及诗篇中,智者专门送给男人的警世箴言,而现在,却是图雅唯一的期盼。
NO。4-044 疗伤()
常有人说,要治愈失恋的最好办法,就是尽快开始下一段恋情。八一中文网w?81z
在哈图萨斯,围绕失落公主,这显然是很多人现在最关心的课题。正如听闻塞提的事端,亚伦的反应远比乌萨德更加激动,对亚伦来说,这个一同长大的公主妹妹,分明已经不止是妹妹那么单纯。
如果对比一下乌萨德,常年陪伴身边,当真可算同饮同食一道长大,所以乌萨德与美莎之间始终是纯粹的兄妹之情,任凭凶悍爸妈怎么臭骂笨小子、不开窍,乌萨德就是从来没把自己和美莎往那个方面想过。
但亚伦就不同了,也或许正因自幼分割两地的缘故吧,见面的机会于他远比那位大堂哥少很多,所以每次相见,都不免是又成长了一大截的惊叹,恍若不识。这个雪白雪白的小妹妹,仿佛就是在一眨眼之间,摇身一变居然已经成了明艳美丽又动人的大姑娘。一如亚伦在美莎成年礼时的惊叹,的确,这就是他迄今所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了,所以到了荷尔蒙开始作祟的年纪,自不免要为之怦然心动。
自从回到哈图萨斯,眼看着昔日调皮爱笑的少女变得消沉,终日郁郁寡欢,亚伦绝对比那位当老爸的更着急。要说让他最恶心最磨牙切齿的家伙,塞提绝对当数第一。亚伦永远都忘不了,当初这个家伙在元老院挑衅找茬说得那些恶心话,没错,什么时候想起来都会恶心得恨不得宰了这家伙啦。当初大言不惭污蔑他在打美莎的主意,有多么动机不纯,结果到头来呢?居然是这家伙自己不声不响干出来了!亚伦每当思及都格外搓火,坚决受不了心动的女孩,居然是陷进了这种人的坑里去。
“你说你,当初要是痛快一刀把这小子宰了,能有这些事吗?”
当郁闷的王戳着脑袋,纯粹放后炮似的念叨出来,亚伦自己何尝不是懊恼得肠子都悔青了,是啊,如果早知道居然会有这些事,他当初哪怕彻底豁出去,都肯定必须劈死这混蛋否则不算完!
在那段阴郁的日子里,亚伦千方百计想逗女孩开心:“美莎,你为什么不想去西里西亚了?你不是一直都特别想看看大绿海吗?而且,这个时节去正刚好呀,正逢鱼汛来临,大船出海捕鱼,只要把中空的长杆插进海水里,就能特别清楚的听见壮观梭鱼群呼隆隆过境的声音,我保证那种声音你从来没听过,别提多有趣了。怎样,和我一起去吧,到时候肯定能让你什么烦恼都忘得干干净净。”
美莎却只是摇头,她是真的不想去了,一提及大绿海,就会想到那条黑珍珠项链,然后,便是让人压抑的烦闷席卷心头。
看着她郁郁寡欢的样子,亚伦急得抓耳挠腮:“美莎,你不能总这样下去啊,那种人不值得。不管怎样,你将来总要嫁人吧,而且肯定不会是他,所以也总该抬起头向前看对不对?有的是比他好的人嘛,而且而且是至少强百倍!”
说到最后一句,亚伦分明露出森森的不服。
谈及这个话题,美莎只会更阴郁,她是真的想不明白:“亚伦哥哥,你能告诉我吗?为什么一说到女孩,就总会把一生的幸福与否,好像是全部的指望都只能押在嫁人这一件事上?为什么就不能是自己去撑起一片天,自己去经营自己想要的生活呢?一定要出嫁才是让一辈子有了着落保障?不出嫁就不行?可如果如果我就是不想嫁人了呢?”
亚伦大吃一惊:“你不想嫁人?为什么?”
美莎低声嘟囔:“我现在根本就不愿意想这个,想起来就烦。你说我应该嫁给谁?又应该喜欢谁?喜不喜欢,会不会动心,难不成是谁说一句应该或者不应该就能决定的吗?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我的未来在哪里。”
一瞬间,17岁的少年好像全身都紧张起来,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不自然,暗地里一口又一口的深呼吸,好半天好半天,仿佛才鼓起全部的勇气,忐忑开口:“美莎呃你不觉得其实其实一点都不远,就就在眼前吗?”
美莎一愣:“眼前?你指什么?”
亚伦的呼吸越来越乱,表白是个技术活儿,而他显然技术生疏,紧张到极点好像舌头都打结了,壮着胆子吐露:“美莎,其实我我真的很喜欢你呀,我们在一起你觉得好不好?”
一贯聪颖的美少女却好像根本没听明白:“在一起?我们现在不就是呆在一起吗?”
亚伦一张脸涨到通红,结结巴巴解释:“我说的不是这种,我是说是说嫁给我,你可以选我呀,怎么样?”
美莎长大嘴巴,这下真被惊到了,脱口惊呼:“亚伦哥哥,你在乱说什么呀?”
亚伦着急起来:“我没有乱说,这都是我的真心话,你不相信吗?我我其实从很久以前就那种喜欢和小时候不一样,就是不管走到哪里,我都会想着你,不是阿爸要求,我才去弄那些礼物的,都是我自己想给你弄来的,就是特别想看你开心,看你笑反正,就是最惦念的那种嘛,可是我自己的亲妹妹好像都不会这样惦记呀,所以真的不一样,就是这么回事。你愿意吗?如果我们在一起,一定会很开心对不对?”
美莎终于听懂了,却一点没有遭遇爱慕表白的兴奋,有的只是叹息,唉,这可怎么办才好?她非常抱歉的看过来:“亚伦哥哥,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
亚伦一愣:“误会?这没有啊。”
美莎想了想说:“我原本是有一个亲哥哥的,你知道的对吧?他就是和你同岁,而且,或许也是因为取了同名的关系,我一直都觉得,他如果还在的话,就应该是你这个样子。亚伦哥哥,知道吗,比起乌萨哥哥,其实在我心里你才更像我的亲哥哥。”
亚伦愣住了,巨大的失落一瞬间打掉全部希望,他实在很难接受:“可是我不是你的亲哥哥呀,我们为什么不能”
美莎只会比他更郁闷:“但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呀。那又怎么能和当哥哥的人谈婚论嫁?就譬如那些只有情侣夫妻间才会做的事,就像亲嘴,再或者,互相都脱光了衣服以后你看我、我看你,对,就像你小时候偷看到的你阿爸阿妈会做的那些,会一起洗澡,在一张床上睡觉?如果是在我们两个之间,你能想得出会是个什么样吗?反正,我想不出来。”
级直白的言辞,听得亚伦一张脸都冒出火来,心中嘀咕腹诽:想不出来可以试嘛,反正我不介意,只要你别被吓到,别让狮子咬我就行。
听清美莎的想法,亚伦窝心郁闷到家,一直以来,赐姓祝福,王子姓氏于他都是一种骄傲,直到今天,他忽然现这居然成了一个最大的障碍,这算怎么回事啊?他怎么就会莫名其妙的沦为了亲哥哥?
“美莎,你就不能把这个想法稍稍转换一下吗?你看,我们长得一点都不像,根本就不可能会是亲兄妹呀?你如果嫁人,不想嫁给一个你最了解,也同样最了解你的人吗?是肯定会对你好,而且不仅是我,阿爸阿妈,我们一家都会对你特别好”
谁知美莎更加黯然:“在这个国家里,好像还没遇到过有谁会对我不好。”
亚伦听不下去:“那怎么能一样,总有个真心和假意的区别吧?对那些你根本就没接触过,根本不了解的人,谁敢打包票到底是不是真心?你敢轻易相信吗?可是我们不一样”
“亚伦哥哥,别再说这些了好不好?”
美莎一口打断,真的不想再听了:“我心里很烦,求你,别说了。嫁人嫁人嫁人,好像这是女孩子成年后唯一应该关心的事,听得耳朵都起茧了。你放心,我没想轻易选谁,更没觉得是非选不可,嘁,我凭什么就非要把自己交给那么一个人呀?没有那么一个人,难道我还活不了了?就是这种论调最让人反感,不选又怎样?不嫁又怎样?就和美赛姐姐一样,没有那只公狮子骚扰吓人的,说不定还能过得更自在呢。”
亚伦瞠目结舌,而这种论调传进凯瑟王的耳朵里,就真让他一颗头比之前更疼了,这简直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是比选一个不该选的人更要不得了。这可怎么好?
“美莎,你不能这么想问题呀,伊甸园的故事你最熟悉了对不对,天神造人之初,就是用男人的一根肋骨做成女人,那是骨中的骨、肉中的肉,所以人在成年后才要离开父母,夫妻结合,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一体,所以要归为一体。”
凯瑟王拿出最诚恳的态度谆谆善诱:“你不是也一直都很喜欢这个故事吗?就是这个道理,每个人都有自己命定的另一半,所以,肯定是要找到,然后结为一体,这样才能圆满呀。”
美莎眨着无辜大眼,困惑反问:“那阿爸的肋骨是不是太多了?”
多妻的男人立刻被噎住。
美莎真心请教:“有这么多的女人都嫁给阿爸,如果天神命定全都应该是一对一的话,那不是等于有多少男人都不可能再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了?还有,这世上有这么多的公主,可是为什么居然找不出一个敢说自己的婚嫁是幸福圆满的呢?如果她们全都嫁错了,那对的人应该在哪里?又应该是谁?”
凯瑟王一个头两个大,自诩还算犀利的思维一时间竟有被绕晕的趋向:“这这个不一样啊,这怎么能是一回事?”
美莎不明白:“怎么不一样,我不也是公主吗?最重要的是我怎么能确定到底哪个才是那位对的人?我选了一次,可是所有人都告诉说我错了,那好吧,就算不是他,那又应该是谁呢?与其错嫁,还不如不嫁,这到底有什么不对?”
凯瑟王的脑仁隐隐作痛,他真是一万个搞不懂,女儿这颗小脑袋瓜里,为什么永远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多少问题都是让人没法作答。
想了好半天,他才只能无力的说一句:“总会遇到那个人的,每个人的婚姻,神明都是自有安排,说不定,他就已经在不远处等着你。”
“是谁?”
美莎一下子瞪大眼睛:“雅莱?”
嗯?凯瑟王一时愣神,直到背后传来招呼声,他才现是雅莱站在了庭院不远处。
忽然看见最不顺眼的死对头,美莎‘呼’的一下站起来:“讨厌,他怎么又来了?又要害姐姐遭殃受罪,美赛,快快快,我们快走。”招呼上狮子姐姐以最快度一溜烟跑走,仓惶姿态简直像躲避瘟疫。
凯瑟王看得苦笑,这姐弟俩,好像真是天生的冤家不对盘,要说拨着人头想找出一个能让美莎这么讨厌的,恐怕都真是不容易呢。
另一边,美莎的这种反应实在让雅莱很不满,到如今也已是年过14岁算成人的少年,皱着眉头嘟囔:“她跑什么呀,好像我会吃人似的。”
凯瑟王满眼风凉,揽住肩头不让他再往内庭里去追:“好了,美莎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你别再惹她了。”
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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