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罗显然是低估了古人的开放程度。这种暴露装束纵然是在自诩开放的美国,敢在社交场合穿出来的人也肯定没几个!所谓的正装礼服居然都没有上衣哎,纯粹是一大片用各色宝石编制起来的‘扇片’——大于项圈,小于肚兜,她根本都不知道该如何定义的装饰挡在胸前,和一大堆的项链混在一起,压着柔软胸脯足够让人窒息,只要稍微细看,宝石间的空隙绝对‘露点’啦。而这仅仅是挡了前面,后背大片肌肤就这么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而至于下半身更悲惨,所谓的裙子,透明度完全可用‘一览无余’来形容,她都不知道3400年前的古人能织出这么薄的布料哎。以低的不能再低的位置斜挂在胯骨上,纯靠一条金腰带勉强算是固定不至于脱落。除此之外,就只有一条斜披在一侧肩头和手臂上的披风,想拉过来给倒霉的胸脯遮羞,其薄透露的程度也是丁点作用都没有
看到王子,迦罗都快哭出来:“亲爱的王子殿下,往日冒犯你都是我不对,我改还不行吗?拜托你,报复人也不要这种方式吧,我你不会真要我穿成这样去去神殿?”
王子好久没说话,沉默中只有呼吸变得紊乱,死女人!没想到一朝盛装打扮起来居然会这么的妩媚!那雪白的皮肤、纤细的腰柳,还有裙子底下若隐若现的翘臀长腿,在这一刻看来简直就是难以抗拒的最致命的勾引诱惑。
可恶!王子努力调整呼吸,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呀,好不容易把视线从丰胸翘臀上挪开,几乎是愤恨的一揽腰肢:“快走!耽误了时间当心又要把父王惹毛了。”
“不不不你真要我这么出去?!不行啊!”
迦罗快疯了,两只手都根本不够用的忙遮羞,却被他毫不客气的扯开。
“这是符合礼仪的,有什么难为情?把手放开,挺胸抬头!别别扭扭好像都没出过门的小家女,说是阿丽娜不怕笑死人啊?手放开!遮什么呀?让你放开听见没有”
尴尬到家,一张脸火烫得好似吃了二斤辣椒。迦罗有生以来不曾这样窘迫过,然而王子‘淫威’在侧,任凭怎么哀求就是不准遮挡,身上的披风更不可能借给她用。她终于发现了,有事没事去得罪一个王子,一朝如数偿还,后果真是很严重呀。
NO。17 骑师()
阿丽娜神庙授名大典,迦罗所有的窘迫紧张,在仪式开始后大概一个小时即成过去时。困哦!眼皮打架,能听见金黄眼珠的漂亮祭司在神坛上说话,却压根听不懂他在说啥。‘叽里咕噜’的据说好像是敬神法咒的东西,天晓得到底进行了多久。
日上正午时,当仪式终于结束,离开神庙凯瑟王子简直快气死了。
“你可真行啊!这么神圣的大典也敢打哈欠?”
还敢说?迦罗立刻瞪眼:“你自己看看,胳膊都快被你掐紫了。干什么呀,有仇报仇也拜托你换个方式好不好?都搞不懂玄玄妙妙在搞啥,就好像对,就像在看没有字幕翻译的外国碟片,不明白只剩下晕头转向了,怎么,还不许人打瞌睡啊?”
王子气得磨牙,恶狠狠一眼瞪过来:“我说,你现在好歹是头顶阿丽娜的名份,是不是至少也该对神明保持最起码的尊敬?看清楚,是这个名份在给你保驾护航,如果不是和阿丽娜扯上关系,当心你哪天怎么死都不知道!”
迦罗听不下去:“害困又不是我的错,这和尊不尊敬有什么关系?我没有不尊敬谁啊。”
王子满眼荒唐:“都哈欠连天了还能算尊敬?死女人!冒犯阿丽娜——赫梯守护王者第一神!我说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迦罗听得翻白眼:“哼,天晓得谁不懂。对了,我从前就听过一个笑话呢,说的就是一个牧师和一个司机死后都上了天堂,嗯就相当于这里的祭司和一个马车夫,意思差不多啦。死后进天堂,神要按照他们每个人毕生所行的功绩论功行赏。这个祭司就想,我有生之年每天都在勤勤恳恳敬奉我主天神,我得到的赏赐一定很大。可谁知道真等赐给他的居然是一座破的不能再破的小茅屋,而那个马车夫呢?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什么都干就是不敬神,他甚至一辈子都没走进过教堂哎也就相当于这里的神殿。谁知这个马车夫进天堂得到的赏赐,居然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宫殿,又大又漂亮,比你的行宫还要壮观。这个祭司看到差点气死了,觉得太不公平就去找神理论。呵,你猜神是怎么回答他的?”
身旁,三姐妹都听到好奇:“神怎么说?”
迦罗风凉一阵笑:“神说:做任何事,不管再怎么努力,但重要的还是看结果对不对?你虽然每天都在向人们宣讲神的道理,可是讲的时候,底下听的人全都在睡觉。而那个马车夫呢,他每次驾车赶马的时候,凡坐他车的人都在拼命祈祷,那你说到底谁的功劳更大?”
一秒钟愣神。
“哈——!”
哄然大笑,三姐妹直笑到眼泪横流肚子疼,哎哟,不行了。就连一贯冷峻的黑豹子布赫都有些绷不住脸。
“嗯哼!”
王子一声干咳,努力克制才没有沦为爆笑当街一分子。可恶!这个死女人,岂不是拐着弯把所有神职人员都骂进去了?别忘了他也是敬奉马尔杜克神庙的大神官呀。
王子狠狠一瞪眼:“还敢笑?死女人!知不知道为了给你争取这个正式认可的名份我费了多大力气?从此以后阿丽娜之名不容否认,你就算大摇大摆走进金星神殿去‘做客’,卡玛王后也没可能再公然对你做什么了。哼,居然一点感激之心都没有!”
迦罗瞪大眼睛,她忽然想到金星神殿里的血泉,上一次看到的神秘英文,因为狄克的事一时间扔在脑后,此刻经他提点猛然想起来。
“真的?成了阿丽娜就不用再怕王后了?都可以随便去金星神殿?”
“停!停!打住!”
王子一惊,随即开始习惯性的磨牙:“少给我动这些歪念头!听清楚没有?真敢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可是”
“没有可是!”
王子毫不客气打断她,死女人!还真是不知死活!为了让她赶快打消这样危险的念头,王子重重一哼转移话题,冷着脸说:“别以为阿丽娜之名是白给的,想让父王老人家点头岂能没有条件?听清楚了,你必须回报一份大礼才行。”
迦罗一愣:“大礼?这个玄铁剑都给你了,我还能送什么呀?”
王子凑到耳边,恶狠狠冷笑:“你说呢?没东西可送至少可以送自己吧?”
送自己?!迦罗猛的倒吸一口凉气,什么意思?难道说他让父王老人家点头是拿这个当交换条件?!不会吧?想到这里她立刻激烈抗议:“王子殿下,是是是,从前得罪你是我不对,我道歉还不行?我说,你的报复心不会这么强吧?你父亲他老人家,他他他已经多老了?就算我真愿意牺牲一把,怕老人家也要力不从心呃我是说,吃不动这口了吧?”
她她说什么?等反应过来,王子差点气背过去,跳起来真恨不得掐死她。
“好你个死女人!!胡说八道什么?再敢说父王坏话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可恶!当自己是谁啊?以为有多大魅力是个人都想要?我看你才是自恋狂呢!”
眼看他被气得跳脚,迦罗才愣住了,眨眨眼,再眨眨眼,开动脑筋过滤信息。
“呃你是说没打算把我送给你父亲?”
王子气得心律不齐,咬牙恨声:“自恋狂!忘了父王的正室老婆是谁呀?哼,真那样就算让卡玛王后一口吞了你都是活该!”
呼——!那就好那就好,迦罗长长松了口气,这才想起来问:“那你让我送的大礼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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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奥斯坦行宫,换掉典礼盛装,牵出高大战马。凯瑟王子一句话不解释就扯着她往城外去。高原旷野起伏,一眼望不到边,直到这时他才说起那日在战场看到的眩目骑术。
迦罗终于听明白了,心石落地就咯咯取笑起来:“哦,闹了半天是指这个呀。想学早说清楚不就好了,何必故意吓人玩?哼,向人求教至少也该有点虚心的态度对不对?”
王子奉送大白眼:“你向我求教的时候有虚心过吗?少啰嗦,赶快赶快,送不出满意大礼,当心在父王面前都没法交代。”
是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难得有机会给他当一回老师,迦罗自然是尽心尽力没二话。而在她身旁,三姐妹分明都已看傻了。像大姐纳岚这么严肃的人都要风凉感叹起来:“啧啧啧,那个跑去阿林那提玩离间计的女人至少有一句话是没说错的,三王子殿下收纳的这位宫妃真是太奇怪了,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你们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呀?”
二妹凯伊深表赞同:“说的就是,三王子殿下是谁啊?从来只有别人到了他面前不敢抬头说话的份儿,居然能把他整天气成这样?这哪里还是宫妃,根本就是天生的冤家克星对对碰嘛。”
最小的萨莉咯咯乱笑:“可是,我怎么觉得王子殿下好像被气得很上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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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术训练课从此上了日程,很快,凯瑟王子的学习能力就让当老师的人都不免吃惊了。满打满算一个星期,再放开马蹄,迦罗居然已经追不上他。
“哇,你也学得太快了吧?照这种天份发展下去,要是晚生个3400年去参加大奖赛,冠军奖金肯定没跑啦。”
迦罗由衷感叹,王子自然很得意,不过呢,也终于学会一点虚心,很客观的说:“跑得快不快,除了骑术,更关键还在马的优劣呀。哼,送你好马还不要?怎样?现在后悔了吧?”
迦罗身边的黄鬃马,毛色普通,个头也比王子坐骑小一圈,正是那日在阿林那提的战场她情急中策骑的那匹。事后觉得投缘,就从此跟了她。迦罗本就不喜欢太招摇的东西,普通温和才符合胃口。现在听王子这样取笑立刻不爱听了,搂着黄鬃马的脖子抗议起来:“那天战场救急,人家功不可没呢,别小看它,当心它会不高兴的。”
黄鬃马似乎心有灵犀,侧头在迦罗身上摩挲,仿佛应合着辩护笑语就发出温存低嘶。说实话,这样的景儿实在让王子觉得匪夷所思:她居然都不肯用马夫,黄鬃马的一切都由她亲手打理。并且还起了个响亮的名字叫做‘雷’。与马儿厮磨,她好像永远都有找不完的乐子,会在夕阳的河边给它洗澡,会亲手为它更换马掌,修剪鬃毛造型,会抱它、亲它,和它聊天说话甚至同吃一个苹果。与其说迦罗是从阿林那提带回一匹马,倒不如说是领回一个整天跟在身后撒娇耍赖的小屁孩。
时间久了,弄得王子都有些嫉妒起来:“喂,如果你对男人能有对马一半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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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不清是不是女人天生的母性,因为‘雷’被小瞧,迦罗立刻行动起来。也不和他解释是在搞什么,找来工匠连续好几天就在宫殿里闷头改改弄弄,直到满意成品出炉,穿戴起来,呵,居然就是给黄鬃马‘雷’量身打造的一身装备。高桥马鞍、马镫,还有靠近座鞍一对儿金属硬固定的环圈。
装备整齐,立刻下战书:“怎样?敢不敢再比一次?”
王子打量黄鬃马,虽然看着很奇怪,但挑战当前没道理不接招呀。
第一轮:比的是急跑急停。让木法萨充当旗手,举个红艳艳的小旗子站在远方高地。举起来就停,放下去就跑。
一声大喝,冤家对头纷纷放开马蹄,王子座下一等良驹,跑起来速度何等惊人,迦罗很快就落到后面去。正在这时,木法萨赫然举旗,按照约定三步之内必须停蹄。结果呢,速度太快,收势太猛,马倒是停住了,王子却在巨大惯性作用力下被直摔出去。
身后传来迦罗咯咯大笑,三步停车,人家可是稳稳当当坐在马背上一点问题也没有。起初,王子还认为是自己一时不慎,重新上马,再到猛然收蹄时双腿立刻用出所有力气紧夹马腹,可谁知这下更要弄巧成拙,战马吃痛,忽然惊嘶着人立而起,二度结结实实把他摔出去。王子这下郁闷了,眼看迦罗随着旗语,跑就跑停就停,稳稳当当啥事也没有,真是想不通她怎么就不会摔下去。
第二轮:花式马术。三姐妹按照迦罗的指示,在旷野草原摆好几根醒目的红色流苏带,每隔一段距离摆一根,比赛要求就是不准下马不准停,看谁能把这些红带子全都捡起来。
一声发令放开马蹄,王子首先直奔目标。眼看就到红丝带,弯腰去捡才傻了眼。红色流苏铺在地面,战马太高,速度又太快,这这根本够不到嘛。再想重试已经跑过去。结果他是一根都没捡起来,空手而归。
妈的!可恶!骄傲如王子实在好不甘心,不行!再来!也不管是不是坏了规矩纯粹耍赖,就拨转马头重来第二遭。有了第一次的惨败体验,再到近前他努力把身体弯得更低,一手牵制马缰,一手用力去捡。谁知一不小心弯腰大了劲,扯偏了缰绳也带歪了马头,结果座下战马一声惊嘶,乱了方向平衡,居然连人带马一块摔躺下。
咯咯大笑不绝于耳,迦罗看得别提有多乐,轮到自己上场,到了近前,踩稳马镫伸手弯腰,‘啪啪啪啪’,连摆的几根红流苏,一股脑全部捞起来。
这下,王子终于看出了门道,她她能空出两只手,却不会从马上掉下来!身子整个弯下去,可不就能够到地面,随心所欲干啥都行?
呵呵,迦罗笑得好得意,带着十足挑衅开始第三轮:“你不是笑话‘雷’跑不快吗?怎样?第三轮就来个比速度,倒看看谁能跑过谁。”
拼速度?哈,王子立刻笑了,马匹优劣明晃晃的摆在这儿,比这个他说什么也没可能输啊。于是,第三轮的速度赛欣然登场。这回,迦罗马鞍下那两个位置很高的硬固定环圈就派上了用场,只见她把脚踩进去,姿势怪怪的,乍看上去就像蜷腿蹲在马背上一样。
“准备好了吗?要开始了。”
由大姐发令,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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