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熊宜僚听到吕荼说的话高兴的当场跳了起来。
舌庸被说的脸色通红,就在众人等待舌庸的选择的时候,突然众人身后涌来无数穿着藤甲,手持火把的越国兵士。
吕荼身后的门客见状一阵慌乱,舌庸看到后面发生的情形后,他仰天大笑,脸现无比的狰狞:“吕荼,我舌庸杀不了你,但此刻你也杀不了我。”
“你看到了吗,那是我越国大将军的女婿,当今我越王嗣最宠爱的将军灵姑浮,他带着大军来了,我看你还怎么敢杀我?”
舌庸越说越是猖狂,最后叫嚣道:“吕荼小儿,你等着,等你走后,我舌庸就把西施村,哦,不,还有东施村,凡是这两地的黔首,我舌庸都要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不要用这种眼睛看着我,我不吃那一套,想知道原因吗,那好我告诉你”
“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守护美丽,如今美丽被你夺走了,那他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哈哈,我要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月光下,舌庸的脸毒辣的都扭曲了,他脸上的那蛇纹身显得狰狞无比。
那些东西施村的村民们闻言,全都吓的脸色惨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施老二和施老三更是被舌庸的话气的当场昏死了过去。
当初为了守护美丽为了保存家族把施家村一分为二,可是最后的结果难道仍然是身死族灭吗?
吕荼的门客们闻言全都是愤怒的看着舌庸,熊宜僚更是气的肺部都要炸了,他哇哇咆哮着,若不是丑女强势按压住他,以他的秉性早就拿着杀猪刀把舌庸给剁了。
“你知道吗,舌庸,我吕荼这一辈子最恨的是什么吗?”
“就是别人自以为聪明的威胁我”
唰,吕荼言罢,只见锋利的剑光扫过舌庸的脖颈,鲜血乱呲。
舌庸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吕荼,用手指着吕荼,最后身体一软倒在地上,抽搐,死亡。
等到灵姑浮来到的时候,舌庸的尸体已经开始僵硬。
灵姑浮并没有见到舌庸手下武士的尸体,因为那些尸体早已经被吕荼的门客给清理掉了。
可是走近后,他发现舌庸的尸体就躺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灵姑浮突然明白了什么,可是他是一个大局观的人,他仅是眉头耸了耸便躬身行礼道:“可是公子荼当面?”
吕荼很是欣赏灵姑浮的气度,暗道不愧是干死老吴王的中正之将,道:“正是”。
灵姑浮听到吕荼的回答,一拍胸膛,跺脚道:“越国大夫灵姑浮奉我越国王嗣之令前来迎接公子荼阁下”。
越王嗣?
吕荼听到这个答案眼芒收缩,他本来以为灵姑浮所行是奉了老越王允常的命令,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勾践,这一点太出他吕荼的意外了。
吕荼短瞬心思,便一把拉起灵姑浮说了些场面话,接着是双方简单交换礼物,这迎接之礼前半部分就算完成了。
第486章 不知礼数的东西()
灵姑浮见吕荼气宇轩扬,谈吐不凡,心中很是好感,可是好感之后又生出些落寞感,悲愤感,他在想若是吕荼是他越国的王子该多好,这样他也无需瘸子里面拔将军让一直有些自以为是志大疏狂的勾践为王嗣子。
吕荼见灵姑浮深思以为是他在想舌庸之事,于是也没有瞒他,把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一告诉了灵姑浮。
吕荼之所以敢正大光明的告诉灵姑浮,是因为他相信灵姑浮的人品。
果然灵姑浮听到舌庸所做之事后,气的破口大骂,显然他也没有想到舌庸竟然做出如此恶劣之事,当然他更没有想到这里面可能牵扯到王嗣的授意。
灵姑浮很愤怒,愤怒的差点动摇继续支持勾践为王嗣子。
至于郑旦和施夷光,灵姑浮则是选择性的把此事遗忘掉了,因为他不想自家那个本来就有些纨绔另类的王嗣再见到如此的美女。
众人在村落中休息了两日,这两日吕荼和灵姑浮都没有闲着。
灵姑浮在打听舌庸到底干了何等的好事,吕荼则是和郑旦的族人还有一些施家村亲近的人聊聊家常讲讲展望之事。
这两日的结果是灵姑浮让人把舌庸的府邸包围了,然后罗列了十大罪状,准备上报给越王,而吕荼呢,他又招收了不少的门客,这些门客多是施家村一些有野望的子弟,当然郑旦的族人除了一些恋土情节极重的老人妇孺,基本年轻一代,全都愿意跟随吕荼。
再加上附近村落听说大名鼎鼎的吕荼就在西施村,纷纷前来探望拜访,不少是来投靠的,吕荼让人甄选,只要没做过恶的,全都纳入了自己的麾下,这一下吕荼的门客数量壮大到近一千三百人。
第三日,吕荼和施家村众人一一告别。
为什么是施家村而不是东西施村?
那是因为二村因为施夷光和郑旦同时嫁给了吕荼,而丑女呢也由于熊宜僚的关系,也跟着吕荼走了,所以施家村当初分割成两村的初衷消失了,这样合村也就成了题中之意与“顺水人情”。
由于行途多了女人,而且是十分漂亮的女人,虽说吕荼是后世来的,也不在乎自己妻子的容貌被别人看见,只是二人长的太过倾国倾城,也难免会给带来一些觊觎与麻烦,于是无奈他让人临时做了一辆巨大的四轮马车。
就这样施夷光陪着郑旦居在里面,而丑女呢则是和熊宜僚一左一右当其御夫。
此时秋天已经到来,可是越国的气候还是十分的潮湿,吕荼让自家门客全都换上大裤衩与木屐,众人这才感觉到舒服。
灵姑浮则是第一次见这等“神物”搞的他是一惊一乍的,特别是木屐,他就觉得有些另类与不雅观,可是见到自家士兵有不少人因为软脚病病倒的,他当下也开始让人制作木屐来。
好嘛,这一下火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约莫三千多人,穿着木屐,喀嗤喀嗤的前行,再加上那奇怪的大裤衩,试想那种风骚是何等的冲击人之眼球。
不过因为木屐的实用性,其众人所行之处,木屐处处生长开花,一时间越国木屐之风泛滥。
吕荼来到越都时,老越王允常亲自带着越国上下文武前来迎接。
头戴冠冕前后二旒,腰配宝剑珠玉的吕荼在兵车远远看到一个身着王服病入膏肓的老者在一名妇人的搀扶下正往自己这边看来。
吕荼不敢怠慢,车上行礼,然后下车再行礼,老允常点头还礼,二人说话,扯马缰,顿足,挥手,躬身天子之都等等诸如此类,最后方才交换了礼物,老允常牵着吕荼的手上了自己的王车,往国都里进发。
吕荼一边和允常说话,一边暗自觉得奇怪,按常理讲自己和越国并不熟,甚至关系还有些生冷,为何越王屈尊去亲自迎接自己呢?
还有越王嗣勾践怎么没有来迎接自己?
吕荼一边想一边偷偷侧看老越王允常,突然他发现了一个特别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老越王允常身后的那兵车上,有一名威武的老将军正怀抱着一个儿童。
此子是什么身份?
为何他竟然有资格来迎接自己,而且是被一名耆老名宿的将军抱着?
吕荼暗自揣摩着,只是允常没有给自己介绍,自己也不好开口问。
越王都以石筑造而成,所以满眼看去,无论是街道房屋还是城墙皆是由厚重的会稽山之石堆砌镶嵌而成的。
这一点倒是让吕荼感觉不可思议,因为他看惯了竹木土坯筑城的太多国家,可是临了没想到一个身处在雨林之中交通十分不便的越国,它的城池却是建筑了世界上最难建造的城池类型,石头城!
吕荼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震惊,只是觉得这种城池,要是将来攻伐,太难拿下了,因为它巍巍然就如同一只巨龟一样。
吕荼此刻似乎也明白了,为何文献记载中那强大的吴国当初拿下越国国都时使用的伎俩却是偷袭。
是的,不去偷袭,这样的城池要想拿下,非损失惨重不可。
就在吕荼胡思乱想间,突然前方行驶的队伍停止了下来。
本来打盹的老越王允常因此差点栽倒,不过还好他旁边的那贵妇人及时扶住了他。
越王允常很愤怒,他强站了起来,看向前方,他倒要看看是谁敢惊扰他的王驾。
“勾践,你想干什么?”老越王见前方那人模样后气的吹胡子瞪眼。
他身边的妇人见状忙去安慰,只说让其消消气,不可与勾践儿一般见识。
坐在老越王之左的吕荼闻言却是再也坐不住了,他忙站起身去看那千古传颂的苦心人越王勾践。
好一个,好一个?
吕荼想用准确的词汇去描述,去夸赞,可是终了,却哑口了。
因为勾践长的太奇葩了。
以前吕荼觉得孔丘和老子长得就够另类的了,可是如今见到勾践模样,便对孔丘和老子再也没有长相上的惊讶。
这勾践长着怪异的长脖子与雷公的嘴型却是不说,单表那断发裸身上秀纹的一条凶恶巨蟒,让人看着都觉得极其的不爽。
此刻勾践正赤着脚,单穿兜裆布,手举宝剑,站在这一行队伍的正对方。
“来人呐,把这个不知礼数的混账东西,给寡人拿下”老越王允常见勾践继续挡着路,气的大声咆哮。
第487章 人世间最大的本分(上)()
勾践听闻自家父亲如此训斥他,他气的森然怪笑起来:“不知礼数,父王啊父王,我的好父王,到底是谁不知礼数?”
勾践脸色狰狞,说到这儿,抽出佩剑,唰的一声指着老越王允常身边的妇人道:“她一个贱妇,有何资格乘上王车?就算在父王的偏爱下可以乘坐王车,可是她的儿子,一个庶贱子又有何资格代替孩儿去迎接公子荼?”
“孩儿才是您的嫡长子,才是越国现在的王嗣啊!”勾践说到这儿眼泪都流了下来。
勾践的这一声痛哭立马让那些围观越国士人们情形大变,起初他们也很愤怒勾践的行为,他们觉得你好歹是王嗣怎么可以做出当街拦截自己父亲王驾的行为呢?
可是现在他们明白了,身为王嗣却不能行使王嗣的权利,反而仰人鼻息的低贱庶子一等,任谁也无法接受得了。
老越王允常看到围观的越国士人指指点点自己,一张老脸已经由苍白变成了青郁的血红:“来人,给寡人拿下,给寡人拿下这个逆子。”
显然老越王允常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探底行为,竟然让勾践发了疯,更让勾践顺势逆转得到了人心。
只是,是谁,到底是谁给勾践出了这个主意?
越王允常心中不停的咆哮着,他深知勾践的脾性,若说他聪明,聪明倒是有的,可若说他能想出这样化腐朽为神奇的计策,却是万万不能的,一定是他身边有了能人,此人是谁,到底是谁?
吕荼一直细细观察着这一幕,看到勾践被越国武士押走,他那落寞悲愤的背影,看到围观的越国士人同情的目光,甚至不少人已经落泪。
吕荼觉了,勾践啊勾践,你真不是一般的苦心人。
看来你早就料到会有今日局面,所以你才秘密让灵姑浮提前代表你自己前来迎接我,这样会让我吕荼产生感激之情,待将来你若有难我必然会相助。
而另一方面,你今日在大街之上再来这么一出苦肉计,让世人都知道了你被打压之苦,虽花费了牢狱或者关禁闭的代价,可是却是值得,因为你赢得越国士人的怜悯之心,而我吕荼呢,也会为你求情,这样经过我吕荼的口,你勾践的名声就会被天下知晓甚至传唱。
勾践,你此计当真是高啊!
吕荼心中啧啧称叹。
“本初,你看,这就是寡人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他连基本的孝道都不懂,你说寡人怎么能放心把越国的基业去交给这样的人?”越王允常显然先前的气的余波未平,他咳嗽着,胸口起伏不已。
本初是吕荼的字。
吕荼不好回答,因为这个问题有些复杂,他只能说了些应付客套之语。
老越王允常似乎看出了吕荼的尴尬之处,他向后面的兵车招了招手,一个孩童便下了兵车,来到了老越王的兵车上。
“父王”那孩童说话的声音黏黏的,但吐字却是十分的清晰。
老越王允常看到孩童很是高兴,他身边的那妇人更是满脸的温柔与慈祥。
“来,我儿,来父王身边”越王允常道。
幸亏越王允常的王驾足够大,否则一时间要是乘上四个人就会显得拥挤。
“我儿,你看这位就是公子荼,就是你一直念叨的那齐国公子”老越王允常呵呵一笑。
那孩童闻言并没有太多的神情变化,他只是对着吕荼躬身行礼,那礼节之标准,让人根本无法想象这是一个孩童能做到的。
越王允常见自家幼子如此的知礼,心中很是高兴,他一扫勾践给他的败兴,一双老眼笑成了花。
吕荼虽不明白允常为何不在起始时就把他的幼子介绍给自己,反而在勾践大闹之后,无数人正盯着这里的时候,再隆重介绍。
吕荼暂时压住心中的奇怪,他对着越王幼子鼓励一番,并赠送了随身的玉器。
那孩童像是小大人般,恭恭敬敬的接下行了谢礼。
做完这一切后他很乖的站在其父允常身边,然后为其捶背起来,那父慈子孝的画面看的众人很是温馨。
吕荼感叹道:“越候,您有子嗣如此,当令天下为父者羡煞”。
越王允常闻言得意一笑,大声的恐怕周围围观的越国士人听不到似的,他道:“我儿,这天下有小圣人之称的公子荼都夸赞于你,看来我儿当真是蛇羽大神赐给我越国未来的希望,哈哈,我儿你还不速速拜谢?”
言罢允常看着幼子的老脸更是如菊花般绽放。
“多谢公子夸赞,我只不过做了为儿的本分而已”那越王的幼子并没有因为吕荼的夸赞而得意忘形,只是毕恭毕敬的对着吕荼又行了一礼道。
吕荼闻言一愣,暗道:这个小童恐怕牙还没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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