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春闻言无语,看来这帮囤积桑树的大户商人们要倒霉了!
“家主,家主”黑虎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哈哈,是不是桑树又涨了?”王老虎搂着女人喝着小酒,生活很是享受。
黑虎急的一抹脸上的大汗道“家主,不是,不是,是钟离家的那个丑丫头开始偷偷往外抛售桑树了”。
“什么?”王老虎大吃一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王老虎在堂内不停的走着。
“是前日”黑虎道。
“前日?前日的事,你们怎么现在才告诉我?”王老虎大怒。
第225章 桑树风波继续发酵()
黑虎擦掉冷汗道“是下面的人看到桑树价格疯涨,于是瞒着我们私下狂进桑树,所以才才…”
王老虎闻言心中一个咯噔,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不好。
他可是把府内所有的钱财还有田产都抵押出去,来囤积购买桑树了,要是没有人…
想到此处,他大惊失色“快,快,去把家宰给我叫过来…”
就在他声音还未落下的时候,家宰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家主,不好了,我们收买的那个钟离府的人,不见了”。
“什么?”闻言,王老虎似乎明白了什么,自己是上当了,该死!
什么桑树能造纸,全都是套,目的就是让自己上当的套,现在自己的财物全都套在了里面,这下完了,完了!
想到一生的心血在短短一个月内化为灰烬,他喉头一咸,晕死了过去。
无盐邑,桑树的价格开始断崖式直线下降,抛售桑树从钟离家开始起,大浪一波一波的往外掀起。
齐国的桑树价格狂掉,邻国们的桑树价格也开始狂掉。
囤积桑树的大户们看到自己的桑树枯死在库房里,气的恨不得一把火烧了。
小户知足常乐的桑农们却是笑了,因为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在高价的时候卖掉的,于是赚了不少的钱财。
他们开始幻想用这些钱财来购买土地,奴隶等,过一个中户人家的生活。
王老虎看着自己购买的桑树,那乌压压一片的桑田,桑树,他绝望的直抹眼泪“丑鬼,我王老虎誓不与你两立”。
“来人呢,抄家伙,跟我去干钟离家”。
此刻钟离家,一间库房内,倒满了黄橙橙的大齐通宝。
钟离春看着那些钱财表情倒是没有两样,只是东门无泽不一样了,他肥硕的身体,在铜钱海里,像只蛆一样来回珙着。
“无泽,这事情是不是真的搞的太大了?”钟离春没好气的一脚把东门无泽踢了狗吃屎。
东门无泽疼的啊一声,气鼓鼓的一嘴吐出了几个黄橙橙的铜钱来,那模样就像是金蟾“搞大?呦,我们的丑丫头向来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现在怕了?”
“谁怕了?本姑娘只是担心…担心…”
“担心?担心什么,不会是担心你家公兔面临的朝堂风险吧?”东门无泽猥琐笑道。
钟离春闻言大怒,磨盘大的巴掌一下把东门无泽扇的在原地上转了几个圈。
无盐邑,城门。
无盐邑令和一帮文武一里外迎接公子荼的莅临。
吕荼和张孟谈乘坐在兵车上,浩势荡荡的进了城。
所有无盐邑的大户们和那些滞留在无盐邑的商人们跪迎。
吕荼看到这帮原先还兴高采烈的人,现在全都哭丧着脸,不由大怒,众人忐忑慌忙请罪。
听到那帮大户和商人们的诉苦后,吕荼心中虽然乐开了花,但还是假装皱了皱眉。
“现在桑树暴跌成什么价格了?”吕荼问向无盐邑令。
无盐邑令急忙回答,吕荼看着那帮希望朝堂能出手拯救他们的大户和商人们,叹了口气道“本公子会将此事奏请父亲,希望能帮助你们些吧!”
众人闻言无不大喜,可是吕荼接下一句话把他们打入了死地“据本公子估计,就算倒时府人府接盘,最多那价格和柴火也就差不多。”
无盐邑令陪着吕荼往行辕处赶,就在这时,城东传来呜啊啊的喊杀声。
这下所有人都吓傻了,张孟谈更是大喊有刺客保护公子。
众人陷入一片混乱当中,吕荼往厮杀声处望去,一看大惊失色,因为那正是钟离府方向。
吕荼二话不说驱车急速向钟离府方向赶去,众人先是呆住了,接着醒悟开来,跟着狂奔而去。
钟离府,前院子内。
钟离春一人单挑王家五虎,却不落下风。
东门无泽则是苦逼了,被一帮人追逐着。
王老虎歪着身体,大喊大叫指挥着手下打砸抢烧。
“都给本公子住手”吕荼一剑砍断了车辕。
这下那帮人全都闭嘴了。
王老虎看着兵车上的人隐约觉得熟悉。
哦,他想起来了,不就是一板砖撂倒他的周文宾吗?
“周文宾,你好大的胆子,无盐邑你也敢进来,这次本君子定然让你有来无回,来人呢,上,给我干死这个家伙”
“大胆,放肆,王老虎,此乃公子荼”无盐邑令跑上前一手指着王老虎喝道。
王老虎闻言一呆,接着吓傻了,眼圈一冒星星,晕死了过去。
自己竟然不识好歹带人前去殴打公子荼,这罪名可不是一帮人能承受的?
就算自己是艾孔的亲外甥也不能!
众人很疑惑,王老虎就算出言无逊也不至于吓的直接晕过去吧!
“无盐邑令,你可知他王扒皮为何被吓昏吗?”吕荼冷眼道。
无盐邑令摇头不知。
“本公子告诉你,是因为当日王扒皮曾经带人来殴打过本公子,幸好有人及时出手,救了本公子”
轰!沸腾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沸腾了!
无盐邑令闻言冷汗直冒,看来公子荼是想重办王老虎了,要不然也不会在当场说出这样败坏名声的事。
想到此处,他一挥手,衙役们上前把王老虎押走了“公子放心,小邑定然会秉公处事”。
吕荼闻言点了点头。
“钟离家主,听说这次桑树事件是你们钟离家搞出来的,是也不是?”吕荼语气一转,看向了钟离春。
那些被钟离家坑的快要上吊的人无不窃喜的看着公子荼希望他严惩钟离春,这个死丫头。
钟离春挺胸抬头道“不错,是鄙家”。
“好,敢作敢当!”吕荼一拍手掌,接着道“既然这样,钟离家主由于你们家的作为导致了整个无盐邑整个齐国,甚至整个天下,桑树价格混乱,难道钟离家主没有话要说吗?”
“对,对,对,他钟离家应该负责,负责”众人杀气腾腾。
钟离春道“公子这话说的有理又没有理,敢问我钟离家买卖桑树违反了哪条齐国刑律?”
“这?”吕荼闻言一滞,看向了邑令。
邑令摇了摇头。
的确人家钟离家的作为的确是符合齐国刑律的,可是后果吗,谁也没想到搞的这么恶劣?
吕荼道“钟离家主,所言有理,但是毕竟是你们的行为造成了如今众大户与商贾们严重亏损,所以你们无论如何也要有点表示吧”。
第226章 义助丑丫头收尾,采桑女惊变()
钟离春看到众人恶狠狠的模样,咬牙道“好,我钟离家愿意以低于薪柴一个大齐通宝的价格回收桑树”。
“不行!本公子看以薪柴的价格回收,如何?”吕荼摆手否定道。
众人闻言眼巴巴的看向钟离春,希望她能答应。
若是,自己这样还多少能收回来些成本。
可是钟离春的表情让他们差点绝望,那表情显然是说没门。
就在他们就要崩溃的时候,吕荼发话了“本公子看,就这样,以薪柴的价格回收”。
钟离春呶呶嘴,不情愿的答应了。
于是钟离家开始释放出消息愿意以薪柴的价格回收桑树。
齐国朝堂不久也释放出了消息,同样以薪柴价格回收桑树。
刹那间,天下囤积的桑树开始往齐国运,往钟离府运。
一个月后,一个劲爆,劲爆到所有人头皮发麻的消息传来。
钟离春迫于资本无奈,把那传说中造纸的秘方献给了公子荼,公子荼得之大喜,奖赏钱财无数,更是表示愿意把无盐邑纸张的销售权送于钟离家。
这下桑树的价格再次飞涨。
齐国的邻国商贾和大户们全都傻了,自己高价买低价卖桑树,现在价格再次回升,这事情似乎透着蹊跷啊?
齐景公再次受到各大诸侯们的询问,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齐景公看都没看,一把火烧了。
大司农计然却是笑了,好个奸诈的公子荼,空手套白狼,竟然套出那么多的财富来。
接着他想到了一事,开始写奏表,防止今年生丝和绢布价格暴涨的建议。
王老虎因为艾孔的原因,虽没被杀头,但也暂时扣押在无盐邑到秋末后流放边城。
吕荼倒也不想和教自己作画的夫子艾孔闹翻,也写了为王老虎求情的话。
艾孔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对吕荼却是有了想法。
这几日,完美处理完无盐邑的事情后。
吕荼带着张孟谈东门无泽便装向凤凰村进发。
好久没见到采桑女了!吕荼心里也是想念的慌。
想到二人有过的温存画面,吕荼眼眸中透露出幸福的光芒。
“这一次无论如何,要把她带走,就算当个贴身丫鬟也行!”
就算吕荼暗自筹划未来之事的时候,突然凤凰村浓烟四起。
远远听得众人喊道“救火,救火…”
吕荼见闻撒腿就往那边冲。
可是越离村子越近,吕荼的心越是跳的厉害,不会是采桑女出事了吧?
不,不可能出事!
那么好的一个女孩怎么能出事?
吕荼跑到村里,看到那看被漫天的大火烧成平地的茅草屋,眼睛都要急出泪来了,他抓住一名村民道“采桑女在哪里,在哪里?”
那村民见是周文宾回来了,不由哭了“小君子,采桑女,采桑女她…”
吕荼听罢,心脏都要跳出胸膛了,怎么可能?
“她不会出事的!”吕荼咆哮一把把村民推到在地,可是当他跑到院子里,看到采桑女的父亲正抱着一个被烧的黢黑焦臭的尸体后,再也承受不住了。
“苍天啊,我吕荼到底犯了什么错?”
轰!
吕荼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
“公子”张孟谈和东门无泽大惊。
漆黑的晚风,吹着。
吕荼烂醉如泥的躺在一个新坟头上。
“采桑女,都怪我,都怪我,我应该把你带在身边的,呜呜…都怪我!”吕荼嘭嘭的用脑袋磕着坟土。
“公子”张孟谈和东门无泽相视一眼,很无奈的急制止吕荼的自残道。
吕荼看着他们像跟屁虫一样跟着自己,怒的直接拿坟土去砸他们“都是你们,都是你们,要不是你们让我去无盐邑,我的采桑女就不会死,所以都怪你们!”
二人被砸的灰头土脸都没有说话。
吕荼看着他们就来气“滚,滚,给我滚…”
二人没有说话一下都跪倒了。
吕荼看到他们这般,更是气的发癫,一脚一个把他们踹到“你们以为这样,我的采桑女就能回来吗?你们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们吗?”
“我告诉你们,不可能,不可能!”
“我的采桑女再也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呜呜…”
吕荼在那里哭号颓废,不曾注意到一个男人在芦苇荡中悄悄往这边看着。
目光靠近,那个男人赫然是独臂的里掌。
他看到公子荼这般模样后,眉头蹙成了一团,然后沉重的离开了。
一次就好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
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吵吵闹闹
你可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想要
一次就好
想看你哭
想看你笑
想把你拥入我怀抱
……
凄凉的晚秋,塤音幽咽。
吕荼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采桑的早晨,太阳红彤彤的,他和采桑女对歌。
回到了三板砖撂倒王老虎时……
回到了那个夜晚,月华洒在他们水乳交融的身上……
回到了在溪水里嬉闹叉鱼……
回到了露水湿湿的田埂上,踩着野花……
回到了那斜坡上相依偎唱着一次就好……
失去的,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她也返回不来了,留下的只是午夜梦回后的惊醒泪渍。
吕荼没日没夜的在采桑女的坟边酩酊大醉,终于一日,丑丫头钟离春看不下去了。
她走到吕荼的面前,二话没说,piapia两耳巴子,然后一脚,打的吕荼脸色红肿,嘴角出血,一屁股倒在地上。
张孟谈和东门无泽远远看着都没有说话,他们希望这个丑丫头的暴力能让公子清醒。
吕荼被打,却没有感受到疼痛,他像只软绵绵的死狗一样,蜷缩在地上。
爱情是毒酒,更何况是一个拥有赤子之心的人来到这世上的第一次爱恋。
他爱过的人为何会死,是不是自己本身就是灾星,就是那恶毒的诅咒?
钟离春见吕荼模样,更是怒的脸色狰狞“混蛋”!
说罢提起吕荼就往河边走。
扑腾一声,吕荼被掷进了冰冷的河水里。
丑丫头跳进水里,继续在水里piapia的打着吕荼耳光“你这个混蛋,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采桑女为何被烧死吗?”
“难道你就真的认为,是采桑时不小心摔倒,身体受伤,然后家中无人,又不小心烛火燃了房子,才会被烧死吗?”
“你个混蛋,若你真认为是这样,那你太也愚蠢了”
“大白天的为何会有烛火?”
“采桑女傻吗?”
“为何茅草屋燃烧后,用水都泼不灭,难道那茅草屋是灯油做的吗?”
“你醒醒吧?”
“醒醒吧,混蛋!”
pia!钟离春这一巴掌打的吕荼直接在水中转了个圈。
吕荼慢慢的沉入水中,他脑海里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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